親信沒有辦法,只好下去安排了,索倫看著親信的背影,厭惡地說:“這鎖里幫之中,沒有一個能成事的人,整天擔心這,擔心那的,像他們這樣的話,還不如你一個婦人。”
“這人秉性不同,可惜妾身不是一個男子,否則也可以當一個張子房,為門主你出謀劃策。”
“現在還不是可以。”
“如今門中不少人議論紛紛,認為我是一個紅顏禍水,認為我是進讒言。”
索倫聽到這話,沉默了一陣子,然后對著胭脂說:“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的話,你也是少說。”
胭脂點點頭,不在多言。
酸秀才不知道,陳秋水已經借了一把劍來殺自己,他還整天擔心著,城中突然出現他幫助畢當成對付索倫的消息。
整日心驚肉跳也不是辦法,酸秀才到了那個飯店,等待陳秋水,陳秋水得到小二稟告之后,也到了飯店之中,陳秋水看到了酸秀才,拱手說:“酸秀才,好久不見,沒有想到你這么大的人,尚且還要等我這個小女子。”
“陳女俠,你就別取笑老夫了,老夫的年齡,當你父親都綽綽有余了,老夫對你絕沒有其他心思。”
陳秋水一笑,坐下來,要了一杯茶,對著酸秀才說:“既然如此,那么你來這里所謂何事呢?”
“老夫來這里,就是想知道,陳女俠,如何能放過老夫。”
“什么,酸秀才你這話我怎么聽不懂,這一般不是女子對男子這么說嗎?怎么今日,反了過來。”
酸秀才嘆氣一聲,告訴陳秋水:“陳女俠,我們明人面前不說暗話,你肯定有所圖,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想,聽說你的武功心法,我肯定是不在乎了,不過我聽說,你曾經得到了一本劍譜,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割愛呢?”
“陳女俠知道的倒是不少,不過這劍法,倒是可以給你,不過陳女俠,是否能夠保證絕不會說出那句話呢?”
陳秋水笑著說:“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只要將劍譜給我的話,我就絕不會泄漏半點消息,當然我也可以發誓。”
陳秋水當即就立了誓言,說自己得到劍譜之后,將酸秀才為畢當成辦事的說出去,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陳秋水立誓的時候,也耍了滑頭,她說得到劍譜之后,卻沒有說得到劍譜之前。
酸秀才哪里知道,陳秋水早就將他給賣了,于是讓陳秋水稍等,他回去之后,將頤教送給自己的劍譜拿了出來。
這一本劍譜是頤教讓他交給上官天民,當作誠意的,但是酸秀才卻沒有交給上官天民,故意在驪山帶著一群人發現了這劍譜,免得上官天民懷疑。
這劍譜上的劍法,酸秀才已經記下來了,有沒有這劍譜都無所謂了。
酸秀才將劍譜交給了陳秋水,陳秋水也沒有看,收入懷中,對著酸秀才說:“酸秀才,多謝了。”
陳秋水拿起這劍譜,離開了這里,酸秀才感覺到了松了一口氣,自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可以安心辦事了。
當天晚上,酸秀才從某個丐門丐頭那里離開之后,走在路上,突然覺得不對勁,于是停下腳步,仔細傾聽,然后對四周說:“諸位,何必鬼鬼祟祟,還請現身一見。”
頓時四周跳出了鎖里幫的弟子,這些弟子拿著各式武器,將酸秀才包圍住,酸秀才見到這個情況,只能鎮定說:“丐門的朋友,你們這是?”
“姓賈的,你幫助畢當成,就是和我們幫主做對,我們幫主說了,今日一定要取你的性命,讓其他人知道我鎖里幫的厲害。”
聽到這話,酸秀才連忙解釋:“不是,朋友,賈某和畢當成沒有什么關系,我們只是點頭之交,你們不要聽那姓陳的說三道四。”
“什么姓不姓陳的,如今不管你是不是,殺雞儆猴,難道你酸秀才這么多年,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酸秀才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心疼自己白白送了劍譜,不過他還是拿起自己的鐵扇子,和鎖里幫的人斗在一起。
鎖里幫的弟子武功都不怎么厲害,但是他們擅長蓮花陣法,這蓮花陣法擺下來,威力不可小視。
而且這些丐門弟子還唱著蓮花落,干擾酸秀才的心神。
酸秀才眼里見著這些弟子轉動不停,耳朵聽著這如同哭喪的蓮花落,逐漸頭暈眼花,原本十分的本事,只能發揮出八分來。
一個不注意,酸秀才被一根打狗棒打在小腿上,這酸秀才吃痛,于是招式不由一緩,然后背上被打了一棍,頓時他一個踉蹌然后四五根棍子打在身上。
酸秀才這一下子臉抵抗的機會都沒有,在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有一些悔恨自己為什么要來趟渾水。
不過這世上已經沒有后悔藥了,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氣之后,一個鎖里幫弟子用酸秀才的鮮血,在地上寫上了:“協助畢當成必死無疑。”
第二天,這一件事就鬧的全城皆知,賈南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后就是突然眼前一花,就暈倒過去。
萬二著急,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戈廣牧找來孔理央,讓孔理央照顧賈南薰,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姜湯,折騰了好半天,這賈南薰才醒過來。
孔理央安慰賈南薰哭出來,這件事哭出來就好了。賈南薰卻是不哭,倔強地說:“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哭,我應該高興才是。”
“但是他終究是你父親呀。”
孔理央這話讓賈南薰心頭一酸,忍不住落下眼淚,這哭了很久,孔理央告訴賈南薰,戈廣牧已經找人收殮了酸秀才的尸體,等一會還要賈南薰去主持葬禮。
賈南薰聽了之后,茫然不知所措,孔理央詢問賈南薰是否有堂兄弟,因為按照禮節,女子是不能主持喪禮的,必須是男子才行。若是沒有兒子,就要從族中過繼一位。
賈南薰說自己倒是一個堂弟,不過還遠在云歌府。孔理央說這樣的話,就要賈南薰帶著棺木回到老家了。
賈南薰告訴孔理央,他們江湖中人沒有那么講究,都是死在什么地方,就埋在什么地方。
孔理央沒有說話,這時候萬二在門口咳嗽了一聲,孔理央回避到了后房,萬二走了進來,對著賈南薰說:“賈姑娘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安心吧。”
“萬少俠我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
“看樣子應該是鎖里幫的人下的手。”萬二心中明白,這酸秀才幫畢當成辦事,自然會有這么一個結果,不過真的見到酸秀才的尸體,他還是唏噓不已。
賈南薰聽到這話,仇恨地說:“是嗎?這仇我們不能不報。索倫,我終將用你的頭來祭奠我父親。”
萬二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戈廣牧帶著陳秋水走了進來,萬二看到陳秋水,有一些尷尬了,這時候陳秋水對著萬二一笑,然后面對賈南薰的時候,卻是一臉哀容,勸說賈南薰節哀順變。
賈南薰謝過之后,詢問陳秋水來這里所謂何事,陳秋水說自己就是來吊唁,順便將裁云劍送給賈南薰,她告訴賈南薰,這一把劍是當初雷音神尼送給白車豐夫婦的,如今白山月的后人畢當成又是這么一個樣子,那么繼承了白山月衣缽的賈南薰才有資格要這么一把寶劍。
賈南薰沒有立馬接過這把寶劍,而是對著陳秋水說:“陳姑娘,我想問你一件事,若是你不知道的話,可以幫我問問葉府丞,葉府丞向來足智多謀,他肯定能幫我這個忙。”
“你說,我肯定幫你問。”
“我想要報仇,但是如今鎖里幫人多勢大,就憑著我一個人,難以對付索倫,不知道葉府丞是否有辦法幫我這個忙。”
陳秋水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她心中雖然有了對策,但還是為難地說:“嗯這是一個難題,我也不明白,我去幫你問問葉府丞想必葉府丞一定可以想出一個好辦法,賈姑娘,你不要心急,這件事急不得。”
賈南薰說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沖動的人,陳秋水繼續說了一番,然后意味深長對著萬二說:“萬少俠,這一件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看好賈姑娘,不要讓賈姑娘遇到什么危險。”
萬二點點頭,有些尷尬,想要留陳秋水,但是陳秋水說自己還要去找葉時熙詢問對策,不能久留,等到賈南薰報了仇之后,他們在舉杯痛飲也不位晚。
萬二也不多留,陳秋水離開之后,的確去找了葉時熙,葉時熙聽了之后,有些不滿地對陳秋水說:“陳姑娘,這一個法子太過傷天良,以后還是少使用,就算酸秀才不死,賈南薰也會幫我們對付索倫的,何必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呢?”
陳秋水連忙說自己沒有想那么多,只是覺得酸秀才過于礙事,在酸秀才死了之后,才想到可以利用酸秀才的死,讓賈南薰幫助自己對付索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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