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鈴卻神情嚴肅地說:“其實這個記載倒不是無據可依,太宗實錄也無意中說高皇帝曾經喜歡過魏朝的玉琴公主,在魏朝滅亡之后,玉琴公主下落不明。”
李大牛自然不相信,詢問說:“世宗實錄怎么記載到這個了。”
周霖鈴笑著說:“是因為仁皇帝的建成公主要選宮室,選中玉琴公主居住的宮殿,然后就有內臣說了這個歷史,不過只是一筆帶過,關于玉琴公主,魏書沒有提到,想必是內臣記錯了。”
“可惜這里沒有魏書,要不我倒是想看看。”
李大牛有些后悔在李昌吉家的時候,沒有看史書,了解這朝代歷史,現在自己的歷史知識全是靠著周霖鈴給補充的。
周霖鈴說:“魏書沒有什么好看,看的妾身真是一肚子牢騷。”
李大牛瞬間啞然失笑,想起周霖鈴不久前就表達了自己對魏書是多有不滿了。
李大牛想到了那個問題,詢問周霖鈴,關于這虞朝皇帝經常獨宿的事情,周霖鈴疑惑的看著他說:“木公子也來到這邊了?”
李大牛說沒有,為什么周霖鈴會這么詢問。周霖鈴小聲的說:“相公,這種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大牛他說是紅娘子說的,周霖鈴點點頭,和他說的確是有這種事情,是高皇帝規定下來的,作為帝王不能耽迷女色,以國事為重,一旬之中,要有一半的時間獨宿。
這個倒不是什么硬性規定,不過這些皇子都將這個當做表現的機會,經常獨宿。武皇帝的時候,一旬之中,只有一天陪著太子妃。
李大牛心想這樣情況下,怪不得太子殿下四年才有兒子,原來是作秀,自己還以為太子殿下心里有疾病,放著四個如花似玉的太子妃不管,一個人獨宿。
周霖鈴看出了李大牛的心思,笑著說:“相公,你是不是在想這樣虧待了四位太子妃,不過也只能這樣唄,太子整天和太子妃在一起成何體統,而且現在太子監國,萬千大事需要他處理,怎么還會想著這男女私情。”
李大牛點點頭,握著周霖鈴的手:“還是我們這些平民好,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只要耕耘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可以了。”周霖鈴點點頭,輕輕的依偎在李大牛身旁。
十月初二,知府前來拿庚帖,然后也將女方的庚帖交給了周山,周山將庚帖收下之后,拿出一個紅包說:“有勞府尊了。”
知府說沒有什么勞累的,能為這次婚事做媒,知府覺得也是自己的榮幸。
知府說接下來等到陰陽先生合了八字,確定了日子,就要交付聘禮了,府尊問周山聘禮準備的如何,周山說自己早有準備,有勞知府掛心了。
知府見周山有準備,也不在多說什么,從這里離開之后。
周霖鈴也對周山說:“哥哥,這鴛鴦已經剪好了,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你還有什么要我做的。”
周山笑著說:“當然有了,你去見一下你未來的嫂子,詢問她對這婚事是否滿意,若是不滿意的話,你好勸說她。”
“郡主娘娘喜歡你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場婚事她肯定是心中歡喜萬分,我還用勸說什么,以后我們妯娌又不在一起生活,你就可以放心了。”周霖鈴話是這么說,然后還是帶著他前往到豐城外奉王王府。
李大牛也是第一次見到王府,這王府修建的和一座小城一樣,有城墻,有敵樓,上面還站著士兵,他估摸著,要是一般的流賊攻打王府估計可是費一些力了。
李大牛和周霖鈴從城門進去,看到街道房子,這些就是王府的仆人,他估計這里房子大約能夠住萬多人,心想果然是封國的藩王,果然非同一般。
在城里的王府也修著高墻,大概有三丈高,李大牛心想自己還是低估了王府的防御能力,就這防御,大概可以擋住一只小軍隊了。
他們從側門進去,他坐在偏廳,周霖鈴在宮女的帶領下前去見郡主了。
李大牛打量這偏廳,倒也是十分繁華,四周掛著上的名人墨寶,擺放的都是珍奇古董,其中那一丈高的珊瑚樹,更是讓他贊嘆不已,他心想自己若是將這一株珊瑚樹賣了,子孫夠用幾百年。
他看著茶杯,他也聽周霖鈴說過,這是官窯里面燒制出來的,燒制一批,需要十萬斤柴火,這東西不是用值不值錢來衡量,而是有錢都買不到,這茶杯只有王府皇宮才有,就連國公都不能使用。
侍奉在一旁的婢女,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氣質優雅,就站在那里,就給人受過良好教育的樣子。李大牛感嘆了一番,就閉上眼睛養神了,這王府再好,也都是別人的。
等了接近了一個時辰,自己都快睡著之后,周霖鈴才回來。
周霖鈴這次回來,手上帶著一個手鏈,上面鑲嵌著七個寶石,他仔細一看,發簪似乎也換了,上面鑲嵌著一顆貓眼石。
周霖鈴對著他說:“抱歉,相公,讓你久等了。”
李大牛說沒有事情,問周霖鈴還沒有事情,若是沒事,就離開這里,周霖鈴點點頭,說沒有事情了。
兩人就離開了王府,李大牛看著周霖鈴的手鏈,笑著說:“好霖玲,這次見嫂子沒有什么壞事,還得到了一塊手鏈和發簪。”
周霖鈴臉一紅,小聲的說:“娘娘實在太熱心了,妾身不收下也不好。”
李大牛說周山看到這個,肯定會取笑周霖鈴,周霖鈴搖頭說:“哥哥那個榆木腦袋,能夠看出什么,相公你不說,他一輩子都不知道。”
李大牛說周山不會這么遲鈍吧,周霖鈴笑著說:“相公,你看到哥哥換過衣服嗎?”
李大牛搖搖頭,這周霖鈴不說,自己還真沒有發現周山換過衣服。
“相公你和哥哥一樣,哥哥的衣服都是那種顏色的,換沒有換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大牛搖搖頭,感覺怎么自己也被吐槽了一下。
周霖鈴帶著李大牛沒有先回到山上,而是前去古吹臺。
到了二樓,蘇婉清對著周霖鈴說:“好霖玲,你哥哥要和郡主結婚了都不告訴我,我可是很生氣了。”
周霖鈴握著她的手說:“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我這幾天忙著幫我哥哥剪鴛鴦呢。”
聽到這話,蘇婉清還是撒嬌的說:“好吧,就算你走不開,這頭大笨牛不會也走不開吧。”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真是站著一旁也中刀,真是太冤枉了。
周霖鈴用自己食指刮了一下蘇婉清的鼻頭,然后對著蘇婉清說:“婉清,你也不小了,應該懂得避嫌了,我相公私自來找你豈不是讓人取笑了。”
蘇婉清笑著說:“好霖玲,你這就是吃醋了,放心吧,我絕不會和你搶你這好老公的,我的丈夫最少是文武雙全的人,這個大水牛武估計不錯,文估計就難了。”
周霖鈴小聲說:“相公可學富五車,才高八斗……”
李大牛聽到這話,連忙讓周霖鈴打住,這再吹下去,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蘇婉清笑著說:“別人說這情人眼中出夷光,我以前還不相信,如今看來,這妻子眼中出相如,好了好,你丈夫再好也是你的了,好霖玲不要在吹了。”
蘇婉清說著,用手抓周霖鈴癢穴,周霖鈴忍不住笑起來,然后和蘇婉清玩鬧起來。
李大牛見兩個女子玩鬧的開心,自己也不愿意多打擾。到了樓下,看著琴樓掌柜在那里悠哉的品茶。
見到李大牛下來,蘇掌柜為他到了一杯茶,然后對著他說:“小兄弟,怎么稱呼。”
李大牛說了自己的名字,掌柜笑著說:“你沒有字嗎?”
李大牛說沒有,自己一個農民,又沒有進過學,因此沒有字。
琴樓掌柜笑著說:“為什么不讓水田先生幫你取一個呢?”
李大牛說沒有必要,農村都是喊名習慣了,能喊大名就算好的了,喊字真的讓別人為難了。
掌柜為他到了一杯茶,然后說:“你這人倒是有趣,有了字,以后出去,你不說,別人誰知道你一個農民。這字是現在的時候用的,會農村能用就用,不能用就算了唄。”
李大牛和掌柜解釋,自己覺得農民這個身份也沒有什么,自己種自己的地,吃自己的飯,又不指望別人賞口飯。
掌柜哈哈哈的笑著,說著有趣有趣,然后詢問說:“很多人都看不破這個,你這人看著傻傻的,倒是看的比較別人通透,我問你一件事,你可知到當初樂國為什么要在這里設立這古吹臺。”
李大牛搖搖頭,這個他倒是真的不知道。
“這禮樂是中原文件的根本,現在很多書呆子只知道禮書,不知道樂和禮一樣重要。”掌柜說到這里,然后再次詢問說:“大牛小兄弟,你會彈琴,可知為什么叫坐琴,這琴這么制造,有什么用意,這琴道和天道之間有何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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