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吉也沒有什么辦法,李昌吉雖然也是窮苦出身,但是以讀書為生,可以說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這件事李昌吉本來也想找李大牛的,但是想來想去,還只是和林大人說了一下。林大人也只是盡量想辦法,林大人現在心思主要放在了關于大量制造琉璃上面。若是琉璃弄好了,這反季蔬菜就簡單了。
如今恰好李大牛來了,林大人就說了出來。
他聽著,心中想這反季蔬菜可沒有那么好弄,不是那么隨便就可以弄出來的,這個需要長時間的積累經驗。不過他倒是不擔心這個問題,花橋的農民有時間和精力來弄這個,大概一兩代人就可以解決。推廣肯定是難,只能說滿足宮里的需要。
他說自己也沒有辦法,林大人也沒有在追問什么。
在回到房間之后,他心中倒是有一些后悔,這一桌豐盛的菜肴,自己因為顧忌林大人,而沒有充分享受,這真是一種浪費了。不過今天總算結束了,這土電話讓自己吃了一頓好的,也算不虧了。
在要休息的時候,婢女送來一件長袍,還有新的鞋襪。他疑惑的看著婢女,婢女輕聲的說:“公子明天要和木公子一起去清丈山,不可能穿著這一身前去吧,這是木公子的好意,還請公子萬勿推辭。
他見婢女這么說,想起木公子穿著華麗,真是燁然若神人,也不在多拒絕了。
第二天早上,穿上新衣,出了林府,他坐上馬車,木思齊已經坐在里面了。木思齊看著他,再次開口笑著說;“沒有想到這衣服還是小了,李兄穿著還是有一些緊身。”他說沒事,自己穿著什么長袍都覺得緊身,已經習慣了。
木思齊不在多說什么,拍拍手,馬車就開始前進起來。他也從窗外看著這永安城,作為陳朝五京的南都,這個永安城倒是繁華,街上商品琳瑯滿目,行人摩肩接踵,這邊有很多南國商人,都是穿金戴銀,顯得十分富貴。
他估計了一下,這永安城大概有接近百萬人,在封建社會的也算是一個大城市了。他詢問了木思齊,這永安城有多大,木思齊一愣,只是說這個永安城有八十一坊(虞朝城市的劃分單位,類似如今的社區。)僅次于京城的一百二十二坊和西京城的一百坊,是大虞朝第三大城市。
他于是好奇的詢問,豐城難道還不如這永安城嗎?木思齊微微一笑,告訴他豐城才只有七十九坊,還不如靈州城。京城第一的原因自然不用說,西京作為了八朝古都,繁華無雙,就算魏朝廢五京,西京也沒有絲毫影響。而永安城因為遠離中原,很少經歷戰亂,自然成了第三,若是像靈州和豐城是兵家必爭之地的話,那就沒有現在的繁華了。
從永安城的德勝門出來之后,向西行進了五十多里,就可以看到那著名的清丈山,這清丈山由五座山組成,這五座山都不算很高,也就三百多丈,算不上高山,只不過在永安平原就只有這孤零零的五座山,于是就成了益安府四大名山之一的清丈山。
才到前山的山腳,就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信徒正準備上山,人數和木蘿娘娘過圣誕差不多,這山中供奉的東王公,他在路上聽到木思齊說的時候就想笑,這東王公怎么也應該是東邊的人來供奉。怎么跑到西南了。
木思齊也解釋了,第一次來這山里修習的虛靖真君乃是東南府那邊的人,虛靖真君是受東王公的指示,于是在這里設教傳道,從虛靖真君之后,清丈山的道士越來越多,在五百年前,成為十二大正道之一。
因為虞朝的道門之亂,所謂性命一脈就剩下了清丈,清丈派的地位就更加高了。他倒是好奇,這個道門之亂是指什么,他倒是聽周霖鈴提到過幾次,但是周霖鈴總是語焉不詳,不愿意詳細說明。
他原本以為木思齊也會說,但是沒有想到木思齊也閉口不談,說自己也不清楚這間事情是什么,只是知道有五個門派被剿滅了而已,看著木思齊一雙星眸閃爍,他心想木思齊肯定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是因為某些原因而不敢談。
這件事連木思齊都避諱,他也不愿意多了解。詢問木思齊這邊道教的事情,想看看和地球的道教有什么區別,這個木思齊倒是沒有避諱,開始講解起來,這道門原本是玄帝所建,供奉的是天尊,至于具體是哪位天尊,木思齊倒是說不出來。這佛道最高的就是天佛,天尊,沒有名號。玄帝嫡傳是玄天宗,后來玄天宗分裂為三,有玄天,歸藏,上善三宗。
后來周流,齊云崛起,道教就有了所謂的五祖的說法,隨著時間的推移,道教有了十二支:玄天、歸藏、上善、齊云、周流,風虛、萬化、碧落、至誠、清丈、赤霄和昆侖。這些門派過于復雜,后來又分為兩類,一類以外丹為主的符箓派,一類以內丹為主的性命派,一派各有六支,不過姓性命派的五支被剿滅,只剩下清丈了。
雖然表面上性命派弱勢,但是這苛求的長生,又不相信的外丹拜斗的人,自然拜入清丈,這也導致了清丈一派和六派分庭抗禮的局面。這清丈山上的道士就有五萬,更不用分布在各地清丈道士了。
這道士多了,信徒就多了。這些道士無論做什么,都會將清丈和東王公扯上關系,這樣名聲就越大了。木蘿娘娘這個才突然崛起的小廟和這些老牌道教比起來,信徒數量上差距還很多。
到了山腳下面,里面就有知客迎了上來,恭敬的對著木思齊行禮,木思齊只是隨便點點頭,一個知客輕聲詢問:“不知道公子準備前往何處上香?”木思齊將自己手中的扇子張開,然后說:“不去上香,這一次我是帶著朋友游玩的。”
知客連忙點點頭,一個知客先離開這里,很快就帶著四個壯漢來到這里,四個壯漢分別抬著兩個滑竿,這是益安府特有的上山工具,木思齊倒是沒有什么,做了上去,他倒是謝絕了,對著木思齊說:“木公子,在馬車上面坐的太久,這身子骨反而不舒服了,我還是上山走一下吧,活動下筋骨。”木思齊一笑說:“李兄請便,小生沒有你那好體力,只能憑借這東西上山了。”
他點點頭,然后和木思齊一起上山了,這山路倒是平整,鋪上了磚頭,踩上去倒也不打滑,階梯都有竹子護欄,免得有人不慎落下。這些有一部分是道士的功勞,但是多數是信徒的誠心,每年都要信徒還愿就修山路。
前山道觀很多,密密麻麻的都是上香的信徒,能夠看的就是各種道觀,他也隨便看了幾座,倒是沒有多大興趣。他們到了后山山頂之后,有所謂索道,這東西到安全,就是一個繩子,有信徒從青秀山那邊滑過來,這是許下重愿的,愿意獻身的人才會用索道。
他看著這繩子,心中好奇這東西是怎么拉過來的,抬滑竿的人笑著解釋,這是宋朝的時候,三千信徒弄出來的,這線放在山下,然后雙方開始上山,到了山頂就好辦了,當初弄這個,是為宋朝國運祈福,有高道就從主峰那邊滑下來,若是成功了,就說明宋朝國運未盡,這最后倒也是成功了,而且宋朝也中興了。
他看著這孤零零的繩索,心想這真的是玩命,隨便出一點事情的話,保管沒有什么活路,而且還是死無全尸。從這索道滑下來,真的是心誠了。木思齊看著這索道嘆氣一聲,輕聲說:“這天數有定,何須用人命前去揣測。”
他們在前山玩了一下,然后從半山腰的吊橋到了對面,在過吊橋的時候,木思齊倒是親自下來了,這是過吊橋的規矩,每次只能過一個人。他看著搖搖晃晃的吊橋,心中不愿意相信這邊的橋梁質量,想要勸木思齊還不如下山之后,在從山腳上青秀山,反正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李兄,不同的不同的,這舍身橋可是清丈一處名勝,傳聞若是心懷不軌,內心有鬼的,會跌下橋。若是心中坦蕩,問心無愧的話,就自然無事。李兄某非有什么不可高人之事?”木思齊笑著說,說完就走上橋,毫不畏懼的走了過去。
他準備說自己可不是心中有鬼,只是擔心這橋梁的質量,不過木思齊都走了過去,自己不敢走那就太膽小了。
等到木思齊走過這橋,他也走了過去,還好這里山風不大,橋雖然有些搖晃,但是不多嚇人,走過去之后,那抬滑竿的準備過來的時候,木思齊對著那邊搖搖頭,那兩個人也就離開了。
看著這樣,他笑著說:“沒有想到這滑竿竟然不要錢。”木思齊扇子一開,擋住自己的嘴,笑著說:“李兄,不用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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