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大牛不答話,蘇婉清笑著說:“看來霖玲這廚藝還是沒有鍛煉出呀,我終于可以笑她了,這廚藝不好,遲早要被你這大笨牛給嫌棄。”
李大牛聽到這話,連忙告訴蘇婉清不要這么說,周霖鈴什么都好,就是在這個問題上疑神疑鬼的,蘇婉清要是說了,他敢說周霖鈴每天深夜又要暗自哭泣了。
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我不是你這傻子,我夸霖玲還來不及,怎么會笑話她呢?不過看不出來,你這大笨牛的心還是挺細的,來來,繼續說你和霖玲的事。”
他還是七真三假的說著,一直說到了豐城。
蘇婉清聽完,沒有說什么,只是喝了一口茶,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真羨慕霖玲找到你這個大笨牛當丈夫,本姑娘的如意郎君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
利達尼句隨口詢問了一下蘇婉清的標準,蘇婉清倒是也不害羞:“我的丈夫一定是文武雙全,文能匡君輔國,武能定鼎乾坤,是國朝兩百年來最杰出的人。”
李大牛心中感覺好笑,這蘇婉清雖然是一個美人,但是賤籍出身,就算有這么一個人,怎么會看的上她呢?
“你是不是心中也在笑我,不自量力,一個賤籍女子隨便找一個女子就嫁了,但是我偏不,無論他看不看的上我,我都要這么一種人,本姑娘這一輩子都不知道什么叫茍安、遷就。認定的目標,無論如何難以達到,也不會隨便改變,等不到,我不嫁人就是了。”
聽到這話,李大牛心中突然對這個女子有幾分敬意,這種性格他不好評價,但是他知道,這種應該尊重,這撞到南墻也不回頭的人已經太少了。
“相公,婉清,你們在聊什么?”周霖鈴忙完走出來,笑著詢問。蘇婉清先迎了上去,抱著周霖鈴說:“好霖玲,你終于肯出來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讓這大笨牛休了你。”
周霖鈴笑著說:“相公為什么會聽你的話休了我,婉清,今天可是麻煩你了。”
蘇婉清讓周霖鈴坐下,然后倒了一杯茶說:“這大笨牛很壞的,他剛才說喜歡本姑娘,說一些羞人的話。霖玲,你這個相公你可要看好了,拴好的他的牛鼻子,讓他別跟著別的女人跑了。”
聽到這話,周霖鈴笑著說:“婉清,你又取笑相公了,相公不是那樣的人,若是相公喜歡你,我可以讓你做大的,我當丫鬟伺候你。”
蘇婉清聽到這話,搖頭說:“別別,這個我可擔不起,讓你當小的,我怕是天天慚愧的睡不著。好霖玲,你什么時候回益安府呢?”
周霖鈴說估計是過年之后,蘇婉清嘆氣的詢問周霖鈴以后是否會經常回豐城。周霖鈴說不會了,這出來一趟花費可不小,而且舟車勞頓,估計要回來,也是有了子嗣之后。
蘇婉清臉上愁容更甚了,對著周霖鈴說:“唉,見不到霖玲,我真的好難過,你嫁人了,郡主嫁人了,我就沒有說話的人了,不如這樣吧,我和你們去益安府玩上幾天,你看如何?”
周霖鈴說這個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到時候誰送她回來呢?這一路上,對蘇婉清一個弱女子來說可不太平。
蘇婉清想想了說:“讓我三叔派人保護,我記得他在益安府知府交好,不過就是不知道他還認不認我這個侄女。”
歷代大牛是沒有想到蘇婉清竟然還和益安知府扯上關系,一般來說,虞朝高官很忌諱和賤籍扯上關系。
周霖鈴想了想說:“現在時間還早,要不你修書一封,去問一下如何?”
蘇婉清點點頭,然后說:“好了,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大不了讓這個大笨牛送我回來,就是不知道好霖玲你舍得不。”
周霖鈴看著李大牛,李大牛說只要不耽誤農活就沒有問題。
蘇婉清和周霖鈴繼續聊著其他事情,李大牛在一旁聽著,覺得無聊,就閉上眼睛,趴在暫時小憩一會兒。
周霖鈴也沒有打擾,只是讓丫鬟拿了一個披風披在他的身上。
“相公,醒醒,起來吃晚飯了。”
等李大牛睜開眼,看著院子里面已經點燃燈籠了,于是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說:“抱歉,霖玲,我睡過頭了,蘇姑娘呢?”
周霖鈴笑著說:“婉清早就離開了,怎么了相公,你對婉清有意思了嗎?”
李大牛連忙搖頭,說若是娶了蘇婉清,自己的日子可就過不了了,自己喜歡的是周霖鈴這種乖巧溫順的女子,而蘇婉清,自己適應不了。
周霖鈴笑著說:“果然哥哥說的對,這男人都喜歡孝文太后的女子,不喜歡孝懿太后那種。”
李大牛說也有男子喜歡強勢的女子,只不過自己不是而已。
強勢的女子有強勢的好,溫順有溫順的好,這女子又不是只有一種。
李大牛和周霖鈴一起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新房間,兩人坐下之后,李大牛無意中摸著到了那個錦囊,拍著自己的頭說:“都忙暈了,這禮物都沒有拿給大哥。”
周霖鈴笑著說:“相公,婉清已經將東西交給大哥和我。”
周霖鈴說著,拿出一塊鴛鴦手帕,然后解釋說:“這個手帕是送給我們女兒的,這是豐城多年習俗的了,男孩子送的金鎖,女子就送手帕。這塊本來是要送給母親,由母親送給我的,可是當年外祖母并不贊同,還責怪外祖父得了失心瘋,將自己的女兒往火坑里面推。”
李大牛說就算李昌吉就算不當大官,也會對李夫人很好的。
說完,李大牛告訴周霖鈴關于田家的事情,周霖鈴驚訝的捂嘴說:“相公,你說的是真的嗎?”
李大牛點點頭,詢問周霖鈴真的沒有印象嗎?
周霖鈴搖搖頭,說自己從沒有見過周家的親戚,這過年的時候,水田先生也從沒有帶過他們走親戚。
李大牛心中奇怪,但是沒有說什么,心中想到水田先生對于這事隱瞞周霖鈴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自己還是別瞎揣測了。
周霖鈴也看出了李大牛地心意,笑著說:“先生不愿意我知道,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原因,等到先生想要告訴我的時候,再說也不遲。”
周霖鈴岔開話題,然后詢問他和蘇婉清今天的情況。
李大牛他將事情告訴周霖鈴之后,周霖鈴笑著說:“相公,婉清說你是大笨牛,還真的說對了,其實妾身真的希望婉清能給陪伴你,婉清心眼靈活,一定會成為你的賢內助。”
李大牛嘆了一口氣,告訴周霖鈴真的不用這么做,自己有她一個就是了。
李大牛心中疑惑,詢問周霖鈴難道這樣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找一個女的來分享自己的老公呢?
周霖鈴還是笑著說:“這沒有什么,只要相公你還愛著我就行了,妾身能幫助你的很少,若是有其他姐妹幫助相公完成大事,妾身也會很高興的。”
李大牛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勸說,這邊傳統教育就是這樣,自己也實在很難辦。
李大牛只好說這樣是不對的,夫妻一對一就可以了,用現代的觀念去勸說周霖鈴,周霖鈴搖頭說:“相公,那是你前世的觀念,而現在你在虞朝了,應該遵從虞朝的觀念才是。”
李大牛被周霖鈴這一反駁的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是非對錯的標準都有了一些偏移,自己還是不說為好。
十月初四,整個周家忙著熱火朝天,他卻無所事事,不知道應該干什么好了,周霖鈴見著他閑著,讓李大牛獨自一人出去到處逛逛。
李大牛點點頭,自己閑著也是無聊,獨自一人到豐城。
走在路上,李大牛倒是好奇看著豐城賣的東西,準備為十月初七周霖鈴的生日準備禮物。
李大牛看到了很多新奇的珠寶首飾,不過這些首飾他都只能看看,價格實在太高了,一對耳環都要十兩銀子,而且他覺得這做工不值這個價錢。
李大牛突然看到了有人在那里雕刻木人,這木人倒是栩栩如生,如同真人一般,他好奇的詢問雕刻木人的這位工匠,這個要多少銀子,木匠說只要五百文錢就可以了。
李大牛說能不能幫自己雕刻一個,木匠點點頭,只要給錢就好說。
將五百文給了木匠,木匠給了李大牛一個長凳,讓他坐一下,好看著老人雕刻。
李大牛覺得沒有問題,于是坐在那里,等老人雕刻。
在雕刻的時候,老人不時的和他說著話,免得李大牛無聊在交談的時候,木匠說自己在這里雕刻已經快四十年了,以前生意好的時候,一天可以雕三十個,現在不行了,人老了,手腳都不靈活了,就算有那么多人要雕刻,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現在一天雕刻三四個就可以了。
李大牛詢問這個東西這么賺錢,為什么只有老人一個人雕刻呢?按照道理,這種生意應該很多人來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