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田先生聽到這話,笑了笑說:“老夫也不太講究這些,隨意就好。”他也是點點頭,這個講規矩實在太麻煩了,他也開始吃了起來,不過在吃飯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上當了,這田家三兄弟吃相極為文雅,整個桌子上就他吃相最差,他看著田家三兄弟,心中想到了那句話,我原本以為你們都是裝的,結果到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是裝的。
在吃飯的時候,田仲達一直不斷的夾菜勸客,他也發現,這個田仲達心地不算很壞,真的是一個直性子,想到什么都說什么。他覺得這樣倒是不算太差,不用擔心這個人使壞。吃完飯之后,田叔立和田仲達說:“大哥,你是不是應該找有點事情做呢?現在老三要結婚了,家里又有很大一筆花費,光是我一個人的話,是沒有辦法的。”
田仲達連忙搖頭,對著田叔立說:“老二,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也知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讓我怎么賺錢呢?那個米呀,它都比我重,我能背的起嗎?我最多就是少用一點,那么就不出來了。”聽到這話,田叔立無奈的搖頭說:“可是大哥你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你說是不是呢?”田仲達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再次說:“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大哥我已經在賺錢了,等到我娶到一個有錢的老婆,這錢不就有了嗎?”
聽到這話,他不由想笑,覺得對田仲達真不知道說什么好,關于這件事,他也不好職責什么,田仲達想要吃軟飯也沒有什么大問題,他看了一下田仲達的相貌,的確也算一個美男子,有吃軟飯的標準了。他對田仲達說這個想法不錯,既然想要吃軟飯的話,就要自己前去尋找,這豐城有錢的女子可不少,不說一抓一把,但是至少十個有五個。
田仲達聽到這話,不由笑著點頭說:“還是妹夫懂事理,我和你說妹夫,我已經看中了幾家的姑娘了,一個是燕家的姑娘,一個是余家的姑娘,一個是張家的姑娘。”他聽到余家姑娘,不由心念一動,詢問余家姑娘是哪個余家,田仲達說了一下,他不由一笑,果然是余一元的妹妹,既然是這樣,自己這個堂舅子自己就要幫忙了。
他說自己要去方便一下,田信準備帶路的時候,田仲達主動請纓,他和田仲達到了后面,他對著田仲達說:“舅子我們也不是什么外人,這樣吧,明天你去豐和酒樓,我幫你謀劃謀劃一下,讓你娶到余姑娘,這樣的話,你又解決了終身大事,又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你看如何?”田仲達感激的看著他,握著他的手說:”多謝妹夫了,你的大恩大德,我田仲達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說沒事的,一家人沒有必要說這些。田仲達點點頭,然后約定了時間,兩人就沒有多說什么了。等到回到前院,老夫人要留著水田先生住一晚上,水田先生拒絕了,說自己這一次出來,沒有和自己的兒子說,自己晚上要是不回去的話,家里人會掛念的。老夫人說可以讓人帶信回去。這時候田信恭敬的說:“母親大人,既然二叔不愿意多住這里,那么讓二叔走吧,反正都在豐城,想要聚一下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
老夫人只好作罷,和水田先生說了幾句,就送著他們離開這里。從這里離開之后,他和水田先生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回憶著今天的事情,總是感覺這田老夫人和水田先生有些什么,主要是這么老夫人對于自己的弟弟太過熱心了,直接稱呼水田先生的名字而不是稱呼弟弟。他心想這或許有一些故事,但是自己不好詢問,他也看出來水田先生對于這些兒女私情沒有興趣,看來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送水田先生回去之后,他也回到了瀟湘樓,周霖鈴看到他回來,詢問他事情如何,平妃這邊已經答應可以讓水田先生診治了。他將水田先生說的話說了出來,周霖鈴聽了之后,想了想說:“或許是父親多心了,也或許是圣人多心了,圣人也以為是娘娘裝病,妾身今天又看了娘娘的氣色,娘娘的的確氣色不好,好像大病纏身。”他說既然平妃允許了,那么明天就讓水田先生來一趟吧,免得到時候平妃心里不滿。
周霖鈴說蘇婉清又下去弄飯菜了,他說自己已經吃過了,然后將田家的事情說出來,周霖鈴聽完之后,笑著說:“沒有想到我這三個堂兄既然這么有趣,真是想見他們一面,不過妾身現在應該避嫌了,不經常上街才好。”他說沒有事情的,周霖鈴想要上街就上街,可不能委屈自己。這上街又不是什么大事,沒有必要避嫌不避嫌的。
“大笨牛,這話說的對,誰說嫁人之后,只能在街上相夫教子,不能上街了,若是那樣的話,本姑娘寧愿不嫁給你,這當姑娘的時候避嫌還行,都已經嫁人了,還避嫌干嘛?都人老珠黃,沒有人要。”蘇婉清端著菜上來,然后再次說:“霖玲,你看我就不避嫌,還不是過的好好的,這世人多事愚昧不堪,不用理會就是了,我們要從心所欲而不越矩就可以了。”
周霖鈴沒有和蘇婉清爭論,將菜接過來,然后蘇婉清開始盛飯,他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蘇婉清柳眉一揚,對著他說:“大笨牛,本姑娘好心好意的給你弄些飯吃,不管你餓不餓,都要給本姑娘吃一點。否則的話,本姑娘就再也不下廚給你吃了。”他準備說自己真的吃不下的時候,周霖鈴將飯遞給了他,他接過之后,只好再次吃了起來。
這一頓他吃的很慢,蘇婉清等到吃好之后才笑著說:“大笨牛,你吃相終于好多了,以后帶你去吃酒席的話,就要先讓你吃飽,免得別人笑我們沒有家教。”他只好說是,然后下去準備找韋無私談話,發現韋無私沒有在,他只好洗漱之后到了床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想到水田先生的話,他就不由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第二天吃完早飯之后,他就離開這里,到了豐和酒樓,他到的時候,田仲達已經到了,他看著田仲達的一身,然后想了想,帶著田仲達前去裁縫店,對著田仲達說:“這佛靠金裝,人靠衣裝,舅子,你自己弄幾件衣服吧,我想你在豐城這些年,一定知道怎么選衣服,至于錢都不是問題,掌柜,你就盡管放心吧。”裁縫笑著說:“這個小老兒知道的,你是蘇姑娘的丈夫,你就算將小店的布和衣全部拿走,小老兒也放心。”
田仲達聽到這話,看著他說:“什么蘇姑娘,我那妹妹不是姓周嗎?”裁縫笑著說:“當然是襄國公的長孫女呀,這位相公,你難道不知道這位相公娶了襄國公的長孫女嗎?”田仲達聽到這話,一臉敬佩的說:“妹夫,你可真是厲害了,不但當了大司農的女婿,還當了襄國公的孫女婿,我要是有你一半的福氣,我就可以做夢笑醒了。”他說田仲達不明白的,自己天天都快愁死了。
“愁什么愁,妹夫,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算了,這都是你們有錢人的愁,我是體會不到的,不過我就真的弄衣服了,一切都是妹夫你出錢對吧。掌柜你也聽到的,到時候是我這個妹夫出錢,我可是不會給錢的。”田仲達說著,開始挑選布匹起來,裁縫也在一旁幫忙,他想了想說:“是不是應該還要一些玉佩呢?”
田仲達說不用,玉佩自己有,就是差一把扇子。他聽到這話,看著外面,告訴田仲達這個天要什么扇子,田仲達笑著說:“就是越冷扇子才越有用,這叫名士風范,反正都是裝樣子的,妹夫你認為我會傻到這寒冬臘月的扇風取涼嗎?他說田仲達現在這里選著,自己前去看看。他詢問了一下裁縫,然后得知在街角有一家專門賣這個的。
他離開這里,到了那家書畫店,這個店倒是典雅,叫做板橋。他看到掌柜,感覺掌柜樣貌很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了。掌柜見到了他,連忙走上前來,對著他說:“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他聽到這人字正腔圓,帶著豐城口音,是一個本地人,就不在多想,以為是在吃飯的時候看到過。
他說自己要一把折扇,掌柜說好,然后走進店鋪,讓他坐下之后,翻了一會兒,拿出了五六個匣子,然后對著他說:“這些都是小店僅有的,公子請隨意挑選。”他打開看了一下,他不太懂折扇,但是這些折扇畫的圖畫都比較典雅,適合文人書生攜帶,不過他心想田仲達沒有讀過幾本書,然后詢問掌柜有沒有那種看著很尊貴的東西。田仲達點頭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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