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毒最后看了看皇帝,然后說:“今日一別,空我們日后再難生見,日后九泉之下,再當詳談。”
皇帝點點頭,伸出手,緊緊握著三毒的手,然后擁抱了一下,就望著三毒離開了。
他知道三毒要的自己無法給他,自己不能讓死人復生,過往重來。既然三毒覺得這樣能夠安心,那么他也不好再阻攔。
賢妃等到三毒離開之后,對著皇帝說:“沒有想到無憂的內力這么高深,已經到了金剛不壞,半步金丹了。”
皇帝笑著說:“這個倒是自然,孝文太后臨終前,將自己全身內力以灌頂的方式輸給他,這天下就以內力而論,他是天下第一。若是他有心的話,也可以當一個江湖王,武林皇。”聽到這話,賢妃笑著說:“你不準備留下他嗎?他是這一次東巡不錯的幫手。”
皇帝搖頭說:“朕欠他不少了,不愿意再欠他什么了。只是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難。這東海四府人心思魏,無論士紳百姓,都覺得我朝得國不正,若非是曹王出賣,這東海四府未必會落在我朝手中。”
聽到這話,皇帝沉默了一番,然后說:“看來這件事可不容易辦了,若是王師來到,恐怕會激起民變。”說到這里,皇帝思索了一番說:“若是不平叛,遲早會釀成大患,看來對于這東海四府,需要剛柔并濟。根據朕這些時日所見,多是因為災害賣地而不能活,于是聽信賊言,犯上作亂。”
皇帝說著,敲著桌子說:“這一批人倒是容易處理,只要重新劃分土地給他們,就可讓他們棄械投降,成為良民。朕比較難辦的就是那群魏朝遺軍,這些人忠義值得表揚,但可惜是忠于魏朝。除了殺了之外,別無他法。”
賢妃聽到這話,小心勸解說:“圣人,若非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臣妾認為,不可妄動刀兵。關于東巡出兵這件事,臣妾本來向回京阻止的,得知圣人獨自南巡,于是就親自前來勸阻,還請圣人收回成命,祭岳也好,封禪也罷,不要動刀兵。”
聽到這話,皇帝思索了一番說:“這不動刀兵,如何鏟除這些叛逆。”
賢妃聽到這話,對著皇帝說:“臣妾的弟子,定國公的女兒楚元凰有一計策獻上。”
皇帝聽到這話,對著賢妃一笑,然后說:“既然如此,那么就讓她上來吧。”
賢妃點點頭,躬身行禮離開,過了一刻鐘之后,若水仙子到了雅間,跪拜在地上,山呼萬歲。
“聽賢妃說,你有計策,不廢刀兵,就可以剿滅這群逆賊。”
若水仙子準備謙虛的時候,賢妃笑著說:“元凰,有什么話明說就好,無須吞吐。”
“諾,圣人,這東海叛逆雖然一直說著為了復魏,但多少人都是在圣朝出生的,他們對于魏朝的影響不過是父母的印象。如今魏逆的賊首,要不是已經到了知命之年,要就就是冠年。奴家認為自要擅加挑撥,他們就會自相殘殺起來。圣人年前那一計,也可以瓦解他們。”
皇帝聽到這話,沉思了一番,對著若水仙子說:“朕明白了,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四皇子一起處理了。你可曾有婚配?”
若水仙子聽到這話,心中一驚,她看了看賢妃,賢妃對著皇帝說:“臣妾準備將她許配給文渭。”
“哈哈哈,你倒是挺喜歡你的這個幺兒,不過文渭和她性子不和,文渭性子就是一刀一槍明里來,這女子性子當時配的上文淵,文淵性子太過懶散,歸潤玉能幫他持家,但是不能幫他處理外事。”說罷,皇帝拿出一塊玉佩,見到這個情況,若水仙子明白這就是文定了,心中雖然有萬般不愿,但是她也只能接下這塊玉佩。
“這些日子,賢妃要陪著朕,不方便處理四圣司的事情,這段日子,你就當代為處理。”
若水仙子聽到這個消息,連忙磕頭致謝,這時候皇帝笑著說:“去吧,朕期待你的好消息。”
若水仙子道謝出去之后,賢妃有些不滿地說:“圣人,你是不是不喜歡元凰。”
“你這得意門生,真的很難讓人喜歡,她性子果然是如三毒說的一樣,綿里藏針。她明明心中有主見,卻讓你開口,就和你大兒子一樣,什么都是圣人明鑒,兒臣不知,其實他心中比誰都清楚。這兩人呆在一起倒是熱鬧了。”
說到這里,皇帝難得模仿起來說:“賢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本藩怎么聽不懂?王爺,臣妾這話沒有任何意思,還請王爺不要多心。賢妻,這件事你怎么看?臣妾過于愚昧,也是不懂,還請王爺開示。賢妻,本王認為此事應當這樣。王爺,這事的確這樣很好,不過這樣似乎比較好。”
賢妃聽到這話,不由笑顏如花,輕輕挽著皇帝的手說:“圣人既然知道他們兩人都是悶葫蘆,還把他們湊成一對。現在臣妾就是擔心潤玉那邊了,潤玉為人忠厚老實,夾在他們兩人中間,肯定事事為難。”
“歸潤玉這個兒媳,你還沒有看清楚,她是雍國公的女兒,怎么會那么簡單,只不過他歸家一直信奉明哲保身,多言術窮,不如守中而已。若是其他女子,嫁給你這大兒子,早就氣的天天來朕這里告狀了。”
賢妃說到這里,對著皇帝說:“其實我準備將華玉給許配給文渭。”
“然后被華玉給拒絕了。”
賢妃點點頭,皇帝再次說:“華玉性子太高,一般人哪里會入她的眼,這件事不用提了,朕可不愿華玉所托非人。”
賢妃再次說:“但是文渭也不小了,也應該為他找一個諸侯之女了。”
“文國公那個孫女,朕倒是想看看,或許文渭娶了他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賢妃沒有再說什么,這時候在皇帝耳邊說:“聽說圣人這一次微服出巡,有佳人相伴。”
“一個小姑娘,瑾瑜你就吃醋了嗎?老夫早就沒有那個心了。”
賢妃笑著說:“這件事還難說。”
兩人談笑之間,回到了客棧之中,這時候護衛見到賢妃,都同時行禮說:“夫人。”
賢妃點點頭,這時候虞慧兒也走出來,看到皇帝和一個道姑站在一起,不由一愣。
賢妃笑著說:“這個道姑是假道姑,這路上假扮道姑倒是方便一些,你們先聊,老身前去換一身衣服。”
虞慧兒點點頭,對著皇帝說:“老丈,你妻子倒是年輕,沒有想到老丈你這樣的人還是老夫少妻。”
皇帝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著說:“她差一年就到了知命了,只是她平時駐顏有術而已。”
虞慧兒有些不相信,對著皇帝說:“你是說夫人已經四十九歲了,完全看不出來,說她二十九,我還信。”
皇帝哈哈一笑說:“讓她聽帶,她肯定很開心,不過你們習武之人,的確老的很慢。”
“原來夫人也是武林中人,我倒是很好奇,她是哪家弟子呢?”
“是一個神尼的弟子,那個神尼見她天資聰穎,就傳授了她一些吐納之法,準確說,她應該不算是那個神尼的弟子。”
虞慧兒心想這也是有緣,不過她能肯定不是慈恩師太的弟子。
等到賢妃走出來之后,虞慧兒眼前一亮,賢妃不但改了衣著,還畫了妝,如同月宮的里面嫦娥一樣般美麗。
虞慧兒連忙走上前,拉著賢妃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說:“老夫人,不,應該叫你姐姐,你我二人走在街上,外面的人肯定認為我們是姐妹。”
賢妃掩嘴一笑,對著虞慧兒說:“這位姑娘嘴真甜,我這半老徐娘,怎么比的上姑娘。”
皇帝聽到這話,笑著說:“好了,你們就不用在那里互相夸獎了,等下我們去歷下亭看看,說來慚愧,上次到了這里,還沒有去歷下亭。”
一行人于是前往歷下亭,皇帝到了歷下亭,看著泉水,然后望著對面的尼山,笑著說:“這尼山都變成千佛山了,這些和尚倒是會跳位置。”
“所謂天下名山僧占多,不過夫子一脈也不看重尼山,而且這附近已經有一個文廟了,不能像這和尚一樣,將整個尼山都修成文廟吧。”賢妃笑著解釋,皇帝思索了一番說:“不知道雨花寺重建好了沒有,昔日尼山五寺,如今就只有雨花寺了。”
賢妃笑著說:“重新的差不多了,我前些日子還在寺里,不過最近在離白虹塔,十分吵雜,夫君若是要去那里賞玩,還是要等幾個月吧。”
皇帝聽到這話,對著賢妃說:“這東海四府,最著名就是小雷音寺,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娶看看。”
“若是老丈前去小雷音寺,那么小女子可以代為招待,小女子對那里也算是半個主人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么老夫無論如何都要抽個時間去一下了,不過我們先北上,去齊云山看看,見識一下東岳的壯麗。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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