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怎么了,不舒服嗎上?”周霖鈴輕聲的在他耳邊說著,這兩股聲音一下就消失了,他臉色蒼白的抬起頭,對周霖鈴說:“沒事,剛才只是想到一些事情而已。”說完,他看著水田先生,道歉說:“岳丈大人上見諒,小婿剛才失神了。”水田先生看著他,輕輕的點點頭,對著周霖鈴說:“霖玲,你帶大牛去休息吧,這長途跋涉,想必上他也累了。”
他說了一聲抱歉,就和周霖鈴回到她的閨房,他躺下之后,周霖鈴升起了香,聞著這香氣,他緩緩的睡著了,在睡夢之中,這兩個聲音似乎又要辯論的時候,他似乎聽到周霖鈴輕聲說:“相公,我在你身邊呢?”這聲音有著奇特的魔力,讓兩個聲音逐漸遠去,他也漸漸安穩的進入到夢鄉之中。
醒過來之后,已經是下午十分,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西沉,前面也傳來嘈雜的聲音,想必是這些學生已經放學了,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覺得全身舒坦。他準備將棉被這些折好的時候,周霖鈴端著菜走了過來,他連忙接過菜,然后才發現周霖鈴今天打扮有所不同。
他仔細一看,周霖鈴上穿著桃紅繡花上短襖,下穿蔥綠百褶裙,腳穿大紅弓鞋(古代女士高跟鞋),薄施脂粉,淡描娥眉,玉簪云鬟,香散霧鬢。他覺得眼前一亮,仔細打量,越看眼前的妻子美艷不可方物。他握著周霖鈴的手,輕聲說:“霖玲,古代傳聞的美女也就是這樣吧,有人喜歡說從畫里走出來,今日見到你,才覺得這話不假。
周霖鈴臉上泛起了紅霞,更加惹人憐愛了,她小聲的說:“相公,先用膳吧。”他準備說秀色可餐,但是覺得有一些輕浮了,于是坐在小圓桌上開始吃起來。這一頓飯有周霖鈴陪著,他心情十分舒暢,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著這個樣子,周霖鈴小聲說:“果然孫安人沒有說錯。”他聽到這話,好奇的詢問說什么,周霖鈴只是害羞的低著頭,輕聲說:“相公,我這樣你喜歡嗎?”
他點點頭,告訴周霖鈴,無論周霖鈴什么樣子自己都很喜歡。周霖鈴輕輕的點點頭,不在說什么了,吃完晚飯,周霖鈴小聲的說:“相公,先生說你心中十分痛苦,讓我有時間多安慰你,希望治好你這心病,不知道你是否能說給妾身聽呢。”
他沒有隱瞞,將自己的心病說了出來,這心病實在工作時候落下的,他上司總是反駁他的意見,肆意的辱罵,最開始他還是氣憤,到了后面罵多了,反而懷疑自己能力,他不在銳意進取,尸位素餐的時候,就不會挨罵,這就讓他更加安定下來。
嘆了一口氣,說自己要是辭職之后,未必會有這心病,但是當時自己的家庭不允許自己辭職,這工作的工資還很高,他也只能忍下來,當一個所謂的成熟的人,失去了少年的沖勁和自信,只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說到最后,他感嘆,這個倒不是沒有什么壞處,他至少認識到一些書本上學不到的知識。聽著他說完,周霖鈴緊緊的扣著他的手說:“原來是這樣,相公自信一點,你就算不是多么厲害的人,也要用自己最大努力去嘗試,失敗又算什么,妾身還在你身邊。相公,答應我,不要在妄自菲薄了好嗎?”他長嘆了一口氣,然后說:“我只能盡量來,我不敢承諾什么,承諾太多,到時候實現不了,會讓你失望。”
周霖鈴點點頭,小聲的說:“相公,沒事,慢慢來,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就算相公你的心病無法醫好,妾身也會陪在你身邊。妾身嫁給你之后,夫妻已經一體,無論你是好是壞,我都不準備離開你,我會盡自己努力幫助你,讓你向正道上面走。”
他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握著周霖鈴的手,兩人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他一早就醒了,走出房間沒有多遠,就聽到了讀書的聲音,他走了過去,看到周山拿著一本書,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讀著,他聽到人莫知己之惡,莫知其苗之碩,就知道這是在讀大學了。
他隨便坐在走廊的作為上,在庭院之中的周山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還在那里讀著,等讀完大學,周山放下書,搖頭晃腦的說:“真是有理有理,唇齒留香,唇齒留香。”他看著周山這個呆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周山將書合攏,笑著說:“妹夫,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舍得俏佳人,孤零零的坐在這里,受這風刀霜劍之苦。”
他笑著說自己習慣了早起,每天這個時候都睡不著,倒是周山起的倒是有一點早。周山笑著說:“美夢雖好,但是不如這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
黃金屋。”他點點頭,問周山吃東西沒有,自己可以弄點東西給他們吃。
周山搖頭說:“妹夫,你那廚藝還是算了,妹妹估計也快醒了,等妹妹來弄吧,對了,你們不會待幾天就走了吧,這可不好玩了,我和父親大人弄的,真是一言難盡,父親大人雖然上滿腹學問,但是對這廚藝之道了解甚少。”
周山說完,詢問他說:“這十三經不會背沒事,四書一定要會背,不能顯得你大字不識,讓父親大人心中不悅。”
他點點頭,告訴他這四書五經自己多少會背一點,他心里沒說,這中大孟論自己大學每天早讀就已經背下來。五經除了易經之外,其他四經不說一字不漏,最多也就幾句記得不熟而已。他想到周霖鈴說的,提醒周山說:“大舅子,你可以小心了,霖玲這次來,可是要為你選一個妻子,讓你早日成家,為李家周家延續后代。周山聽到這個消息,嘆氣說:“慘了,這丫頭說到做到,豐城的大家千金她認識不少,她結婚了,我一難以找借口了,好妹夫,快幫我想想,怎么讓她取消這個念頭。”
聽到這話,他只是搖頭,這個事情自己倒是不好參與進來,他只好轉移話題說:“大舅子,我們原本以為按照你的本性,這件事或許可有可無。”周山苦笑說:“這婚姻大事,怎么可能可有可無,唉,我倒是只想一個人在山野之中孤獨到老,這樣吧,你的兒子過繼給我,反正都是姓李,沒有什么區別。你說是不是。”他摸著自己的鼻子,說自己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就是擔心周霖鈴不愿意。
周山也坐下來,仔細想著說:“丫頭現在已經長大了,雖然嫁給你了,但是這件事她肯定不會聽你的,她可不會被所謂三從四德給束縛,丫頭從小就是這樣,她認為對的就好好弄,認為不對的就不管。他們都說我像父親,其實不知道丫頭才是率自然而輕名教。”他點點點頭,等待周山下面的話。
周山看著初升的太陽,瞇著眼說:“丫頭要去見你,我當初是反對的,我知道丫頭有些喜歡你了,否則不會不辭千里跑去見你,她嫁給你我不覺得意外,意外的是你,妹夫,你身上藏著太多東西,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就察覺到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話題怎么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了,他也不愿意和周山談這些,立馬轉移話題到周山娶妻這件事上,周山聽后只是長嘆一聲,然后不在多說什么。很快,就有書生來到這里,這些書生看到周山都行了一個半禮,然后疑惑的看著他,周山笑著解釋說:“這是我妹夫,也準備當你們同學。”聽著他的話,一個人詫異的說:“周姑娘已經嫁人了嗎?”周山點點頭,在他耳邊說:“這里面很多都對妹妹有好感,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山說完,大聲說:“你們聊,我要下山去打一些酒去了。”周山毫無義氣的瀟灑離開這里,他看著這情況,心中暗罵周山,但還是恭敬的行禮說:“諸位,小的這廂有禮了。”書生們都還禮,沒有說什么,然后開始拿出書本誦讀起來。
看著他們這個樣子,他站在這里有些尷尬了,他對著這些人說:“諸位,小的先告辭了。”書生們微笑還禮,他轉身離開,很快就聽到這群書生開始議論自己,其中隱約能聽到,議論他是不是一個讀書人。‘
他就感覺到好笑,自己怎么看都不是讀書人吧,議論自己是不是一個軍人還要靠譜一些。回到房間,周霖鈴也才起來,他幫周霖鈴梳頭,梳完之后,將梳子插在上面,笑著說:“霖玲,你怎么都百看不厭。”周霖鈴還是習慣的害羞低下頭,然后說:“相公,你不是喜歡吃金蓮子粥嗎?等下妾身幫你熬煮一碗。”他說自己去幫忙,周霖鈴說不用,告訴他去前面的書院,準備和這一群書生一起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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