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鈴甜蜜的一笑,牽著李大牛的手到了房間里面,過了一會兒送來一碗粥,在喝粥的時候,他詢問周霖鈴,周霖鈴真的不介意嗎?自己想要聽實話。
周霖鈴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說:“怎么會不介意,但是妾身更明白,這是女人的命,從玄帝立四妃開始,這有能耐的男子注定有多個妻子,無論甘不甘心,這都是必須接受的,難不成,妾身還會因為別的女兒而休了相公嗎?”
李大牛嘆氣一聲,這個真是讓人無可奈何,這婚姻說是雙方平等,然而離婚的權利卻永遠掌握在丈夫手里,在古代可沒有女子休夫的事情,這會視為大逆不道,違背綱常。
李大牛不愿意在多說什么,這個自己倒是改變不了。他告訴周霖鈴,自己就算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是能夠改變自己,無論如何,自己都只會愛她一個人。
周霖鈴美麗的鳳目中閃爍著淚光,小聲的說:“丈夫,現在妾身姿色尚存,等到妾身人老珠黃你就未必會這么想。”
李大牛立即將碗放下,摟住周霖鈴,安慰說:“好霖玲,你別瞎想了,有空我們多談談學問,我們好久沒有好好聊過了。”
周霖鈴笑著說:“好呀,等到婚禮結束,我和相公你就到處去走走,將婉清叫上。”
李大牛聽到蘇婉清就感覺頭疼,說這樣的不太好吧,自己兩個人一路上卿卿我我,蘇婉清在一旁看著多尷尬,而且蘇婉清因為這件事差不多已經對他惱怒到極點,不會輕易見面了。
“婉清說相公你是大笨牛還真的沒有說錯,相公,你難道沒有察覺到婉清其實很喜歡你嗎?她叫你大笨牛的時候,和妾身叫相公的時候情意一樣。”
李大牛噗嗤一笑,說周霖鈴不要開玩笑了,蘇婉清會喜歡自己,那真的太陽打西邊出來。
周霖鈴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胸口,小聲笑著說:“相公,你真是一只大笨牛,非要別人姑娘家親自說出口你才知道嗎?相公,你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一下。”
李大牛點點頭,將事情事無巨細的和周霖鈴說了。周霖鈴聽著他說完,嘆氣說:“唉,相公,你真是傷了別人姑娘家的心了,你在婉清面前要說婉清的好話,就算不貶低妾身,也應該說平分秋色,各有自己的美。”
李大牛忍不住笑著說:“霖玲,你真是在教我如何討別的女子歡心嗎?”周霖鈴點點頭,嚴肅的說:“相公,你明明會說話,為什么一直悶著不出聲呢?”
李大牛告訴周霖鈴,自己這是老習慣了,自己雖然受儒家的教育居多,但是行事風格比較像是道家。他覺得道家能讓自己少很多麻煩,讓自己過得安心,偶爾不平則鳴,大多數時間就是以陰柔勝剛強。
周霖鈴聽李大牛解釋,笑著說:“妾身的直覺果然沒有錯,相公你的確是一個隱士,比父親他們還懂得藏身的人。”
李大牛沒有什么好說的,詢問周霖鈴今天忙不忙,若是不忙的話,自己可以陪她一起在屋里好好歇息。
周霖鈴笑著說:“相公,你還是出去玩吧,這府上你倒是幫不了多少忙。”
李大牛說自己已經沒有什么地方想要去的,這豐城再大也玩的差不多了。周霖鈴聽到這話,想了想說,拿出一個手鐲說:“相公,你拿著這手鐲到平安坊去找一個玉石匠,讓他將手鐲弄成鴛鴦鐲。”
聽到這話,李大牛好奇的詢問周霖鈴鴛鴦手鐲是什么,周霖鈴笑著和他解釋,這豐城的習俗,在新婚之夜,要分金斷玉,各自保留一半,死了之后在合在一起,這有一個美稱叫金玉良緣,這金元寶倒是準備好了,就剩下這手鐲。
按照規矩是新人兩個一起用力扳斷,但是這玉石豈是一般人能夠折斷的,于是玉石匠就有了新的活,將玉制品給提前加工,這樣才能扳斷。
“相公,你到時候可別嘗試,告訴玉石匠,新人都是文弱之輩,玉石匠肯定會明白怎么弄的。”
李大牛點點頭,打量了一下周霖鈴,周霖鈴好奇的說:“相公,你看什么?”
李大牛說沒事,心中暗自記著,然后離開這里。這一次他是堅決不敢去找蘇婉清了,現在自己應該是離蘇婉清越遠越好,免得到時候麻煩太多,自己也不好辦。
李大牛一路上打聽著,因為這邊說方言的不少,他只能靠著連蒙帶猜的才找到了一個玉石匠。
到了玉石匠門口,他心中暗嘆倒霉,這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歷,蘇婉清竟然站在那里。
李大牛準備離開的時候,眼尖的玉石匠連忙對他說:“這位客官,你有什么事情嗎?”
李大牛聽到這話,準備說什么的,就看見蘇婉清目光如劍的望了過來,他想目光能殺人的話,這蘇婉清已經將自己殺了十幾次。
蘇婉清冷笑的說:“大笨牛,怎么見到我就跑,難道我是虎外婆嗎?”
李大牛連說不是,自己只是看著蘇婉清在門口,不敢隨便打擾。從門里走了進去,拿出手鐲對著玉石匠說這個要做鴛鴦手鐲,新人雙方都是文弱書生。
玉石匠聽到之后,連說自己知道,讓他稍等一個時辰,自己立馬弄。
李大牛倒是挺好奇,想要看玉石匠怎么弄,沒有想到玉石匠沒有在外面弄,而是走了進去,讓自己的老婆出來看著店。
李大牛心想掌柜是擔心他們偷學,在古代這種手藝絕對不外傳,除了子孫就是徒弟,有時候連徒弟未必都會傳授。
閑著無聊,李大牛坐在那里閉目眼神,沒有想到蘇婉清主動搭話說:“你能不能有點禮貌,見到本姑娘在這里,也不詢問一聲我要干嘛。”
李大牛心想這要是問了,蘇婉清肯定又說自己輕浮了。但是蘇婉清既然問了,李大牛只好無奈地說:“蘇姑娘是來這里選首飾嗎?”
蘇婉清搖頭說:“真是大笨牛,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李大牛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直接閉口不言了。蘇婉清不時的詢問李大牛首飾的意見,他都說可以還行這些套話,心想自己要是說不行的話,蘇婉清那三寸不爛之舌肯定要罵的自己體無完膚。
出乎李大牛意料的是,這些東西蘇婉清在聽他說了可以之后,都讓包起來。
李大牛看著這都差不多買了三十多件首飾了,才打起勇氣說:“蘇姑娘,這買的也太多了。”
蘇婉清看了看李大牛,不屑地說:“這就算多嗎?當初我和霖玲買的衣服首飾都是要用車來拉的,霖玲嫁給你自然要勤儉持家了,而我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留著不用,等著銅錢生銹嗎?”
聽到這話,李大牛直接閉嘴了,他想起了一句話,貧窮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按照襄國公的財力,買下這一條街都沒有問題,這位長孫女買這點首飾那真是九牛一毛。
蘇婉清選了一會兒,然后說:“大笨牛,這城里那么多玉石匠,你怎么選中了這一家。”
李大牛說是周霖鈴讓自己來的,蘇婉清哦了一聲,沒有在多說什么。蘇婉清選了五六十件,然后對著掌柜老婆說:“錢你去襄國公府上要就是了。”
這位婦人滿臉笑容的說:“大姑娘,你不準備多選幾件嗎?這一批的玉石不錯。”
蘇婉清想了想說:“差不多了,還要去買別的東西。”
蘇婉清說完,對著李大牛說:“大笨牛,起身了,前去看金銀去。”
李大牛見已經遇到了,反正閑著無聊,跟著蘇婉清一起到處走走也不錯,不過這一次李大牛注重距離了,至少隔著蘇婉清有三尺遠。
蘇婉清也沒有說什么,帶著他進入城中心的豐樂坊,這里堪稱人山人海,擁擠不堪。李大牛只好快速的走在蘇婉清的后面,免得跟丟蘇婉清。
蘇婉清到了一個南國的店里面,那里一個南國人打扮的人連忙行禮說:“大姑娘,你來了。”
蘇婉清點點頭,然后看著四周的金銀首飾,再次挑選起來,李大牛也想到自己來的目的,看到一個好似流蘇的耳環,不由握在手中,看到一根根金線捆在一起,提了一下說;“這個帶上去有點重了吧。”
南國商人笑著說:“這位相公,當然不能靠著耳朵來承受,這個可以搭在肩上。商人說著示范了一下,然后對著李大牛說:“客官,你看這樣可如意?”
李大牛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并不是這個不好看,而是這個價位讓他實在承受不能。他看了看旁邊一對珍珠耳環說:“老板,這個耳環價格多少?”
商人看了看正在挑選項鏈的蘇婉清隨便說:“你既然和蘇姑娘一起來的,那么這一對耳環就算陪襯。”
李大牛也不多說什么,感謝了一下老板,然后將耳環收下了。現在的家境可不允許他太過傲氣,能節省一分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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