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儀仗隊,金瓜金斧,朝天蹬,二十八星宿旗,五行旗五岳旗,四獸旗,除了皇帝的龍旗和豹尾旗,四妃的彩鳳旗,其他旗幟都出來了。
光是這些雜七雜八的旗幟,就有百多張。李大牛跟在后面,感受著這皇家嫁郡主的威儀,他不由暗自感嘆,這哪是結婚呀,這簡直行軍打仗呢。
尤其是旗幟后面還有三百男丁,三百女丁,二十丫鬟,十位廚子,五位奶媽,這都是陪嫁品。
這后面還有五六百個箱子,里面是奉王送給女兒的嫁妝。
在這嫁妝后面,還有幾百人挑著禮物,這是陪箱,是官員送給郡主的禮物,不止豐城官員送,河左四府,東海四府,近的地方官員全都送上禮物。
李大牛想到就光是這陪箱,就足夠周山夫妻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他要想到自己和周霖鈴的婚禮,暗中感嘆真是比不起,比不起,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別說這些禮物了,就是送這些仆人都不得了,要不是藩王沒有多少田地的話,田地肯定要送不少。
周山和李大牛走著走著,臉色一變,他看到這個情況,里面想到周霖鈴昨晚的囑咐,立馬拉了一下周山袖子說:“大舅子,今天可不能任性胡來。”
周山苦笑一聲,小聲的說:“我原本以為妹妹沒有來自己會好過一點,沒有想到妹夫你這個耙耳朵,竟然也幫妹妹來對付我。”
李大牛看著后面大轎,對著周山說:“你不給我面子,至少也要給奉王殿下面子,你這樣哭了,跟在奉王的身后的官員會怎么想。”
周山看著后面那一串官轎,嘆氣的說:“為什么官員可以做轎子,我這個新郎官反而要騎馬呢?”
李大牛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周山才好,你又不是姑娘,想著坐什么轎子。他看著最前面的豎著凈道回避二旗,輕聲說:“好好沒有在城里舉辦,否則這么一大批人,城里就擁擠了。”
周山也輕聲的說:“妹夫,你不是沒有看到過太子警蹕,這藩王嫁女雖然不能全城靜街,但是主道還是可以的,要不你認為最前面的兩張旗子就是擺設嗎?”
李大牛搖搖頭,這虎頭牌就可以讓人回避了,更別說這是藩王用的旗子,他想自己也算享受了一下藩王待遇了。
周山看了看后面,保護奉王的騎士都禮貌的對著周山微微點點頭。周山看著自己仆人說:“唉,這么多人要吃飯,我家田地也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說到這個,周山再次說:“妹夫,你就別回去了,這樣吧,郡主陪箱里面的東西,一個月給你一件,你就幫我這個大哥種田地就是了。”
李大牛說不用,這隨便拿一箱出去,百畝良田隨便就有了。周山點點頭,不在說這個話題,然后小聲的說:“妹夫,你今天應給沒有忘記什么吧。”
李大牛點點頭,告訴周山自己沒有忘記,周山今天自己去忙自己的就是了,不用擔心自己這一邊。
他們兩人一路上談笑著,不知不覺的到了沁園,這個時候兩人就嚴肅起來了,新郎先進門之后,花轎才停了下來。等到黃昏的到來。
到了太陽西沉,花轎繼續進入大門,過了二門,穿了穿堂,然后放下轎子,兩個熟練的老媽子將紅線扯斷,然后兩個陪嫁婢女扶著新娘子進入到了院子里面,從到了新郎家之后,鼓樂全部停止,悄無聲息。
到了后堂之中,禮贊引著兩人進入到天地神位面前,讓兩人相對而坐,飲下合巹酒。然后新娘送入自己的房間,新郎才空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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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一共要三個月,舉行過廟禮之后,周山和郡主才算夫妻,若是這三個月之中,男方覺得女方不好,有權可以將女方辭退,當然這都是小概率事情,就算上古也只有三個例子。
而且如今是郡主屈尊下嫁,周山就算在不愿意,也不可能趕走郡主,除非郡主在三月之中有喜,或者病重,這種情況才能讓郡主走人。
接下來就是周山開始陪著大小官員喝酒,李大牛作為新郎的親人,本來是要幫忙擋酒的,但是周山念在他有事情要弄,就找自己的朋友幫助了。
李大牛離開這里,回到后院,周霖鈴正在讓仆人將麥子和紅棗端了出來,這些都是要灑在身上,有祝福的含義。
周霖鈴看著他,笑著說:“相公,你不在前面幫忙,怎么到后面來了。”
李大牛詢問周霖鈴是否已經忙完了,周霖鈴點點頭,告訴他現在就是老媽子的事情了,新娘已經換好衣服了。
李大牛讓周霖鈴先回房間去等他,然后自己前去廚房,自己煮了一碗長壽面,然后端到房間里面。
周霖鈴看著長壽面,好奇的說:“今天怎么吃面呀。”
李大牛微笑的看著周霖鈴,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后說;“傻娘子,你都忙暈了,今天是你生日。”
周霖鈴不由一笑,拿起筷子說:“的確今天十月初七了,我都忘記了,我好像沒有和相公你說過吧,相公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家相公精通奇門遁甲,能掐會算,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娘子你的生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了。”李大牛得意的說著,正在吃面的周霖鈴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干咳了幾下。
李大牛連忙遞上茶水,然后不在說什么,等周霖鈴吃完再說。周霖鈴吃完之后,才笑著說:“相公,我都忘了你看了我的庚帖。”
李大牛聽到這話倒是有一些尷尬了,然后帶著歉意的說:“娘子,是大舅子告訴我的,庚帖我都沒有記住。”
周霖鈴聽到這話,連忙岔開話題說:“相公,不礙事的,不礙事的,你心中有我就很好了,今天相公你真是有心了,這碗面妾身吃的很開心。”
李大牛點點頭,然后從房間里面拿出木偶和耳環,笑著遞給周霖鈴說:“好霖玲,你看這木偶像不像你,還有這耳環你看如何?本來我看到一款很漂亮的耳環,但是沒有錢買下來,只能選這種了。”
周霖鈴看著耳環,高興的說:“很好,無論相公你送妾身什么禮物,妾身都很喜歡。”
說著,周霖鈴抱著他,喜極而泣了。兩人就這樣抱著,過了一會人,周霖鈴才臉紅的松開,然后詢問他說:“相公,你的心意妾身已經明白了,相公你還是出去看著哥哥吧,哥哥這人到時候發起酒瘋來,實在難以伺候。”
李大牛點點頭,然后從這里離開,到前院的時候,遇到了水田先生,水田先生看著他說:“賢婿,你隨我來。”
李大牛心中疑惑,還是聽話的走在后面,一直到了水田先生的書房里面。水田先生讓他坐下,然后才開口說:“你大舅子的情況你心中很清楚吧,不過禍福都是自招,怨不得人,他若是早日結婚,何苦弄到這地步,日后就看他自身了,一步走錯步步錯,想要脫身已經不得。到那時候,希望他不要做傻子。”
李大牛安慰水田先生,事情沒有這么嚴重,奉王未必會造反,現在還是要相信奉王。水田先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著他說:“你回去的話,無論林九疇說什么你都不要答應當官,林九疇比你大舅子更加危險,到時候就算能享兩三年的之福,也會后患無窮。”
李大牛好奇詢問水田先生,這難道朝廷準備對總理大臣下手了?水田先生輕輕的捏著自己的胡須,平靜的說:“快了,聽說圣人龍體抱恙,若是真的病危,六位總理大臣是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關于這個,李大牛心中暗嘆,的確如此,在新舊皇帝交替的時候,手握大權的人總是會被猜忌,稍有不慎就有殺身之禍。
水田先生說完這個,拿起一本書,遞給他說:“你來這里這么久,我一直沒有什么禮物送給你。這書你好好研讀,日后你的子孫讀了也有用。”
李大牛看了一下,原來是孝經,他恭敬的收下之后,詢問水田先生這書為什么能夠列入十三經之中。水田先生笑著說:“你知道什么是孝嗎?”
李大牛說了世人都知道的身體發膚,不敢損傷,水田先生搖頭說:“這不過孝之始也,這種只是小孝,而大孝是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這才是孝,這也是舜大杖則走的原因。”
李大牛點點頭,自己對于孝經理解很少,對于十三經,孝經的研究是最為困難了的,這書一向被視為糟粕,很少有學者去認真研究。
李大牛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請教水田先生,水田先生也索性無事,和他講授起來。
這孝經對父母孝順很少,而是講的是如何修身立德,是一本關于內圣的書,李大牛聽水田講述越聽越有趣,不時的詢問水田先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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