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那里還有一個優勢,就是避免了敵人大軍全面出動,豐城附近實在太平了,沒有什么天然防線,以前的河道也被農民給填了種地。
若是不選擇這里,敵人可以直接用大軍將這些人包圍,現在有了這個小湖,自然可以讓敵人繞道,不會快速的行為包圍網。
確定好地點就是人數了,人太少也不可能勝利,人數太多萬一失敗了就得不償失,大司衡開始和他們商量到底多少人合適。
這些人討論人數的時候,李大牛心中倒是擔心,昨天自己擔心的事情終于出現了,這左右兩翼是兩支禁軍,中間是府軍,這會導致混亂,本來一人雙手,變成三個部分,這樣弄還不如直接調集一支軍隊,這樣指揮方便一點。
這三支軍隊都沒有配合過,連默契都沒有,各自為政,到時候這一戰不敗,那么扎木赫真的可以說是吃干飯的。
李大牛心中雖然擔憂,但是人微言輕,不敢多說什么。他心中只能干著急,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才好。
李大牛現在只能期待曾榮貴到來之后,讓曾榮貴向玉衡將軍進言,阻止這個危險的計劃。
見四周的人沒有發現這個問題,他心想自己果然沒有輕易答應少將軍,靠這群人別說混軍功了,到時候不獲罪就算好的了。
心中著急的李大牛,根本沒有注意著一群人到底聊了什么,這一群人商量到中午時分,將一切都敲定好了,然后大司衡做到椅子上,讓后面的衛士將牌子放下,然后守在大門的衛士敲了幾下門,外面的衛士將大門打開。
在告辭的時候,眾人都跪在地上,一拜之后才離開這里。
在他和周山準備離開的時候,衛士對著兩人說:“兩位相公,大人有請。”
他們心中納悶,跟著衛士到了一處營帳,進入營帳沒有多久,大司衡就走了進來,兩人連忙跪在地上行禮,大司衡笑著說:“兩位賢契不用多禮,老夫已經換下官服,就不是大司衡,而是李昌吉的好友,你們的世叔。”
李大牛看著大司衡,果然大司衡的確換了衣服,不過這個便裝也不怎么簡便,玉制腰封,蟒袍金冠。
他們兩個坐下之后,大司衡說:“昌吉兄在老夫離京的時候,曾經囑咐我看看你們這兒子、半子,今日一見真是一表人才,威武不凡,一文一武,輔君安邦。”
李大牛聽到這話,不由佩服這大司衡倒是挺知道吹捧人的,他們兩個連忙說不敢,詢問大司衡找他們兩人所謂何事,大司衡嘆氣一聲,對著他們說:“唉,這豐城沒有一個知兵的人,竟然連府軍坐鎮,禁軍為翼的昏招都想的出來。”
李大牛心中一驚,情不自禁的說:“大人既然知道這是昏招,為什么還要同意這個辦法?”
聽到這話,大司衡笑著說:“這兵者大事,決斷于一人,不過還是要集思廣益,取賢良之策。有些事情老夫知道就可以,沒有必要世人皆知。”
李大牛心中想到老狐貍就是老狐貍,他想到剛才大司衡還和那群人聊得那么投入,心中不由起了戒備。
“兩位賢契是自己人,老夫自然實話相待,不知道兩位賢契有何高見?”大司衡看著他們,微笑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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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山懶散的說:“我二人都是不知兵事,實在沒有任何良策相對。”
大司衡笑著說:“子仁賢契,你父親常說你足智多謀,有子房之才,何須如此自謙呢?”
周山說這都自己父親隨便吹噓,為自己臉上貼金的,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確是沒有什么能力,就不用指望什么了。
大司衡還是說周山謙虛了,希望周山能夠提出一二點意見。
“大人就都這么說,那么小生只能獻曝了,這扎木赫來勢洶洶,勢不可擋,而虞軍不習兵事者十之八九,想要挫其銳氣,不過癡心妄想,不如龜守自保,以待后援。出城決戰,不過徒增傷亡,傷我士氣而已。”
大司衡聽到這話,詢問周山,自己這邊四十萬人,就這么龜縮在城中,是不是太過膽小,而且豐城的外城,不過二十萬軍隊就可以守住,就算守城損耗,三十萬已經足夠,有十多萬人損失,對豐城的守城根本不受影響。
周山只是平靜的告訴大司衡,這能夠少死一個人算一個人,這出城作戰不過是送死,有這個必要嗎?
大司衡嘆氣告訴周山,自己想要龜縮在城里,朝中百官可不愿意,而且大司衡很擔心,自己不出戰的話,扎木赫會派人偷襲南都,到時候大司衡就算萬種無奈都難以解釋。
周山說直接將賢賀府軍隊凝聚在南都就是了,二十萬人對付扎木赫隨便綽綽有余了,扎木赫現在想打下豐城恢復樂國的國土,扎木赫想打南都,他手下的人可不會愿意。
況且玄河掌握在虞朝手里滄海府的糧食可以源源不斷的運進來,四十萬軍隊不用擔心食物問題,唯一的難處就是居住的地方。
聽到這個,李大牛倒是說不用擔心居住的地方,然后他把雙層床畫了出來。大司衡看到這個床,連聲說:“妙呀,妙呀。李昌吉常說你是公孫班在世,今日一見的確如此。”
大司衡估計了一下,這樣一個帳篷能多住一倍的人,不過就是上下的人空間都要狹窄了很多,不太舒服。不過這非常時候,自然也顧不上是否舒服了。
大司衡夸獎了他們一下,然后說:“兩位賢侄,實不相瞞,這一次叛亂,根據朱雀司的回報,背后又有白藕余孽在搗鬼,這群逆賊,真是死不悔改,可惜朝廷屢次不能將他們全部剿滅,讓他們逍遙至今。”
李大牛知道古代對于這種秘密結社實在很難徹底清理,最多當一個救火隊員,哪里著火撲滅哪里。
周山聽到之后,對著大司衡說:“這么說來,扎木赫那邊可能不是號稱,等到豐城腳下,真的有五十多萬士兵了,這些白藕妖孽蠱惑人心的本事,可不能小覷。甚至還可能超過五十萬,這一戰真的要血流漂杵,赤地千里了。”
大司衡安慰說這都是烏合之眾,看著很多,其實能打的就土人的十多萬人,只要擊潰土人,這群人就會潰敗投降。
他們兩個點點頭,心想這邊也是這樣,自要損失過大,也會奔潰,廂軍的素質和那群所謂的烏合之眾沒有什么區別。這話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是沒有說出來,現在不能說張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他們如今只能指望對面先崩潰。
周山想了想,對大司衡說一定要注意四周軍民的動靜,這種大戰之前,就怕人心亂了,守城的時候要是軍民一心的話,豐城就有百萬之眾,怎么都不會出問題。
大司衡點點頭,說自己會注意這件事的,現在大司衡比較為難的就是城外的居民是不是要收入城里,城里到時候要屯兵,在將鄉村的民眾給放進來,城里就會十分混亂擁堵,現在守城的人數已經夠多了。
放在外面的話,難免會被敵人裹挾,造成很大的麻煩,若是這群漢人被驅逐來攻城,城中是攻擊還是不攻擊呢?
周山思考了一下,然后告訴大司衡,可以讓民眾先撤到別的府縣,他們想到那么多糧食落入到敵人手中,就不免嘆息一聲。
雖然莒城擋了幾天,但是還不足以讓這么多的糧食成功的轉移,想到這些糧食,大司衡說:“無論如何,希望平妃能夠早日到來,和敵人決戰,早日殲滅敵人,現在軍中都過于樂觀,認為老夫就足以平定這一次戰亂,老夫知道這是一場苦戰惡戰,以老夫的能力不足以指揮這么多軍隊,于是老夫在離京之后,就懇求圣人,派遣平妃,協助老夫。”
李大牛嘴里夸贊著大司衡謙虛謹慎,心中暗自罵這個老狐貍真是狡猾,這一場大戰勝利了功勞也會歸在皇帝和平妃身上,要是失敗了,罪責可能全丟到大司衡身上,為了避免這情況,大司衡將平妃也拉下水來,倒時候大敗了也一個輔佐不利,大部分責任就讓平妃擔著了。
大司衡繼續詢問他們意見,李大牛是沒有任何意見,周山沒有多說什么,于是大司衡留著他們吃了一頓午飯之后,就讓他們二人離開了。
等到二人離開轅門的時候,看到一群文官穿著官服站立在轅門之外。
他們回到家里,郡主迎上前,詢問上周山:“夫君,大司衡今天怎么說?”周山搖搖頭,郡主這次醒悟過來,沒有多問,詢問他們吃了午飯沒有,兩人說吃過了,郡主說他們起來太早,不如去小憩一下,恢復一下精神。
兩人點點頭,回到各自的房間,周霖鈴沒有多問,他先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出來,反正這都不是什么機密。
大司衡和他們談的事情,他倒是不敢貿然告訴周霖鈴,現在不是自己那個小房子了,所謂隔墻有耳,沁園這么多仆人,他可不敢保證沒有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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