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木赫這一次能夠弄出這等聲勢,也離不開這四大部落支持,你們前去,若是能讓其中一支倒向你們,倒向虞朝的話,這一次議和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李大牛詢問著四個部落的詳細情況,鎮國公也解釋了,王樂一族的族長已經七十歲了,這個年紀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若是可以的話,不如將這個老東西給弄死,到時候王樂繼承人和扎木赫之間必將有矛盾。
樂音這個,就比較難了,因為樂音族長正當壯年,而且一心向往樂國當日的盛況,鎮國公說這個人是最大的阻礙,于是一塊極為難纏的絆腳石。
“國公,你不會想我們也把這個人除掉吧,可是國公大人,你應該知道,我們只是和談使者,又不是刺客。”
蘇婉清提醒鎮國公,關于除掉對方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別說他們沒有這個能力了,就算有的話,也不敢,在扎木赫的軍營殺一個族長的話,是絕不可能活著回來,他們可沒有自信,在五十萬大軍的包圍之中殺出來。
鎮國公也不在多說這個,繼續介紹樂律一族,樂律這一族說難也不難,說易也不易,樂律現任的族長比較喜歡美人,而且還是無論男女。
蘇婉清聽到這個,笑著說:“大笨牛自詡倜儻,擲果盈車,小女子看可以一試。”
李大牛苦笑一聲,說現在這個重要關頭,就不要取笑自己了。他說完,蘇婉清笑著說:“大笨牛真是笨,這不是開玩笑,而是讓你現在就籌備一個。我聽說泰安伯的二兒子相貌就不錯,不知道他是否愿意了。”
李大牛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笑,然后說:“別人公伯之子,勛臣之后,怎么會愿意呢?婉清,不要再說這件事了。”
蘇婉清義正言辭的說著:“這可不是愿不愿意的事情,現在能避免一場兵災,就算是匹夫,也有責任。更別說功勛世家,世受皇恩了,國公大人你說是不是。”
鎮國公點點頭,敲著桌子說:“的確,不過讓勛臣受到如此羞辱,是否有失國體。”
蘇婉清聽到這話,沒有說什么,讓鎮國公繼續說最后一個部落,鎮國公說樂思一族可以從族長女兒那邊下手,只要樂思族長的女兒嫁給了扎木赫,樂思就成了眾矢之的,到時候就好對付。
鎮國公說到這里,語重心長的說著:“你們的任務,不谷現在說著倒是簡單,但是你們自己要做起來的話,就十分困難了。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盡管說就是,不谷知道的就一一解答就是。”
李大牛詢問扎木赫賬下有什么猛將謀士,鎮國公看著蘇婉清,蘇婉清看到這個眼神,就知道鎮國公要說什么,開口說:“大笨牛,趙知兵我的為人我倒是知道一二,這人倒是不怎么不足為據,祖父曾經說過,趙知兵只能掌十萬兵,若是多的話,就會壞事。”
鎮國公點點頭說:“扎木赫賬下沒有謀士,就不谷所知是這樣的,不過倒是有三員猛將,卜華拉,艾新普,周韻身,這周是虞人,自幼賣給土人為奴,后來被扎木赫搭救之后,就成為扎木赫的左膀右臂。”
李大牛說若是這樣的話,那么可不可說服周韻身,讓周韻身棄暗投明呢?鎮國公說很難,在扎木赫最困難的事情,周韻身都沒有離開,現在扎木赫還處于盛勢,怎么可能會離開呢?
蘇婉清說這個未必了,有些人可以共患難,不可以共富貴,這個到時候可以嘗試,反正到時候也沒有什么損失,說服了反而會讓扎木赫斷去一臂。
鎮國公也不反對,說他們注意安全,議和可不成,但是生命一定要保住。鎮國公也說要是面對危機的時候,一定要表現的硬氣一些,土人都比較敬佩有骨氣的漢子,若是求饒反而會有被殺的危險。
李大牛說這個是,自己身為虞朝的使者,就決不能丟了虞朝的面子,就算死,也要站著死,不做那個委曲求全的小人。
鎮國公點點頭,端起手上的茶杯對著他們說:“這件事不谷就在這里祝你們馬到功成,平安而還。”
兩人說了一聲謝謝,然后說沒有什么事情,就不多打擾了。從鎮國公府上出來之后,蘇婉清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對著他說:“大笨牛,這件事還有一個難點,就是我擔心白藕妖孽那邊會派遣人來阻止。”
李大牛說這個倒是沒有什么,白藕教那邊倒是沒有什么能人,要是有厲害人物的話,早就將大虞朝攪的天翻地覆了。
蘇婉清搖頭說:“這個可說不定,聽說歷代唐賽兒都是聰明絕倫的女子,要不白藕教也不會屢次死灰復燃。”
李大牛聽蘇婉清這么說,想了一下說:“關于這件事,我們要注意兩點,一就是白藕教會暗殺我們,當然這是下策,二就是在談判之中壓倒我們。關于第二點我們倒是不用太過害怕,反正我們也不是為了和談而來的。第一點才是應該注意的,我死了倒是沒有關系,要是婉清你死了,那么就不太好了。”
李大牛詢問蘇婉清現在要去什么地方,蘇婉清狡黠一笑,如同一個小惡魔一般的說:“當然是去見泰安伯,通知他老人家這件大事了。”
李大牛說泰安伯已經不會愿意的,蘇婉清白了他一眼說:“不愿意就算了唄,你們這些人就是不太懂事,還帶著懿旨前去逼迫別人,我就沒有你們那么惡心了,我絕不會用娘娘的名義去威脅別人。”
李大牛聽著蘇婉清這話,眼中有一些不相信。蘇婉清看著他這個眼神,掐了他一下腰,對著他上說:“大笨牛,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和你說,自古就是以德服人的,哪里有用權勢去壓人的,你看好了。”
蘇婉清說完,李大牛連說自己沒有這個意思,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而且絕對沒有懷疑蘇婉清。
李大牛和蘇婉清一起到了泰安伯府上,泰安伯的門衛看著他們,就板著一張臉,十分不歡迎他們的到來。
蘇婉清讓仆人去稟告之后,對著他說:“大笨牛,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一個厭物了,現在泰安伯上下都不喜歡你,你應該反省一下了。”
李大牛摸著自己的鼻子,心想等下看蘇婉清怎么說服泰安伯,讓泰安伯說服自己的兒子前去扎木赫的軍營之中。
他們在門外面等了很久,才有人帶著他們進入到偏廳,泰安伯看著他們,只是拱拱手,讓他們坐下。
泰安伯連客套話都不說了,直接詢問說:“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兩位此次到來所謂何事?”
泰安伯這么開門見山的詢問,蘇婉清也不多廢話,直接說:“是這樣的,伯爺,我們這次前來,是希望余二少爺和我們一起參與議和。”
泰安伯聽到這話,手上端著的茶杯瞬間打翻在地,對著他們說:“你們說什么,剛才老夫沒有聽清楚,還請姑娘再說一遍。”
蘇婉清重復了一下,說他們已經被娘娘認命為和談的使者了,希望這使者團有泰安伯的二兒子。泰安伯聽到這話,立馬回絕說:“不,這不行,犬子不學無術,難以擔當此重任,還請兩位另選高明,不能誤了和談大事。”
聽到這話,蘇婉清也直言不諱的說著:“不需要余二少爺會什么,只要余二少爺人長的英俊多姿就是了,土人的一個族長有短袖之念,分桃之嗜。”
李大牛覺得蘇婉清這個話實在說的太直白了,泰安伯聽到這話,氣的臉色都白了,聲音顫抖的說著:“放肆,放肆,我余家詩書傳家,禮樂鐘鳴,怎么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蘇婉清平靜地說:“泰安伯,如今扎木赫大軍壓境,數百萬軍民的安危就在此次和談,現在匹夫都要為國效力之責,更別說你這勛臣之后,世承圣恩。”
說到這里,蘇婉清再次大義凜然的說著:“別說令郎了,若是和談需要,小女子就算下嫁番邦也無所畏懼,難道泰安伯你忘記我朝歷代先帝深恩,忍心讓這蒼生飽受兵燹之苦嗎?”
最后一句,蘇婉清嚴聲說著,泰安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雙手不斷顫抖著,顯示著自己內心的紛亂。
蘇婉清見到這個樣子,對著泰安伯說:“若是泰安伯真的不愿意做出犧牲的話,小女子也不為難泰安伯,還請泰安伯三思。”
蘇婉清說完,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泰安伯站起身來,顫顫抖抖的,臉上露出一種痛苦的神情說:“罷了,罷了,本伯答應了,余家也應該回報圣人深恩了。”
蘇婉清得意的看著他,然后深鞠一躬說:“多謝泰安伯深明大義,泰安伯請放心,若非到萬不得已的話,我們絕不會讓余二少爺受到半點傷害。”
泰安伯苦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后說他們有要事在身,自己就不多挽留了。
海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