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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行沒有多說什么,徑直一個人回到自己的住處。陸通知道這件事成了,至于這《赤霄劍經》可是赤霄掌門親自獻上的。
當初太祖平定東南府,占據河左四府,赤霄掌門為了討好太祖,親自謄寫了赤霄三經送到太祖面前,太祖收下之后,陸通無聊時候看了看,其中大部分內容的都已經望了,就剩這一句還記得。
他對道教的秘傳不敢興趣,這些人總是吹得神乎其神,而真正面對刀兵的時候,什么道門秘法都失效了。陸通不信鬼神報應,若真有成神成仙,五宗被滅的時候,可沒有什么災異發生在虞朝境內。
這些秘法他們自己信就可以了,對陸通來說,也就不過談資。倒是道門的武術陸通還有一點興趣,以前十二宗有道士在軍中,陸通也見識過幾次,不得不承認他們單體格斗確實很強。
現在十軍操練的刀法槍法,就是改自道門,將道門所謂的修身養性部分除去,防身那一部份改良。
陸通讓王天仁學習劍法也是想為自己找一個保鏢,作為汪先生的時候,太祖親自撥了三百親衛給他,自然無需擔心自己安危的事情。如今赤霄宮里暗潮洶涌,陸通可不希望自己和那個道士一樣被人敲了悶棍,然后拔去舌頭和戳瞎雙眼。
回去之后,陸通將學劍的事情告訴了王天仁,王天仁不由大喜,他最仰慕的神仙就是張歧輝了,張歧輝以劍仙聞名于世,如今自己能學到劍術,那可真是天大的榮幸。
在他腦中,劍術就是揮動劍丸,千里殺人的神奇法術。想起說書講過的劍仙種種傳奇,他不由躍躍欲試。陸通告訴他位置,然后讓他帶點東西過去,作為拜師禮。
陸通親自為他寫了一封紅貼,然后拿出身上還剩下的六文錢說:“出家人不圖黃白,不過禮數還是要有。”王天仁點點頭,接過這些東西,叩謝了陸通,就準備離開。
“你暫且在那里安心學劍,為師要離開的時候,會來尋你的。”
陸通等到王天仁離開之后,自己拿著一本道經在那里看,沒有想到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陸通好奇的打開門,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熟人。
“道兄,不知道找貧道所謂何事呢?”
慧茗沒有回答,走進來看了看里面說:“你那徒兒不在?”
“他有事出去了。”
陸通也進來,為慧茗倒了一杯茶。慧茗喝了一口茶,才猶豫的說:“娘娘要我告訴你的,明天將會再起波瀾,詢問你應當如何處置?”
陸通平靜地喝著茶,倒也不奇怪賢妃怎么會知道自己,那一天長青觀的人保舉自己師徒,賢妃再傻也知道自己的就是燕云匣的主人了。
不過陸通倒是不愿意多管閑事,只想安靜的當一個看客,他想了想說:“此時局面未明,暫且觀之,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插手不敢,自然會有人跳出的。”
慧茗聽完,好奇的看著陸通說:“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可以去問安樂伯。”
慧茗臉一紅,不在多問,轉身告辭了。陸通看著自己杯中的茶葉,無奈的說:“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看來這個身份又要換了。”
次日早晨,一眾道士做完早課,然后又去三妙的墳地做法事,等到法事完畢之后,清丈派的弟子親自挖出來棺木,然后妙一帶著八個提點親自念《天尊赦罪經》,誦經完畢,然后三拜九叩,獻上牲果才開棺。
清丈弟子推開棺木的時候,齊聲說了一聲:“得罪。”然后才揭開棺木,這棺木打開的時候,清丈弟子看了看一下里面,臉色瞬間變了。
他們對著妙一搖搖頭,妙一看了看忘荃,忘荃也讓自己的弟子去查看,棺木的里面和盯釘之前一模樣,沒有絲毫變化。知府也上前看了一眼,氣的臉色鐵青。
他對著忘荃抱拳說:“失禮了。”然后就回到赤霄宮。在他離開之后,妙一對著四周清丈弟子說:“蓋棺,起路。”清丈弟子無精打采開始做起法來,為三妙遷墳。
陸通也不管這邊,回到道觀里面,到了拷問房外邊,就聽到那人爽朗的笑聲,這笑聲之中充滿了得意。陸通還聽到了他得意的說:“真是可惜,你們沒有當天挖墳,否則……”那聲音說到一半就沒有了。
陸通不在多留,在最開始知府說出這個情報的時候,陸通就已經知道這信不得,這些死都不怕,怎么會才半日時間就問出口供來了。在陸通離開的時候,看到了玉衡將軍到了這里。
在下午的時候,知府再次召集諸位道士,表示自己的歉意,自己實在有愧死者,在場的眾道士自然不敢責備他,連說此事和知府無關,只是賊子太狡猾。他們可是明白,這知府可不是真心愧疚,而是作出一個樣子給賢妃和玉衡將軍看。
而這時候賢妃再次來到,對著眾人說:“第三場比坐忘,臘月十一開始。”眾人這次想起了昨天沒有宣布比試,忘荃和妙一同時說領命。
而這個時候碧落掌門再次開口說:“掌教真人,這《牧牛圖》已經失竊了,這比試不如取消了吧。”賢妃看了看四周,輕啟朱唇:“九淵先生,《牧牛圖》總會找到,這東西遲早會有一個歸宿。”
九淵不在多言,而賢妃罕見再次開口說:“《牧牛圖》在何人手中貧道已經知曉,只是感天心最慈,憐他一次,若是《牧牛圖》有了歸屬,他尚不知悔改的話,就別怪貧道了。”
賢妃說完,一雙鳳目冷冰冰的看著四周的道士。諸位道士都下意識的回避這目光,作為執掌四圣司的賢妃,這話有一定分量的。
賢妃說完,轉身離開這里,在她離開一刻鐘之后,四周才再次恢復了生氣,有一些膽小的人已經汗濕背了,大家都臉色都有一些不好看。
忘荃望著下面說:“諸位道爺,所謂人間私語,天聞若雷,暗室虧心,神目如電。諸位多年修行多年,切不可因為一時貪戀,污了這清虛道德之體,毀了逍遙自在之道。”
眾道人唱了一個諾,然后準備離開的時候,玉衡將軍笑著說:“諸位仙長,不用太過擔心此事,既然掌教真人已經知曉一切,諸位盡管放下心事,潛心修煉。等十場比試結束,一切就沒事了。”
眾人再次連忙感謝玉衡將軍的寬慰,各自回到自己的住處。他們原本以為會平靜一段時間,沒有想到隔天早上,玉衡將軍就召集他們。
在五雷殿正中,兩個漢子壓著一個人,這人渾身血跡,雙目無神,一臉疲倦的樣子,絲毫沒有當初的英氣。
“你叫什么名字?是誰派你來的?”
“王生,是賢賀府周家集的周老爺派我們來的。”那人快速的回答著,而玉衡將軍絲毫沒有留情,對著他說:“周龍,陳王府護衛十夫長,我說的沒錯吧。”
那人連忙否定說:“不是,不是。”
玉衡將軍微微一笑,然后走到他的面前說:“你那六個同伙認為死了就可以不暴露你們的主子嗎?”玉衡將軍在他耳邊說著六個名字,那人聽到這六個名字,渾身顫抖不已,在一旁觀看的諸位道士看到這個情況,就十分清楚了,玉衡將軍說的沒錯。
“我十五歲從戎,從一名士卒一步步成為行軍督元帥,別的本將不敢說,但是士兵我太熟悉了,在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了,你是一名兵,而且是受過良好訓練的兵。”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那一陣鼓聲嗎?”
周龍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玉衡將軍說:“我就在一旁觀看著,這鼓聲是軍中告訴士兵夜襲的。而你下意識的站起身來,跑了起來,這是準備摸武器迎戰吧。”
周龍身體輕微顫抖著,輕聲說:“我的確是一位軍人。”
“你還沒有察覺到吧,你們府軍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玉衡將軍說著,將一旁的士兵腰中的長劍丟給了周龍,周龍接過劍,站起身來不明白的看著玉衡將軍,這時候一旁的士兵也拔出劍。
“看見沒有,這就是你們護衛的弱點,你們習慣了一手持盾,一手那劍。而我十軍,輪流駐守邊疆,見慣了殺伐,我們用的是雙手劍,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雙手握劍。”玉衡將軍得意的說著,四周道士一看果然如此。
周龍握著劍,對著玉衡將軍說:“可惜你將這劍交給了我。”說著周龍舉劍自刎,而這個時候,他后面的一個士兵右手迅捷的握住他的手腕,左手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
周龍如龍蝦一般彎曲起來,劍也掉到了地上。士兵將劍收回,繼續保持肅穆的樣子。
“本將能將劍交給你,自然能夠奪回來。你想死,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龍忍著痛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就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