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宛靈感覺到了雷越的力不從心,更是將迎風拂柳步和玉女劍法全力施展,移動、攻擊雙速提升到了極致。
雷越失血過多,反應變慢。
楊宛靈卻越來越快!
猶如一道難以捕捉的魅影一般飛快地旋身圍繞雷越走了兩周,向著他的胸口、后背連環出刺!
一劍、兩劍、三四劍……
幾個呼吸之間往雷越身前后背劃拉了四五劍!
一共五條又深又長、血淋淋的劍痕出現在雷越的胸前后背上,把他全身削得皮開肉綻,形如血人。
大量的失血令雷越頭暈目眩,持劍的右手劇烈發抖,頭頂上烈日發散出來的陽光仿佛變得炙烤刺目。
他的身軀在地上慢吞吞的搖晃半圈后,最終雙眼一閉,腦袋發昏,撲通一聲,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
楊宛靈收劍挺拔而立,瓊鼻挺翹,目光堅定,露出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驕傲模樣。
讓站在她背后的劉浪、陸陽、趙高、楊勃等人大為欽佩。
“風吟妹妹牛逼!”同學們中心陡然爆發出一陣響亮的喝彩聲。
楊宛靈一方人馬士氣大振!
反觀另一邊的惡人谷強盜們發現他們的頭目重傷慘死后,個個變得驚慌恐懼。
許多人都在交頭接耳,望向對面人馬的眼珠閃爍不定。
楊勃朝他們好笑道:“這次你們的人數都快是我們四倍了,不會還想逃吧?”
出乎預料的一幕發生了!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逃跑的話仿佛突然點醒到了對面的強盜們一般,所有人毫不猶豫地一拔雙腳,向后撒腿就跑!
一眾近乎兩百人的團體浩浩蕩蕩地向前方飛奔而去,揚起一大蓬黃土。
他們竟然連一點兒面子都不要。
“嘿!這幫強盜們的膽子也忒小了點!”楊勃面色驚奇地說了一句。
四周的同學們遠遠遙望著強盜們盡力奔逃的背影,也紛紛調侃嘲笑起來。
楊宛靈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向陸陽身邊,仰起俏臉笑道:“陸師兄,我的劍法怎么樣,可還能夠入得了你的眼睛?”
陸陽笑了笑,還對她豎直了大拇指:“劍法靈快多變,輕功飄忽無定,你已經是一名不可多得的武林高手了。”
“真的嘛!陸大哥你可沒有騙我?”楊宛靈一雙黑亮的大眼珠瞪得溜圓,不依不饒地追問了一遍。
直到陸陽拍著胸脯向她保證,自己沒有半點拍馬屁的意思,并且對她簡單闡述了輕功對劍法威力具有大幅加持的關系后,才滿足了小姑娘強烈好勝的虛榮心。
她原本覺得自己和劉浪的實力不分上下,經陸陽一點撥,頓時也發覺玉女劍法擁有迎風拂柳步提供的雙速加成后,實際上戰斗力大漲,因此才能毫發無損地贏下這場戰斗。
難怪陸陽對劉浪的華山劍法不屑一顧,卻對楊宛靈的玉女劍法大加贊嘆。
事實上是由于兩人輕功的差距,才導致玉女劍法看上去遠比華山劍法迅捷高明。
楊宛靈興致大起,又接連和陸陽聊了一陣。
兩人眉開眼笑,關系無形中拉近了許多。
劉浪從雷越身下掏出一本迅影劍法的武功秘籍后,發現陸陽和楊宛靈仍然聊得火熱,像是打情罵俏一樣。
一時嫉妒心起,感到大為惱火。
在剛才楊宛靈和雷越的戰斗過程中,趙高和趙陽偷偷把他拉至旁邊,已經將之前陸陽和楊宛靈對他的評價如實告訴了他。
陸陽貶低他輕功不行、內力不行,如何不惹得劉浪惱怒?
“哼!掛著武當派第一高手的頭銜,就能夠隨便議論別人了嗎?”
劉浪對陸陽看不起自己懷恨于心,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千辛萬苦拉陸陽入伙究竟是對是錯了。
“同學們,道路險阻且長,咱們還是盡快出發吧。”
劉浪暫時沒有對付陸陽的辦法,只好將一切不滿藏在心里,黑著臉催促大家前進。
一行人沿著腳下的大路繼續向前,一路上有說有笑,閑談甚歡。
經過四個輪次的交手,大部分同學對此行充滿信心,意氣高昂。
只有少數幾名同學仍懷著小心翼翼的心情,似乎對接下來的遭遇擁有不祥的預感。
行程趨近一半,同學們穿過一條狹窄的山縫過后,前方的空間再度豁然開朗。
兩排精致的木屋陡然出現在道路兩邊,而位于道路正中央的,則是一大堆黑壓壓的人群。
一名手持亮銀槍的俊秀年輕男子立于人群最前端。
他身姿挺拔,神態傲然,對迎面而來的劉浪、陸陽等人露出不屑神色。
在他后方,可是足足簇擁著一大幫兩百五十名左右的強盜團體,熙熙攘攘,聲勢浩大。
他們一看見劉浪等人的身影立刻咋咋呼呼地大叫起來,交頭接耳,朝著對面幾個人影指指點點,仿佛猛烈觸動了他們的神經。
“就你們這點人手,也敢闖進我惡人谷這座龍潭虎穴?”
“把你們的高手全部叫出來,少爺我親自送你們歸西!”
銀蟒槍范英杰還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年輕氣盛,自然不把逃難到此的強盜口中的告誡放在眼里。
反而聽到已經有四個惡人頭目死在對面這群人的手里后,大為光火,因此開口便是毫不客氣的怒斥。
劉浪心情大壞,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內力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腳尖不由自主地踏前幾步,正想親自出手教訓對面這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他停下雙腳,轉頭對同學們之間的李卓藝說道:“李卓藝,我的內力還沒有恢復完全,這場就由你代替師兄出手吧。”
李卓藝、楊勃、張昭能和陸陽相熟,所以他們四人都位于隊伍的最前面。
聽見劉浪的話后齊齊一愣。
楊勃奇怪地注視了劉浪一眼,不知道他為何專挑李卓藝說話。
也只好猜測他倆分屬同一個門派,所以關系較為密切。
不過楊勃還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李卓藝,你的武功還行吧,有信心嗎?不然的話由我代你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