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中年婦女說完,張雍杰以及千島派弟子,包括李耿和張直兩兄弟都是聞所未聞,當真是肺都氣炸了。
只見張雍杰大聲喝道:“我特么千島一霸,說起來就比較兇殘和野,但還沒有見過這等畜生!”
說完又對身邊千島各同門說道:“你們可曾見過這等不孝之子,這當真是天下奇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耿附和道:“此等行徑,使家庭陷入危殆,必須加以制止。”
張直沉默片刻問道:“大娘,為何不報官?”
大娘繼續道:“這些年,家里苦苦支撐,本來日子還可以過,現如今真的是生不如死。很多次,別說報官了,真恨不得立馬跟他同歸于盡。
但是每次都想著他畢竟中了秀才,一旦報了官,鄉里鄉外咱們家可就真沒有臉面呆下去了,也怕他留下案底,毀了前程。
但是這樣的日子,我是真得沒法過了。實在沒有辦法了,煩請千島的各位師傅們,想個辦法出來,救救咱們家吧。”
張雍杰百感交集,當下道:“大娘,你放心,螃蟹灣和咱們云頂山一箭之遙,
咱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既然不報官,就讓咱們千島派的弟子,去教訓教訓他,讓他吃點苦頭,不再造次。”
大娘道:“要是這孩兒改不過來,我和你大叔真就沒法活了。”
張雍杰心想這等可惡的人撞到自己手中,必定將他搓圓捏扁,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當下安慰大娘道:
“大娘放心,你把這個特殊人才交予我們千島,過得一段時日,他定能改邪歸正。
如若是他自尋短見了,咱們云頂山上的師兄弟將待你親生母親一樣,替你和大叔養老。”
張雍杰當即點名李耿張直兩人,跟隨自己一起去會一會這個特殊人才。
雖然張雍杰點了李耿和張直兩人的名字,但是還是有不少千島派的同門都想去瞧一瞧這個‘厲害人物’。
螃蟹灣,住著三十多戶人家,而大娘的家無疑是這村子里房屋最大,也是最多的一家。
張雍杰等人還未走進大院門口,便聽得屋內壇壇罐罐破碎的聲音,院子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村民。
螃蟹灣有一半的人家都姓陳,這戶人家姓陳,父親叫陳元。經過村鄰介紹,得知這個秀才名叫陳東。
張雍杰進入大院,但見陳元已經躺在屋子的角落里,背靠著墻壁。
另一高瘦漢子,衣服褲子也被自己給撕壞了,光著腳丫,在屋里慌張著尋找著。
見到這人赤身裸體,千島派的女弟子們紛紛回避,連忙撤除門外。
這時陳東眼見外面進來張雍杰等幾名陌生男子,他大吼一聲,慌張道:“我乃秀才功名,見著縣太老爺也不用下跪,你們誰敢動我?”
張雍杰并不回答,反問道:“你就是陳東?直接帶走!跟你這種人,講道理簡直是對牛彈琴。”
李根連忙道:“張大哥,打人我們兩兄弟最拿手,交給弟弟來表演。”
說完李根張直兩兄弟連忙趕上一步,踢了陳東兩腳,然后二人混合雙打,合力將其制服。
已有一些鄰居進得門來,找了些繩索,將陳東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另有有一些鄰居連忙去查看老爹陳元的傷情,仔細檢查后并無大礙。
葉飛翔上前一步,呸了一聲,道:“你今年已有二十三,你還好意思說你是秀才?
說起來你比我哥都大整整五歲,但是我哥葉飛馳在十六歲那年便中得舉人,還特么是頭名解元,你有什么好顯擺的?”
張雍杰喝到:“給我站起來,站穩了。”
陳東被五花大挷,雙腿不能交叉移動,張雍杰將陳東一把提起來,但那陳東卻故意倒地,并不聽從安排。
張雍杰大怒,心想今天你還能翻天不成?抬手兩巴掌,又將陳東給提站起來了,這一次陳東卻并不敢再倒下。
張雍杰恨恨道:“是了,原來你喜歡挨打,非要打你,你才能老實起來。”
張雍杰安慰了一下陳老爹和陳大娘,并給眾位鄰居交代道:
“各位鄉里的叔伯們,我叫張雍杰,這件事咱們千島派管了。陳大叔和陳大娘家里有什么事,
大家鄉里相親的多多幫襯一下,解決不了的麻煩派個人到云頂山上來報個信息。”
眾位鄰居均紛紛點頭,這個是應該的。張雍杰對陳家二老道:“大叔大娘,這個不孝子,咱們千島先帶走了,當咱們還你人的時候,他一定改過自新了。”
二老紛紛嘆氣,看得出來,他們是實在沒有辦法解決了。
陳東急道:“娘,我那錢是萬分要緊,不然咱們全家都活不成了。”
張雍杰聽了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頓時恨從心底起,怒從膽邊生,使了一個眼色,李耿和張直當即會意,跟著又是一陣混合暴打。
張雍杰又對二老道:“有誰來家里要錢,讓他來云頂山上要,賴在家里不走的,火速上山相告。”二老紛紛點頭,千恩萬謝。
但覺事情已經交代完畢,張雍杰抽了陳東一把,喝道:“你已經不能行走,那就跳著走吧。”
陳東一陣著急,連忙道:“往哪里走,要那也得給我弄件衣裳啊,這樣出門,成何體統?我也是要臉的人!”
張雍杰看著陳東全身上下只有一條端內褲,喝到:“衣服是你自己撕爛了的,現在還要什么衣服?你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這會兒還想要什么臉?”
陳東這時好像也憤怒了,爭辯道:“你們幾個小屁孩懂個屁,你們要是經歷我的處境,
說不定早已經死了,也就是我,才能有堅強的毅力承擔這樣的煎熬。”說著臉上居然還有一絲自豪。
張雍杰等人覺得真是不可思議,一時說不出話來。張雍杰甩手一巴掌打在陳東臉上,道:
“咱們兄弟三人,可不像大叔大媽那樣愛你。也不像大叔大媽那樣有學識,擅長說服教育,咱們云頂山上的兄弟更加擅長武力打擊。
從現在起,說什么做什么,少說廢話,否則你看我這碗口大的鐵拳,能不能對你手下留情。”
陳東無奈,知道說什么也沒有用了,只得一步一跳著前進。
張雍杰則大聲吆喝道:“各位師姐師妹請速速回避,師兄師弟卻都來看看,看看這沒衣服穿的猴子。”
螃蟹灣到云頂山是上山路,一路上還有一些百姓在鄉間勞作,看見陳東如此模樣,紛紛議論。
陳東受制,毫無反抗之力,只好臉也不要了,低著頭一步一步的跳著前進。
稍微跳的慢了,跟著后面就是一腳,陳東真是叫苦不迭。
待跳到云頂山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張雍杰直接將陳東扔到柴房屋里,讓其在這里好好反思反思,順便讓他把問題想清楚,把門反鎖,便不再管他了。
這時候萬東也上得云頂山,早已將周少坤等人的傷情給處理,并且已經率先檢查了那和尚留下的包袱。
萬東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說道:“閣下是天海仙教的兇和尚鐵肩?”
那和尚并不搭言,萬東拿出一塊令牌,說道:“你承不承認無所謂,這塊令牌是從你包袱中收到的。”
說完,萬東又安排木城村的弟子將這和尚押到獨島煉獄。
又安排秦非煙等長靈山上的弟子,回山邀請周義柏往千島煉獄確認身份。
待得木城村的弟子和長靈山的弟子走后,萬東方才將張雍杰叫到前廳,狠狠的批道:“雍杰,你真的是厲害的很呢!”
張雍杰不解其意,問道:“咋了?萬東師叔咋突然發這么大的火?”
萬東道:“你小子武功差勁透了,卻將我兩大女弟子迷的神魂顛倒的,竟然一夜未歸,你到底想干啥?”
說道這里的時候,李小歡和柳青青兩人均是站在原地,臉色都變的紅暈。
張雍杰連忙大叫道:“萬東師叔,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一夜我什么都沒有干。”
萬東道:“聽你這意思,還有點遺憾,難道你還想干點什么?”
張雍杰道:“東叔,我都叫你東叔了,要不叫東爹也行,你可別話里挖個坑,讓弟子去跳啊!”
萬東揮手道:“閑話不多說了,你要知道,這兩位可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她們任何一人傷心難過,都絕不是我想看到的,豈容你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