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會”
張雍杰心中思量,不知道這青龍會到底要搞什么把戲。眼下雖然對這青龍會知之甚少,但假以時日,必然當弄個清楚。
那青雀使見張雍杰點頭加入,很是滿意。當即從懷里拿出一塊青色玉牌,玉牌上早已雕刻好一個‘張’字。張雍杰拿著這塊玉牌打量起來,這玉牌看起來色澤飽滿,珠圓玉潤,想必是上等的好料。
上面已經雕刻了一個‘張’字,很顯然是為自己準備的。心想假若自己要是不加入,那又當如何?后來他才知道,一旦被‘青龍會’選中的人,是沒有選擇的,不加入只得死。
青雀使將這塊玉牌交于張雍杰,囑咐道:“這便是你的身份憑證,憑借此玉牌,可徑直前往銀通錢莊各大分號提取銀兩。”說完青雀使頓了頓,方才繼續說道:“至于能提取多少,上位自有分寸,那便看你的表現了。”
張雍杰輕輕一笑,說道:“這無功不受祿,不知上位有何驅使?”
青雀使這時臉色便的肅殺起來,冷冷道:“本會上級對下級,只發命令,不解釋。不該問的不要問,待有需要你時,你自然就知道了。”
張雍杰上下打量了一下青雀使,但覺有趣,又道:“那這么說來,貴使便是在下的上級咯?”
青雀使搖頭道:“上位是你唯一的上級,此刻你盡管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上位自有安排。”說完一抬手,示意送客。
張雍杰只好走了,這‘青龍會’行事神神秘秘的。看來要想將她們的秘密弄清楚,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當下連同病貓子繼續趕路。
這一日,已然翻過秦嶺,前方一片通途,已經進入關中平原了。兩人一馬,走在陳倉街道的青石板路上。現下距離長安若是快馬加鞭只需幾個時辰,所以兩人來到陳倉馬市,準備再挑選一匹好馬。
病貓子向張雍杰說道:“這馬也分三六九等,兄弟自小在關中長大,這關中的馬很多都是來自西域的汗血寶馬,不過與張兄弟這匹追風馬那可是比不上的了。”
這時旁邊一年齡和張雍杰相仿的少年搭訕道:“這可就顯得你太無知了,區區匹夫,竟然不識得我關中寶馬。”
張雍杰和病貓子打量著那人,一身綢緞,內夾棉衣御寒。雖然此人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做工不凡,極為精致,想來造價必然不菲。但湊在一起卻顯得不太搭配,甚至有些搞笑。而且這少年衣褲已然太臟了,很少有干凈的地方。
這少年說話頗有些不禮貌,若換平時這病貓子早已暗中讓他嘗嘗厲害,但此時他卻微微一笑,站在旁邊,連言語反駁也沒有了。
張雍杰這時道:“關中寶馬想來必是不凡,不過我這匹追風馬,翻越秦嶺,一般馬匹確實難以辦到。”
那少年笑了笑,說道:“我便有一匹好馬,你這追風馬便遠遠不及了。你若不信,便跟我一同前往,看看便知。如果你看得起,那便賣給你們,你看怎么樣?”
張雍杰點頭道:“如此,那便有勞帶路。”
少年一路有說有笑,病貓子并不搭言,只有張雍杰,時不時的理會一聲。
不多時,三人來到馬市,那少年對張雍杰說道:“你們就在此處等候,那些馬販子要是知道你們前來購買馬匹,定然會給你們介紹他們的馬,你要是一心動,那可就遭了。我那馬兒放在家里,我這邊向那牛大叔借一匹馬,回家給你牽來。”
張雍杰知道這少年是怕自己買了別人的馬,所以不肯讓自己上前,當下微微一笑,說道:“你只管取來,咱們不買其他人的馬便是。”
那少年方才滿意的點頭,說罷徑直走向那牛大叔。張雍杰只見他二人交談一陣,那牛大叔又往這邊瞧了瞧,最后那少年翻身上馬,一溜煙的走了。
張雍杰和那病貓子對眼一笑,張雍杰說道:“不知這少年的馬匹到底如何?真的能趕上追風馬?”
那病貓子此時嘆氣道:“今日咱們遇見他,又得破費銀兩了。”
張雍杰聽他說的奇怪,不解其意,當下道:“怎么,難道兄弟你認識此人?”
病貓子點頭道:“認識但也不認識,張兄弟不妨猜一猜,他玩的什么把戲。”
張雍杰一愣,道:“把戲?”
病貓子笑道:“張兄弟雖然聰明,但第一次遇見這種事,想必也難以搞清楚。那就靜觀其變,待會兒便知道了。”
過了許久,仍然不見那少年歸來,張雍杰皺眉道:“不對,不對,這人不會再來了,好一招假道滅虢之計。”
病貓子點頭道:“確然是這樣,這人先假裝與我們很熟悉,同行來到馬市。”
張雍杰閉目沉思,方才接著道:“其實那販馬的大叔不姓牛,只是那少年隨口捏造的一個姓氏,讓我們誤以為他和那馬販很熟悉。然后他又去和那馬夫交談,將咱們二人抵押在這里,借機試乘馬匹。現在此人多時不歸,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最終的目的是為了騙一匹馬。”
病貓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正是如此。”
這時候那‘牛大叔’也似乎沒有耐心繼續等候了,當下朝著張雍杰和病貓子走來。當下說道:“兩位客觀,你們那朋友怎么還未歸來?”
病貓子道:“請問你貴姓。”
那‘牛大叔’回答道:“小人姓王。”
‘牛大叔’轉眼變成了王大叔,這便足以證明剛剛的推斷完全正確,張雍杰緊握拳頭,怒道:“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朗朗乾坤,竟玩這種把戲。”
那姓王的馬販子不知張雍杰因何發怒,一陣迷茫。病貓子當下替那少年付了王大叔二十兩銀子賣馬的費用,又取出二十兩,再買一匹。
那王姓馬販子拿了錢,高高興興的去替病貓子選馬去了。張雍杰見此情況,問道:“你們互相認識?”
病貓子搖頭道:“不認識,但我卻知道他是誰。”
張雍杰搖頭道:“這人衣著來看,本不應該缺這點銀兩,為何行事這般無賴,不知此人是誰?”
病貓子道:“此人袖口有李家少爺小姐特有的飛鷹標志。擁有此標識的,李家只有兩人,那便是李家大少爺李燦,和李家大小姐李靈。黑鬼窟屬于李家旗下的組織,所以李燦還是在下的少主,是以只好幫他墊付馬匹之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