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鳴風,是蜀山劍派的一個比較杰出的弟子,之所以說比較,那是因為對他比較客氣的說法。因為他是蜀山派掌門云成漢的兒子。
蜀山派,劍法在他之上的,至少有五十位。但是他干出來的丑事,卻無人能及。
云鳴風練習‘混元龍神功’已然走火入魔,此刻已然人事不省,暈死了過去。
張雍杰正準備對云鳴風進行施救,卻從旁闖入一名女子,年齡和云鳴風相仿,看樣子他們之間有點過節。
那名女子正在訴說云鳴風的‘英雄事跡’,無非是對一個薄情負心的男子進行控訴。
張雍杰給司徒瑾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此刻去大姐楊杉的身邊。
司徒瑾猶豫了一下,終于走到了柵欄之外,對楊杉說道:“那天去天河瀑布偷盜武功秘籍的,真不是我干的。這回你應該相信我了吧。”
楊杉看了司徒瑾一眼,本想開口說話,但終于沒有說出來。
既然楊杉沒有攆他,他就厚著臉皮出現在楊杉的身邊。這種鐵面皮的功夫,本來就是一個無錢無權的男人,追求女孩在的唯一法寶。
司徒瑾戰戰兢兢的爬上高臺,站到了楊杉的身邊,他見楊杉并未出言斥責,便一直站到了那里。
(備注:司徒瑾是應書友要求,增加的一個龍套人物。書友要求這人必須跟楊杉組成情侶。我其實不太愿意的,因為我覺得劇情發展到這里,司徒瑾還要跟楊杉在一起,未免降低了一個男人的姿態。但是讀者是上帝啊,我必須要滿足。)
那名控訴云鳴風的女子,首先向張雍杰做了自我介紹,她姓馮,叫馮婧。馮婧實際年齡不過二十四歲,但是看起來卻像四十二歲,顯然她已經被歲月摧殘的甚為蒼老。
馮婧說道:“十六歲那年,我失身于他,我等了他八年,卻等來了全家被滅門。”
蜀山掌門云成漢也來到圓臺之上,靜靜的聽這名女子述說。
張雍杰見事態有點嚴重,當下說道:“你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馮婧說道:“八年前,這人強暴了我,并且生下一個女兒。只可惜他出身高貴,是他的兒子。”
馮婧將手一指,指向云成漢。她顯然是對大家說,這云鳴風是云成漢的兒子。
云成漢皺眉道:“你確定你所說的話都屬實?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云成漢這話雖然是問話,但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也許云成漢此刻正在威脅馮婧。所以大明白大俠眼疾手快,突然使出手中長棍,連續制住云成漢幾處大穴,讓他動彈不得。
這一下,蜀山派的人炸鍋了。殘陽劍客最驕傲的弟子,馮震川當即跳上圓臺,欲要相救云成漢。
張雍杰連忙大喝一聲,道:“所有人都給我退下去,否則休怪我張某下手不容情。”
經過張雍杰這一聲大喝,加之蜀山派也有人偷學‘混元龍神功’,稍后還有求于張雍杰,所以他們暫時不敢亂動。
大明白大俠這時候說道:“只要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咱們定會為你做主。但若你有半個字的假話,今天你死。”
馮婧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而且我是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
張雍杰道:“當著天下英雄的面,你別害怕,大膽的說出來。”
馮婧道:“這云鳴風不但強暴了我,他還誆騙我說,要娶我。后來我才知道,他這八年中,還強暴了許多人。”
馮婧繼續道:“去年年底,蜀山派要和唐門結為姻親關系。就是這云鳴風和唐門祎小姐。”
唐祎的名字,張雍杰曾經從唐妍的婢女洛梅,絲竹口中聽到過一次。知道這是唐俊的偏室,傳說中的衛夫人的女兒。
唐門和蜀山雖然是兩個幫派,但他們之間的關系,卻跟一個門派差不多,都是共同進退。
張雍杰這時候看向唐俊,問道:“岳丈大人,這門姻親是不是真的?”
唐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當下回答道:“是有這么一回事,已然定親了。”
張雍杰這時候對馮婧說道:“蜀山和唐門,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門大派。這云鳴風害怕我們這些苦命的女子出來壞他的好事,他竟然,,,”
說道這里,馮婧忍不住的哭泣起來。張雍杰急不可耐的問道:“他到底怎么了?”
馮婧道:“這云鳴風竟然殺害了我爹娘,和我兄嫂兩人。更加可惡的是,虎毒不食子,他竟然將我們的女兒也殺害了。”
馮婧這話,在天下群雄耳中聽來,簡直不可接受。他們覺得李延津的動作,就已經夠丟臉了。
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又出現一個云鳴風,做出更加卑鄙可恥的事情。如果馮婧所說的話是真的,那殺了云鳴風幾百次,都是不足以抵消他的罪過。
馮婧又道:“他本來殺了我的,只不過我生的奇怪,心臟生在了右邊,和普通人不一樣,所以我便奇跡般的活了下來。我想要報仇,后來聽說這里舉行英雄大會,所以我便沿路乞討,來到這里。求求各位大俠為我做主。”
張雍杰對唐妍道:“妍兒,你帶這位姐姐去驗一下傷口,看看是否有劍傷。”
唐妍當即帶著馮婧去了血飲谷內,出來的時候,對張雍杰道:“相公,左心房處確實有劍傷。”
張雍杰又問馮婧道:“你還有什么其他的證據?”
馮婧道:“這云鳴風的后腰部,有一塊大紅斑,紅斑上有一顆大紅色的痣。而且我手里還有這云鳴風送給我的玉牌。”
張雍杰立即查看了云鳴風的后腰,果然如馮婧所說,大紅斑上有一顆紅色的痣。而且馮婧也向張雍杰和大明白大俠展示了那塊玉牌。
經過蜀山弟子的辨認,那塊玉牌確實是出自蜀山,是云鳴風的物品。
張雍杰大怒,喝道:“看來這云鳴風當真是十惡不赦之徒,必須嚴懲不貸。”
馮震川立馬叫到:“張少俠如此武斷,恐有失偏頗。”
張雍杰問道:“怎么武斷了?”
馮震川道:“腰牌可以偷,紅色大痣的信息也可以暗中打聽。這名女子所說,不過是一面之詞,證據鏈并不完整。不是鐵證。”
馮婧連忙道:“我們村里的百姓都可以作證。這人確實殺害了我爹娘,嗚嗚。”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馮震川道:“村里的百姓可以串供,就算你死了爹娘,又豈能證明是云師弟所干的?”
最后,馮震川道:“要給云師侄定罪,必須要鐵證。這樣才公道。”
張雍杰聽見馮震川言語,心中來了莫大脾氣,當即一巴掌甩到馮震川臉上,將他一巴掌打倒在地。
張雍杰怒道:“誰沒有事干,故意來陷害這廝?你這時候凈是抬杠之言語,玉牌可以偷盜,紅色大痣可以暗中打聽,村里的百姓可以串供。真死了爹娘,也是別人干的。你是專門來找抽的是不?”
馮震川是殘陽劍客最優秀的弟子,在蜀山派,馮震川的地位甚高,就這樣直接一巴掌被張雍杰閃倒在地。馮震川這火爆脾氣,如何能忍?
但是沒有辦法,脾氣再火爆,面對張雍杰這個‘邪俠’也只能強行忍下去。畢竟要比脾氣,可能還是張雍杰的脾氣更大一點。
馮婧顯然不能拿出所謂的‘鐵證’,所以她見此情況,哭了。她哭的是那么的傷心,是那么的絕望。
張雍杰和大明白都愿意相信馮婧所說的是真話,看她那樣子,絕對不像是作偽。
張雍杰這時候怒道:“馮震川,你要公道是不?我這就給你個公道。這廝偷學‘混元龍神功’,現在走火入魔了。我張雍杰又不是他爹,我憑啥救他?”
馮震川愣住,顯然他無法合理的反駁張雍杰這話。馮震川這時候說道:“張少俠救了這么多人,憑啥單單不救他?”
張雍杰見馮震川如此說話,肺都氣炸了,當即攆著馮震川,又是幾個巴掌打了過去。
張雍杰怒道:“你這種歪道理,我聽來最是生氣,你們這里的人偷學別人的武功秘籍,出了事情,好像我張某欠你們的一樣,還憑啥不救他。你只需再說這些言語,我再賞你幾巴掌。”
張雍杰又回到馮婧的面前,問道:“這事,云成漢是否知曉。”
這事特別嚴重,如果云成漢知曉此事,那云成漢顯然也是應該被殺之徒。
馮婧看了看云成漢,說道:“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此事。”
張雍杰這時候盯著云成漢,冷冷道:“馮姐姐說他不知道你是否知道,這就說明,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云成漢在聽,他皺起眉頭,表示他對此完全不知情。
張雍杰這時候說道:“我給你一個機會,記住,只有一次機會,你可得好好把握。”
張雍杰說道:“待會兒我將這云鳴風救醒,你第一個沖上去,先打這云鳴風一巴掌,然后對他吼道‘豎子,你可知道這馮婧姑娘是你馮震川師叔的遠房親戚,你竟然殺害了馮婧姑娘全家。’”
張雍杰盯著云成漢,說道:“你可聽清楚了?”
云成漢眨眨眼,表示聽清楚了。張雍杰又湊到大明白大俠耳邊,一陣交談。
他們兩人正在交談如果這云鳴風當真做了,他大概會做哪些反應。如果云鳴風沒有做這些事情,大概又會是哪些反應。
云鳴風如果當真做了這些事情,他的表情,他的眼神,總會閃現出一絲驚恐,即便要狡辯,也會言語多反復,思考如何編謊話。
雖然這個辦法,不一定可行,但是總能夠增加一點判斷的幾率。
張雍杰這時候又跟云成漢說道:“請你記住,方才那句話,一共三十五個字。如果你敢多說一個字,或者少說一個字,我張雍杰都會認為你在向你兒子串供。到時候休怪我無情。”
張雍杰又確認道:“一共三十五字,你最好先在心里背誦下來。錯一個字,我張雍杰都絕不聽你解釋,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張雍杰和大明白分別站位,用來判斷兩人的表情。一切準備就緒,張雍杰點開了云成漢的穴道,讓他稍等片刻。
張雍杰運轉千島九轉神功,將云鳴風體內散裝內力吸走,傳入一名不會武功的兄弟身上。張雍杰和大明白便仔細觀察云氏父子兩人的表情。
云成漢當即依言而行,當即給了云鳴風一巴掌,罵道:“豎子,你可知道這馮婧姑娘是你馮震川師叔的遠房親戚,你竟然殺害了馮婧姑娘全家?”
云成漢這三十五個字確實一字不差,但卻讓張雍杰大感惱火。因為這云成漢竟然把最后一句話,由陳述句改成了疑問句,語氣給搞變了。
一般情況下,‘你竟然殺害了馮婧姑娘全家?’這種疑問句之后,會讓云鳴風形成條件反射,他會立即否認。這豈不是壞了大事?
不過還好,這云鳴風并沒有按照所有人想象中進行。云鳴風瞧見馮婧的樣子,連忙嚇的魂不守舍,驚慌失措。
只見云鳴風不斷喊道:“鬼啊,鬼啊。爹,這大白天活見鬼了,我明明一劍刺入了她的心臟,怎么她又來到了這里?快請幾個道士來做法事,大白天有鬼出現。”
云鳴風這話說出來,顯然是不打自招。至少可以說明的是,的確是他親手殺了這馮婧姑娘。
云成漢不斷擠眼色,但是卻阻止不了云鳴風的驚慌失措。
大明白大俠見此情況,眼疾手快,一棍打在云鳴風腦袋上,將他打暈死過去。
張雍杰來到云成漢面前,說道:“你肯定有問題,你在向他暗示什么?”
云成漢狡辯道:“我并不知道馮姑娘的事情,我這樣做,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該做的事情,畢竟誰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兒去死。”
張雍杰道:“你們這些人,都在我面前狡辯。你不想看到你的孩兒去死,你就忍心看到別人全家去死?更何況,這個全家里面,還包括你的孫子。”
云成漢一時語塞,無法應答。張雍杰冷冷道:“這云鳴風你是無論如何救不了,你先下去。”
云成漢知道,今天天下英雄云集,爆出了云鳴風這么大的丑事,這次確實救不了云鳴風了。不但救不了他,而且這次和唐門的婚事也給泡湯了。
云成漢嘆息一聲,回到了蜀山派陣營當中。不過他的兒子還多,不是獨子,所以他也并沒有要死要活。
張雍杰立刻點住云鳴風全身幾處大穴,讓他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張雍杰喝道:“李耿,將此人帶下去,稍后處理。”
李耿覺得眼下就可以立即處理這云鳴風,何必要等到稍后?他雖然有些疑問,但還是按照張雍杰的命令,讓人將云鳴風拖了下去,嚴加看管。
張雍杰這時候道:“今天天下英雄云集,趁著這個機會,誰有冤屈,可以直接向咱們說來,今天咱們一定為他主持公道。”
原來張雍杰是想給這天下治治病,趁著英雄大會,將這天下所有的冤屈,都給他清理清理,給這江湖除去一些毒瘤。稍后一起處理這批人渣。
但是像馮婧這樣忍辱負重,前來英雄大會伸張冤屈的,卻寥寥可數。群雄議論紛紛,都沒有新的冤案爆出,相反,他們現在更著急的是,讓張雍杰解除他們的內力隱患。
張雍杰只好盡力施救,但是人數太多,張雍杰一時半兒也施救不完。待他體力困乏,天色依然開始黯淡。
這時候,一名男子,神色冷酷的來到了圓臺之下。他并不說話,也不向任何人搭言。
張雍杰看了看他手中的武器,是一枚彎刀。這種彎刀,張雍杰在渝州見過,那時候彎刀嚴鵬也是使用的這種彎刀。
所以張雍杰猜想這人便是隴南彎刀嚴世雄,按照江湖上傳言,他應該是青龍會上位,也就是蕭燕的手下,不知道他這時候來這里是什么意思。
但是彎刀嚴世雄并不與任何人搭話,張雍杰也沒有理會他的存在。
天色依然黯淡,但是還有很多人內力隱患并未解除,所以少林玄虛大師建議,英雄大會延期一天,讓張少俠休息一晚,四月十六日,繼續召開。
四月十六日,仍然是一個好天氣,陽光明媚。張雍杰從早上一直忙碌到下午,總算將絕大部分的人內力隱患除去。
經過這一運轉,李耿手中的兄弟,幾乎個個都有一定的內力根基,只不過他們還不太會用這些內力。
而張雍杰也不是那種傻子,所以他在替大家施展‘千島九轉神功’的時候,他認為這人是好人,便給他多留點內力。他認為這人是壞人,就給他多吸一點內力走,以免他們去江湖上干壞事。
太陽已然逐漸轉移到西天,轉眼便來到了下午時分。楊杉覺得這英雄大會應該快圓滿結束了,所以她也率領全體血飲谷弟子,又來到了一線天谷口。
現在,只要少林派的人接觸了內力隱患之后,英雄大會便可以結束了。
張雍杰突然想起了玄空這廝,當即對玄虛大師說道:“這玄空跑到哪里去了?話還沒有說清楚,這廝吃飯,從昨天吃到今天?”
看張雍杰那樣子,這玄空不露面,張雍杰極有可能不給少林派的人施展‘千島九轉神功’。
為了相救同門,所以玄空和尚只好硬著頭皮又出來了,但玄空和尚這一夜的功夫,顯然做好了應對張雍杰的方法。
玄空和尚說道:“張少俠,你武功卓絕,況且又對唐門的人有恩惠,你就承認了吧。反正這唐門的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樣。”
張雍杰怒道:“你這種人,顛倒是非。是你殺害了殘陽劍客,今天我便要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揭穿你虛偽的面孔。”
張雍杰這時候準備將自己在萬江山群島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對天下英雄講出來。
特別是那晚在離島,親眼所見黑鐵和尚偷襲殘陽劍客的事情,玄空和尚一掌擊斃殘陽劍客的事情必須對天下人一個交代。
由于是張雍杰親身經歷的事情,所以張雍杰講述起來,自然流暢。天下諸多群豪聽來,這張雍杰的話語,雖然此刻沒有旁證,但也顯得十分可信。
特別是聽見張雍杰率領人馬,重創汪寇的基地,群豪都顯得很是振奮,很是豪氣,恨不得那帶隊給予汪寇重創的是自己。
玄空和尚這時候才開始冷笑起來,說道:“想不到這千島張少俠,不但武功卓絕,這編故事的能力也是天下首屈一指,若不是老衲親身經歷,老衲還真的信了你說的話。”
玄空和尚這話,無疑是表明,他有不同意見。張雍杰喝道:“你當日與那服部千元勾結在一起,說不定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竟敢勾結倭寇,危害我大明的利益,你現在竟然還有臉面在此大言不慚?”
玄空冷笑一聲,揮動長袍,說道:“這大明佛學使團,是朝廷下令組建,出使東瀛扶桑,交流佛法。老衲認識幾個扶桑人士,有又什么大驚小怪的?”
玄空和尚這話讓張雍杰一愣,大明和扶桑此刻雖然處于交戰狀態,但是雙方有使者進行溝通,也確實屬于正常情況。
玄空和尚又道:“到是你千島張少俠,三言兩語便給老衲扣上勾結倭寇的罪名,老衲可是擔當不起。”
張雍杰頗覺氣憤,當下又道:“那你說,那日你與那服部千元到萬江山群島,到底所謂何事?”
玄空和尚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封書信,扔給張雍杰,說道:“老衲去哪里,豈需要跟你交代?你先看好這封信,再來與老衲說話。”
張雍杰見玄空和尚如此說話,將信將疑的將書信拆開,看著上面的文字。
茲有少林僧人林長海,法名玄空,奉本部之密令,潛入東瀛打探機密。若有合理需要,各級官府均應給予必要的方便。
這是一封證明信,是證明玄空和尚是被某部指令,潛入倭寇內部打探軍事機密,以避免玄空和尚被人誤會為勾結倭寇,叛國通敵。
張雍杰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書信,但看下方落款,有胡部堂大人的親筆簽名,以及官方大印,這又豈能作假?又豈敢作假?
張雍杰一陣茫然的看著玄空和尚,只見玄空和尚冷笑道:“事情還沒有完,張少俠你可想清楚了,有這封信在,你還想說什么?你敢將這封信告知天下嗎?”
玄空和尚這是向張雍杰強烈暗示,自己身上還有秘密任務,此番絕對不能被唐門的人找麻煩,更不能在此地丟了性命。
而且還有一點關鍵的是,如果將這封信告知天下,那玄空和尚間諜的身份將會被揭穿,不利于他繼續打探機密。
畢竟此刻整個會場,聚集了上萬人,人多嘴雜,說不定還有倭寇的奸細混入其中。所以張雍杰當然不敢輕易的將此信件交給別人查看。
但是在天下群豪眼中,特別是唐門的人看來,玄空和尚這封信,或許是誰殺害殘陽劍客的關鍵證據,所以都想一看究竟。
張雍杰將信箋歸還給玄空和尚,冷冷道:“你給我滾,你立馬消失在我面前。”
玄空和尚冷笑道:“笑話,你中傷我殺害了殘陽劍客,我此刻豈能離開?這殘陽劍客能是我殺的嗎?明明是你殺的。”
唐摶忍不住喝道:“張雍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叔到底是誰殺的?”
張雍杰心想此刻如果指認玄空和尚殺害了殘陽劍客,恐怕玄空和尚不能活著離開此地。但是玄空和尚既然有打探倭寇軍事機密的任務在身,也不能讓他死在這里。
張雍杰揮手道:“此事以后再說。”
玄空和尚舉著書信,向天下人道:“念在張雍杰拯救天下英雄有功,老衲暫時撤銷對他的指控,權當老衲之前之言,是對他的污蔑。”
玄空和尚這話,雖然明說之前所言,是污蔑張雍杰殺害了殘陽劍客。但是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明白玄空和尚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張雍杰殺害殘陽劍客的。
玄空和尚又道:“一年之后,老衲將此信大白于天下,殘陽劍客到底死于誰之手,到時候再來定論。”
但是唐門和蜀山的人豈能等待一年之久,唐摶當即沖上圓臺,對張雍杰,喝道:“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說!”
此刻天下英雄都知道,這殘陽劍客,必然是死于張雍杰和玄空和尚兩人之一的手里。
看張雍杰目前這不能言語的樣子,多半是張雍杰殺害了殘陽劍客。玄空和尚手里的書信,肯定是鐵證,才讓張雍杰無法反駁。
玄空和尚這時候卻來打個圓場,對唐摶說道:“唐賢侄切勿動怒,這一年時間并不長。老衲代表少林派向唐門承諾,一年之后,必定親手除去這逆子,為知己報仇。”
唐摶和唐門的人見到玄空和尚如此說話,考慮到少林派還有不少同道,需要這張雍杰施救。即便等不到一年時間,也必須要等一兩天,至少等張雍杰把少林派的同道,內力隱患給除去了之后,再來計較。
想到這里,唐俊喝退了唐摶,讓他退了下來。但唐門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表態一年之后再來解決此事,他們已然打定主意,只要少林派的同道都解除了內力隱患,就立馬向張雍杰拼命,討個公道。
張雍杰覺得十分窩囊,他忍不住看了唐妍好幾眼,心中犯嘀咕,若是妍兒也誤會自己殺害了三爺爺,那又該如何是好?這當真是一團糊涂事情。
請:m.02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