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隊的總部坐落在薩克拉門托。
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臨近河流,氣候溫濕,同時也是重要的交通樞紐。
來到總部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十分熱鬧,這座繁華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雷蒙德顯得有些無精打采,長時間的開車路途讓他有些疲勞。
進入一個偏僻的小巷,箱子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生活垃圾,一些流浪漢圍坐在鐵桶邊烤火。
我們穿過這些流浪漢,不理會他們那祈求的眼神,進入了一扇破舊腐朽的木門。
在黑暗的樓道坐上電梯,我們終于來到了小隊總部所在的樓層。
打開大門,里面的日光燈的強烈光芒讓我的眼睛有些不能適應。
“嘿,你們來了。”
“終于來了啊,可就等你們了。”
我微微一笑,又是我們來得最晚啊,大家都已經到了。
肖恩.雷納德,也就是我們的隊長,他坐在會議桌后的搖椅上,面無表情,對我們微微點頭。
隊長是以色列人,留著一頭干練的短發,毛發微卷,堅毅的臉龐棱角分明,猶如電影里走出來的人物。
隊長兼任指揮和重火力突擊手,是我們隊里最高的男人,身高一米九多,接近兩米,同時他的身材可以說是隊里男人中最好的,不僅健碩挺拔而且比例勻稱,隊里的另外兩名女隊員經常在集體訓練時對著隊長裸露的上半身尖叫不止。
在一邊做著仰臥起坐的光頭黑人壯漢叫做安卡里涅.阿坤托博,非洲剛果人,也是突擊手,是隊里為數不多可以使用重武器的人。從建隊開始就以一直在隊里,可以說是元老級別的人物,因為他的名字又長又難念,我們平時都叫他安卡。
見我朝會議桌走來,安卡停下動作,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小尤利婭,休假期間有沒有按時訓練啊?”
“那還用問,每天過得都像一只快活的小豬~”我還沒來及說話,雷蒙德已經替我回答了。
“雷蒙德!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惡狠狠地瞪著他,同時心里也無語,怎么每個人見我第一面都要問我有沒有好好訓練呢?難道身材走樣那么明顯?
“尤利婭姐姐,你比上次見面時胖了哦。”格蕾絲.埃文斯趴在桌子上笑道。
這個女孩是隊里年齡最小的隊員,英國人。她留著漂亮的金色短發,靠近臉頰部位的發梢被她燙成了一條條螺旋狀的卷兒,看起來十分俏皮可愛。她的五官精致典雅,說話細聲細語,給人一種英國皇室小公主的氣質。
格蕾絲精通電子信息技術,在隊里主要擔任黑客,同時也包攬了無線通訊的工作、搜集情報的工作。
“好吧,看樣子我這些天實在是太墮落了。”我無奈苦笑道。
“沒事沒事,大家說這些話也只是督促你不要忘了訓練,不過休假嘛,特別是女孩子,還是要好好放松一下的。”老好人木村健笑瞇瞇的道。
木村健,一個很和藹的日本大叔,留著一臉絡腮胡子,毛發十分旺盛。他和安卡一樣也是建隊時期就在隊里的元老級人物,與隊長共同扮演著“棍”與“糖”的角色。每當隊長發脾氣教訓我們時,他總是在中間和稀泥,調停紛爭。
木村健在隊中擔任爆破手的角色,可以熟練使用各種炸彈,十分可靠。
我坐到會議桌邊,立刻開始了葛優躺。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女人這樣坐很不雅觀啊。”坐在我對面的杰西卡忍不住笑道。
杰西卡.帕羅爾,一個嫵媚、有魅力的法國女人。她留著一頭黑色短卷發,凸顯成熟氣質,忽閃的大眼睛勾人心魄,用烈焰紅唇來形容她的妝容當然是最為合適的了。
她在隊中主要擔任醫生的角色,為我們處理各種傷情,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管他呢,舒服就完事了。”我伸了個懶腰毫不在意,同時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角落的窗邊。
果然,這家伙每次都在那兒呢。
坐在窗邊的是一名黑發黃膚的龍華國洪空人,他叫沈沖。
沈沖留著精神的短寸,面容剛毅,但眼神總是死氣沉沉,讓我很是奇怪。他是隊中唯一的狙擊手,高超的狙擊技術,讓我們很多次任務都得以輕松完成。
同作為龍華國人,我對他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和好感。但這個家伙的性格實在是讓人難以接近,平時總是沉默寡言,冷得像是一坨冰塊,站在他身邊就仿佛已經進入了冬季。因此,我們倆的交流也并不是很多。
這時,大門打開了,尼克拎著工具箱走了進來。
他沖我和雷蒙德笑笑,隨即對雷納德隊長報告:“車子已經檢查完畢,狀態良好。”
隊長點點頭沖他擺手示意他坐下。
尼克.布洛尼奧,浪漫的法國男人,留有一頭金色的長卷發,面容英俊,如古代皇室的王子。他主要負責駕駛各種交通工具。
這時,隊里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隊長待大家都入座后,清了清嗓子,用犀利的眼眸掃視著我們:“我們直接進入正題,這次的任務地點是科羅拉多州的浣熊市,但是...具體任務內容,委托人并沒有告訴我。”
“沒有具體內容?!那我們去那干什么啊?!”安卡按耐不住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大家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聲議論起來。
我也奇怪,沒有內容發布什么任務嘛。
隊長敲敲桌子示意我們安靜,接著道:“聽我說完,委托人告訴我等到了浣熊市,他會將具體任務內容告訴我們。”
說著隊長將一盒黑色手表放在了桌子上。
“這些并不是普通的手表,里面內置通訊設備,用來接收任務訊息。”
“快快!拿來我看看!”格蕾絲一溜煙小跑跑了過去,兩眼冒著星星。
這個女孩對沒見過的電子通訊設備一向很感興趣。
隊長一臉冷漠將盒子舉過頭頂,格蕾絲在下面又蹦又跳怎么也不到,撒嬌道:“隊長~給我看看嘛~”
眾人一陣哄笑,最終隊長還是耐不住格蕾絲的軟磨硬泡投降。
我在笑的同時,心中疑惑不解,這個委托人究竟在玩什么?發布任務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嗎?
這時,隊長讓格蕾絲將手表一一分發給了我們。
我將其戴在手上,覺得松緊不太合適,又打開表帶調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按下表側的按鈕,白色的屏幕亮了起來,上面顯示著日期和時間,與其他電子表沒什么兩樣,只是屏幕下面有幾個整齊的音孔。
“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這次的任務傭金有一百萬美金,委托人已經預付給了我們三十萬美金。”隊長笑了笑道,聲音略有些興奮。
“一百萬美金?!”我一拍桌子,差點跳了起來。
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要知道雇傭兵的工作表面看起來風光,其實傭金并不是很多,往往幾十萬的傭金就已經是非常大頭且極其少見了,而這次卻有一百萬美金!
拿到這些錢我一定要好好的去享受一下,比如來個環游世界?我腦中已經開始做白日夢了。
其他人也都按耐不住眼中的激動之色 ,特別是木村健和安卡,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幾乎都要手舞足蹈起來。
“但是……”隊長話鋒一轉,認真嚴肅道:“風險和報酬是對等的,如此高的傭金…我相信這個任務一定不是那么簡單,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百分百集中注意力進行此次任務!”
隊長的態度讓大家也變得認真起來。
因為大家都知道只有活著回來,才能夠享用那大把的傭金。
而我的心中此時略有些掙扎。
就隊長的態度看來,他不知道浣熊市將會發生什么。那我應該用怎樣的方式提醒伙伴們喪尸的事情呢?
直接說肯定不行,他們一定會摸摸我的額頭,調笑我是不是發燒了。
我憂心忡忡的看了下手表上的時間。
1998年9月19日8:45pm。
等等,9月19日?!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安布雷拉公司會在9月20日晚也就是明天派出USS特種部隊去搶奪威廉.柏金博士的病毒樣本,威廉被他們失手射殺,瀕死的威廉給自己注射了g病毒。
變異后的威廉追上了撤退中的USS小隊,消滅了他們,僅有死神漢克一人生還,而t病毒也是在這一過程中泄露,被下水道的老鼠攜帶傳播至全城。
這樣看來的話,如果劇情沒有改變,我們明天到達浣熊市,市內是沒有疫情出現的。
我松了口氣,至少目前是不用糾結喪尸的事情了。
這時,隊長又從桌子下拉出了一個紙箱。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個個漆黑紅眼的防毒面具,看起來就像是蒼蠅的腦袋。
“這是委托人交給我的,讓我們在執行任務時務必戴上。”
看到這些東西,我也想起來了,漢克的USS部隊在進入下水道搶奪病毒時是戴了防毒面具的,這就是他們為什么不會感染病毒的原因。
而由此我也聯想到了更多,有沒有可能我們的任務也是要去搶奪病毒?
我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就意味著我們要直面那“死神”領導的部隊以及那全是精英的“狼群”小隊。
雖然“狼群”小隊并沒有生化危機正作中出現,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可能在這個世界出現。
這個部隊十分恐怖,隊中每人都是某一戰斗領域精英中的精英,如果遭遇我們能戰勝他們嗎?
想到這,我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手心冷汗直冒 身體微微發抖。
同時,太多的思慮讓我的腦子里仿佛被一團亂麻塞滿,沉重煩悶。
我搖了搖頭,使勁將這些思緒從腦中甩出。
“隊長,這次的任務該不會是要我們去廁所中那些香噴噴的東西里執行任務吧,哈哈哈。”雷蒙德戴著防毒面具甕聲甕氣道,逗的大家一陣發笑。
“說不準呢,廁所里面可滿滿的都是“黃金”呢!”尼克也跟著附和道。
“你們倆好惡心啊。”杰西卡一臉嫌棄的搬起座椅,坐得離這兩個家伙遠遠的。
看著這一幕,我的心中洋溢著淡淡的幸福感,焦慮的感覺也被沖淡了不少。
我們九人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大家庭,讓人感到溫馨與安寧。只要有他們在我就什么都不再怕了。
什么喪尸,什么病毒,都見鬼去吧。至少浣熊市在20日晚上前是安全的,其他的事情等到了那里再考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