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連接在一起的少女和少男的命運,終將會打開道路…這個謎題使我一下就想到了阿爾弗雷德辦公室的那個八音盒。
上面精致的少男和少女人偶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們快速離開訓練場,一路返回了那間辦公室。
八音盒上的人偶謎題并不難,我轉動發條,來回撥動了幾下,少男和少女的人偶便相擁在了一起。
緊接著被柜子擋住的暗門終于出現在我們面前。
后面是一條古老的密道,直接通往那陰森恐怖的城堡。
這里應該就是秘書筆記中所寫的私宅吧。我心中逐漸明了,不過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剛才到現在為止再也沒有出現過。
通往古堡的階梯殘破不堪,碎石滿地,給人一種破敗悲愴的感覺。
進入大門,里面是一個老舊的大廳,四周被幽幽的燭光照亮,大廳里有一個破舊的巨型木偶被無數根生銹的鋼絲提起,懸掛在半空中。
偌大的空間里回蕩著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管風琴聲,神圣而莊重,這詭異的氛圍讓我感到很是壓抑。
“這種地方也只有變態才能住得下去。”克萊爾摸著自己的胳膊道。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點頭同意。
老舊的木制樓梯,發出的嘎吱聲,如同暮年的老人茍延殘喘。沿著樓梯來到樓上,便來到了一條昏暗無光的走廊,唯有一扇窗戶亮著燈光。
走廊內滿是腐朽發霉的氣味,我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前行,那亮著燈的窗戶內很可能有人。
“那是維羅妮卡…維羅妮卡病毒!”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幽幽的從前方的窗口傳出。
“啊啊啊…我的頭…我的頭快炸開了…阿萊克西亞…”
“噓…”我朝大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蹲下身子,緩緩地向前移動。
現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靜默不語,就連愛說話的艾迪都一臉緊張的盯著那扇窗戶。
“哥哥,請不要讓自己那么辛苦…比起那些事情,我們還是一起做游戲吧。”阿萊克西亞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我也來到了窗邊,微微探頭向里面看去,那個穿著紫色禮服的美麗女人正在里面不安的走動。
她就是阿萊克西亞嗎?可是阿爾弗雷德呢?我明明聽見了他的聲音。
但現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她究竟是不是阿萊克西亞我都要闖進去一探究竟。
接著,我們快速從窗戶下方經過,來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前。
我和克萊爾分別站在門的兩側,其他人也分開站在我們兩邊。
我沖她點點頭,伸手打開門,然后猛地轉身闖了進去。
可令我意外的是里面居然空無一人。
金碧輝煌的房間內只有一張豪華的床,幾件普通的家具以及一個放著美妙樂曲的老舊唱片機,正對門的地方則有著一扇雕刻著人像的石門。
“人呢?他們去了哪里?”史蒂夫環顧四周道。
“這里一定還有其他隱藏的通路。”瑞貝卡堅定道。
“好吧,那就讓我們來找找看。”我同意道。
所有人分散開來尋找密道,我則在桌子上搜尋,看有沒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忽然,一張紙引起了我的注意,看起來是一封信,只是皺皺巴巴的好像被人揉捏了很多遍,我將它拿起在心中默讀。
阿萊克西亞,我親愛的妹妹,你是我的全部。
我愿意為你克服一切阻礙,甚至是獻出我的生命。
為了你,我必須重拾阿西福德家族在我們父親亞歷山大時期逝去的無上榮光。
我們將一起恢復家族的名譽。當這個目的達成以后,我要修建一所只有貴族才可以踏入的宮殿以示紀念。
我不能允許那些卑賤骯臟的下等人看到我的司命之所屬—我親愛的阿萊克西亞。
你將以蟻后的身份君臨天下,而我就是你忠實的奴仆。
這是我的夢想,多么美好而甜蜜的夢啊。
這些成就就是我對你愛的證明,也是我存在于世的緣由所在。
其他人根本只是無足輕重的家伙,他們只配屈服在我和你的膝下。
獻給你,我深愛的阿萊克西亞。
——阿爾弗雷德.阿西福德
讀完這封信,我感到心中有些奇怪,雖然這是哥哥寫給妹妹的信,但我讀起來卻總有種這就是告白信的感覺…
難道…阿爾弗雷德他有戀妹情結,深愛著自己妹妹?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旁邊的床忽然一陣抖動,床頂緩緩降下,上面落下了一把長梯,直接通向屋頂上部。
“真是幸運,門上雕像的眼睛就是機關按鈕。”克萊爾沖我們笑道。
順著梯子爬上,頂部完全是另一番風景。
上面是一個圓形空間,墻壁上擺放著許多人物畫像和一些鏡子,中間有著一個旋轉木馬臺,四周的桌椅上擺放著各式各樣、五顏六色的洋娃娃。
看起來這里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的游樂園。
“都是些小孩子的玩具,他為什么需要這些東西?”瑞貝卡奇怪道。
忽然,房間內燈光亮起,旋轉木馬伴隨著歡快的兒歌,歡騰的轉起了圈圈。
“到此為止了,你們這些入侵者。”阿萊克西亞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我看見一束刺眼的紅外線對準了身旁的克萊爾。
“小心!!”史蒂夫直接將克萊爾撲倒在地。
槍聲響起,但卻打了個空。
我們立刻警覺,四處尋找掩體。
“終于見面了,我是阿萊克西亞.阿西福德。”阿萊克西亞的聲音如同幽靈。般在這空間內回蕩
借著面前的鏡子反光,我看見了在旋轉木馬臺的另一端出現了阿萊克西亞的身影,她的臉上畫著淡妝,優雅而美麗,只是看起來容貌卻和阿爾弗雷德有幾分相似。
這真的是她嗎?我的心中仍舊充滿疑問。
阿萊克西亞的臉冷若寒霜,手中拿著那把老舊狙擊槍對準我們這邊。
“我要代替哥哥,把你們全部埋葬在這里。”阿萊克西亞的聲音冰冷無情,滿是高傲。
緊接著,她似癲狂了一般笑了起來,身形一閃躲在了旋轉木馬的臺柱后面。
“阿爾弗雷德在哪里?!”史蒂夫對著臺柱猛開幾槍。
“嘻嘻,哈哈哈,你們全都要死在這里。”阿萊克西亞仿佛根本沒聽見史蒂夫的話,瘋瘋癲癲的自言自語。
“該死的瘋女人,給我滾出來!”艾迪繞到另一側,對準那個方向猛烈開火。
阿萊克西亞被逼得從后面跑出,但她卻利用旋轉著的木馬做掩體躲開了其他人的子彈。
“真是狡猾的女人!”我對著木馬連開幾槍,隨即轉移位置尋找機會。
“不要傷她性命,我們還要靠她找到阿爾弗雷德!”克萊爾大聲提醒道。
“一個人對付我們五個…哥哥腦子不好用,妹妹也是這樣…他們家族難道遺傳精神病嗎?”瑞貝卡有氣無力地嘟囔道。
“來嘛,我知道你們想要逃出去。”我從鏡子里看見阿萊克西亞站起身扯了扯脖子上的項鏈,上面掛著一把鑰匙。
“這是飛機的鑰匙,有本事你們就來拿拿看。”
“你以為我不敢?!”一直以來被阿爾弗雷德戲耍,讓我心中憋著一股怨氣。
我從鏡中判斷她拿槍的位置,當下便從桌椅下面鉆出。
不過她也發現了我的位置,毫不猶豫地對我開槍。
我感到腎上腺素極速分泌,立刻將身體甩飛出去,灼熱的子彈擦著我的腰部飛過撕裂了衣服,而我射出的子彈也擊中了她的肩膀。
在子彈的沖擊作用下,阿萊克西亞的長發掉落在地上,這令我的大腦瞬時間有些短路。
假發?!
“阿萊克西亞”的表情呆滯,看著鏡中的自己,表情忽然變得猙獰無比,捂著臉發出一陣凄慘的男人叫聲。
她是阿爾弗雷德?!我從這聲音一下子分辨出了聲音的主人,他…他難道是在扮演自己的妹妹?!
阿爾弗雷德慘叫著扔下槍,跑向了一個人物畫像,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別跑——!!”史蒂夫和艾迪立刻去追,可那機關暗門已經打不開了。
“該死的!”史蒂夫狠狠敲打著畫像。
“所以…是阿爾弗雷德一個人在扮演兩個角色嗎?”克萊爾的表情顯示出她仍然難以置信。
“或許…是因為對妹妹太過思念了吧。”我說著將那封信拿了出來給其他人傳看。
結合這封信來看,阿爾弗雷德的確深愛著他的妹妹,長達十五年的時間不能跟自己深愛的人見面,再加上家族的沒落后背安布雷拉發配到這座偏僻的島上,或許正是因為這多種因素才造成了他病態的人格。
“他們兄妹…讓我感到有些惡心。”克萊爾捂著胸口道。
“蟻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現在倒有點好奇真正的阿萊克西亞在哪里了…”瑞貝卡奇怪道。
我撿起地上的鑰匙,這是剛才阿爾弗雷德逃跑中掉下來的。
忽然間,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再度響起,他的聲音顯得充滿了怨恨:“你們…還真敢來破壞我美好的世界…不過也多虧了你們讓我想起了重要的事情,現在我已經不再迷茫…”
“這次你又想干什么?!”克萊爾大聲喊道。
“等著吧…世界將會臣服在女王的腳下。”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消失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猜謎?我最討厭這種燒腦子的東西了。”艾迪惱怒道。
“不,不是這樣。”只有我知道阿爾弗雷德在說什么。
一直以來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已經想起了沉睡在南極基地的阿萊克西亞,現在應該是要過去將她喚醒...
去阻止他嗎?可是僅憑我們打得過蘇醒的女王嗎?我原本是沒想過摻合這件事情,但是此刻身處這個境地,心里卻產生了一絲動搖。
原劇情中的阿萊克西亞我也有所了解,她十分強大,能夠控制所有被維羅妮卡病毒所感染的生物。可以說她便代表了“維羅妮卡”這一群體的集體意志。就連強大的威斯克與她戰斗時都落于下風。
若她蘇醒,世界很可能便會遭受一次空前的劫難。
不過,既然拿到了飛機的鑰匙,我還是決定先去機場看看。
我們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走出了洋館。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地上濕漉漉的。
而就在我們走出洋館還沒幾步,一個低沉且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從花園后方的小道傳來。
“你們好啊,這里可真熱鬧。”
一個身穿黑色作戰服,戴著墨鏡的金色短發男子從小道走了出來。厚重的皮靴踏在雨水里發出“啪嗒”的響聲。
我感到呼吸沉重,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不自覺的將手中的槍握緊。
阿爾伯特.威斯克,使這座島變為人間地獄的男人,他終于出現了…
“想必你就是那可愛的克萊爾.雷德菲爾德吧。”威斯克的眼睛雖然被墨鏡遮擋住,但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盯著克萊爾。
“…你是誰?”克萊爾遲疑道。
“我是從地獄歸來的幽靈,專程來取你心愛的哥哥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