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醒醒,已經到了。”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猛地驚醒,后腦微微有些疼痛,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還在那個旅游巴士內,身旁站著的則是巴士司機。
只是此時車廂內其他的乘客已經全都不見,唯獨剩下了我和司機兩人。
“抱歉啊...睡得有點久...”我不好意思地沖司機笑笑,逃也似的拿著行李下了車。
巴士從我身前呼嘯而過,風塵將我的頭發帶起,周圍彌漫的白霧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直到此時我的腦袋依舊是懵懵的。
為什么我仍在大巴里?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做夢?
短息的提示音忽然響起,下意識地掏出手機看了眼,來信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親愛的別列希爾德小姐,今天的談話已經結束。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請不要來找我,合適的時候我會再找你。”
是考夫卡這就是他的手機號
可是這家伙寫這些東西是什么意思?我瞬時一陣蒙圈,但也明白了剛剛的一切并不是在做夢。
不過你說不找就不找?對這個家伙我已經有了一種抵觸的情緒,不讓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給你看。
先是給他打了電話,果不其然又是沒有人接。
隨即我按照地址,七拐八拐,四處詢問,終于找到了診所的位置。
可是,診所的大門緊閉,問了周圍的人他們說這里的人不久前剛剛離開。
真是見鬼了...考夫卡這家伙到底想在什么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已經算是見過面了…在那個奇異的空間。
真是個神秘的家伙,我忽然覺得考夫卡絕對不止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那么簡單。
但事已至此,繼續待在這里也找不到他,再說他也說過機會合適會來找我。
可是,究竟什么時候算是合適呢
我腦子幾乎亂成一團漿糊,隨即不再去想這件事。
由于天色已晚,我準備在這里過上一夜再離開。
寂靜嶺不愧是旅游景點,這里的旅館價格比外面貴了好幾倍。不過柔軟的大床和干凈的環境讓我覺得這錢也算花得值了。
之后的時間里我沒有再進入那恐怖的空間。看樣子考夫卡并沒有騙我,的確是他在引導著我進入那里,真是奇特的“幫助”方式。
不過,森林灣究竟是什么地方呢這個名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還有考夫卡的最后那句話,他說去到那里對我們都有幫助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似乎可以看見我在那個恐怖的世界里經歷了什么。
我暗自下定決心,森林灣這個地方的確有必要去看一下。
洗漱完畢,癱在旅館的床上,閑來無事,我忽然想起傍晚給里昂發的短信還沒等到他回信,于是趕忙打開手機查看一下。
短信箱里滿滿的都是信息,但在那片空間里卻一個都沒有,真是奇怪。
里昂的回信就在我發送信息后的五分鐘。
“你去了倫敦老天,那里對旅者的肺可不是那么友好,記得戴口罩。”
我忍不住笑了下,原來在這個世界的倫敦也是一座“霧都”。
接著向下看去,下面還有一條信息。
“悄悄告訴你,這次的任務有些特殊,總統的女兒丟了。”
總統女兒!我有些驚訝,《生化危機4》的劇情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原劇情中綁架總統女兒的人是杰克.克勞薩,但現在克勞薩在里昂身邊,看樣子綁架者另有其人。
“根據情報顯示總統的女兒在放學的路上被綁到了西班牙的一個小村莊。不過我真不覺得這個連強盜都不會光顧的貧窮村莊里會藏著總統的女兒。”
下面有一張照片,里面的景象正是《生化危機4》剛開始時的那座吊橋,前方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破舊的木屋,只不過此時的吊橋還沒有被切斷。
…還說沒有強盜,你這個死分頭不就是最大的強盜嗎我心中暗笑著。
原劇情中里昂進入村莊后,面對已經變異村民們的“熱烈歡迎”,幾乎是屠了村,拿走能用的所有東西,因此而被人取了個外號“里三光”。
接著向下看去居然還有一條信息,這條信息的時間是在上一條的半個小時以后。
“該死,這里的村民可真不友好,就像瘋子一般攻擊我們,杰克受了傷,我們被困在了塔樓上,不過還好有人敲響了教堂的鐘,那些村民就像著了魔般離開了。看樣子接下來的行動我們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艾達也在那里。
我立刻反應了過來,因為原劇情中就是艾達敲響教堂的鐘救了里昂的小命,否則他可能連村莊都走不出去。
既然艾達在那兒,說明威斯克已經如劇情中一樣開始插手這件事,他的目的當然就是奪取普拉卡寄生蟲樣本,為以后研制出那恐怖的“銜尾蛇”病毒及普拉卡Ⅱ型寄生蟲埋下了伏筆。
普拉卡寄生蟲一定程度上比t病毒還要恐怖。因為被它們寄生的宿主仍能交流,使用工具和武器。普拉卡寄生蟲懼光,但在光線較弱的情況下,宿主被殺死后這種蟲還會破體而出繼續攻擊其他人。以此為基礎研制出的“銜尾蛇”病毒和普拉卡Ⅱ型力量更加暴虐。
雖然威斯克此時人在H.C.F,但原劇情中他在得到普拉卡樣本后立刻便脫離了組織轉而與另一家制藥公司特拉塞爾一起研制“銜尾蛇”病毒,以此來滿足他創造新世界的野心。
不過按理說威斯克要搶奪樣本完全可以調動部隊,而不是只有艾達行動。這是不是說明這次的行動只是威斯克的意思,并不代表H.C.F呢
但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讓威斯克得到樣本。
可是在原劇情中樣本還是被艾達給拿了去,原因就是里昂這個家伙完全被艾達吃得死死的。而且,根據這幾次的行動來看,隊長應該也會在那兒,如果里昂和克勞薩對上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反而性命上會受到威脅。
不知為何,我很擔心里昂安危,一想到他會遇到各種危險,心中就似被一雙手扯住般難受。
想到這,我忍不住給里昂打了電話過去。
可是卻顯示無法接通,這讓我心中的擔心更濃,忍不住想現在就飛到那里看看他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但現在的我連那里的具體地址在哪兒都不知道,更別提飛過去了。
就在這時,我忽然想起里昂第一次發來的照片,上面有一個路牌。
想到這,我立刻將房間退掉,在附近的一家網吧里進行搜索。
將范圍縮小到西班牙,根據路標名,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個地方,在城市赫雷斯南部的郊區。
于是,我連夜回到薩克拉門托,從總部里拿到武器,坐上了飛往西班牙的航班。
飛機上,乘客們幾乎都在休息。
連續的奔波也讓我疲憊不堪,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準備睡覺,以便保持充足的精力。
希望到那之后一切都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