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老婆果然是相當漂亮,讓張洋也驚艷了一下,偷偷對張電工比了比大拇指,張電工抿著嘴揚了揚眉毛。
這是一廚一衛兩室三廳的房子,臥室和衛生間門口還有個小廳,擺張麻將桌打麻將完全夠用。
客廳沒有陽臺,但窗子相當大,整面墻,屋里就顯得特別敞亮,又是南北通透的,感覺很舒服。
房東一家人的生活一看就是相當奢華,很多大件都沒搬走,直接留下了。
客廳里是最新款的海爾立式空調,這機器張洋去買也得上萬。
最讓楊洋看中的是主臥的大皮床,真牛皮的床,兩米六寬,兩米四長。這一張床買下來就是兩萬多的樣子。
次臥的床拿走了,房東買了個實木的架子床擺在里面。
客廳很空,房東說沙是剛買的,就沒留下,說如果張洋想要沙他可以再買一套稍差些的回來,張洋沒用。辦公室那邊有沙。
轉了一圈,楊洋相當喜歡,于是就定了下來,一年一萬二(包含押金),張洋簽合同交了房租,房東把鑰匙交給他兩口子就走了。
“啷個樣?啷個樣?”房東一走張電工就活了,剛才一直不出聲。
“可以,相當可以,這房子確實不錯。”張洋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因為原來只是房東自己家住,相當于沒出租過,住起來也舒心。
主臥里靠窗有個內陽臺,西墻做著收納柜,東邊是架電腦桌,也讓楊洋特別喜歡。
“買臺電腦放在這,我以后就不用跑了。”楊洋指了指電腦桌。
因為在萬州她沒有自己的電腦用,只有一個小筆記本玩游戲不方便,所以她待不住,而她其實又是個很懶散的人,來回坐車感覺很煩。
“行吧。”張洋點點頭答應下來。
房子租好了就是搬家,人多東西少,兩臺車一趟就搞定了。
這邊住起來確實就方便多了,離楊洋媽媽家也近,也不用想著有外人在屋子里,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小狗狗換了新家也相當興奮,抽抽著小鼻子在屋子里到處鉆,畫記號圈地盤。
搬到這邊來,張洋也能省點心,楊洋這邊就不用他太操心了,白天可以全心去做公司的事情,楊洋中午起來帶著小狗狗去她媽媽家混飯,晚上他才回來做,或者一起去萬達。
就是有事情稍晚一點也不怕,不用再被楊洋打電話責怪了。
楊洋可不管你在外面做什么,她餓了沒飯吃就開始煩燥,打電話過來就是一痛吵罵:“你想餓死我嗎?讓老子待在這邊就是來遭罪的嗎?媽賣皮,老子真是遭得住。”
張洋一般也不會和她吵,趕緊回來弄飯。不管在外面有多累多辛苦,回家做飯收拾屋子洗衣服做衛生伺候楊洋都成了一種習慣。
有時候腰累的很疼,直不起,楊洋打了一天游戲,往床上一倒:“哎呀,坐久了,腰疼啊。”張洋就忍著自己腰疼過去幫她按摩。
至于想讓楊洋幫著錘錘背按幾下腰,呵呵,想多了。
“張洋,我同學的妹妹有個朋友要裝房子,你去看看。”
“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在高口那邊開了個公司,好像是賣二手車的,說去那找。”
“高口哪有賣二手車的?二手車全在沙龍路上,來回走你看不到?”
“哎呀,我不知道,煩的很。你做不做嘛?”
“做,有活為什么不做?你打電話問清楚。”
楊洋又打了個電話問了一下,確定是在高口,兩個人開車找了過去。
說是高口,其實沒到,是在高口東邊的環形匝道這里,就是在匝道的環形空間里的空地上,確實是賣二手車的,不過賣的是挖機,大型機械。
龍誠二手挖機。
院子有點大,在一角搭著一排簡易房做辦公室,一條成年邊牧哈著嘴在院子里跑來跑去,不時的去停在一邊的奔馳大g上來點記號。
“你討打唆?媽賣皮,一天豆盯著老子的車屙尿尿,在那里屙尿痛快些唆?”邊牧沒理他,站在那扭頭看向大門,張洋和楊洋開著車進來。
“哎喲,這狗可不錯,漂亮啊。”張洋喜歡狗,由其喜歡這種大型狗。
“嗯,有點好看,就是太大了。”楊洋看了一眼。
把車挨著大g停好,兩個人下車,邊牧跑過來打招呼,楊洋有點怕,張洋伸手去給邊牧聞,順手在他背上擼了幾下。
和狗打交道就不能怕,大多數狗狗一般情況下并不會主動攻擊人,只要你讓它看得清你的手就好,慢慢接近,它就會感覺你是真誠的,善意的。
陌生狗不要上去就摸頭和肚子,狗的頭部是它的視覺真空,它看不到,就會產生一種恐懼心理,而肚子是它最軟弱的地方,它會當成你要攻擊它。
而看上去最危險的嘴部反而是它視線最好的地方,把手小心的伸過去讓它聞,熟悉味道是最好的接近方式。
當然,你得分析具體情況。
“這狗狗嘴怎么全是傷啊?”張洋有點心疼。
“它總切追到車車咬,怎么管都不聽。”一個胖乎乎的女人從邊上走過來接了一句,和楊洋抱在一起。
“這是我同學的妹妹,和我關系很好。這是張洋,裝修都是他在搞,我不懂。”
張洋和她點了點頭打招呼。
“這邊坐嘛,吃點水果。”幾個人走到辦公室前面坐下來。里面相當簡陋,空地的另一端停放著一些巨大的挖機。
“你們在搞累個唆?我還以為是二手車車。”
“這也是二手車撒,豆是大些。”剛才吼邊牧那個男的走過來笑著接話,手里捧著個青椰用勺子在挖著吃。
“這東西可值錢嘍。”張洋還是懂一些大型機械的。
“賣了才是錢,賣不脫就是鐵。”
“哪個要裝房子嘛?你們買新房了唆?要到萬州定居埋?”楊洋問那個女的。
“不是,我們,買得起房子埋?好貴喲。”
“那是哪個嘛?”
“這哈不在,我們同事撒,出切走業務去老,和我們一起搞事情的,小些,二十出頭,蠻能干的人。”
“不在唆?那你叫我們過來,做啥子嘛?”
“耍撒,你都沒有來過。在屋頭待起爪子嘛?不嫌長毛唆?”
“他房子買在哪?”張洋問了一句。
“哪里呀?”女的扭頭問那個男的。
男的專心致志的挖著青椰,頭都沒抬:“城市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