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志清路過了一個叫作金華城的地方。
‘金華城,一個好熟悉的名字!
看起來我到了倩女幽魂的故事發生地點了,寧采臣和聶小倩,不知道他們的故事發生了沒有?’
張志清遠遠望著前方那座城池上的金華兩個字,心中起了念頭。‘我去城北看看吧。’
往城北邊走去,在城外大概十里路的地方,張志清看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大寺廟,只不過牌匾沒有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廟門沒有關,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入眼的就是長的比人還要高的蓬蒿,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的樣子。
張志清隨意打量了一下四周,廟里的佛殿佛塔都很壯麗,外表上看起來并沒有遭到破壞,只不過因為久無人打理的關系,布滿了灰塵與蛛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來了。
他隨意的走在廟里,觀察廟里的情況。
東西兩廂的僧舍,兩扇房門虛掩著。
只有南面的一所小房子,外面釘著一把嶄新的鐵環,上面鎖著一把新鎖頭。
‘要么就是有人住,要么就是有妖物?’張志清這樣猜測。
再看看佛殿的東墻角,有一簇高大的竹林,竹子都有人雙手合抱的一把來粗,一旁的臺階下面,有個很大的水池子,池中的野荷已經開花了。
‘挺幽靜的。’張志清心想。‘在這里轉轉,看能不能遇到劇情中的人物?’
傍晚時分,廟里來了個作讀書人打扮的男子,打開了南面小房子的門。
在廟中轉悠的張志清看到了這個讀書人,心中猜測。
‘讀書人,是寧采臣嗎?’
他從遠處走了過來,對著那讀書人招呼。“前面那位居士!稍待。”
讀書人聽到了身后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見了朝自己走來、外表十幾歲的張志清,抱歉打招呼:“小道長,叫住在下,有什么事情嗎?”
張志清對讀書人打個稽首,說:“居士,廟里就只有你一人嗎?”
讀書人點點頭“這個廟里沒有主人,在下也是暫時借住在這里。”
“原來如此。”張志清略微點點頭,隨后問:“居士,請問如何稱呼?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讀書人自我介紹:“在下姓燕,表字赤霞,秦地人士。”
張志清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有些愕然,但面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燕赤霞?居然不是寧采臣嗎?”
他自我介紹:“貧道張志清,天師道弟子。
接下來幾日,貧道就要與燕居士住在一塊了。”
“這是個荒涼的地方,小道長肯住在這里,在下也有伴了。”燕赤霞的面上顯得有些高興。
兩人都無話可嘮,就拱手告別。
張志清選了一間僧舍,用除塵術打掃一下,就盤膝坐在屋內的地面上打坐。
這天晚上,皎潔的月亮高掛在中天,月光清澈如水,照的地面亮堂堂的。
就在張志清入靜打坐的時候,突然房子北邊傳來了一些嘁嘁咕咕的說話聲。
張志清覺得很吵,看起來有應該有不少人······
不,不能說是人,這種荒郊野外的夜里,哪里還有人會在外面說話。
張志清睜開眼睛,手中圓光術使出。
發光的畫面中,一個小院落里,有個外表四十多歲的婦女;還有一個老太太,穿著一身紅色的舊衣服,頭上還帶著蓬沓,駝背彎腰,老態龍鐘的樣子。
兩個人在月下竊竊私語。
老太太說:“廟里突然來了個小道士,待會小倩來了,讓她去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迷惑住他。
一個看起來大概十幾歲的小道士,還是童子身,陽氣旺盛,應該很容易就被美色迷惑了。
那道士神完氣足,對姥姥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如果不能迷惑,就讓小倩別再去招惹他,姥姥再做打算。”
張志清聽到了這位被稱作姥姥的妖怪的話,心中冷笑。‘一個夜叉,一個白楊樹妖,想吃了貧道,不怕崩了你的牙。’
圓光術中,那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說:“我知道了。小倩為什么這么久還不來?”
老太太回答:“差不多快要來了。”
四十多歲的婦女又說:“她是不是對姥姥有什么怨言?”
老太太說:“我沒聽著,但是看她的樣子,好像不大高興。”
四十多歲的婦女的語氣有些埋怨似的。“那個丫頭,姥姥您就不應該對她客氣·········”
話還沒說完,來了一個外表十七八歲的少女,在月光照射之下,仿佛是人間絕艷。
老太太見狀,笑著說:“真是背后不能講人,我們兩個正在談論你,小妖婢就悄沒聲的來了,連點聲音都沒有。
幸虧沒有議論你的短處。”
她又說:“小娘子端端正正的,漂亮的像個畫中之人,假使老身是個男子,也被你把魂給攝走了。”
那個女子自然就是聶小倩了,她說:“姥姥不贊美我,還有什么人給我道好啊?”
老太太笑了笑,對著聶小倩吩咐:“廟里來了個小道士,妳去用妳的美色誘惑他。
如果他不受誘惑的話,妳就回來,姥姥再作打算。”
“我知道了。”聶小倩點點頭。
三個女子又說了些什么,然后就分開了。
張志清散去了手中的圓光,繼續閉目打坐。
沒過多久,張志清就感覺到有人進了他的屋子,他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正是聶小倩。
他故意裝作不知,驚訝的問:“妳是哪家女子?怎得突然出現在道人屋中?”
“小女子是佛寺北邊的那戶人家,月夜睡不著覺,愿意與你相好。”聶小倩一副柔弱的樣子,讓人心生呵護的念頭。
張志清心中冷笑,面上義正言辭的說:“你個女子,好不知廉恥。
去休!去休!休亂道人心!”說著,閉上了雙眼不去看她。
聶小倩不死心,繼續說:“現在夜深了,沒有人知道。”
說著,她湊了過來,芊芊玉手去扯張志清的褲頭。
張志清一手將她推開。
聶小倩摔倒在地上趴伏著,眼中帶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嬌滴滴的說:“哎呦,疼煞奴家了,道人可真不解風情。
奴家這般女子,也狠心下的去手。”
張志清嚴厲呵斥她:“你趕快離開!否則休怪貧道喚南舍的燕居士了!”
聶小倩聽了這話,害怕了,才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