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好古驚嘆不已,他說“西湖到這里,何止一千里遠,眨眼之間就親來了一位美女,難道小道長是游戲紅塵的神仙么?”
張志清笑著答“小道不敢說是神仙,但是在小道眼睛中,這段千里路程,不過是從城的這頭走到另外一頭罷了。”
“小道長有這等本領,對于我等凡夫俗子來說,不就是神仙中人么?”彭好古反駁。
張志清笑了笑,不就這個話題多說,他轉移話題道“今夜的西湖的風光月色很美,比以往的春秋更為明媚。
如此良辰美景,不去看看的話,就太遺憾了。
你愿意和貧道一起去游覽一番這難得一遇的人家美景么?”
彭好古剛好想要繼續留心仔細觀看張志清的奇術,便答應下來。
“那可太有辛了!”
張志清問他“那么,我們是乘船過去呢?還是騎馬呢?”
彭好古心里一想,覺得還是乘船舒服,便回答“我愿意乘船。”
“乘船啊。”張志清摸了摸后腦勺,說“在這個地方喊船是比較遠的,天河里應該有擺渡的船只。”
說著,他抬頭望天,伸手向天空招呼“來船吶!來船吶!我們要上西湖去,訣不會吝惜船費。”
過了不一會兒,又一只彩色的船只,從天空中飄飄蕩蕩地落了下來,好像一片樹葉一般。
彩船的周圍,有煙云繚繞。
張志清、丘生、彭好古加上女子四人上了彩船。
彭好古看著船夫拿著一支短船槳,短船槳的末梢用羽毛裝飾著,形狀看起來好像一把羽扇。
船夫手持羽扇,輕輕一搖,只覺得清風習習。
彩船在風中逐漸升上云霄,往著南方游行過去,快地好似離弦之箭。
過了大概一刻鐘候,彩船從天上一下子落到了水中。
船上眾人聽見到處都是管弦的聲音,嘈雜刺耳。
彭好古走出船艙一望,月色映著浩渺的煙波,游船多得好像城市里面鱗次櫛比的屋子一樣。
船夫停止劃動船槳,任由船只隨波蕩漾。
彭好古仔細一看,發現這里還真是西湖。
張志清從后船艙里拿出佳肴美酒,擺在船案板上的桌子上。
他招呼“有美景相伴,怎能沒有酒菜呢?來,我們繼續。”
賓主之間很暢快的飲酒賞景。
喝了一會兒之后,有一艘高大的樓船,逐漸來到了彩船跟前,兩船靠著船,一起往前游蕩。
彭好古隔窗往樓船一望,里面有兩、三個人,圍著棋盤喧笑著。
張志清舉起一杯酒,對一旁的女子說“感謝妳的表演!妳喝了這杯酒之后,貧道就送妳回去。”
女子飲酒的時候,彭好古不停地在她跟前徘徊,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惟恐她離開這里,就用腳尖偷偷地踢了踢女子的小腿。
女子斜著眼睛,眼眸中也回以深情的秋波,多情的看著他。
彭好古心中更加動情了,他請求和女子約定后會的日期。
女子回答“你若真愛我,只要在這里打聽娟娘的名字,沒有不知道的。”
一旁的張志清看著他們倆一副海誓山盟的樣子,就從彭好古的身上取了條綾巾送給女郎,說“貧道替你們定下一個三年之約吧。三年之后,記得去尋找對方。”
說完,張志清站起身來,對著女子一揮手,女子就縮成了一個巴掌大小,落到了他的手掌中。
他將縮小后的女子托在了手心中,說“你翩翩起舞吧。”
接著就扳開鄰船的舷窗,把手心中的女子塞了過去。
那被扳開的窗孔隙就像盤口那么大小,女子彎下身子,像蛇一樣往里面爬了進去,一點也不覺得狹窄。
不一會兒,彭好古就聽到鄰船有人說“娟娘醒了。”
隨后,那條樓船就開走了。
彭好古站在彩船上,遠遠地看見那條樓船已經靠岸拋錨,船里的人一齊紛紛攘攘地下船離開了。
見此,他頓時失去了游興,心中有種空落落的缺失感。
彭好古轉頭對張志清說“我也想登上堤岸,一同大略地看看西湖的湖光山色。”
他剛一說,彩船就已經自己靠在了湖邊。
“請便!”張志清對他微微抬手示意。
彭好古就離開彩船,晃著兩只胳膊,在湖邊上漫游。
張志清見彭好古離開之后,對著還在船上的丘生說“我等也下船吧。”
丘生對此沒有異議,他跟著張志清下了船。
兩人一路閑談。
張志清見四處無人時,趁機拍了拍丘生的后脖子。
丘生頓時表情變得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昏倒在了地上。
等他再次清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匹白馬。
‘這······’
他一發出聲音,就是馬的嘶鳴聲。
一旁的張志清變出馬鞍之類的東西,給丘生所變成的馬套上。
“走吧。”
張志清牽著丘生,去找彭好古去了。
彭好古一個人在湖邊游蕩,他覺得他走了大概有一里地吧。
這個時候,張志清牽著丘生所變的馬,從彭好古的身后走了過來。
他看見了前方的彭好古,抬手招呼。
“彭兄,等等。”
聽到身后呼喚的彭好古轉頭一看,發現是張志清,手里還牽著一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白馬。
他停住腳步,在原地等候張志清追上來。
張志清來到彭好古身旁,將手中的韁繩遞了過去,說。
“彭兄,你幫小道牽著這匹馬。”
彭好古看著被張志清強塞進手中的韁繩,又看了一眼匆匆轉身返回的張志清,忙問“小道長,你要去哪兒?”
“等小道再去借兩匹馬來!”張志清頭也不會,對著彭好古擺了擺手,身影消失在了彭好古的視線中。
回到彩船處,張志清轉頭看了一眼身后,拍了怕手掌。
“好了,事情解決,回家吧。”
張志清登上了彩船,往龍虎山的方向飛去。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張志清在龍虎山的山腳處下了彩船,看著面前一片漆黑的龍虎山。
這個時候,天師府早已經止靜了,眾多弟子都在自己房間里待著打坐休息。
張志清悄無聲息的走在寂靜的天師府中,來到了他老爹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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