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冬日寒風刺骨。
偌大的宮殿內,燃燒著幾個鑄鐵的火爐。
里面都是熊熊燃燒的木炭。
攫欝攫欝。此時的中原大地,依舊有著許多的樹林,根本不缺乏什么木材。
相應的木炭更是不缺乏。
特別是,如今的漢國境內,早已經開始流行使用石炭冶煉鋼鐵。
這樣一來,消耗木炭最大頭的冶煉行當,立刻就是剩余出來了大量的木炭。
此時,劉預正與郗鑒、公孫盛幾個人圍坐在火爐旁邊。
一邊煮著酒,一邊討論著朝堂之事。
算是忙中偷閑吧。
“如今江東已經是亂的不成樣子了,等到明年開始整修運河,就再也不怕有什么意外掣肘了。”
劉預端起一杯黃酒,輕輕飲了一口,笑著說道。
“陛下,王敦剛剛病死,那司馬睿就恨不得立刻翻臉,的確是有些下作。”一旁的公孫盛說道。
不久之前,也就是漢軍剛剛奪取南郡之后,武昌的晉大將軍王敦準備整軍備戰,想要率領部眾守衛江夏的時候,突然中風暴卒。
其侄子王應接替了他統軍之權,然后又是秘密聯絡江州刺史王翳,想著上表讓晉帝司馬睿任命他為新的大將軍荊州牧。
但是消息跟本沒有什么保密性。
很快就是走漏了風聲。
建康城內的大族權貴們,紛紛聚集到了司徒王導府下表忠心,就是害怕瑯琊王氏再引荊江大軍再攻一次建康。
但是,仿佛吃了秤砣的司馬睿就是不肯答應。
巘戅筆趣閣巘戅。遲遲不肯給王應下詔任命,反而是讓陶侃趕往江州,驅逐了江州刺史王翳。
一時之間,荊州的王應、王含父子在武昌打起了‘清君側’的旗號。
至于清的是誰,自然就是奸臣陶侃了。
“王應父子,不過是豬狗庸才,就算是讓他們率軍東進,也不會是陶侃的對手。”郗鑒對于此時笑著說道。
今年的冬天又是一場嚴寒,不僅僅是狂風怒號,而且是暴雪連連。
甚至于南方的襄陽一帶,都是已經是河水封凍,道路阻塞。
否則,如今江東內亂之時,劉預肯定派兵再繼續前進占些便宜。
“朕倒是不在乎,陶侃和王應是誰能贏,朕只是關心,若是王應父子真的一敗涂地,那司馬睿會不會借著陶侃的氣勢,真的在江東實現權柄在手?”劉預說道。
對于在歷史上留下威名的陶侃,劉預倒不是忌憚他的能力。
而是,如果陶侃的能力為司馬睿所用的,那就有可能讓他們有負隅頑抗的勇氣了。
那可就是要死傷更多的人了。
劉預可是打算,在收復江東之后,一起收獲那里的人口的。
“陛下,臣覺得,此事不必擔心,就算是陶侃擊敗了王應,也根本無法消滅王應父子,建康的王導等人,可絕對不會坐視瑯琊王氏外面的兵力覆滅的。”郗鑒說道。
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說的沒錯,朕剛剛也是想到了這點。”劉預緩緩點了點頭。
其實,不管現在的江東晉室如何掙扎,收拾他們已經是早晚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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