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晞自從當年出仕青州以來,已經是十多年沒有回過河內郡的家鄉了。
對于河內郡故鄉的思念,最近是日甚一日。
特別是在寧州稍稍安定了下來之后。
天下的局勢已經是異常的明朗。
漢軍已經完成了對于江東的全面包圍。
什么時候收拾江東,只不過全憑劉預的個人意愿了。
茍晞的家族不久之前派人送來了宗祠需要的譜牒,讓茍晞不要掛念家鄉的情況。
當時茍晞還覺得有些意外,現在想想,這肯定是劉預提前授意的。
“我們在寧州,也不過是替朝廷震懾寧州的豪強土著罷了,難道真的以為是什么封疆之臣嗎?”茍晞心中充滿遺憾的說道。
“將軍,那應該怎么辦?”楊難敵等幾個氐羌部將都是問道。
茍晞輕輕一笑,略帶自嘲的說道。
“咱們真正的土地,準確的說是封地,都不再寧州,而是在驃國境內。”
“什么,驃國境內?”
幾個氐羌部帥聞言,都是非常的驚訝。
他們對于情況掌握到位,都知道蠻夷驃國的情況。
“將軍,那怎么可能啊,驃國全是深山密林,聽說瘴癘氣息彌漫,不僅是人容易中毒身死,就連馬匹都是十去十死,從無的活啊!”
一名將領庫閃著臉色說道。
其余的氐羌部帥們都是面帶憂色。
“哼,十去十死?”
茍晞的嘴巴一瞥,絲毫不相信這個荒謬的說道。
“這些伎倆,不過是驃國人,或者寧州的土著豪強,用來夸大事實,給自己的抬高身價的辦法,絕對不可全信的。”
茍晞說完,又開始按照劉預給他的密令中介紹的那樣,給部將們介紹起來了驃國的情況。
按照這一套開疆拓土的路線,漢軍將會先鞏固云南一帶的兵力規模,然后就進軍驃國。
“如今驃國蠻夷,已經是收降了哀牢、栗越等部,兵鋒直接指向了心腹之地,的確應該是教訓他們一下。”
隨后,茍晞又開始向眾人分析起來大西南的局勢。
茍晞率領軍隊,戰斗力還不小,但是受制于后勤和補充人員,沒有辦法各地自立。
而寧州的各家豪強和部落渠帥,則是人員數量多,士兵和將領的戰力稍差一些。
而擁有兵員和輜重的軍府兵,則是最遠也在益州,無法真的在寧州全面開展。
因為,寧州的土地著實令人反感。
不論是高低起伏的丘陵,還是雨水無常的季節,都是漢軍不能盡力利用的地方。
此等情況下,要想深入討伐驃國,也就正好利用茍晞他們這些人。
聽完這些話后,幾個氐羌豪帥們也都是沉默不語了。
他們就如同大江大河中的浮萍,被強大的流水任意的驅使,并不是多么愜意的事情。
正當寧州的茍晞部眾們因為要離開剛剛安樂窩寧州,而暗自神傷的時候,遠在千里之外洛陽的劉預,卻是心情極為上佳。
司隸,洛陽。
城外北面的山腳下。
因為多年的戰亂,許多的農田拋荒,人丁逃亡。
原本躲藏在山林中的動物們,都是一個個下山抖威風了。
特別是麋鹿和野狼,更是附近經常作祟。
“駕!”
“駕!”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