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人的眼中,位于西北的涼州一向都是干旱荒涼的印象。
但是,在漢晉時代的涼州,這里卻是一片水草肥美的地方。
不僅僅是有著焉支山下的草場,還有融雪灌溉的耕地,以及遍地可見的綠洲。
經過十幾年的積攢,涼州本地的財富可是遠遠超過人飽經破壞的關中一帶。
所以,劉預這一次向涼州張氏索取財貨糧草,還真是找對了人。
也正因為如此,張茂才是有些犯難。
若是涼州拿不出這些糧草財貨,他也就不著急了。
“事已至此,你覺得,我們還有什么能保全在涼州權勢的必要嗎?”
張寔忽然開口說道。
涼州刺史張茂頓時愕然,隨即明白了兄長的意思。
“兄長,你的意思是,天子這是要給奪我們張氏的涼州?”
“不然的話,還能是什么可能?”張寔嘆了一口氣。
張茂心中立刻是有些發怒。
“當初劉預派人來招降的時候,可是保證過得,要我們張氏永鎮西疆,世襲罔替的啊!”張茂不甘的說道。
當初涼州上下雖然都愿意投靠劉預,但是對于德高望重的張家還是非常敬重的。
若是張氏鐵了心要抵抗,那涼州也少不了一番戰火。
相應的漢軍傷亡,也未必會小。
所以,對于涼州張氏的投靠,劉預當初給予了很高的待遇。
不僅保留了張氏定居涼州的權力,也承認了張茂繼承的涼州刺史之位,另外的族弟張濬也是被任命為西域長史府。
可是,如今沒過了多久,這就是要卸磨殺驢了?
“不過是一句承諾,就算是不遵守,我們又能奈何得了劉預嘛?”張寔說道。
張茂頓時就是泄氣了。
如今涼州上下,都已經不肯再對抗劉預了。
就算是張家起兵,恐怕也難以取得以前的效果。
相應的結果,自然也不可能有好的。
“那兄長認為,我們應該怎么辦?”張茂說到、。
“劉預不就是想要涼州這些些積攢的財貨糧草嘛,那就給他好了。”張寔咬著牙說道。
“可是,若真是如此,那就不僅僅是要貢獻出來涼州府庫,還要搜刮一遍各郡縣啊。”張茂說道。
按照劉預要求的數目,僅僅是涼州各郡縣的府庫,那是絕對不夠的,必須還得要各豪強們再湊一些。
作為涼州本地最大的豪強,張氏自然是要首當其沖了,否則,其余各家精明貨色,跟本不肯聽令的。
“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如此行事了。”張寔說道。
“如此一來,咱們張氏在涼州,可就沒有底氣了。”
張茂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行事的話,張家不僅要破財,還要得罪一圈涼州豪強。
“兄長,咱們可不可以多想點辦法,把缺口的份額,從別處找補一些。”張茂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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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處?從何處?”張寔疑惑道。
“兄長,如今涼州境內,那么多從雍秦二州遷徙來的雜胡氐羌,根本就是不要錢的苦力啊,何不好好利用一番他們?”張茂說道。
自從關中邊塞施行徙戎令,原本在邊塞定居耕種的雜胡氐羌,除了有大部落庇護的前往隴西若羌一帶之外,更多的都是被迫遷徙到涼州。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