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張姓官吏停步,伸手一指路邊一處寬闊的院落說道。
納石盤陀一看,便知道已經到了目的地。
這些康國人的商隊便進去了。
一進去之后,納石盤陀立刻求見本地的涼州大官。
當納石盤陀見到涼州的大官的時候,立刻及時跪倒在地。
“張督護,我終于見到你了啊!”
張濬仔細一看,發現果然是自己的老熟人納石盤陀。
他當初在西域長史府的時候,這個納石盤陀就是康居國一個小王前來經商納貢的代理人。
可謂是非常的熟絡,畢竟誰也不會嫌棄給自己送錢的人。
“納石盤陀,你來長安干什么?”張濬立刻問道。
“尊貴的督護老爺,我是奉了我家老爺的命令,前來請求庇護的。”納石盤陀說道。
“庇護?什么庇護?”張濬微微一愣。
他在長安已經呆了足足半年了,對于涼州的事情還算知曉,對于西域一帶的事情,卻已經是不能了解。
“我家老爺的領地,受到了烏孫國的侵掠,大批的財富都化成了灰燼,我們康居國不能抵抗烏孫國,所以請求督護主持公道啊。”納石盤陀說道。
隨后,納石盤陀便把自己的使命給交代了出來。
作為西域西陲的兩大強過,康居國和烏孫國世代鄰居,可是雙方之間的矛盾最近是越來越多。
作為軍事能力更強的大國,烏孫國更加強勢一些,但對于康居國來說,也不是不能抵擋。
可是最近幾個月以來,烏孫國的軍事實力明顯的大大提升。
大批不明來歷的騎兵為烏孫國效力,紛紛攻打擄掠康居國的邊境。
這些來歷不明的騎兵,都是手持弓箭和刀劍,不管什么百姓或者軍隊,都是統統不是對手。
幾番打聽以后,康居國上下才知道,原來烏孫國收攏了一大批從草原來的鮮卑人為雇傭兵。
這些鮮卑人作戰勇猛,康居國雖然人多勢眾卻根本不是對手。
特別是納石盤陀效命的小王,更是損失慘重,不得不想辦法請求涼州刺史約束烏孫國。
“烏孫國并不是屬于西域長史府統轄,只怕我說話也不管用啊。”張濬有些疑慮的說道。
作為涼州張氏的一員,張濬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不過,最近烏孫國對于涼州的孝敬是異常的豐厚,張濬也不好對于烏孫國有什么企圖。
“督護老爺,我們康居國若是沒有了,那烏孫國可就會截斷通往西域的商道了,到了那個時候,什么過路的商旅都得聽他們的管束了。”納石盤陀說道。
現在的涼州張氏虎踞涼州和西域,依靠的就是手中的“涼州大馬”。
但是這些涼州騎兵,都是耗費巨大的玩意,一般的供給根本不可能養得起。
只有依靠利潤巨大的商路,才是有可能。
若是被烏孫國一家獨大,那涼州在西域可就沒有辦法玩平衡手了。
“你是說烏孫國中有大批的鮮卑騎兵?”張濬想了一想問道。
“是的,大概至少有兩三萬人,其中騎兵應該有一萬多人吧。”納石盤陀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給你們出一個好辦法,可以對付烏孫國。”張濬說道。
“只要能打退貪婪的烏孫人,不管是金銀,還是駿馬,我們都愿意奉上。”納石盤陀說道。
“我的辦法就是借兵。”
“借兵?借誰的兵?”納石盤陀問道。
“烏孫人不是收攏了一些鮮卑人嘛,那你們康居人,便找一些氐羌人!”張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