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報信的小兵開口道:“啟稟將軍,我家將軍在玉龍山設伏。”
“玉龍山?”張書堂一楞。
他身邊的張小四急忙指著地圖道:“將軍,玉龍山在大安鎮,過了玉龍山、廟嶺山腳,然后就是洇溜鎮,之后就是薊州城了!”
張小四在地圖上找到了玉龍山的位置,然后指給張書堂看。
張小四在地圖上手指沿著于橋水庫劃了一個圈:“將軍,于橋水庫的南方,有著一圈的山脈的,然后一直連接到了薊州城外。”
張書堂仔細想了想,指著一個山峰問道:“這是什么山?”
張小四還沒有說話,那個小吏就開口道:“將軍,這是別山。山腳就是陳家寨,在北方就是薊州城外的東運莊了!”
張書堂開口道:“你是從那里過來的嗎?”
小吏點點頭:“是的將軍,這里全部都是平原了!”
張書堂看向滿桂、秦良玉兩人:“諸位,我們在這里設伏怎么樣?”
又是山腳的平原設伏?
兩人大驚,同樣的計策張書堂竟然想要玩兩次了!
“書堂,平原設伏,玩了一次,達子必然是會提起防備的,我們……”
滿桂沒有說完,實際上他是不贊成在這個地方設伏的,因為同樣的計策,若是使用了一次,那是天才,但是若是復制了兩次,這就是庸才了!
秦良玉卻是若有所思道:“書堂的意思是我們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里設伏,那阿敏自然是也不會想到的,如此,我們的設伏便有著很大的成功性了!是嗎?”
張書堂哈哈一笑,開口道:“我的意思是派遣五百獵槍兵給麻登云,讓他在于橋邊上的走廊,給我攔住多爾袞等人,然后我們在別山山腳再一次打達子一個伏擊,爭取在翠屏山下,解決了阿敏!”
之所以站了起來,他指著薊州的周圍道:“皇太極的布置是一個四平八穩的布局,但是這樣的布局看起來是無懈可擊的,但是隨著我們解決了北方的豪格,皇太極的布局已經是被我們給破了的!”
張書堂沉聲道:“皇太極將一大半的兵力放在了遵化方向,恰恰祖大壽占據了遵化,使得此時的后金大軍,已經是處在了前有長城、中有寧錦,后方有我們的尷尬的處境里,這樣一來,只要是我們消滅了于橋南方的阿敏所部……”
秦良玉豁然站起,他指著寬闊的足足上百里長的于橋水庫,開口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是我們干掉了阿敏所部,那么皇太極剩下的兩萬大軍就是只能在薊州與遵化之間這一個狹長的地帶茍延殘喘,然后我們再奮起一擊……”
滿桂嘆息一聲:“怕是沒有那么容易的!”
“的確是不容易!”張書堂嘆息道:“老夫人、滿哥,我估摸著當我們消滅了阿敏之后,皇太極必然會不惜一切代價突圍的!”
他的目光看向了北方的長城,皇太極將這一片的長城給拆毀了,使得他們若是真的進入山區逃竄,自己等人還是真的不一定能夠攔下這廝!
但是!
張書堂當即開口道:“秦將軍、滿將軍,這一次還是由我指揮若何?”
“只要能夠殺達子,老身沒有意見!”秦良玉當即表態道。
開玩笑人家幫著自己的親人報了血仇,雖然沒有解決了李永芳,但是李家的兩個兒子的人頭,已經是安撫了秦良玉一部分的創傷,只要是能夠殺達子,秦良玉才不管其他呢!
滿桂笑道:“書堂說的什么話,切管布置吧,今日老哥這一百多斤肉,就給老弟當一次先鋒!”
“多謝了!”
張書堂鄭重的彎腰,待他起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是一片的嚴肅。
“老夫人,這一次我將薊州的防務交給您老!”
秦良玉點頭,他也是站了起來:“秦良玉遵令!”
張書堂刷刷的寫了調兵的命令交給秦良玉道:“我許你一萬長槍兵,三千火槍手,兩百獵槍兵,老將軍只管不讓皇太極出了城便是!”
雖然獵槍兵的威力很大,但是張書堂的手上只有一千多的獵槍兵,這一點他們都是知道的。
張書堂才給了麻登云五百獵槍兵,此時又給他兩百獵槍兵,自己可就是只剩下三百獵槍兵、一百龍騎兵了。
“書堂,既然是圍城,這獵槍兵,老身還是用不上的,你部可是要與阿敏野戰,不若全部帶上!”
“我這便已經足夠了!”張書堂哈哈笑著將調兵的命令交給了秦良玉,然后對著滿桂道:“滿將軍,你與我一起給宰了阿敏給皇太極一份禮物若何?”
滿桂豪氣萬丈道:“跟著老弟你,老哥我也做了一次一戰而斬敵軍兩王,沒的說,老哥的一百多斤肉,隨便老弟折騰了!”
此時則損在聯軍手中的達子王室子弟,已經是有了杜度、尼堪兩人了,甚至就連皇太極的大兒子,擱在大明這邊可是太子一般的人物,都是被他們給煽了,這還不算更是廢掉了這廝的手臂!
如此大的功勞,自然是讓滿桂等人放心的任憑張書堂布置了!
張書堂哈哈大笑:“那兩人不算什么,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宗室罷了,這一次我等若是能夠擒拿了達子的四大貝勒之一的阿敏,那才叫功勛呢!“
滿桂與秦良玉哈哈大笑。
一邊的小吏聽得是心馳神怡,好一個張將軍,自家將軍可是比他的官職更高的,但是在面對阿敏這個成名已久的人物的時候,都不得不壓上了全部的身家,不但是依靠著山脈設伏,更是將整個黑家的兒郎全部都派了上場!
此時,這張書堂竟然是心中想著要生擒了阿敏了!
這一份差異,可是讓人實在是向往的很啊!
張書堂對著小吏道:“你且返回,告訴黑將軍,給我爭取兩天的時間,兩天的時間一過,便撤往山區,我會在別山、翠屏山以北,沽河以東這一片平原上會獵阿敏!”
“末將遵令!”小吏當即抱拳領命,拿了張書堂的回執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