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雖然薄玨師承徐光啟,但是,對于徐驥他是不服氣的,這廝雖然也是有著本是,但是為人太為保守,不敢激進的改變,就像是紅薯那樣,他就沒有想著去別的地方種植一下。
而自己可是發現,若是將這玩意種在坡地上面,產量不但是更高,甚至還是有著一股很是香甜的味道的,可不是像他們種植在水田里的那樣,有著一股子嘔麻味。
薄玨看看自家的院子,他是家中的獨子,父親已經是去世了,只剩下母親在世,以及一位小妹還沒有行人,自己也是沒有娶親的,雖然訂了婚,但是……
薄玨嘆息一聲,江南文風盛行,不管是不是樂坊里面的女公子,還是世家大族里的小姐,亦或是小家族的女子,哪怕是窮苦人家的女子,都是向往著能夠嫁給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的!
他薄玨雖然賺取的錢財不菲,但是在人家的眼中,難免是不入流的匠人,甚至那未婚妻已經是數次托人告誡他,不可在沉迷歧途,若不然一旦被朝廷打入了匠戶籍,以后可就是難以參加科舉了……
徐驥說了,下月初十,鄖陽的船只會前來江南采辦米糧,到時候他拿著這一封信,去找了管事,然后就能帶上全家一起前往鄖陽了!
甚至徐驥還是告訴他,只要是去了鄖陽,給予他自己開具的薪俸是三百兩一個月,至于他薄玨到時候自然是不會差太多了的!
這可是一格很是高昂的高工資1
要知道就算是朝廷聘請的西洋槍炮技師,給出的領隊的工錢才是一百五十兩一年,至于其他的人更是在一百兩左右呢!
而徐驥竟然是拿到了一個月相當于人家兩三年的薪俸?
薄玨當即就打定了主意!
那就走!
既然是有了謀生的活計,又是在軍中頗受敬重,最主要的是薄玨是一個憤青!
歷史上的他后來在崇禎八年,張獻忠進犯江南的時候,受了張國維的召見,幫著安慶明軍除了制作望遠鏡之外,還制作過水車、水銃、地雷、地弩、自動木偶等。
明朝滅亡后,薄玨隱居在嘉興一帶,由于不和清廷合作,生活境遇是極慘的,最后貧困而死。在明清易代大悲劇下,這樣一個天才全部著作散失殆盡,無一流傳,名聲亦湮滅無聞,后人幾無知者,委實令人嘆息。
但是,這個時空上,雖然張書堂一時沒有時間去聘請這些人才,但是那母親是南方家族出身的劉雄,卻是將徐驥給張書堂請了去,一舉而打開了潘多拉的魔鬼盒!
實際上,明朝若是沒有了流民或者是后金這二者之一,都是能夠喘息過來的,可惜的是,在晉商的從中撮合之下,這兩者此起彼伏,不斷的合作蠶食大明的氣血……
大明就像是在按水缸里面的葫蘆瓢,按下去了這個,另外一個就冒了出來……
薄玨當即讓家人開始收拾東西,此時已經是二月初了,這一封信是正月的時候寫的,也就是說再有幾天的時間,鄖陽營那邊過來賣糧的船就會到了的!
老夫人雖然不解,但是一說是徐驥來的消息,老人家便不再過問了,反正在江南這邊,自己兒子走的這條路,也是飽受詬病的,正所謂樹挪死人挪活,誰也誰不準是不是諾一次,自家還就真的是發達了呢!
張書堂已經是追上了鑲紅旗的達子了,只是這時候他們已經是拉成了好幾里寬的一只隊伍,再加上達子早已將大纛給丟了,是以,這時候根本就不知道岳脫去了哪里!
范偉一邊讓手下繼續圍堵,自己卻是朝著張書堂而來。
他翻身下馬,雖然是已經進入了二月時節了,但是依舊是寒冷的很呢!
這些年來,天氣是越發的古怪了,冬日了時而冰凍三尺,時而暖陽之冬,但是,這北方卻是少雨的很!
張書堂是大大之前進入了京師以北的,這一個月的時間里,可是一場雪都沒有下,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又像是去歲一樣,再一次的大旱了!
范偉鼻子里噴著白霧,他下馬彎腰:“將軍,末將幸不辱命,堵住了鑲黃旗的達子。”
張書堂點點頭,伸手將范偉扶了起來:“說一說情況!”
范偉開口道:“將軍,此地距離平谷大約是二十余里,距離北方的汝河還剩下四里路!此去汝河中間已經是只剩下一座山峰了!”
張書堂點頭:“薛新志他們到哪了?”
范偉道:“我沒有見到,兒郎們說他們已經在東西兩側散開了,正在將達子朝著中間驅趕!”
聽到薛新志的龍騎兵士卒已經是按照預定的策略在執行了,張書堂還是想要最后的確認一次:
“派人聯系他們,詢問之前對于河邊冰層的破壞可曾執行完畢了!”
范偉點頭,當即招來一名親兵,讓他速速前去打探。
李陵卻是笑吟吟的,他笑道:“書堂,又是一場大勝啊!”
范偉也是笑道:“算上這鑲紅旗,栽倒在我們手中的已經是有了一整個鑲黃旗,一個鑲藍旗也是奪路而逃,正黃旗被我等圍住,此時加上這鑲紅旗,我們已經是單單在離開京師背上之后,就是消除了達子一半的兵卒了!”
曾阿牛則是呵呵一笑:“這一次想來是能夠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張書堂輕笑一聲,鼻子里噴出了一團白霧!
大明的那些只會內斗的文臣?
他不在乎!
若是說這時候誰的計策對于大明最是有利的,不是帝師孫承宗這廝的修復遼遠的計劃,而是王在晉那廝的修繕長城一線,然后在加上新練士卒,辯練新軍,若是大明將每年花費在寧錦的五百萬以上的軍費,用在了修繕關城,編練新軍上面,大明怎么會……
莫說什么寧錦對于后金的威脅什么的!
那就是騙錢的把戲而已!
若是真的對于后金有威脅的,恰恰是毛文龍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