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大順王李自成自然是暴怒異常,加上正好是大西王張獻忠又是派來了信使。
雙方一拍即合,當即決定去京畿!
此時的京畿,經過崇禎二年年底的那一場戰亂之后,然后到了崇禎三年的二月,戰事便是維持在長城一線了。
因為明軍在汝河一線打破大清軍,加上大清與后金的分割,以及皇太極的身死,多爾袞這個活董卓的亂鄭,使得百姓們對于大明更加的看好起來。
至此,經過了三年的發展,這京畿變得更加的富庶起來。
那邊來了信使,只要是能夠打到了京師城下,不管是有沒有成功,有人就會給大西王、大順王一家一千萬的銀錢,或者是等價的糧食器械!
甚至……還包括西洋先進的火槍!
自從張書堂的鄖陽營在薊州大放異彩之后,天下的人們對于火槍便是更加的看重起來。
甚至,那大清更是不知道怎么的便于紅毛人聯絡上了,然后購買了大量的火槍器械!
甚至,聽說他們最是短缺的船只,也是在商洽購買西洋蓋倫船的事情!
實際上在西洋,蓋倫船也是有著很多種的,出名的就是西班牙的蓋倫船三桅劃槳帆船、卡拉克”型帆艦。
實際上這時候以西班牙蓋倫船為代表的船只,已經是落伍了,這些船舶的艏樓與艉樓過高,極易招風,使船在逆風時不易操縱。
英國的約翰霍金斯爵士看到了這一點。
他降低了艏艉樓,尤其是艏樓的高度,同時還用方形的船艉代替原來圓形的船艉。
這樣的新設計船型相對狹長,航速較快,在逆風中操縱性極佳。西班牙帝國無敵艦隊的威風凜凜的“卡拉克”型帆艦也因為操縱性不佳,在1588年7月的海戰中敗給了英國以噸位較小的“蓋倫”型風帆戰艦為主力的艦隊。
此時的西方人,都是從英國蓋倫船上面看到了自己船舶的落伍,于是正在全球尋找合適的買家。
他們本來是想要賣給大明的,只是,因為鄭芝龍的強勢,使得這時候的西洋人一致做出了決定,不能將蓋倫船賣給大明人!
既然如此,此時放眼全世界,也就是只有大明周邊還是文明人了……
但是,越南那邊的猴子們可是玩不轉這樣的高科技的,至于東瀛的倭國,更是因為閉關鎖國,使得已經是沒有了合適的買家了!
而大明這邊雖然是最是適合的買家,但是,因為大明的強勢,加上之前的時候,大明福建的一個小官,就敢與他們開戰,并且大明只是動用了一個省的實力,竟然擊敗了他們!
正所謂唇亡齒寒,雖然西洋人之間也是明爭暗斗的,甚至這時候的歐曼巴大戰也是連連。
但是,西洋人卻是一致決定,寧可讓蓋倫船沉在了明人的航道上,也不能賣給他們的!
雖然此時,英國蓋倫船在歐洲那邊已經是成為了潮流,但是,東南亞這邊的殖民團伙,卻是依舊是保持著大量的老式蓋倫船的!
但是,這時候也是正在進行著換代!
這些淘汰下來的蓋倫船,可是一筆不小的資產,能夠吃下的,除了歐曼吧文明圈與大明文明圈之外,全球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大明的商人,不能出賣……
這些人的目光頓時看向了大清。
這個時候,也就只有這個正在與大明作對,但是自身卻是岌岌可危的強盜組織能夠吃下他們的蓋倫船了!
是以,最有商業精神的葡萄牙人,就找上了大清。
一批批的火器進入了滿洲大地,至于錢財,自然是有著一群商人來承擔的!
當然,大清從大明搶奪的財富,也是可以拿出來一部分的!
兩方人不但是在火槍上面打成了協議,甚至還有一攬子出售火炮、戰船等的計劃的!
而多爾袞不花一個子拿到了第一批三千桿火槍之后,在試驗了一下,發現雖然不如鄖陽營使用的火槍,但是與明軍使用的火槍卻是并沒有差別的!
雖然從明軍手上得到火槍,并不花錢,但是,這時候因為滿桂在薊遼的特殊地位,使得祖大壽也是不敢在鼓搗之前時候的小手段,這個時候,大清雖然是立國了,但是,他們手中的火槍卻是損壞一桿就少一桿的!
紅毛人的到來,正好是給了大清一個替換的機會!
而多爾袞這個精明的人,卻是在還沒有給自己的兩白旗換裝的時候,便是讓人帶著這些嶄新的火槍,去了山陜與皮島……
鄖陽。
因為許久都是沒有戰事,加上陳奇瑜一只都是將陳芙蓉與他的婚事給吊著,張書堂索性直接帶著陳芙蓉去了江南。
都說這江南多溫婉,以張書堂看來,也就是空氣濕潤了一些,至于城市的繁華,也是要比南陽稍微強了一點。
但是差距還是不大的。
這時候的南陽,正是南北交通的要沖,使得很是繁華,加上漢口三鎮(武漢)、襄陽、光化都是一個個商貿城市,使得自身的發展也是不輸與江南多少的。
若是說有了什么不同,那就是人文氣息!
張書堂乘著畫舫,在蘇州河里慢悠悠的行駛著。
河水兩岸都是青磚青瓦的房子,這青色的瓦,因為多雨的江南,是以漲了很多的苔蘚,甚至還是有著瓦楞草。
陳芙蓉指著那因為濕潤變得逐漸發黑的瓦片,看著那正在陰風招展的瓦楞草,頓時笑道:“書堂,你看這九死還魂草,也是與我們北方的瓦楞草不一樣的!”
張書堂笑了笑,眼神里,一個與他目光對視一眼,然后迅速躲在了二樓窗戶后面的世家小姐的身影一閃而過。
眼底的驚鴻一瞥,被張書堂拋入了腦海深處,他笑道:“是不是覺得這江南的水土,將瓦楞草都是給養的肥肥胖胖的了!”
“你呀!”
陳芙蓉搖頭。
“你這一張嘴,便是將情調系數破壞了!”陳芙蓉嗔道。
看著天空稀稀落落的下了雨,張書堂笑了笑:“多雨的江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