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組放棄討伐兇手的任務,并非林肅對陳守禮有意見。除林肅外,王秉的實力無疑是最高的,這個最高是相較于丁組的人員,實際上他還有點比不上丁邰。
超越了王秉的丁邰都瞬間死亡,丁組這些人無論誰去都不會有影響,頂多給兇手送人頭。別指望林肅稍微一指點就脫胎換骨,不現實,因為他不是神,沒有第二個光幕,無論武功還是功力都需要日積月累才可進步。
林肅的訓練比較苛刻,理由也很簡單,王秉他們的年紀早已沒有了什么潛力可言,或許努力一番還有機會提高。
羅漢拳修至圓滿,光幕上失去這門武學的身影。
姓名:林肅
功力:53年
易筋經:大成(3/10000)
先天功:大成(1/1000)
鐵布衫:大成(34/1000)
金鐘罩大成(11/1000)
大金剛拳:大成(8/1000)
達摩掌:大成(4/1000)
初級煉丹術:大成(102/1000)
善惡值:348
果不其然,呂四海是對的,羅漢拳達到圓滿功力不可同日而語,他也想不到,一門基礎拳法圓滿竟然會增加幾乎二十年功力,難道圓滿和大成的關系竟天壤云泥?
坐在床上冥想易筋經,好不容易才增了一點積累。他對此已經輕車熟路,熟練度的提高和自身的積累脫不開關系,功法、武學都由常年累月的積攢才突飛猛進,每一個熟練度大致和修煉一個時辰劃等號,察覺此事關系,林肅不由汗了一把。
易筋經10000熟練度……
正入靜的林肅讓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驚醒,第一個想法自然是郡守府行兇的歹人,陸天、關昌御、柯云天早有引蛇出洞的想法,這個節骨眼不可能單獨行動,兇手每日殺一人,找不到機會,按兵不動的丁組毫無疑問最容易得手。
聲音從屋頂發出,林肅正打算一探究竟,余光瞥見屋角十幾個影子蹲在那兒,那不正是王秉等丁組的人嗎?
“你們鬼鬼祟祟,有何企圖?”
林肅的聲音嚇了王秉一跳,輕噓了聲,說道:“林隊,屋頂有動靜,我和兄弟們尋思可能是兇手過來了,沒敢打擾你和小珺,捉了他,郡守府也有我們一席之地。”
“你們不是兇手的對手,趕快……有動靜。”林肅眼簾抬了下,看著一道黑影摸進林肅的房間,王秉等人順著屋檐包圍,見到林肅的點頭,齊齊轟鳴闖進去。
“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王秉看不清漆黑的影子什么模樣,明顯看見那人一愣,一擁而上的丁組隊員好一陣拳打腳踢,那人直求饒。
“饒命,饒命。”
房間里的燈亮了,王秉握著燭臺向黑影斜了斜,驚訝道:“譚枯,原來你狗日的就是殺害丁邰的兇手,這下人贓并獲,你沒話說了吧。”
“認識?”林肅抱著嚇醒的小珺,對鼻青臉腫的人沒什么印象。
王秉點頭,咬牙道:“這小子是甲組的譚枯,平時就一副陰險的模樣,誰知道竟然是殺人狂,丁邰和他關系一般,上個月頂撞了幾句,誰知竟遭了毒手。”
“不是,我不是兇手。”譚枯驚惶地辯解。
“你不是兇手,鬼鬼祟祟跑來林隊寢室干什么?”王秉狠狠踹了一腳。
譚枯尷尬地說:“白天,林隊和我們隊長發生了一點矛盾,陸隊很氣憤,和我提了一嘴,我就想偷偷整一下林隊,府上的目光都聚集在兇手身上,應該不會有人注意我的小動作。”
“你想怎么整?”王秉問。
譚枯拿出一小包粉末,“就是在林隊水里弄點佐料。這不是毒藥,就是一種強力瀉藥,不會有危險的。”
事情真相大白,譚枯為了討好陸天故意整蠱林肅,卻沒想到馬虎露出馬腳,被王秉等人逮了個正著。
“你個龜兒子。”王秉氣憤地對譚枯拳打腳踢,“沒見林隊屋子里還有個小妹兒,她要是誤食了你的佐料,和砒霜有什么分別。”
“我,我沒想到這個……”譚枯急忙解釋。
“沒想到你個龜兒子,狠狠教訓他,明兒讓陸天來領人。”
“別打,別打,哎喲……”
王秉沒打算和陸天撕破臉皮,教訓了譚枯一頓,請示林肅后踹走了后者。這一頓暴打無論陸天還是關昌御都挑不出毛病,你做初一別怪人做十五。
這一夜,郡守府又是不眠夜,后半夜漸漸的冷卻下來,沒有任何關于兇手的消息,陸天等人注定徒勞無功。
次日,陸天派人請林肅。
會議室一片死寂,一具蓋著白布的尸體擱置在墻角,陸天陰鷙的眼神盯緊奶爸一樣的林肅,后者輕松愜意地走進來,無視了陸天的怨氣小眼神。
陳守禮一如既往坐首席,陸天、關昌御、柯云天坐次席,和昨天的會議不同,柯云天的眼神不對,昨天他頂多看熱鬧,今天卻有一種三堂會審林肅的苗頭。
“林肅,你可認識此人?”陸天示意家丁把尸體抬來,親自揭開白布,氣勢沖沖地問道。
手上的動作一頓,林肅毫無波瀾地說:“譚枯啊,昨晚這小子受了你陸隊的命令來暗算在下,小子怎會忘記。”
“胡說八道。”陸天拍案而起。
林肅插科打諢,“陸隊好生健忘,昨晚譚枯讓丁組兄弟擒下時全招供了,他說是您吩咐他在小子茶水里下毒,這件事丁組上下皆知,狡辯,小把戲還是別玩了吧。”
“你……血口噴人,老夫何時教唆譚枯下毒,分明是你林肅對老夫懷恨在心,殺害譚枯。”陸天摸不準真相,譚枯他是知道的,那小子沒膽量殺人,可整蠱卻是一把好手,討好他偷偷搞點小動作,確實符合譚枯的風格。
關昌御和柯云天看向陸天的眼神立馬變了,爭吵的二人都在胡說八道,可誰又能保證沒有一丁點正確呢。
林肅攤手道:“懷恨在心?陸天,你還沒資格讓老子記掛。”
陸天冷笑,“誰知道呢。老夫懷疑你刻意加入郡守府別有用心,或許你就是隱藏在府上那人的同伙,沒理由你一來,整蠱你的譚枯當天晚上被丁組暴打,還沒回到寢室就斃命。”
林肅呼氣,“陸隊,不打自招了啊。你沒有指使譚枯來暗算我,又是怎么知道譚枯整蠱我的消息?他可是沒回到寢室呢。”
“陸天,你在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