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王贗回頭望了坡頂的營地一眼,皺了皺眉,剛剛總感覺有人在那里觀察著他。
“王哥……”那身材火辣的女人見王贗看著她,不由激動的招手喚道。
“原來是錯覺。”王贗隨意的掃了眼那女人就轉過身來。看著前面沒有絲毫退卻的獸群,嘴角獰笑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狩獵開始。”
獨臂刀怪跑出了近百米的范圍,才停了下來。一張貓臉看著后面的坡地,眼里閃過濃濃的忌憚。
它心中有些難受,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人類也這么厲害!
尤其是那個金毛男人,一個人就可以輕易的擊殺那些將自己壓在身下狠狠欺負的家伙,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深深的羨慕。
它也好想擁有那種力量。
獨臂刀怪有些低落的走了幾步,突然抬起了頭。它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伸起右手就想給自己一耳光,卻猛的停了下來。
一滴冷汗慢慢滑下臉龐,它縮溜著眼珠瞄了近在咫尺的暗黃刀刃一眼。
有些后怕的舒了一口氣,差點自己砍死自己。
就換下另一只手使勁的敲了敲胸膛,大叫一聲自我激勵,完畢就朝著草原里面跑去,它要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草原中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有一道小型峽谷屹立。
那只有十多米的谷口被挖出了一道一米八深兩米多長的坑道,上面還用挖出的泥土在口上切起了一堵半米高的土墻。
成群的怪物發現了前面的人類,興奮的沖到了谷口,高聲嘶吼著跳進了坑里。
卻突然發現夠不著上面的人,揮舞著雙手在原地氣急敗壞的跳著。
“準備……刺!”一個高達一米九的警服男人凝聲喝道。
那早已準備好的七八個男女和眾多守衛踏上土墻,手持著兩米多長的木槍,對準下面的怪物狠狠刺去。
“噗嗤!”一陣利器入肉的聲音響起,
沖在前面的貓怪慘叫一聲被刺穿了身體。
當中一個馬尾少女,手中的動作格外凌厲,其他人在收回長槍的時候,她已經刺中了另一只怪物的胸膛。槍出入龍,幾息之間那爬上土墻的四只怪物就失去了生息。
校服少女顫顫的持著木槍,遲疑了片刻,望著坑道里面一只張牙舞爪的貓怪,眼中一狠,就朝著那只怪物刺去。
“吼!”一聲尖銳的悲鳴聲起,白色的血液飛濺。
那把長槍直直沒入了下面那只貓怪的眼眶。
校服少女臉上一喜,又用力的攪動了一下,直接穿透了它的腦子。
“叮,收獲火種0.1。”
感受著腦海中的那道空靈聲,校服少女暗自激動,望了眼旁邊快速擊殺怪物的曲悠然,心中念道。
可以的,我也可以強化到那個階段的……
想著就準備收回長槍,卻發現手中一滯,用力的扯了扯卻始終收不回來。
“怎么回事?”校服少女有些著急,低頭一看,那把木槍戳到了骨頭,槍身迸裂卡在了眼眶里。
就在這時一只干瘦的手掌握住了木槍。
校服少女有些著急不停的拔扯著,突然感覺手中一股巨力襲來,低頭望去,一頭只有一只手掌的貓臉怪物正望著自己嘿嘿笑道。
校服少女面色一慌,還沒來得及等她丟掉木槍,整個身重心不穩就要向著坑道摔去。
看著下面的張著血盆大口嘴角留著唾液的獸群,她頓時驚慌起來,卻只得看著身旁的曲悠然大聲呼救。
“救我……”
而曲悠然卻不為所動,眼神靜謐,仿佛失去了焦點,只有眼前的敵人,手中的槍影越來越快,槍槍斃命。此刻在曲悠然的眼中,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片白色,寂靜無聲,似乎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狀態。
獨臂刀怪看著那撲來女人,內心興奮不已。
一分鐘前。
它來到了峽谷入口,看著那近兩米多的深坑不禁暗罵人類狡猾,怒罵那些同類愚蠢,還撲上去送死。正欲重操就業,順著崖壁爬上去打打秋風。
就看到一個蠢女人將武器卡住了,頓時眼睛一亮,悄悄的撲到前面單手握住那桿木槍,順勢就輕松的將她扯了下來。
嘻嘻嘻,終于可以聞到鮮血的美味了!
人類,盡情的叫吧!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沒有誰能救的了你……
看著毫無反應的曲悠然,校服少女眼中顯露出絕望,還有無窮的怨恨。
“哪里來的畜生!”
就在它即將得手之時,一聲暴喝如雷霆聲起,獨臂刀怪全身震動只感覺頭上一暗,不由的抬頭看去。
一尊鐵塔般的身影絲毫不懼底下的獸群徑直跳了下來,粗獷的面容,高達一米九的強壯身軀直接將校服少女接住,攬在身后,單手提著一只粗壯的鑌鐵長棍。
手掌上一陣銀色的金屬光澤順著手臂蔓延開來,一種無法言語的危險氣息散發而出。
“嚶……”
獨臂刀怪瞳孔猛縮,驚叫一聲,立馬放手,轉身就跑。
但其他怪物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畏懼,三四只進化刀怪揮舞著利爪一馬當先的朝著那個男人撲去。
“轟!”
程嘯雙手握緊了鑌鐵棍,面不改色,粗密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
霎時,一片哀嚎。
……
“喵……”獨臂刀怪一瘸一拐的跑了出來,心中有些委屈,聳拉著頭低垂著眼皮,情緒十分的低落。
為什么我誰都打不過,為什么這些人類都這么厲害。
如果不是當時自己行事果斷,恐怕就不止是折一條腿而已。
“乒乒乓乓……”前面傳來一陣金鐵交加的聲音。
獨臂刀怪尋聲望去,前面一處平地有三個營地佇立,周圍的尸體堆成一團。
其中兩個護罩已經破碎,兩點純白的光芒正在營地中心靜靜的燃燒,散發出的誘人光輝無時無刻都在刺激著它的欲望。
獨臂刀怪猩紅的豎瞳盯著那兩點火種源,看著周圍緊緊護住他們的人類和守衛,小腦里回想著之前那兩個人類,心里又有點擔心和恐懼。
但又十分渴望,不由急得原地吱吱亂叫,出氣似的揮動著右手上的利刃一把砍斷了面前的草堆。
看著那根根草屑飛舞,掃了眼前面齊腰高的草從,獨臂刀怪臉上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回頭看著前面的營地,擠成一堆的貓臉掛起了陰沉沉的笑容。
嘻嘻嘻……
它慢慢的躬下身子伏在地上,一點一點向前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