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巴斯信守承諾,并沒有對那些沒人認識的獸人大開殺戒,其他獸人頓時放心了下來。
在巴斯的命令之下,他們再次投入到了營地的修建之中。
隨著天色漸漸發暗,辛苦勞作了一下午的獸人們全都退到了木制柵欄的里面,他們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食物,一邊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后,天色徹底黑了下來,營地之中除了那些熊熊燃燒的火盆之外,顯得是格外的安靜,一雙雙躲藏在暗處的眼睛緊張的盯著營地的外圍。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營地的東南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重物墜地的聲音和幾聲慘叫聲。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在營地的東南方向出現了大量黑壓壓的身影,普洱地區的獸人軍隊最終還是過來了。
“將軍,營地的外圍到處都是五六米的深坑,坑里面還插滿了削尖的竹子,現在已經有幾十名虎人戰士不小心掉進去了。”
在發現到處都是陷阱之后,偷偷摸向營地的獸人大軍立刻停了下來,一名虎人軍官趕緊轉身向李柯基進行匯報。
懸浮在十幾米的空中,李柯基看著前方幾十個被觸發的陷阱,冷聲說道:“先不要去管那些掉進陷阱的戰士了,立刻讓人去尋找一些長竹竿之類的東西,然后派一隊猿人戰士去探路。”
李柯基沒想到僅僅是一個下午的時間,敵人就在聚集地的外圍搞出了一大堆的陷阱,看來那些賤民是死了心的要和他作對到底啊!
不過只是一些陷阱還難不倒他,他就不信敵人能用陷阱將整個營地都包圍起來。
就在李柯基在想著消滅了這支膽敢在這里過夜的銀飛馬騎士團之后,該怎么去懲罰那些犯賤的弱勢獸人時,一隊猿人戰士開始拿著長長的竹竿進行探路。
不過很快李柯基等人就笑不出來了。
只見隨著猿人戰士的觸發,一個個表面只是覆蓋了一層茅草的陷阱紛紛被觸發,然后地面上就露出了一個又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隨著露出來的洞口越來越多,李柯基等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黑,因為整個聚集地好像真的被深坑給包圍起來了。
“這幫賤民,等老子攻破了這個營地之后,一定要將他們全部扒皮抽筋。”
望著營地前方那無數黑黝黝的洞口,李柯基發出了憤怒的詛咒。
鼠人族和兔人族雖然都是打洞的高手,但云貴高原上大部分地區都是石頭,鼠人和兔人們也拿那些堅硬的石頭沒有太多的辦法,再加上他們被奴役之后都生活在地面上,所以很多人都遺忘了他們的看家本領。
普洱的大部分地區雖然也都是山地,但這處獸人聚集地所在的地方卻正好是一處紅土地,于是為了保住性命,支撐到神鷹帝國地面軍隊的到來,鼠人們和兔人們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領。
在他們不知疲倦的工作之下,硬是利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在營地的周圍挖出了一圈又一圈的地洞。
鼠人們和兔人們深知李柯基等人的手段有多么的殘暴,他們知道一旦被對方攻破營地,他們這些幫助神鷹軍的獸人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哪怕是他們會打地洞也不行,因為李柯基手下的鴟鸮戰士正好是他們的天生克星,除非是他們一輩子躲在地洞中不出來,否則絕對逃不過鴟鸮戰士的追殺。
所以為了能夠活下去,為了阻止李柯基手下的那些上位獸人們靠近營地,他們將地洞打得格外的密集,每兩個地洞之間的距離只有二十多公分,根本就不夠那些高大的虎人戰士下腳的。
除了密集的地洞之外,這兩個天生打洞的種族還在地洞群的中間挖出了一條深深的貫通溝渠。
他們將那些挖出來的泥土都堆積在了溝渠的內側,壘出了一道土墻,李柯基手下那些靠雙腿走路的獸人戰士們想要跨越那條溝渠必將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至于地洞底下插著的那些削尖的竹子都還是小意思,因為對于那些皮糙肉厚的上位獸人們來說,除非是一些點子特別背的,否則小小的竹子并不足以要了他們的性命。
不過只要那些高大的獸人掉下來了,那么在沒有其他人幫助的情況下,他們就別想再出去了,在腿腳被竹子刺傷之后,他們是很難爬出五六米高、直上直下的地洞的。
就在李柯基等人為眼前那無數黑黝黝的洞口發愁時,遠處突然穿了一片震耳欲聾的象鳴聲,萬獸盟唯一的一支亞洲叢林象軍團趕到了。
與南屏鎮和震東鎮的獸人守軍一樣,這支叢林象軍團也在收到消息后偷偷躲入了茂密的叢林之中。
本來李柯基是準備利用這支叢林象軍團打頭陣去沖擊銀飛馬騎士駐守的營地,逼迫銀飛馬騎士們在夜晚升空,然后再派善于夜戰的鴟鸮軍團對銀飛馬騎士們進行最后的獵殺。
然而此時營地前方那密密麻麻的地洞卻打亂了李柯基的全盤計劃,直接將他手中最重要的一張王牌,亞洲叢林象軍團給廢掉了。
“老李,怎么辦?要不我們直接讓猿人軍團和狼人軍團沿著那些陷阱的邊緣地帶殺過去吧,反正夜晚是我們獸人族的天下,即便是叢林象軍團無法登場,敵人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看到李柯基還在猶豫,身為猿人族的張博美立刻建議道。
猿人族擅長攀爬,無論是那些已經被探明的陷阱,還是地洞后面的那道土墻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所以張博美才會毛遂自薦。
出于謹慎,李柯基不敢輕易派出大軍直接壓上,因為他始終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敵人很可能還有后招在等待著他們。
隨著張博美一聲令下,幾百名手持單刀的猿人戰士立刻沿著地洞與地洞之間的空地,迅速的向著前方的那道土墻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