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在說些什么!”
“閉嘴,你這個變態!”
杜哲的發問,瞬間惹了眾怒,就連克蕾兒也臉色難看的拉著他。
“杜哲,別問了,求求你,別問了。”
劉易斯管家面色鐵青,眼神冰冷的瞪著杜哲:“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杜哲多表情沒有絲毫波動,他泰然自若的說道。
“行,那我給您一個解釋,我現在懷疑他是海盜的探子,來這里是為了引我們上鉤。”
劉易斯一愣:“這和你的問題有什么聯系?”
“當然有關系。”杜哲解釋道:“如果他是海盜的探子,來之前定是做足了應付我們提問的方法,因此尋常問題,根本就問不出什么破綻,他輕而易舉的就能做到滴水不漏。”
“但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他沒有準備,正是最好的突破口。”
眾人瞬間沉默了。
劉易斯冰冷的臉色漸漸融化,心中暗道,這個叫杜哲的年輕人果真是心細如發,自己沒有看錯他。
劉易斯對杜哲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他點了點頭,沖杜哲說道:“好的,我明白了,你繼續吧。”
杜哲當即扭頭向那村民說道:“剛剛我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如果你真的想救你的妻女,就趕快回答我的問題,證明你自己,別在這里扭扭捏捏的!”
“這,好吧。”那村民嘆息一聲,隨后便開口說道:“當時的情況,三個海盜闖進我們的家門……(以下省略300字,本來想詳細的寫寫的,但是為了我的狗命,還是算了吧)”
待那村民講完,在場的人只有一個感想,那就是令人發指!
眾人均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這群海盜抽皮扒筋。
“他說的可有破綻?”
劉易斯面色不好看,他顯然也被海盜們的行為激怒了。
“沒有”杜哲搖了搖頭:“雖然有些細節沖突,但在那種情況下也屬正常,這人說的是實話。”
“我就知道你是在浪費時間!”蘭登憤怒的說道:“劉易斯大人,我們趕快去吧!”
“等等。”杜哲再次打斷了他們:“我只是說他說的是實話,但他確實是海盜的誘餌。”
“杜哲,到底是怎么回事?”劉易斯問道。
“大人,海盜不像普通盜匪,海盜的組織性要嚴密的多,他們上下等級分明,搶到的所有的戰利品都要上交,最后在由船長進行分配,女人也是這樣的。”
“漂亮的女人會被賣給奴隸商,或者由船長獎賞給部下,即使是姿色差勁的女人,海盜們通常是寧愿殺掉也不敢擅自染指,在海盜的規矩中,這種事情是絕對的禁忌。”
“一派胡言,自相矛盾!”蘭登憤怒的說道:“你一方面說這村民說的是實話,卻又說海盜不會這么干,你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不,其實一點都不矛盾。”杜哲立馬接茬:“海盜在通常情況下是不會這么干的,但是如果是船長命令他們這么干呢?這不恰恰說明了海盜是在有意做給我們看么?”
“這就是一個圈套,這村民不過是海盜們有意放走的誘餌,就等著我們上鉤呢。”
“瞎扯,全是瞎扯!”蘭登怒斥道:“你這么拖延時間到底是何居心?”
“好了,都住口。”劉易斯管家開口道:“海盜的規矩,我也有耳聞,確實是這樣的。杜哲說的沒錯,這很可能是個圈套。”
聽到此話,那村民頓時哭喊了起來,他猛地跪在了劉易斯腳下,碰碰的磕起頭來:“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女,救救我的妻女,你不能不管她們啊。”
“行了,我也沒說不管她們,你的妻女我們會救的,你先下去休息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
劉易斯說著,給其他傭兵使了一個顏色,頓時上來兩個傭兵,把這村民帶了下去。
把拿村民帶下去后,劉易斯看向杜哲:“你認為我們該怎么破局。”
“上策,不救!”杜哲平靜的說道,正義感被剝奪后,杜哲理智的可怕。
杜哲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劉易斯的眉頭猛皺:“中策是什么?”
杜哲嘆了口氣:“派出斥候探路,大部隊穩步推進。”
“放屁!”蘭登頓時大怒:“穩步推進?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隨即蘭登一轉身建議道:“大人,依我看,我們干脆分出一波人馬,先去救援,大部隊則在后面接應,即使有埋伏我們也能沖出重圍。”
“不可,敵情不明,分兵是大忌。”杜哲趕忙阻止道:“這樣只會白白消耗我們的有生力量,最終的下場就是被各個擊破。”
“你放屁!你三番五次的拖延時間,到底想干什么?”
“好了,別吵了!”劉易斯猛地開口:“為了大局考慮,不能鋌而走險,就按照杜哲說的做,派出斥候,穩步推進!”
見劉易斯命令以下,蘭登只能氣悶的嘆了口氣,便不在多說什么。
當即,眾人從傭兵中選出了幾個有偵查經驗的人,派了出去,大部隊則遠遠的吊在后面。
眾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行,都沒有什么異常,這讓劉易斯松了一口氣,心中不禁懷疑是不是杜哲多慮了。
等快天亮時,眾人趕到了清水村。
然而等他們看到村中的場面后,眾人瞬間感覺血都涼了。
村口的土路上,到處都是燒焦的尸體,尸體的焦臭和血腥味互相交織,隨著冰冷的晨風飄蕩,讓人反胃。
村中一片狼藉,雜物四散,村子的最中央,豎著一排木架。
十幾個女人渾身赤LUO的被釘在上面,她們表情扭曲,顯然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尚未凝固的血液,昭示著他們剛死不久,鮮血順著她們的大腿流下,不停的滴在地面上,把泥土染的猩紅發黑。
“洼”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哭聲傳來,那先前求救的村民沖出了人群,一下跪在了木架前。
“老婆,女兒啊,對不起,我不該跑的,我不該跑的,我沒用啊……”那村民哭的悲痛欲絕,肝腸寸斷。
眾人心情沉重的站在旁邊,默然無語,這一刻,連空氣都凝結了。
“對不起,我不該跑的,我現在就來陪你們!”
突然,那村民一頭就朝木架的長釘上撞去
“不可!”眾人驚呼,想要上前阻擋,卻還是慢了一步。
噗嗤一聲,長釘順著村民的眼眶插入,直直的插入了腦中,那村民一陣抽搐,便沒有了生息。
現場猛地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都怪你!杜哲,都怪你!”蘭登猛地吼了出來,他一把揪住了杜哲的衣領,揮拳向杜哲的臉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