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大廳內,燒的旺盛的火盆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帶來陣陣暖意。
杜哲,軍師,克蕾兒三人,正面色凝重的看著菲歐娜。
菲歐娜正在匯報她拉練新兵時,在海灘上發現的場景。
“我們在海灘上拉練時,發現了大量的尸體,這些尸體全都穿在木架上,沿著海灘插了一排,間隔五十米到六十米左右。”
“我們一路沿著海灘,往外走出一個小時的路程,才走到這尸陣的盡頭,我命人把這些尸體放下,粗點之下,有八百多具尸體。”
“我沒敢讓人把這些尸體拉回來,怕引起恐慌,就集中了一下,就地掩埋了。”
“對了。”菲歐娜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大堆染著血的紙,放在了杜哲桌子上:“這紙都是在那木架上釘著的。”
杜哲拿起一看,眉頭不由得一皺,這全是海盜的威脅信,內容幾乎都一樣。
大題意思就是,讓這些難民們把杜哲的人頭交出來,否則海盜們就親自上岸,把濱海堡夷為平地,并把所有人都趕凈殺絕。
“你們都看看。”杜哲扔了兩張給克蕾兒和軍師。
等兩人大致看了一下后,杜哲問道:“你們有什么想法?”
克蕾兒臉色異常難看:“杜哲,海盜這么做,恐怕就是為了制造恐慌,這個消息我們必須嚴密封鎖。”
“對。”菲歐娜難得的贊同了克蕾兒:“而且這些海盜恐怕有策反之意,我們的部隊大都是新兵,根基不穩,海盜正是吃準了我們這一點,而且我猜這僅僅是開始,后面他們恐怕還會有更多的動作。”
杜哲點了點頭,這難民中,定有海盜的探子,自己這些天在這大張旗鼓的招兵,肯定被海盜們知曉了。
如果不是王國的大軍還沒出征,海盜們還有所顧忌的話,他們恐怕已經殺上來了。
軍師突然開口:“我認為,海盜的目的恐怕還不只是這些。”
杜哲一愣:“你說。”
軍師以前是海盜的星辰騎兵,對海盜有很深的了解,因此,杜哲認為,軍師的看法有很大的參考價值。
軍師道““他們恐怕是真的想要杜哲的人頭。”
“這是肯定的。”杜哲道:“我上次阻撓了他們的入侵,還殺了海盜王,他們肯定恨我。”
“不。”軍師搖了搖頭:“他們想殺你決心,遠遠比你想的要大。”
“你當初可不止殺了海盜王,還殺了他的獨子霍爾特,獨子你明白嗎?也就是說,現在沒有人能繼承海盜王的王位了。”
“而海盜中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當上任海盜王戰死后,且無人繼承王位時,那只要誰替上任海盜王報仇,那這王位就是誰的。”
“也就是說,誰拿到你的人頭,誰就是新的海盜王,現在所有的海盜,肯定都憋著要不惜代價的弄死你呢。”
杜哲聽到這個消息,非但沒有擔憂,反而眼睛一亮,問道:“也就是說,現在海盜中沒有能一錘定音的主事人了?”
軍師點了點頭:“也能這么說,不過其實這沒什么用,海盜們該入侵還會入侵,畢竟這符合全體海盜的利益。”
杜哲又問道:“軍師,你知不知道那些海盜管事人的名字了?”
“你說船長吧?海盜都是按船行動的,這些船長我到是知道。”軍師答道,他以前經常替霍爾特給這些船長送信,對這些船長他倒是熟的很。
“好!”杜哲一拍桌子:“菲歐娜,明天你帶著兵,也沿著海灘給我豎一排木架。”
菲歐娜瞪了杜哲一眼:“你要干嘛?你也想掛尸體?這可嚇不住那些海盜。”
“不不不。”杜哲趕忙搖頭:“咱們給他們掛金獅幣,每個木架都掛一包。”
“你是不是瘋了?”菲歐娜滿臉的不可思議:“人家送尸體給你示威,你給人家送金獅幣,怎么,你這是要謝謝人家嗎?”
“你先聽我說完。”杜哲瞪了她一眼,接著道:“等下讓軍師告訴你那些海盜船長的名字,然后起草這些人的懸賞令,一個人頭一萬金獅幣,把這懸賞令丁在那木樁上。”
軍師頓時到吸了一口冷氣,這是策反啊,并且這個策反可比海盜那一手狠多了。
這在海上,每條船的空間都是相對封閉的,在這種空間內,反叛船長的事本來就很容易發生,杜哲這條懸賞令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有人就會按耐不住,對船長動手。
在加上沒有海盜王主持大局,這海盜內部恐怕要亂成一團了。
“我明白了,杜哲你真陰險。”菲歐娜點頭道。
杜哲一臉蛋疼:“菲歐娜你別瞎說啊,這怎么能叫陰險呢?”
“沒關系,我就喜歡你這種壞壞的男人。”菲歐娜咬著嘴唇,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杜哲。
克雷爾秀美一挑,菲歐娜最近越來越放肆了,居然敢無視她的存在,當著她的面和調戲杜哲。
杜哲眼見不好,怕她倆又吵起來,趕忙開口轉移話題:“軍師,明天你組織點難民,砍點樹,沿著濱海堡的的山口,給我造一面營墻,以防那些海盜渾身摸魚。”
“是。”軍師點了點頭。
然后杜哲趕忙道:“行了,那你倆就先下去吧,趕快準備吧。
”
兩人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兩個人退下后,克蕾兒一臉期待的看向了杜哲:“那我呢?我干嘛?”
杜哲一愣,隨后道:“你帶點人,去附近的村子,把留在那里的村民都接過來,說好話也好,砸金幣也好,你看著辦。”
“他們要是不過來呢?”
“那就綁!”杜哲神情嚴肅:“必須把所有人弄來,海盜要有動作了,你不把他們弄過來,他們最后的下場就是死。”
克蕾兒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
五天后,十幾只龍骨帆船出現在了海邊,這些海盜,是要來看看恐嚇的成果。
遠遠的,這些海盜就看到木架上的尸體沒了,頓時海盜們一陣哄笑。
“哈哈哈,他們發現了。”
“這幫人現在應該已經嚇傻了吧?”
“說不定那些難民已經把那杜哲的頭割了。”
那些船長們,更是意氣風發,此時情不自禁的走上了船頭,在海風中遠遠的互相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只要杜哲亂了,他們就有機可乘,今天看來要有很多收貨了。
這就當是正式入侵前的開胃小菜吧。
然而當那些海盜都靠近木架,卻發現了異樣。
只見那木見上,居然都掛著口袋,一個海盜好奇的拉開口袋,頓時金燦燦的金獅幣滑落,砸在了海灘的細沙上。
眾海盜一愣,隨后狂笑了起來:“哈哈,這個杜哲肯定是嚇尿了,想要用這些金幣求我們繞過他呢。”
就在此時,一個船長突然指了指木架上的懸賞令,道:“這是什么?找個認字的來,給我們念念,看是不是投降信。”
立馬,一個認字的海盜被推了進來。
那海盜往這信上一看,臉上猛地變了。
“說,這上面到底寫了什么?大聲念出來!”
“這,這不好吧。”那海盜的臉色不好看。
一個船長當即怒道:“廢什么話,讓你念就念,在廢話我一刀宰了你!”
那海盜縮了縮脖子,然后磕磕巴巴的念道:“懸,懸賞令,一萬金獅幣一人,懸賞各海盜船長……”
那些海盜船長的臉色瞬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