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弗朗西斯又命令士兵們找來土磚,在城墻上建造起了成排的土灶。
這些土灶沿著城頭的內側一路鋪設,從城墻一直鋪設到城內的道路上。
弗朗西斯這個布局是動了心思的,在他的規劃,這城內的灶臺負責燒開糞水,而城頭的灶臺,則負責起保溫作用。
這樣一來,士兵們只需在城內燒開大糞,然后把這些大糞水抬到城墻上的灶臺上,而城墻上的另一波后勤士兵,則負責把倒空的鍋灶在從另一側拿下去。
這些鍋灶拿下去后,就可以繼續加裝糞水,重新在城內的灶臺上熬制。
如此一來,就行程了源源不斷的循環,就可保證城頭上的燒開的糞水不斷。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法,這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坑己方的士兵。
這些士兵要抬著這沸騰的糞水不停的上下,這惡心還在其次,關鍵還挺危險。
因為這一個弄不好,很可能就會燙傷自己,而在這個世界,被糞水燙傷。基本就等于完蛋了。
而此時,這些士兵們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遭遇,他們還在那傻樂呢。
他們見弗朗西斯沿途設立了這么多爐灶,他們還以為這是守城成功了,準備搞露天慶功會呢。
這不能怪他們瞎想啊,因為弗朗西斯還專門交代了這些士兵,不讓他們吃早飯。
弗朗西斯其實是怕大糞燒起來后,場面太過難看,這些士兵會嘔吐的到處都是。
但是,那些士兵們可不這么想啊,不讓吃早飯,還建了這么多爐灶,這不正是要搞大餐的節奏么
因此,一時間,士兵們全都興高采烈的,建起灶臺來也十分的賣力。
在那些士兵們賣力的工作下,不到兩個時辰,所有的灶臺全部鋪設完畢。
粗略估計,這些土灶大概有上千個之多。
鋪設完畢后,弗朗西斯就命人弄來了干草和煤炭,讓他們開始點火。
聽到這個命令,士兵們都沸騰了,這是馬上就要吃大餐的節奏啊!
他們當即爭先出,搶著生火。
半個小時過后,無數道黑煙生起,空氣充滿了嗆人的煙火味。
而那些士兵卻不以為意,他們在煙氣穿梭著,滿臉的笑容。
就在此時,弗朗西斯又讓后勤人員,送來了許多干凈的碎白布。
那些士兵看到這些白布一臉的懵逼。
隨后,后勤人員就給他們講解了這些布子的用法。
原來,這些布子全都是做口罩用,是要讓他們蒙在口鼻上。
士兵們還以為弗朗西斯是看他們被煙熏的夠嗆,才送來了這些,他們頓時更感動了。
點個爐灶,還專門送口罩,陛下考慮的也太周到了。
而那些后勤人員,則一臉詭異的看著他們。
后勤人員自然知道沒什么大餐,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準備食材,只連夜收了無數車的大糞。
那些后勤人員徹夜通宵,收了一晚上的糞水,此時,他們心正怨氣滿滿呢。
此時,這些滿含怨念的后勤人員,見這些士兵們在這而傻樂,也不點透。
甚至,還有幾個艸蛋玩意兒,對那些士兵道:“對,對,是有大餐,我們后勤隊昨天準備了一晚上呢,你看我這黑眼圈,一夜都沒睡。”
士兵們聽到這話,更加開心了。
然后,在這歡樂的氣氛,弗朗西斯命人把那一車車的糞水拉了過來。
看著這大糞車入場,那些士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隨后,在那些士兵們呆滯的目光,那些后勤人員壞笑著,伸掀開了糞桶,用一個臉盆大的勺子把那臭氣熏天的糞水舀了起來,往那些灶臺上的鍋倒去。
邊舀還邊笑著:“兄弟們,吃大餐了,快,你們的大餐來了!”
這一刻,那些士兵們恨不得把這些后勤人員,全都扔到那糞桶里。
在灶臺的火力的烘烤下,很快,鍋里的糞水,就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泡子,而隨著泡子一個個崩裂,一股可怕的味道迸發了出來。
一時間,全城的士士兵,都感覺和吃了屎一樣。
嘔,嘔,一些士兵們忍不住,當即嘔吐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才明白弗朗西斯為什么不讓他們吃早飯了。
這煮大糞的味道,極其的可怕,短短十多分鐘,這要命的氣味就在新月城彌漫開來。
那些靠近城墻的平民們,紛紛棄家而逃,向著城逃去。
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他們就算逃進城央,依然能聞到這可怕的味道。
這區別,僅僅是濃度有些不同罷了,差別,大概就是芝麻糊和豆漿的區別吧。
在這可怕的味道里,弗朗西斯忍不住在內心祈禱起來,老天啊,讓萊恩哈特快來攻城吧,要是每天這樣燒著,用不了幾天,他們自己就得惡心死。
仿佛是上天傾聽了弗朗西斯的祈禱,第二天清晨,萊恩哈特的部
隊就出現在了新月城的城下。
萊恩哈特帶著人來到新月城下后,便帶著親衛,走出陣來,進行叫陣。
萊恩哈特本來準備了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講,他要好好痛斥弗朗西斯和杜哲這兩個叛賊。
但是,當他來到城下,剛準備開口的時候,一陣微風就裹挾著恐怖的糞臭味飄了過來。
萊恩哈特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被熏暈過去。
旁邊的士兵們見狀,趕忙拿出了一快干凈的布子,澆上了水,然后遞給了萊恩哈特。
萊恩哈特將那布子捂在口鼻上時,他才緩了過來。
就在此時,杜哲和弗朗西斯已經走上了城頭。
萊恩哈特看到兩人,頓時眼兇光閃現,當即痛斥道:“你們兩個逆賊……”
巴拉巴拉,萊恩哈特說了一大段。
就在此時,杜哲突然高聲喊道:“你t說的是什么玩意兒你捂著個毛巾,誰能聽清楚”
萊恩哈特頓時一腦袋黑線,他當即一咬牙,拿開布子,怒斥道:“你們這兩個……嘔,逆,嘔,賊。我,我嘔,靠,算了!”
“……”全場的人一陣懵逼。
萊恩哈特都快氣炸了,他那稿子,準備了一晚上,羅列了杜哲和弗朗西斯的數十條罪狀,為的就是在今天痛斥他們,好出一出惡氣。
誰知,今天來了這里,話都沒開口,就先被惡心了,而自幾的話,也被生生的憋了回去。
這太難受了!
當即,萊恩哈特滿臉怒氣的縱馬掉頭,跑會了軍陣,對黑獅騎士們高聲道:“給我攻城!趕快的,給我殺掉他們!”
黑獅騎士們一臉懵逼;“陛下。您說什么你捂著布子,我們聽不清楚。”
萊恩哈特氣的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他無奈之下,狠狠的一指城頭,然后做了個抹脖子的勢。
那些黑獅騎士們這才恍然大悟,當即道:“陛下放心,我們這就攻城,我們定會把弗朗西斯和杜哲殺掉!”
萊恩哈特點了點頭。
隨后,剩下的99個黑獅騎士們,就全員走出了戰陣,把頭盔上的面甲放了下來。
咔嘣一聲,隨著面甲卡死,黑獅騎士胸甲的獅頭雕像,雙眼的那兩顆寶石,頓時亮了起來,一股滔天的殺氣散發出來。
城頭的守軍們,再次見到這些黑獅騎士,不由得腿上發軟。
杜哲趕忙高聲安撫:“不要慌,大家都不要慌!這些黑獅騎士,都是紙老虎,你們不要把他們想的太可怕了。”
杜哲的聲音喊的很大,這話被城下的黑獅騎士們聽見了,頓時,黑獅騎士們的鼻子都快氣歪了。
當即,一個黑獅騎士怒吼道:“紙老虎你才是紙老虎,杜哲,我們今天,就要破除你的戰神之名!”
那黑獅騎士說完,當即不在廢話,高升道:“黑獅騎士全體聽令,發起進攻!”
此話一出,獅心王國的軍陣頓時爆發了震天的歡呼聲。
在這震天的歡呼聲,黑獅騎士們發動了沖鋒。
瞬間,九十九個黑獅騎士,化身成了九十九到黑影,向著新月城沖來。
杜哲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扯,裝作慌亂的樣子道:“快,弩,上攻城弩,射殺他們!”
十多個攻城弩被推了過來。
黑獅騎士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冷笑了起來:“攻城努,原來你們的依仗就是這個!”
黑獅騎士們的速度不減,依然瘋狂的沖著。
“射,快射他們!”杜哲裝作慌亂的喊道。
頓時,嗡嗡的幾聲,十多只巨型的弩箭劃破空氣,向著黑獅騎士們飛來。
碰,碰,一陣泥土飛濺,所有的弩箭全部落空了。
看到這一幕,黑獅騎士們嘴巴都快笑歪了,攻城努,準頭本身就很差,想靠攻城努擊移動的他們,簡直是可笑至極。
“快,裝箭,在裝箭啊!”杜哲佯裝慌張的大吼。
士兵們趕忙再次裝上了弩箭,再次朝著黑獅騎士們射擊。
嗡嗡聲傳來,弩箭劃破空氣。
而這次,守軍們的運氣爆棚,居然有一直弩箭,好巧不巧的擊了一個黑獅騎士。
那黑獅騎士根本沒反應過來,那自動防御的軟鞭到時做出了反應,但是,攻城弩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那軟鞭根本就抵擋不住,頓時,碰的一聲巨響,那黑獅騎士就倒飛了出去。
碰的一聲,那黑獅騎士摔在了地上,一倒地,他又立馬爬了起來,想要再次發起進攻,然而,他跑了幾步,卻身子一軟,就跪在了地上,他猛的張開了口,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頓時,一口口鮮血就咳了出來。
這一弩箭,雖然沒有攻破這黑獅鎧,但,還是有一大股的巨力,通過鎧甲傳導在了這黑獅騎士的身上,讓他身受重傷。
其實主要原因,還是這黑獅騎士的肉體實在太弱了,如果換成個五階高,恐怕就不至于此了。
但是,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以后了。
見那黑獅騎士撲街,頓時,城頭上爆發出一陣歡呼。
杜哲也傻眼了,他沒想到,這攻城弩還真擊了。
杜哲讓他們用攻城弩,無非是想借此藏一下真真的殺招,順帶分散一下那些黑獅騎士的注意力,卻不想,這瞎射之下,居然還把一個黑獅騎士給干趴了。
那黑獅騎士吃了這一下,獅心王國的軍陣頓時爆發了驚呼聲,就連萊恩哈特的眉頭都忍不住一跳。
萊恩哈特是做好了減員的準備,可是,他們從沒想到,這黑獅騎士會這么減員,這也太憋屈了。
萊恩哈特顯然還不知道,更憋屈的事情還在后面呢。
剩下的黑獅騎士們見自己的同伴就這樣死亡,更加的憤怒,在這股憤怒的驅使下,他們沖鋒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頃刻間,他們便沖到了城下,沒有給攻城弩再次射擊的會。
看到這一幕,杜哲裝的越發的慌張,他大聲的瞎吼著但是在背后,杜哲卻悄悄的沖弗朗西斯打了個勢。
弗朗西斯見狀,立馬明白了過來,他悄聲對后面的士兵道::“聽令,端鍋!”
當即,那群蒙著面巾的士兵,便走到了那排灶臺前,他們帶著厚實的套,兩人一組,把滾燙的糞水鍋抬了起來。
然后,他們幾步上前,默默的走到了城墻邊就為。
就在他們端走糞鍋的一瞬間,其他士兵,立馬又抬著另一批糞鍋跑了上來,重新放在了那灶臺上。
這樣,等士兵們倒完一波糞后,就能立馬在倒第二波。
然后在不挺的補充,這樣,糞水就能元源源不絕了。
城下的黑獅騎士們,顯然還不知道,他們等下要遭受什么待遇。
此時,那些黑獅騎士們一彎腿,雙腿猛地乏力,整個人頓時如螞蚱一般跳了起來。
在他們跳到最高處的時候,那些黑獅騎士們紛紛揮舞著雙刀,插入了城墻之。
就在此時,黑獅騎士們卻突然發現,杜哲那慌亂的喊叫聲消失了。
黑獅騎士們有些詫異,他們掛在城墻上,當即就抬頭望去。
卻見城頭上,杜哲正平靜的望著他們,見他們看來,那杜哲的嘴角,居然扯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不好,黑獅騎士們頓時心咯噔一聲。
就在此時,杜哲突然往后退去,一排帶著口罩的士兵走上前來,猛地吧一口口鐵鍋抬到了墻垛上。
“倒!”杜哲一聲令下。
頓時,那些士兵就把鐵鍋翻到過來。
頓時,一股股冒著熱氣的黃白之物,就如下雨一般,劈頭蓋臉的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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