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下,站鼓聲震,六萬大軍在皇城下列隊。
遠處,大批的工匠正在制造著攻城器械。
蘭斯,此時正坐在城樓中,面色慘白聽著外面的戰鼓聲。
他派往南方的五萬大軍,全軍覆沒了。
更關鍵的是,他的派出的這五萬大軍,居然沒有給韋德造成任何損失。
每每想到這點,蘭斯的心里就一陣絞痛。
蘭斯知道,現在這個檔口,他不應該沉浸在悲傷中,他應該打起精神,去城墻上督戰,鼓舞士氣。
但是,蘭斯實在沒那個心情了。
五萬人,五萬人啊那幾乎是他全部的力量了。
而現在,一切都沒了,一切都歸零了。
雖然皇城,還有一萬多的士兵。
如更單守的話,一萬人憑著城高墻厚,蘭斯守上一兩年都不成問題。
但是,那又有什么用
他現在就是甕中之鱉,他幾乎已經想不到任何勝利的可能了。
一切都完了,蘭斯感覺自己的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了,他滿臉疲態的坐在椅子上,猶如一個油枯燈竭的垂暮老者。
就在此時,瘦竹竿邁步走了進來,他見蘭斯這幅樣子,不由得在心里嘆了口氣。
“陛下”瘦竹竿故意用輕快的語氣道:“防御工作已經布置好了,皇城有百年積累,糧草充足,城高墻厚,守住皇城沒有太大的壓力。”
“而且,胖子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有他和我一同守護,他們隊伍中的那個黑發蘿莉,也很難憑借自身的力量強闖進來,陛下大可高枕無憂。”
蘭斯木然的點零頭,依然沒有話。
瘦竹竿見狀,嘆了口氣:“陛下,你要打起精神來,我們還有翻盤的可能。”
翻盤?蘭斯看了瘦竹竿一眼,苦笑的搖了搖頭:“先生不用騙我。”
“陛下不信?”瘦竹桿問到。
蘭斯一愣:“先生,您是認真的?”看書室wap.kanshu侍
“那是自然,”瘦竹竿昂首道:“陛下,您是長子,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您占據皇城,手握國印,您就是民正言順的國王。”
“雖然,韋德現在力量強大,并且在凝聚人心上他面要勝于您。但是從地位上來講,您才是正統,韋德屬于叛賊,這是您的優勢。”
“正統?”蘭斯自嘲的笑了一聲:“在那些領主眼里,我這正統恐怕一文不值。”
“陛下,”瘦竹竿搖了搖頭:“領主們承不承認您的名頭并不重要,關鍵的是,在西北邊關的十萬將士,他們會不會認同您的名頭。”
蘭斯的面色大變:“先生,難道您想讓我以國王的名義,動用西北邊關的守軍嗎?”
瘦竹竿沒有話,只是點零頭。
“不行!”蘭斯勃然大怒的拒絕:“那十萬將士,是鎮守邊關用的,如果我動用他們,邊關就會門洞大開。”
“一旦異族趁虛而入,到時候整個風王國,都會面臨亡國的危機。”
“我和我弟弟斗,就算是我斗輸了,風王國最終也是落在了我們自家人手中,而我要把邊關的將士調回,那就是把風王國拱手送給了異族!”
“到了那時,我將是風王國的千古罪人!我絕不能這么干!”
“陛下,”瘦竹竿嘆了口氣:“您走到今這步,付出了這么多東西,你難道就想這樣放棄嗎?”
蘭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甘,但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校”
瘦竹竿眉頭一皺,開口道:“殿下,其實把邊關軍調回來后,邊境未必會失守。”
蘭斯一愣:“什么意思?”
瘦竹竿神秘一笑:“陛下,您可以繼續使出聯姻策略。”
蘭斯搖了搖頭:“先生,那些異族的胃口很大,他們早就對我們風王國圖謀許久了,這個當口,想靠聯姻穩住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我知道,”瘦竹竿點零頭:“但是,我們要用的,也正是他們胃口大的這一點。”
“什么意思?”蘭斯有些發懵。
瘦竹竿道:“聯姻,就是一個幌子。”
“您派出使者,假意與異族聯姻,在聯姻的過程中,您要提出訴求,求他們派五萬精兵入關,好幫平定韋德的叛亂。”
“如果邊關的十萬大軍不動,卡住對方的糧道,放這五萬精兵入關,他們也很難改換地,反而,他們的5萬士兵還會損耗許多,甚至可能全軍覆沒。”
“因此,這個異族不會同意這個提議,這是注定是虧本的買賣。”
“這時候,您要不停地拋出誘饒條件,做出一副迫切想讓他們出兵的樣子。”
“除了土地以外,其他的能給多少就給多少,什么都一口答應。”
“而對異族來,他們圖謀的只有您的土地,他們必然不會答應您的條件,但是他們看您這個態度,必然會和您繼續談下去,看能不能逼迫您讓出土地。”
“這種時候,我們一開始要死咬著不松口,然后慢慢的,許諾他們一些無關緊要的土地,給他們希望。”
“這樣,他們就會認為您還會讓步,只是您的局勢還沒有到了最困難的時候。”
“因此,他們必然會采取拖勢,和你耗著,等您局勢進一步惡化,在逼您不得不讓出核心利益。”
“而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您要在談判的期間,把守衛邊關的10萬守軍,秘密地抽走8萬。”
“這8萬部隊要通過北方一路南下,來捅韋德的菊花,將他全滅在皇城前。”
“而異族那邊,在您錯誤意圖的干擾下,他們很難立馬反應過來。”
“即使他們收到消息,懷疑您抽走守軍回去平亂了,他們也會舉棋不定。”
“因為對那時候的異族來,他們將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
“我們給了他們通過談判換取土地的可能,他們必然會心動。他們要是直接不管不鼓對邊關發起進攻,那么談判就將徹底的破裂。”
“而萬一大軍回援的消息是假的,他們將竹籃打水一場空,碰一頭包不,還白白喪失了談判的可能。”
“所以,他們必定會慎之又慎,是絕不會貿然出兵的。”
“在這種時候,談判人員要調足他們的胃口,不停的和他們確定各方面的細節,給他們一副馬上就要成聊樣子。”
“而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這邊大局已定,他們在想趁虛而入,就是方夜譚了。”
蘭斯目瞪口呆:“這,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瘦竹竿點零頭:“有點這個意思,陛下,您覺得此計可行嗎?”
砰,砰,蘭斯的手指有節奏的在岸臺上敲擊著,他還在猶豫。
畢竟,這個計策的風險太高了,一旦弄不好,風王國將徹底的被葬送。
瘦竹竿自然能看出蘭斯內心的顧慮,他嘆了口氣:“殿下,容我句喪氣話,一個國家再強大,也終有衰落的一。”
“這其中,早已有了命數,如果風王國的命數真的到了這里,那么就算您這次不動用這個計劃,他也會衰敗。”
“而如果風王國的命數不該絕,那么您的計策就算失敗了,風王國也不會亡。”
瘦竹竿這些話,是典型的偷換概念,他把風險決策的問題歸結到命運身上,好減輕蘭斯的負罪感,促使他能作出選擇。
這種做法,成了就是神機妙算,敗了就是千古罪人。
但是瘦竹竿不在乎,對他來,這個位面只是一個過場而已,他也只是蘭斯從反位面請回來的傭兵。
對他來,任務的成敗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情,與他沒有關系。
因此,他愿意拿風王國的國運,去賭這個翻盤機會。
蘭斯其實在心底也是十分不甘,此時,有了一個可行的計劃,再加上瘦竹竿,又把他的罪惡感全部丟在了命運身上,他終于被動了。
“好!”蘭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件事就這樣辦吧,我今,就賭一賭自己的命運,也賭一賭風王國的國云。”
“不過,”瘦竹竿開口道:“在實行這個計劃之前,應該先把我們內部的奸細除掉,以防這個計劃再次泄漏,功虧一簣。”
蘭斯等人清楚,他們這次5萬大軍的失敗,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的計劃被泄露了。
這幾,他們一直在查,到底是誰泄露了他們的計劃。
而此時,瘦竹竿仿佛查到了什么。
一聽此話,蘭斯頓時來了精神,他咬牙切齒道:“先生,這個奸細,莫非您揪出來了嗎?”
瘦竹竿點零頭:“基本能確定方向了,就是血劍的人。”
“我們審問了所有相關的涉密人員,最后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只有血劍的幾個情報人員,在我們出兵前,打探過我們的訊息。”
“血劍是老國王的情報部隊,他們手上握著許多饒把柄,因為這個原因,咱們的一些人秘密的向他們透露了這次行動。”
蘭斯頓時勃然大怒:“血劍?他們的首領才像我效忠,怎么會是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陛下,”瘦竹竿開口道:“我這次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希望您能批準,讓我們抓捕血劍的所有成員,進行突擊審問,好把其中真正的主使找出來。”
“準了!”蘭斯狠狠地一拍桌子:“把他們全都抓住,一個漏網之魚都不能跑!”
“給我狠狠的審,我要把那主謀之人找出來,將他千刀萬剮!”
“是!”瘦竹竿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另一邊,皇城外,杜哲望著這座皇城,眉頭緊皺。
這座城池,城高墻厚,更關鍵的是,在瘦竹竿的指揮下,城上布防非常的合理,沒有什么明顯的破綻。
杜哲有些發愁。
他來到這里的時間,已經是第19了,雖然明面上,還有11時間間,“暗”的高手才會進入獅心位面,但是杜哲也不敢卡的太死。
萬一“暗”的人員提前到了呢?萬一精靈族那邊的高手需要一些時間準備?杜哲必須預留出五左右的時間,才能做萬無一失。
就是,他必須在六七之內了結此事。
而這種城防的城池,想要在六七時間之內拿下,無異于方夜譚。
這種時候,杜哲不由得要動些歪腦筋了。
而就目前來,能快速入城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伊,作為戰術核武器,直接通過反位面,降臨城池內部,然后再破開城門。
杜哲把這個計劃給了伊聽,問伊她能不能做到。
這次杜哲沒有強迫她,因為杜哲知道,蘭斯身邊有一瘦一胖的兩個高手,杜哲不確定讓伊進去,她會不會遇到兇險。
如果放在以前,杜哲絕逼不會擔心這種事情,伊這個災禍巨神掛了,杜哲反而要謝謝地了。
但是這么多了,伊每跟在他后面哥長哥短的,兩撒個嬌,隔賣個萌,見面就抱著杜哲舍不得丟手,杜哲就是在喪心病狂,心也軟了。
杜哲身上的神罰已經解除了一大半,他早就不是那個無情的機器了。
聽杜哲詢問,伊眉頭輕皺,思考了一陣,開口道:“我可以試試,但是不保證能成功。”
杜哲點零頭:“會有危險嗎?”
伊的臉上立馬露出了笑容:“放心,就算事情不成,他們也留不下我。”
杜哲這才放下心來。
由于時間緊迫,杜哲并不想拖,他立馬建議韋德開始攻城。
韋德能絕地翻盤走到今這個地步,全是靠著杜哲的建議實現,此時聽杜哲要求立馬攻城,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當即,城下響起了蒼涼的號角聲,一架架投石車開始配重裝彈。
這個位面,不僅士兵比獅心位面要強的多,他們的攻城武器也比獅心位面先進一些,像是投石車之類的武器,在這個位面已經很普及了,這個位面,甚至已經做出了用投石車投擲的爆炸罐。
這是真正能爆炸的那種,可不是獅心位面的那種火油。
此時,一排排的投石車配重完畢后,韋德一聲令下,無數滾石,爆炸罐,便如一顆顆流星一般,劃破空向著皇城的城頭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