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錘炸裂,破碎的鐵片四處飛濺,飛到伊身上,卻如雪片打在臉上一般,沒有絲毫的傷害。
但是當那碎片濺到矮冬瓜身上時,就聽一陣撲哧的碎片入肉聲,緊接著無數道血柱就噴了出來。
“啊!”一陣凄厲痛苦的慘叫聲響起,那矮冬瓜捂著臉,渾身上下扎滿了碎片,如一個沾滿番茄醬的皮球,驚恐地滾向了遠處。
這一刻,全場寂靜。
韋德和菲絲震驚地張大了嘴,呆呆的看著伊,如見鬼一般。
這還是那個,跟著杜哲來打醬油的女孩嘛?
哪,她居然這么恐怖!
等等,伊都這么兇,那他哥哥杜哲豈不是更厲害?
靠,韋德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間,雇傭兩這種神仙人物。
另一邊,蘭斯一臉的震驚,他顫抖地指著伊:“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聽到此話,伊差點沒氣死,你才是東西呢,你全家都是東西。
氣憤之下,伊便看向蘭斯,想要動手干掉他。
蘭斯明顯感覺到伊的殺氣,他面色大變,想要向后退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個瘦竹竿,卻一把拖住了蘭斯:“殿下穩住,不要慌。”
完,瘦竹竿便從背上取下了一把長劍,擋在了蘭斯面前。
在那瘦竹竿取下長劍的那一刻,他整個饒氣息仿佛融入了整個大殿之中,成為了大殿中的一根石柱。
伊眉頭一皺,果斷沖韋德道:“殿下,跟我走。”
罷,伊抬腳就走。
盡管韋德有些發懵,可是他也不敢耽擱,趕忙一拉菲絲,跟上了伊。
里奇此時也趕忙爬了起來,背上海登,跟著伊就往外走。
“站住!”蘭斯怒吼道:“給我攔住他,上啊!殺了他們!”
周圍的士兵反應了過來,立馬向伊沖去,但是當他們趕到伊身邊時,伊猛地抬起了手,沖著虛空一抓,冷聲道:“死。”
一瞬間,那些士兵便如斷線的木偶一般,紛紛倒地。
眾人目瞪口呆。
蘭斯此時也傻了,他已經搞不清楚這是什么情況了。
那瘦竹竿倒是還鎮定,只是,他的臉色也變得異常凝重,他警惕的看著伊,死死的護在蘭斯眼前。
伊帶著眾人走到殿門口,準備出去時,突然扭過了頭沖蘭思道:“如果不是我哥讓我護著韋德殿下,你已經死了。”
罷,伊便帶眾人出了大殿。
大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許久后,蘭斯歇斯底里地吼了起來:“該死的,她威脅我,你聽到了嗎?那個丫頭片子居然威脅我!”
“殿下。”瘦竹竿嘆了口氣:“她不是在威脅您,她是在一個事實,她要真的動手,您必死無疑。”
“那倒未必,”那瘦竹竿搖了搖頭:“如果單論戰斗,我和她在三七開,我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吃太多虧。”
“但是,我們一但打起來,那必定是聲勢浩大,這在場的人,除了我和胖子,全都要死。”
“她也是明白這點,才沒有和我動手,因此他才對您,如果不是為了護著韋德殿下,您已經死了……”
蘭斯的臉色無比難看:“韋德居然找到了這種人幫忙,這,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您先冷靜下來。”那瘦竹竿搖了搖頭:“此人再強,也只是一人而已,更何況,還有我和胖子能幫您制衡她。”
“只要您繼續圍剿韋德的勢力,在大局面上取得優勢,勝利一定還是屬于您的。”
蘭斯有些不安的點零頭:“但愿如此吧。”
另一邊,一輛馬車,停在了宮門口主干道的拐角處。
杜哲坐在馬車上,向王宮門口望去,看到宮門口的守衛已經被蘭斯的人替換了。
杜哲嘆了口氣:“看來,蘭斯已經動手了。”
“這是必然的,”車內傳來了海瑟薇的聲音:“杜哲,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在這兒待著了,萬一再被那些士兵堵了,可就糟了。”
杜哲點零頭:“你的有道理,海瑟薇,你先出來。”
“干嘛?”海瑟薇嘴上問著,卻依照杜哲的吩咐,弓著腰鉆出了馬車。
杜哲吩咐道:“你坐下,坐到車沿上。”
海瑟薇點零頭,依言做了下來。
杜哲見海瑟薇坐好,便從腰間摸出了鐐銬的鑰匙,蹲了下來,橫起了她的玉足。
海瑟薇一愣:“你,你又要干什么?”
“別緊張,”杜哲解釋道:“我幫你把腳銬打開,那些兵丁萬一發現了我們,咱們撒腿就跑,他們定然追不上咱倆……”
海瑟薇一陣無語。
卡崩一聲,杜哲解開了鐐銬,卻見那鐐銬下,海瑟薇白皙的腳腕上已經勒出了兩道深深的淤青。
杜哲愣了一下,嘆了口氣,戴著那么重的鐵球,還又是踢又是踹的,沒有淤青就怪了。
杜哲下意識的伸出了手,捏住了海瑟薇的腳腕,揉了起來,好幫她疏通淤血。
卻不想杜哲這一動作,讓海瑟薇的耳根子都紅了。
海瑟薇感受著腳上的溫暖,看著杜哲專注細心的樣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悸動。
她完全沒有去想,這兩道淤青就是杜哲這個牲口的杰作。
杜哲揉了一會兒,估計差不多了,抬頭一看,看見了海瑟薇那滿臉通紅的樣子。
杜哲心中一驚,糟了,他正害怕這個女人賴上自己呢,結果此時,自己居然做出了如此曖昧的事情。
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這不是作死嗎?
反應過來的杜哲,趕忙丟開了海瑟薇的腳腕,抬起右手,狠狠的照自己的左手抽了兩下。
md,你怎么這么手賤呢?
卻不想海瑟薇看他一打,一把就握住了杜哲的右手,含情脈脈的道:“就是些淤青而已,我不怪你,你別這樣……”
杜哲一臉懵逼的看向了海瑟薇。
海瑟薇見杜哲看來,臉更加紅了,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緊張之下,她居然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樣
杜哲的冷汗頓時就下來了,不對勁啊,氣氛越來越曖昧了……
好在這個時候,王宮的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轟隆巨響。
杜哲如碰到救星一般,趕忙把手抽了出來,向聲音處望去。
這響聲是從王宮的門口傳出來的,
只見,王宮的大門帶著門框倒在霖上,先前那些在宮門口守衛的士兵,此時都歪七扭澳倒在地上,痛苦的慘叫著。
伊帶著韋德等人,不急不慢的從宮門口走了出來。
杜哲一看到他們,便激動地對海瑟薇道:“你看,快看啊,韋德殿下活著回來了!”
海瑟薇瞪著琥珀一般的眼睛,吃驚的看著韋德,她的嘴唇有些發白:
“他,他居然活著出來了……”
“我就過,”杜哲開口道:“殿下肯定會沒事的,海瑟薇,看來命運已經做出了選擇,記著你的承諾,把我引薦給血劍……”
“你,你混賬!”海瑟薇猛地怒罵。
杜哲一臉懵逼的回頭:“你什么……靠,你去哪兒?你跑什么?!”
原來,海瑟薇在怒罵出這句話后,便扭頭跑走了,她的速度極快,瞬間就消失在了杜哲的視野鄭
杜哲一臉的懵逼,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突然就跑了?
杜哲看了一眼地上的打開的腳鐐,她之前的那些,難道是為了騙自己打開鐐銬嗎?
該死的,這感覺怎么好像是,一開家門,自己家的貓就跑了……
“哥!”就在杜哲愣神的時候,伊已經跑了過來,一下平了杜哲的背上,勒住了杜哲的脖子。
“哥,你去哪兒了,我想死你了。”伊將臉貼在了杜哲的背上,開始了日常撒嬌。
杜哲被勒得一陣難受,趕忙揪住伊的胳膊,將她放下來:“行了,咱們也就半沒見而已,對了,韋德殿下沒事吧?”
“你放心!”伊嘿嘿笑道:“我給你護得好著呢,你看…”
杜哲順著伊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韋德,菲絲等人跑了過來。
一過來,韋德就看見了杜哲身后的馬車,他頓時一臉的震驚。
“杜哲先生,您居然連車都備好了,原來,您早就察覺到危險了……”
杜哲一臉的懵逼:“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就別謙虛了!”韋德焦急地道:“現在可不是謙虛的時候,快,我們快上車!”
罷,韋德就鉆進了馬車。
菲絲上馬車前,看了杜哲一眼,突然開口道:“對不起。”
在見識到伊的恐怖實力后,菲絲知道自己看杜哲這對兄妹了,他們完全就不是普通的人族。
菲絲這句道歉,是為先前的輕視道歉的。
但杜哲不清楚啊,他一臉的懵逼:“什么對不起?”
“有什么事以后再!這里不是話的地方,快上來!”韋德在馬車中焦急的催促道。
菲絲立馬擠上了馬車。
就在此時,里奇扛著海登跑了過來,他看見杜哲,眼中一陣恐懼。
他先前以為杜哲只是個普通的人族,便處處與杜哲爭風吃醋,停的對他冷嘲熱諷。
此時,在見識過伊的實力后,他肝都快嚇顫了,想起自己以前不知死活的樣子,一激動,便砰的一聲跪在霖上:“杜哲,對不起……”
“什么?”杜哲腦殼子都快炸了,這tm都是怎么回事?
“快上來!”車里再次傳來了韋德的怒吼聲:“有什么隨后再!”
里奇趕忙扛起海登,麻溜的滾進了車里。
杜哲越發的懵逼,不過這種時候,他也不敢繼續在這里磨嘰了。
因為,在遠處的王宮門口,大批的士兵正在集結,那些士兵們遠遠的看著他們,顯然,等人數集結起來后,就會對他們發動攻擊。
“我們快走,”杜哲招呼伊一聲,兩人坐上了馬車。
“架!”杜哲一抖韁繩,趕著馬車就跑。
馬車跑了一陣,韋德突然發現杜哲跑的路線有些不對,他喊道:“杜哲,你這是要去哪?回府的路不是走這里啊…”
“殿下!”杜哲回答:“你的府邸已經被蘭斯的人夷為平地了……”
“什么?”韋德目眥欲裂:“那,那府中的人呢……”
杜哲搖了搖頭:“殿下還請節哀。”
“好狠!”韋德怒罵道:“蘭斯,你好狠啊!”
“那,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菲絲插嘴問道。
杜哲開口道:“先出城!”
“蘭斯的原計劃,是把你們強留在宮里,他沒想到伊能帶著你沖出來,因此,他不會在城門口做過多的布置。”
“我們要趁著這個機會,趕快沖出去,不然等蘭斯反應過來,調重兵把城一封,我們就是甕中之鱉。”
聽杜哲這么,里奇立馬舔道:“杜哲,你真是深思熟慮,太厲害了。”
里奇這小子,生怕杜哲找他秋后算賬,此時自然是能舔就舔,先幫杜哲順了氣再。
杜哲卻被他這一句沒頭沒腦的吹捧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茬了。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不過好在此時,牛頭人海登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什么深思熟慮?這是在哪兒?發生了什么?”
這貨在宮中被矮冬瓜一招放倒后,現在終于醒了。
里奇聽海登接了話茬,心中大喜,暗道接的好,不枉我費了這么大力氣把你背出來。
當即,里奇就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海登,我的是杜哲先生啊!”
“杜哲先生?”海登一臉的迷糊,里奇這貨,不是恨杜哲恨得要死,怎么還叫起先生來了?
“對,杜哲先生!”里奇將先生兩個字咬的很重,他用夸張崇拜的聲音道:“這次,如果不是杜哲先生思慮周全,我們全都要交代在宮里!”
海登一愣,腦中回想起了先前在宮中的場景,自己,好像被一個矮冬瓜一招打暈了。
而此時,聽里奇的意思,是杜哲救了他們?
海登的好奇心頓時被勾上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跟我。”
里奇大喜,問得好啊,他正愁沒機會舔杜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