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眾海盜的不滿,水鼠心中一驚,知道自己翻了大錯,趕忙補救道:“各位,請聽我說。”
“我們現在奪取了赤脊城,必然要派大量的人手防守。到時候,我們也就沒有那么多人手繼續控制其他的小城池了,此時把這些控制不了的小城池交給他們,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水鼠此話一出,海盜們的意見頓時小了下去。
但是,海盜這邊意見一小,那蠻族使者差點沒把鼻子氣歪,好么,合著弄了半天,你們是把這些控制不了的包袱甩給我們啊。
那蠻族使者眼中怒意盎然,不過最終還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您的提議,我明白了,我會把這個提議原原本本的報告給肖恩族長的。”
說吧,那蠻族使者憤然轉身離去。
眾海盜本來火氣壓下去了,此時見這蠻族使者無禮,頓時又不滿了。
“呸,一個跑腿的嘍嘍,拽什么拽”
“真是狗仗人勢的東西!”
水鼠一陣頭疼,最后卻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蠻族的使者憋著怒氣,回到了蠻族的陣地,把水鼠的提議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期間,他著重的講了一下海盜們對他們的無禮和小看,以及水鼠那番甩包袱的理論。
眾族長聽完水鼠的報告,頓時大怒:
“媽的,這混賬吃下赤脊城,卻拿他們不要的小城來糊弄我們,太可惡了。”
“簡直就是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他們這是小人得勢,沒有我們的戰士,他們能跟在后面撿便宜嗎”
肖恩也是心中不滿,眉頭緊皺,心中對水鼠的印象突然惡劣了起來。
集體利益和集體利益之間就是這樣,在利益相同時,怎么也好說。但是一旦利益起了沖突,在好的關系也要出問題。
“各位,我看不如這樣。”肖恩道:“我們先答應了他們的協議,把好處拿到手再說,至于赤脊城,就先放在水鼠手中。‘”
“王國被五千海盜奪了赤脊城,心中肯定憋屈異常,他們必然會想辦法再次奪回來。”
“讓海盜占著那城,替我們消耗王國的兵力不好么”
肖恩此話一出,眾蠻族們才強壓下了怒氣,勉強答應了這個協議。
雖然他們答應了這個協議,但是雙方心中都懷著怒氣。
這怒氣,在海盜交接小城的時候,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海盜們由于心中不滿,交城時把城中值錢的東西掃蕩一空,這還不算完,他們還一把火燒了好多建筑。
蠻族豈能容他們這樣瞎搞,當即,幾個蠻族族長氣不過,帶著人就劫了海盜們運送物資的車隊。
這還不算完,那些蠻族族長還帶著兵,趁機又奪取了海盜的另外兩座城池,好作為他們在城中放火的報復。
很快,這些事情便傳到了水鼠那里。
眾海盜大怒:“王,這些蠻族太過分了。”
“對,他們哪能這樣啊。”
“憋屈啊,我們必須報復回去!”
水鼠也是頭疼無比,為了安撫手下,他只能道:“各位,這個氣我們一定會出,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忍辱負重,壯大自己的實力,而不是繼續激化矛盾。”
海盜們盡管非常不滿,但是水鼠說的是事實,他們最后只能無奈的同意了。
另一邊,獅心城中,克蕾兒突然風風火火的闖進了杜哲的房間。
“杜哲,根據我們的探子來報,海盜果然和蠻族們爆發沖突了。”
杜哲猛地站了起來:“終于打起來了。”
克蕾兒一臉好奇:“杜哲,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為什么就斷定他們會爆發沖突如果海盜退讓了,那你不就白折騰了嗎”
“他們不會讓的。”杜哲搖了搖頭:“他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是為何”克蕾兒如一個好奇寶寶。
“他們內部的政治不穩定,決定了他們無法讓步。”杜哲道。
“蠻族之間,都是部落聯盟,他們的聯盟比我們王國地體系脆弱的多。”
“而海盜,雖然新選了一個海盜王,但是據情報部門的分析,這個海盜王的手腕并不強硬,對手下的約束力很差。”
“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只要我能挑起他們的矛盾,他們雙方在他們身后利益集團的綁架下,他們必然會爆發沖突。”
克蕾兒似懂非懂點了點頭,然后又道:“那你就不怕他們看穿你的目的么”
“看穿也沒用。”杜哲搖了搖頭:“在利益面前,大多數人的目光都是短淺的,即使他們看明白了,但只要危害不大,他們就會揣著明白裝糊涂。”
杜哲這么一說,克蕾兒突然反應了過來:“不對啊,你說危害不大他們才會上當,那你這不白折騰了嗎廢了半天力氣,卻對他們沒什么大危害。”
“這危害不大,是目前危害不大。”杜哲道:“但是,這其中不還有我呢嗎在小的危害也是危害,只要運用得當,就能破開口子,把他們徹底的拖入深淵。”
克蕾兒一愣:“你要怎么干”
杜哲搖了搖頭:“這你就別問了,你只要把我先前交代過你的事情做好就行。”
“就知道你要這么說。”克蕾兒撇了撇嘴:“我就多余問你。”
杜哲摸了摸克蕾兒的小腦袋:“行了,別生悶氣了,這仗關鍵的時候到了,去吧艾米麗帶過來把。”
克蕾兒很想問問杜哲這時候把艾米麗帶過來干什么,但是她知道杜哲一定不會說,她也就懶得問了。
沒多就,艾米麗就來到了杜哲的房間。
艾米麗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進來房間,便不言不語的站在前面,等著杜哲開口。
“艾米麗,你想你的家人沒有”杜哲突然問道。
艾米麗像是沒有聽到這句話一般,藍色的眼睛如湖一般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
克蕾兒此時在旁邊替她接道:“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把她這樣留在這里,她能不想家嗎杜哲,你這件事干的實屬混蛋,打仗的事和婦孺沒有關系,你把她扣在身邊,這算怎么回事”
克蕾兒也就是隨口一說,她也沒指望杜哲那種我行我素的性格能聽進去。
誰知,杜哲居然點了點頭:“對,你說的對,克蕾兒,經過你的批評,我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現在想要送她回家。”
“什,什么”艾米麗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她藍色的眼眸再也無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