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嚴子誠夫婦,林尚云嘆道:“還是老樣子,結婚以來都是這樣,若是回來吃我還不習慣!以后說不定搬出去他丈母娘家住都有可能,前幾天還說著要借錢給他丈母娘買房子的事(情qíng)。”
大概是聽到買房子三字,林樂妍笑了笑說道:“他丈母娘也要買房子了?準備娶兒媳婦吧?我在我公司也訂了一(套tào)房子,內部員工價(挺tǐng)實惠的,押金我都繳了。“
林樂妍的話讓林尚云大吃一驚:“你連押金都繳了?這么大一件事,你怎么也不回來跟我商量一下?“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又沒有我懂行(情qíng),再說你又不會出錢資助我,我跟你商量有什么用?“
林尚云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女兒打小就獨立自主習慣了,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做母親的任何意見。
倒是嚴振海說了一句很不著邊際的話:“哎唷,樂妍你是個女孩子,將來嫁人有一份嫁妝就行,又不需要買房子什么的。你將來嫁人了肯定會有自己的房子啊,你現在這么多閑錢,還不如幫襯下你哥和你弟。”
林樂妍翹起了二郎腿,簡單的短袖,豎起來的馬尾高高地扎著,簡單而又干練的女(性性)職業人的形象。她只是知(性性)地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嚴振海的問題。
倒是林尚云對嚴振海的話頗為不滿,甚至是惱羞成怒:“嚴子誠孩子也沒有,家里什么負擔都沒有,你還讓樂妍去幫襯他?憑什么,憑他從小到大就欺負樂妍?你這心思真是太自私,太狹隘了。”
說完,她對林樂妍說道:“樂妍,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若你覺得此刻是幸福美滿,沒有遺憾的,那就可以順從下去,不做改變;若是有隱隱地不甘,那就多些嘗試,去(愛ài)人、去結婚,去成長。媽不會((逼逼)逼)著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qíng)。”
林尚云最后一句話給了林樂妍,一顆定心丸一樣舒心。
現在的社會,父母對于兒女的婚姻以及對他們的期望有所差別,給予的付出也會不一樣。
更何況,現在都流行“兒子的婚姻,父母來買單”。有兒子的家庭可要努力掙錢,為兒子提前打算。
不管社會怎么變化,父母對于兒女的認知觀念很難脫離窠臼,這就在無形之中給他們自己戴上了一把枷鎖。
“所以,以后可能會拮據一點,不能像以前那樣給你和爸很多錢了。”
林樂妍從錢包里邊拿出1000塊現金說道:“生(日rì),也沒有特意給你買點什么,這1000塊錢,你去商場買些自己(愛ài)吃的,或者是自己喜歡的衣服。”
女兒的體貼,讓林尚云差點淚流滿面,這孩子自己欠的她太多,慶幸自己改嫁的時候沒有丟下她。
在這個家,她最不敢表示對林樂妍的好,沒想到最對自己好的還是這個女兒。
礙于嚴振海在場,林尚云顫抖地拿起這些錢,說道:“這錢我收著先,將來你嫁人了,媽再把它還給你。“
嚴振海忍不住插嘴:“我建議你不要這么想,因為你會害死你的女兒,我(身shēn)邊很多朋友都說了,如今現在的女人要彩禮的過得很好,倒貼的基本上離婚很多,跳樓的更多。”
林尚云忍不住回擊:“你不要這么烏鴉嘴好不好?樂妍還你的已經夠多了。你除了對她出過教育的學費,其他沒有什么付出。”
林尚云想起了林樂妍方才說過的話,便說道:“雖然說的有點實際,但是我看來,女兒和兒子都要一樣教育,教育不分男女,有錢的給兒子買房,同樣的有錢人也給女兒陪嫁,這樣到婆家有面子,說話有底氣,總之有錢就能辦事。“
林尚云一邊點頭,一邊接著她對林樂妍說道:“我們不要理他。這些年你是怎么過來的啊,又是給家里寄錢,又還能存錢買房子?”
林樂妍笑了笑,有些落寞:“生活,無非就是衣食住行4個方面。衣服如果省一點的話,平均下來一個月的花銷不會超過200。在吃的方面,深圳也有一些不太貴的快餐,一天30塊的預算足夠讓任何人吃飽,一個月就是1000塊左右。
住的話按照個人的工資水平來了,剛開始我都是住在公司宿舍的。
所以無論怎么生活,你都是可以在深圳存下錢。當然,這些是在沒有社交、沒有娛樂、不買衣服、不下館子的(情qíng)況下,最低的生活花銷。像我們這些收入平平的上班族,想要存下錢就必須經受住這些(誘yòu)惑的。何況我現在是回到了順誠發展,什么開銷都要比深圳低。“
林尚云想起了她在深圳住的那間小房子,面積還沒有家里的廁所那樣大,林樂妍就是這么省過來的。
嚴振海嘆了口氣說道:“唉,你那嫂子還有張淑萌,若是有你一半的精打細算,他們的這個小家早都非常有發展了。也不至于這樣。徐巧巧就是屬于鼠目寸光的人,不會鼓勵自己的丈夫出去大干一番事業,以至于子誠也沒什么成就。
這個張淑萌任(性性),又不受人教,花錢大手大腳的,一點點東西涂在臉上的我都聽說要好幾百塊錢,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要學會持家簡約。她在家里除了會洗幾個碗,什么家務活都不會干的。”
說起兩個兒媳婦,林尚云也是忍不住搖頭:“這徐巧巧倒是(挺tǐng)勤快,很喜歡收拾,就是不能給家里生孩子,常帶著嚴子誠回自己的娘家,吃著家里幫著娘家。我看到時候她媽買房子,嚴子誠也是會掏錢的。
這張淑萌倒是不(愛ài)干家務活,她房間里都是一團亂,桌子上(床床)上都是零食,化妝品,亂買東西,迷戀手機,不(愛ài)整理家務、也不會帶小孩,自己都還跟孩子一樣。“
看著嚴振海起(身shēn)在客廳來回踱步地走著,林樂妍嘆道:“她們怎么樣,你們管那么多也沒有用,關鍵是這通通與你們沒有任何關系。眼不見為凈,多好!你們指責別人,你們心底是開心了,但是她們不舒服了,畢竟這是你兒子的事,你只當沒看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