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地相家。
相陽威頭疼不已。
家族會議吵吵嚷嚷,沒完沒了了。
剛發了一通火,好不容易把人轟走。
此時,他拿著一張名單,手越來越抖。
“這是天要忘我相家?”相陽威一聲長嘆。
名單上,六成名字他都不認識,相姓的越來越少,僅僅一百個不到……
一聲響。
相陽威身形一閃,出得門來。夜很黑,伸手不見五指。
柱子上,一把刀,刀上一張紙。
留意足下牢三十七人各個擊破。
相陽威回到椅子上。
“各個擊破……”相陽威自言自語道,“這還用擊破嗎?”
他站起身來,儼然一位落魄老者,背著手緩緩踱入黑暗。
巴王城。
今天熱鬧非凡,一年一度的篝火晚會即將開始。
巴昊蒼坐在茶館二樓,三杯酒,一口茶。
三個月前,他來到巴王城,師父交給他的任務,三杯酒一口茶,在此坐三天,會有人來。
今天是第三天。
陽光還在腳下的時候,樓下的貨郎開始收攤,看了一天的孩童,抓住最后的機會,在大街上亂串,嬉笑聲跑步聲,很是熱鬧。
對面也是茶樓,陽光到了脖子的時候,二樓來了一女子,面生,看了一眼,女子報以微笑。
巴昊蒼舉起酒杯,遙遙點頭,一飲而盡。
“肉包子,還和我們打嗎?”下得臺來,羅曉輕聲問道。
“你們能破糖包子的防嗎?”梅焰對唐豹的防御,這會兒很是忌憚。
“他防不住我,我可以轉移到他身后。球球的話,該能直接破,可能會有傷害。”
“先不扯這么多,我們要打,給競技場說了嗎?”唐豹關心這個問題。
“好像說了。”羅曉笑瞇瞇地說道。
“那就打唄,不能言而無信。”唐豹對梅焰說道。
半炷香時間,七個人走上臺,仇正曉和羅曉站一邊,梅焰他們站一邊。
羅曉的鞭子,淡淡紅光縈繞。仇正曉手持一根棍,卻以握劍的手勢拿著。
看臺上的學員還是第一次看到閃閃發光的武器,議論聲頓時四起。
有的老師見過發光的武器,一般都是武器本身的顏色,而羅曉這個,鞭子是黑色的,卻是紅光縈繞,這該是高默契度武器。唐珠旋也是一愣,她知道這個武器不是什么高默契度武器,上次炸房子的時候,沒注意這武器有啥異常,現在看來,這武器可不是一般十件套。
“準備好了嗎?”羅曉問道。
話音剛落,侯雨麗起手就是只身恨水,一道水墻朝仇正曉那邊漫延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仇正曉卻往前大邁一步,堪堪貼著水墻站定,羅曉身影一動,出現在仇正曉身后。
就見黃光一閃而沒,防意如城發動,把兩人保護在其中,水墻一過,黃色保護光暈隨即消失,沒有一絲浪費。
梅焰他們卻是沒有看到仇正曉往前邁了一大步,跟著水墻往前移。哪知水墻前進了半米不到,中間就冒出一團黃光,隨即黃光消失,駭然是他們倆,就這么沖過來了。
刺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梅焰一聽就知道是羅曉,沖自己來了。
丁丹彤黃光大熾,無敵金身擋在梅焰前面,梅焰全力一只火箭射出,卻見羅曉直接把鞭柄扔了出去,目標正是那只火箭,人卻是黑光一閃。
梅焰心里一驚,上當了,目標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還來不及提醒,奚冰柔就覺得左肩被人抓住,然后就騰云駕霧,飛了起來,等落地的時候,駭然發現一堵水墻沖自己過來了,敢情是侯雨麗發出的那道水墻。
梅焰的火箭和鞭柄碰在一起,砰的一聲悶響,火焰被打散,鞭柄還沒有落到地上,就又到了羅曉手里,卻發現金光閃閃的丁丹彤不見了。
丁丹彤在那?她出現在目瞪口呆,正要運氣靈力抵抗水墻的奚冰柔身前,擋住了水墻,也是沒明白過來,怎么就在這里來了,好像是飛過來的。無敵金身狀態,對外界的感知不是很強,才處于無敵。
此時,仇正曉以棍代劍,紅光連連閃爍,在唐豹的盾前連晃三下,唐豹黃光大熾。
轟轟轟轟轟……
五聲巨響,擂臺保護罩差點破碎,唐珠旋和李曉藝兩人同時輸入靈力,維持保護罩穩定。這次對保護罩的沖擊力度比剛才要稍弱,但,是連續兩次,沖擊同一個地方,破壞力卻強很多。
唐豹卻不止承受兩次攻擊,而是三次,第一次是棍子刺在盾上,定江山擋下,攻擊落在防護罩上;第二次仇正曉一掌拍在盾上,定江山還是擋下了,攻擊依舊轉移到防護罩上;第三次仇正曉稍頓了一下,定江山一結束,就是一腳,踢在盾上,定江山結束了,全身裝備顯現,三個白色光環很是耀眼,硬擋了這一腳的沖擊力。
唐豹一個倒翻,蹬蹬蹬,連連后退,站定之后,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仇正曉大吃一驚,閃身上前,綠光大熾,發現他只是力竭,震蕩所致,沒啥大礙。忽然就覺得屁股上挨了一腳,一個趔趄,回頭一瞅,卻是梅焰接替了自己,為唐豹療傷。
到此,打是打不起來了,羅曉就宣布隊內切磋,就此結束。
看臺上都看得很清楚,仇正曉那三次幾乎不間斷的攻擊,直接破了唐豹的防。但是,那三次攻擊怎么做到的,幾乎沒人想得明白,因為能夠像仇正曉那樣,把靈力分成三份,分別控制的人實在是太少。
羅曉驚艷的速度,有的人見識過,有的人沒有,好像妖法一樣,能修到這樣,修煉之路很有盼頭。要是不熟悉,羅曉可不敢一來就用空間轉移,萬一對方能夠撕裂空間,就起不到作用。
唐豹居然是生驗期,修為如此之高。裝備,是十件套。卻由他們五個,對陣兩人,這兩人,雖然沒有看到光環,也沒看到全部裝備,那肯定是遠勝于唐豹他們,妖怪嗎?這才是六年級學員,都不知道該怎么想了。
雖然覺得不過癮,但那能怎么樣,隊內切磋,都打得受傷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種子隊必勝!
有人看到了精彩,有人看到了目標,有人看到了差距,還有人服氣了,當然也有人嫉妒,但這些都并不影響暫時喊一句同樣的口號!
唐珠旋設想的第二場該比第一場精彩,這點沒錯,但結束得也太快了一點。李曉藝眼神很是振奮,那幾千萬資金送給他們,絕對值得。馬曉霞眼睛瞪老大,自己想的破防方式和實際的破防方式,完全不一樣,仇正曉他們整個過程行云流水,看來實戰才是檢驗實力的唯一手段,更加堅信要帶隊去康城雙手歷練。
學員的年齡畢竟不大,競技場外熱鬧非凡,仿佛過節一樣,看上去幾乎忘記了精彩的比賽,只是部分高年級的學員若有所思。
李曉藝驀然閃現出一個念頭,學院需要經常進行隊伍劍的切磋,采用積分制,到達一定積分給與獎勵,勢必能增進學員之間的交流。他的這個想法,和馬曉霞不謀而合,只是馬曉霞想從仇正曉那里搞些獎品過來。
此時的馬曉霞正軟磨硬泡,要讓唐珠旋從仇正曉那里,弄一些技能,作為初期獎品,后期獎品由學員歷練獲得,不然她設想的機制,要等歷練獲得配套技能之后才能實施,那得多少時間就不知道了。
唐珠旋雖然認為仇正曉會給,但是這似乎有些不妥;馬曉霞一心為了教學,自己又很贊賞。正左右為難,就遇到了躊躇滿志的李曉藝。
再說仇正曉他們回到四合院,梅焰把唐豹帶回屋去療傷,其他人也各自回屋。
仇正曉把奚冰柔叫住,和羅曉一起回屋。
“你是什么情況?修煉方向是什么?”羅曉關上門,仇正曉直接就問。
“咋的了?”奚冰柔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的技能和裝備好像沒有成型,不像大家族的人。”仇正曉說出心中的疑問。
“這事啊,我出來很早,你說的這些東西,要等我這次回去,家族會給解決。”奚冰柔笑了笑,“我現在技能確實不成套,也沒有施加增幅。”
仇正曉想了想說:“那你現在看看,我們這里有沒有合適的技能,先練上。到時候,你還我就是了。”
“這不行,到時候家族會驗證,有了技能就不會再給了。”奚冰柔有些為難,“家族會認為我在外的時候,利用了家族資源,修煉了技能。”
“……還有這樣……”仇正曉有些沒招了。
“那你還是先修煉,算送你好了。”羅曉笑瞇瞇地說,“我們隊伍所有的人都這樣,你也不能例外。”
“那你們要虧大發了,我修全的話,要十二個技能。”奚冰柔不相信他們能拿出來這么多,僅僅是打趣他們。
羅曉拿出技能盒子,上面都有標記,分門別類,很好識別。
奚冰柔嚇了一跳,半響才幽幽地說道:“你們厲害!羅胖,你家的那個都舍得?”
羅曉還是笑瞇瞇的:“到時候,你給我們多用些高級金屬,買也可以,就行了,我們缺金屬。”
奚冰柔也就不客氣了,還有點過分。這么同類技能可選,就要選名字,一點辦法沒有,仇正曉只好幫她一起選名字。羅曉看得哭笑不得,隨即也作罷,要是自己,可能也會這么干。
好不容易技能選完,奚冰柔很是滿意,又隨口說道:“我的套裝,就回家去解決吧。金屬的話,回家找我姐姐要,她能搞到。你們還有沒有單件武器,我選一個防身。”
羅曉收起技能盒子,仇正曉拿出一個大木箱,里面有各種單件武器;“喏,你選吧。”
奚冰柔翻了一陣,忽然直起身來,手里拿著一張卡,晃了晃說道:“你們這個卡是哪里來的?就亂扔在這里?”
“這卡是什么?”仇正曉問道。
“這好像是中部修真,井家錢莊的不記名卡。”奚冰柔彈了一下卡,“說不準里面有錢。”
“錢!”仇正曉對這個有興趣,“那怎么取?”
“拿卡去錢莊就行,你看這卡,標記是一個屋子,應該是普通金幣。”奚冰柔繼續說道。
“這些呢?”羅曉取出一個盒子,從奚冰柔手里拿過那張卡,放一起,“球球,怎么還漏了一張到你哪里呢?”
這次,奚冰柔倒吸一口冷氣,那可有好幾百張卡,都是無記名卡,而且絕大部分是奚家的,失聲問道:“你們從來搞來這么多卡?”隨即就改口道,“你們果然很狠。”
一看奚冰柔就是行家,分卡的手法眼花繚亂,一會兒就把卡分好了:“這堆我們奚家的普通金幣卡,這堆是修真金幣卡;這個兩份是中部井家的,這兩份是南部離家的。這一張是東部震家普通金幣卡。這一張是北部李家修真金幣卡。”吞了口唾沫,“你們把東西南北中的卡都收全了。”
“你們奚家的卡不是這樣的嗎?”仇正曉取出李曉藝給的卡。
“這個是記名卡,要有許可的人才能取。”奚冰柔看了一眼。
“你們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完奚冰柔收好技能片,就出去了。
仇正曉他們倆,也有些愕然,居然還有這種收獲,想想也是,誰也不會把金幣直接帶身上,放錢莊最好。
少傾,奚冰柔帶著箱子回來了:“我幫你們把無記名卡,都匯集到你們的記名卡吧。”
仇正曉的兩張記名卡,居然沒有激活。奚冰柔就給他們激活,他們兩人可以拿卡取錢。
最終,修真金幣定格在八千多萬,普通金幣也定格在九千萬多點,這讓仇正曉稍微滿意了一點,至少,行走在皓月大陸,不需要去考慮普通金幣問題了。
奚冰柔也告訴他們,修真金幣,對于修真之人,用處更大,再多也不算多。
仇正曉決定把中部井家的無記名卡全部給梅焰,對她或許有幫助。
奚冰柔看不懂,但不重要,取了柄劍,拎著箱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