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翎痛心地看著薛鵬,“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三弟,你真是將我們騙得好苦啊!”
“好了,現如今,我已救過你一命,也算報了你當日的恩情,三弟,拿起你的劍吧!”羽翎聲音陡然轉厲。
“羽翎姐,你越說我糊涂,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薛鵬撤去了周身的靈力與血力。
三頭六臂消散了,體表的金光也消失了。
薛鵬周身再無半點防護,就這么站在羽翎的對面。
山腳下,寬闊的原野上,兩人隔著九丈的距離,四目相對。
“陸小魚,運轉你的功法,拿出你的骨劍,與我一戰,殺了我,你便能從容去揭開封印,否則有我在,你休想動封印一下。”厲喝一聲。
“羽翎姐,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如果是你想要殺我,我不會還手的,但就算你要殺我,也要將緣由告訴我吧。”薛鵬負手而立,一身的青衫在風中獵獵抖動著,他神色肅穆,目光真誠。
“該死的血煞,安敢壞我們的大事。”虎頭妖怒吼一聲,沖向了羽翎。
“羽翎姐小心。”我薛鵬縱身而起,撲向了虎頭妖。
“來得好,血使大人,與我聯手,先殺了這血煞,在揭開封印。”虎頭妖十分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血使。
因為在眼前人類的體內,他們清晰感應到血主留下的血力,這是完全做不了假的。
雖然他不清楚這個血使跟這個血煞只見有什么關系,但他卻十分清楚血主的強大,沒有生靈能夠承受違背血主的意志的懲罰。
這兩個血煞,如果死了便罷了,如果他們還活著,必然會生不如死。
而且,血主賦予了血使的使命是揭開封印,那他便一定不敢違背血主的命令。
所以,虎頭血妖見薛鵬撲過來,其實是幫自己的。
此時羽翎也反應了過來,掌中骨劍朝著虎頭血妖的虎頭刺了過去,同時薛鵬的一劍斬向了虎頭血妖的腹部。
虎頭血妖一驚,微微側頭,隨后以利爪擋住了薛鵬的一劍。
一聲巨響,利爪與骨劍撞擊到了一起。
薛鵬們悶哼一聲,身影倒射而回。
虎妖不可思議地看著薛鵬道:“血使大人,卑職是來幫您的揭開封印的,那血煞是來阻止您的,為何您要幫著那個血煞?”
虎妖想不通,難道這個人不是血使?
可,這不可能啊,血使體內蘊含血主的血力,是那么的清晰,他不可能感應錯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見薛鵬竟然真的對虎頭血妖出手,一旁的羽翎臉色一喜,急忙跳到薛鵬身旁道:“三弟,難道你真的不是血使?”
薛鵬輕咳一聲,喘了一大口氣,這才道:“羽翎姐,我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什么血使啊?”
“老三,就讓我來告訴你吧。”這時鴻雁走過來緩緩道:“此次,我們是奉血主之命前來協助血主,揭開血神塔的封印,從而從血神塔脫困而出,屆時,這血神塔內的血妖、血靈、血煞將會全部流入東州,甚至大與羽明,屆時,這不僅僅是東州的劫難,也將是大與羽明的一場浩劫。”
“而,策劃這一場陰謀之人,便是血神塔最強的生靈,冠名血主。”
“而你,便是血主親選的,身擔揭開血神塔封印重大任務之人,便是血使,現在你可聽明白了?”鴻雁款款而談,薛鵬聽得一愣一愣的。
“你們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個血使,可是我,根本就沒見過血……。”說到這兒,薛鵬的聲音忽然一滯。
他瞳孔猛地一縮,不禁道
:“難道,那血衣人,便是血主?”
“血衣人?”鴻雁皺眉道:“老三,你描述一下。”
當下薛鵬便將遇見血衣人時的情景描述了一下,鴻雁聽了,確定道:“那就不會錯了,血衣人便是血主。”
“只是我們沒想到的是,血主竟然什么都沒告訴你,也什么都沒告訴我們,就讓我們過來協助你。”
“這事情有些不對勁啊!”鴻雁開口道。
此時,虎頭血妖臉色難看,現在他也算是看明白了,這里,出了他們血妖,血靈、血煞、血使都從未真心想要揭開封印。
“吼!”
虎頭血妖發出了一聲怒吼,看向鴻雁道:“鴻雁大人,你可是血主的弟子,難道也要背叛血主么?”
鴻雁嘴角一翹,緩緩道:“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背叛血主了?”
“既然你未曾背叛血主,那還不快快讓血使去揭開封印。”虎妖吼道。
“哦,好吧。”鴻雁說著,與薛鵬道:“血使,你快快去將封印揭開。”
薛鵬一臉無辜道:“什么封印?我不知道啊!”
鴻雁一攤手,看著虎妖道:“你看到了,我讓他去了。”
“你,你們……。”虎妖憤怒嘶吼一聲:“果然,非是血妖一脈,其心必異,我這邊殺了你們,回去向血主請罪。”
然就在此時,鴻雁的臉色卻是一陣劇變。
鴻雁口中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隨后便見其體表溢出了道道血痕,隨后這些血痕蔓延她的全身。
鴻雁的一張脖子上布滿了血色的紋路,這些紋路逐漸爬向了她的臉頰。
鴻雁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一旁的羽翎見狀不禁驚呼道:“鴻雁,鴻雁,你怎么了?”
她剛喊出聲,忽然發現,自己體內也出現了異樣。
“鴻雁姐、羽翎姐。”薛鵬一驚,剛要上前去查看鴻雁的身體狀況,卻忽然發現,自己體內的世界那個血球有了變化。
那血球之中散出了無量的血氣,幾乎瞬間彌漫了薛鵬的整個體內世界。
薛鵬體內,驚吼一聲。
“該死,我就知道,這東西不是個好東西,三傻,快隨我來。”青蛟怒吼一聲,帶著三傻靠近了空中燃著那一盞古燈。
古燈燃著熾白的火焰,仿若一個巨大的白色火球,血氣一旦靠近,便被這火球附近的火焰燒得干干凈凈。
青蛟與三傻同時輕出了一口氣,青蛟接連呼喚薛鵬道:“人類,怎么辦,現在怎么辦?”
此時此刻,薛鵬只覺一股邪異的力量侵蝕著他的靈識。
當下薛鵬念動了起了鎮魂訣,一道道聲音響起,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悠揚深遠,又好似自亙古而來,攜帶著無窮的奧義。
咦……。
在血神塔某個空間中,血主緩緩睜開了雙眼。
此時他雙掌擎天,無盡的血氣從他的體內竄出,涌入到這天際。
天際,一個巨大的古印壓在天空。
古印的周圍有著七彩的流光流轉著,上面繪刻著天之四靈的圖紋,每面都有一只。
隨著古印上流光的轉動,古印上的四靈圖像都活躍了起來,散出陣陣的威壓,抵抗著下方的滔天的血氣。
“看來,計劃出現了一絲紕漏,不過,也不打緊。”血主口中喃喃,繼而再度閉上了雙眼,煉化著這古印。
他告訴所有人,是要離開這血神塔,但實際上……。
可是,就算離開了,再度祭出血神塔,他們還只
能被收入血神塔之中。
所以,他的目的,自然不可能只是離開血神塔而已。
血神塔第六層,山腳。
鴻雁臉頰上的血線完全沖到了那一雙眼眸里,不過在接近瞳孔時,最后沒能完成那最后一步。
這些時日,鴻雁不停的誦念著那不知名的古決。
因為她很清楚,若想在血神塔活下去,便不能被煞氣侵蝕。
而那不知名的古決,是她唯一抵抗煞氣的手段。
所以,她從未停止過不知名古決的念誦。
到了今日,這不知名的古決,終于發揮出了作用。
她靈識沒有被侵蝕,但此刻也只是能堪堪自保而已。
她不停的誦著,此時卻對身體失去了控制。
她的身體悍然無畏的沖向了大陣,體內的血力激增數十倍,達到了堪比筑基期修士的地步,隨后開始凝聚與一點,這是……自爆!
鴻雁大驚失色,拼命的念著不知名的古決,想讓自己的身體停下來。
羽翎之前被血煞侵蝕過,那不知名的古決是在她的腦海世界響起。
此時這血煞之氣開始侵蝕她的靈臺,雄渾浩蕩的不知名古決開始響起,她口中念著,多少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身形竄動,將鴻雁抓住,然后封住了鴻雁體內的血力流轉。
緊跟著鴻雁看向了薛鵬,便見薛鵬此時正站在那里,出了渾身釋放著血氣,沒有什么異常的情況。
至于其他的血妖、血靈、血煞此刻氣勢暴漲。
實力最強勁的虎頭血妖,此時已有筑基后期的修為,而那早已被斬去頭顱的血煞,此刻也站了起來,同樣沖向了大陣。
他們的體內血元瘋狂的凝聚著,那是要自爆的前奏。
“退,快退。”感應最為敏銳的鐵音察覺到了這一幕,猛地向后跳去。
蘇勒一只臂膀夾住了鐵音,撒開腳丫子,用出了吃奶的離去,狂奔不止。
鐵言將自己的妹妹放在自己的肩膀,身影跳躍,快速離開這里。
“該死的,大陣啊。”東州男子面色一狠,撲入了大陣之中。
“夏大哥。”持著弓的女子驚呼一聲,想要追過去,卻被另外一個女子拉住:“你想去送死啊,快走。”
持弓的女子落了兩滴眼淚,終于,隨著那女子抽身離去。
“等,等等我……!”一身重傷的兀樹,也踉蹌著朝著遠方跑去。
“三弟!”羽翎驚呼一聲,再看薛鵬時,薛鵬的蹤影卻早已不見了。
羽翎只能將鴻雁扛起,朝著遠方奔去。
兩方人不約而同的都躲在了一座大山的后面,然后繼續向前跑。
羽翎沒有任何與蘇勒他們爭斗的意思。
蘇勒他們也沒有找羽翎這個血煞麻煩的意思。
兩邊的人,只是拼命的朝著遠方跑去。
終于,恐怖的一幕來臨了。
一聲開天裂地的聲音響起。
眾人只覺雙耳瞬間失聰了,聽不到任何聲音。
緊跟著,整個大地猛地一陣顫抖,眾人腳步剛落到地面,頓時被震得一陣踉蹌。
隨后便見兩邊的樹木被連根拔起,倒向了他們的前方。
逐漸的,眾人的雙耳聽力緩緩恢復了過來。
只聽,耳輪中呼呼風聲陣陣,身后轟隆隆的聲音不斷。
羽翎回頭看去,便見身后的那座大山,山頂都被氣勁沖擊得斷掉了,
正在向下滾落。
那巨大的聲音,便是山體崩塌的聲音。
若非這座大山抵擋,那十名被強行提升修為后的血妖與血靈血煞的自爆產生的氣勁,會直接將他們沖擊得是尸骨無存吧。
此時,就算她不精于算計,也知道了,那血主從始至終,從來沒有相信過她與鴻雁。
血主之所以讓他們來這里,就是為了讓他們自爆,以破開那個大陣,然后毀掉里面的封印。
羽翎陡然止住了腳步,她一停下,蘇勒等人也豁地止住了腳步。
強烈的罡風從眾人身旁刮過,兩方之間的地帶,卻仿佛沒有半點聲音的死寂。
羽翎的強大,他們是看到的。
她可是殺了一只筑基期的修士,雖然是偷襲,但是換做在場的任何一人,都做不到這種程度。
在這無聲之中,蘇勒等人再度結出了大陣,凝神望著羽翎與其肩上的鴻雁。
此時鴻雁體內的血氣逐漸被壓了下去,再度開始凝聚,有著再度自爆的打算。
羽翎抽出骨劍,將鴻雁放在地上,于其腹部、心口血氣匯聚之地,捅了兩劍。
隨后一掌拍在胸口,以自己的血元,將血主的血元引導著血主的血元散入半空之中。
做好這些,羽翎重新將鴻雁扛在自己的肩上,凝神望著東州眾人。
在羽翎做這些的時候,蘇勒等人眼睛一刻未曾從羽翎的身上離開。
不過不知為何,方才那么好的機會,他們竟然都沒有出手擊殺這個血煞,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個血煞,救助另外一個血煞。
之前,他們也聽得清楚,這個血煞想要殺了那個大人,不想讓血神塔內的血妖、血靈、血煞屠戮東州,為禍世間。
只是他們卻不明白,血靈、血煞不都是煞氣沖昏了頭腦,早已變得嗜殺不止么。
為何眼前這兩個血煞,還有之前的那個血煞,都肯為了東州,而犧牲自己?
或許,正是這個原因,才讓他們沒有出手。
蘇勒一甩手,一物拋向了羽翎。
羽翎單手接住,是個玉瓶。
“里面清心丹,可以避免被煞氣侵襲。”蘇勒緩緩道。
羽翎看了一眼,手掌一握,將玉瓶與里面的丹藥全部捏碎。
“你這個血煞,那可是清心丹,可以阻止被煞氣侵入靈臺的清心丹,便是蘇勒大哥都沒有幾顆,你不要,干嘛要捏碎?”鐵音見狀怒道。
“不想死的,滾!”羽翎冷冷地瞧了蘇勒幾人一眼,冷冷道。
“為什么,為什么要幫助我們,阻止封印被揭開?”蘇勒不以為,緩緩開口道。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羽翎周身的煞氣開始凝聚。
“該死的血煞,真以為我們怕了你么,我們這里有,一、二三,六個人,我們這里有六個人,你那里只有兩個,一個還是半死不活的,我們現在不殺你,你就該感恩戴德,還敢沖我們喊?”鐵音怒道。
“你這個賤人,你可不要開口了,我們這里明明是七個人。”
“你矬子,你看看,一二三四五六。”鐵音將除了自己以外的六人數了一遍,“不正好是六個?”
“呵呵,是啊,我忘了,你其實不是個人,所以不用算在內。”鐵真譏諷道。
“啊……。”鐵音臉上一陣臊紅,最后怒罵道:“你這個矬子,我是沒把你算進去,你個矬子。”
“小賤人,你再說一句。”鐵真怒道。
“好了,都別吵了。”蘇勒一陣頭疼,這都
什么時候,這兩個姑奶奶竟然還有心情吵。
最后蘇勒與羽翎抱拳道:“今日相助的恩情,我們會記住的,我們會告訴其他修煉者,血煞之中,并非都是嗜殺之人,告辭。”
話音落下,蘇勒帶著東州眾人閃身再度朝著大陣的方向奔去。
羽翎看著眾人東州人離去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她已是血煞,是獨立與東州人與血妖的另外一種存在。
血靈、血煞只有與血靈、血煞才是同類。
而血靈血煞之間,卻又很少有著真情。
羽翎低頭看著鴻雁。
此時鴻雁緩緩睜開了眼,羽翎大喜,“怎么樣?”
鴻雁苦笑道:“還,死不了,我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我還真以為,血主會認我當徒弟。”
“活著就好。”羽翎淺淺一笑,將鴻雁摟在了懷中。
“鴻雁,你現在自己一個人能保護好自己么?”羽翎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想去找老三?”鴻雁虛弱問。
“嗯,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要見到他。”羽翎道。
“好,那你去吧,不用管我,我可以自保。”鴻雁道。
羽翎點了點頭,隨后身影撲向了大陣的方向。
看著羽翎走去,鴻雁凝望向了天空,眼眸微微瞇起,心中暗道:“好個血主,算計了老娘一回,你給老娘我等著。”
對于羽翎與鴻雁兩人,血主算是留手了,并沒有下太多的血元。
而在薛鵬的身上,血主下了足足是兩人百倍的血元。
此次關鍵便在薛鵬的身上,他自然要謹慎以對。
若是正常時,即便薛鵬有著鎮魂訣,也決然抵擋不住血主那恐怖血煞之氣的侵蝕。
不過,在薛鵬體內血煞之氣爆發時,薛鵬手腕處的金鈴,卻發出輕微叮當的聲響,將大量的血煞之氣,吸入其中。
薛鵬此刻謹守靈臺,金鈴吸食著似無窮盡的精純的血氣,而他的身體則不受控制,在自爆沖擊過后,撲向了大陣深處。
此時,外面的血神塔輕微顫抖了一下。
薩寶庫臉色一變,隨后哈哈大笑道:“看著吧,等那血妖從血神塔里面沖出去,讓你們這些都跟著陪葬,哈哈。”
血脈殿內,一個東州人見狀不禁道:“這,里面的血妖不會真的出來吧。”
“我們可是聽說,血神塔內的血妖實力都是極強,數目極多,若是將其放出來,那可是東州的災難啊!”
“好了,休要聽這老東西胡說八道。”
“那些血妖都是自血神塔中孕育的,他們根本無法離開血神塔,就算強行到了外面,也活不了太久,就會死在外面。”
“而且,如果血妖沖出來,只要重新使用血神塔將之收入進去便是了。”此時兀懷玉的聲音響起。
她心中則暗罵:“現在你們的孩子都出來了,就想關閉血神塔,我的孩子還沒出來呢?”
“要想關閉血神塔,也得等我兒子出來的。”
有與兀懷玉同樣想法的人都不再少數,而且都是大家族的人。
因為大家族的人培養的人修為更為高深,進入血神塔的層數自然更高。
擁有這權力的他們,怎么可能看著別人都將自己兒女帶回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算東州真的要大難臨頭,也得把他們的兒女弄出來。
兀懷玉等人一發言,再有一些大家族附和,眾人也不再言語。
遠方天際,又一聲巨響傳來。
原來是血神殿的副殿主與五名假丹境的老者激戰到最慘烈的一幕。
便見天空好似被重重敲了一下。
緊接著,一陣狂風席卷過來。
“大哥!”鐵姓老者慘呼一聲。
原來,那個身受重傷的假丹老者,自爆了假丹,以求與血神殿的副殿主伯言圖同歸于盡。
咳……。
虛空之中,伯言圖輕咳了一聲,嘴角流出鮮血。
此時伯言圖周身也頗為凄慘。
他左臂已被炸斷了,渾身傷痕累累,便是那個紫葫蘆,如今也不知道被方才的一擊,沖擊到了何處去。
“該死的,殺了他。”鐵姓老者憤怒地沖了上去,其余三個假丹修者見伯言圖的本命法寶已失,加上身受重傷,這絕對是抹殺這個金丹大修的最好時機。
緊隨鐵姓老者身后,其余三名老者同時沖向了伯言圖,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