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主,你在這血神塔內已困了千百年了。”
“你當年被煉化為血神塔的器靈,便一直想要脫離這血神塔。”
“可是,只要這血神塔內的根基血印不毀,你就永生永世無法離開血神塔。”
“可若這血神塔血印真的毀了,你也就要跟著煙消云散。”
“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的建議,血印的秘法便在我的手中,血神塔如今已是我囊中物。”
“我的建議,對你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了。”鐵木黎緩緩道。
“該死的小子,難道,這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血主奮力掙扎著。
但是血印對他極其克制,他無法逃脫。
“一半一半吧,有些事是在我的計劃之內,但有些事,卻也出乎了我的計劃。”
“我沒想到,封印竟被你解開了三道,卻也沒有想到,你的實力大損,直到此刻你也沒能將這血印煉化。”鐵木黎的聲音幽幽響起。
“要不時出現了一點意外,我損失了一部分修為,我早就將這血印煉化。”血主竭力抗拒著血印的力量。
“呵呵,即便是你沒有損失那部分修為,在你即將煉化血印之時,我也會出手的。”鐵木黎呵呵笑道。
“你,難道你忘記了自己發下的天道誓言”
“不過,現在倒是不用管那天道誓言了,畢竟是你輸了。”鐵木黎加大了血力的注入。
下一刻,血印散下了無量的光滑,從第九層,一直輻射到了最底層。
這一刻,血神塔內罡風如刀,切割天地,電閃雷鳴,如同末日。
血神塔的祭煉開始了,血神塔內所有的生靈,都將迎來最殘酷的一次劫難。
血祭之后,血神塔內的生靈十之八九都會死去。
而那些被鐵木黎瞄上的生靈,更無法存活,包括血主在內。
血主將會再死上一次,不過在百年后,他還會重新復活。
那時,他不過是一個剛剛萌生靈智的小血妖。
想要再修煉到如今的地步,卻不知要過幾千幾萬年。
這里的年,是血神塔中的年。
“該死的。”血主怒吼一聲。
緊跟著,血印流光,附著到了血主的身體表面。
滋滋滋!
血主的身體散發出道道黑煙,發出了一聲聲怒吼。
而此時,在血神塔的第八層之中,那金丹境的血妖與金丹境的血煞,已經開始求饒。
鐵木黎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
此刻薛鵬在鐵木合的帶領下,已然離開了血脈殿,來到了城主府。
這一路上,薛鵬沒有動手,他清晰感覺的,自己還不是鐵木合的對手,若是貿然出手,他還是跑不掉的。
血脈殿內劍拔弩張,東州城的氛圍,也顯得緊張了許多。
原本大街上有不少賣著小吃的人,可現在似乎是戒嚴了,不見一個小攤。
一隊隊的持著刀槍的兵士從大街上路過,銳利的目光四處查看著。
“這是怎么回事啊”路邊,一個東州普通民眾問道。
“誰知道了,看著情況,似乎有什么大事要發生。”又一個東州漢子道。
“這才剛過幾年太平日子,可別再出什么事了。”一個東州女子,抱著自家的孩子嘆道。
“誒,誰又想有事呢,可是看這樣子,八成又是了不得大事。”
“嘿,我跟你們說,不少人都去血脈殿那邊了,聽說是要重新祭煉血神塔,然后還不把血神
塔里面的人放出來。”
“什么,那血神塔里面的人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等死唄。”
“那那些孩子的父母能眼睜睜看著”
“不看著還能怎么辦難道跟血神殿大打一場,把人救出來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還重新祭煉血神塔的,我兒子可還在里面呢!”那個抱著孩子的東州婦人,臉色一陣蒼白。
眾人聞言嘆了口氣,也有人好心安慰道:“放心吧,現在不少人都圍在血脈殿,相信血神殿不會那么無情的。”
眾人安慰著,不過他們心里又何嘗不知,血神殿,怎么會將他們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他們這些普通人,死了也就死了。
那婦人臉色灰暗了下來,大步朝著血脈殿的方向走去。
一旁眾人連忙攔住道:“扎大嫂,您可不能過去啊,血脈殿可是禁地,我們這些人一旦靠近,那些血衛會直接把我們給殺了的啊。”
“可是,我的兒子,扎爾都他。”
“阿母。”這時,遠處一個聲音忽然響起,正是扎爾都。
“都兒你,你回來了。”扎爾都的母親欣喜若狂,小跑著到了扎爾都面前,將扎爾都細細打量了一番。
“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扎爾都母親喜極而泣,“阿母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呢。”x
一旁眾人見狀不禁吃了一驚,問道:“扎爾都,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從血神塔出來了”
扎爾都隨意應付了幾句,隨后拉著自己的母親,快步離開。
路上,扎爾都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正是血神塔內的兩個血煞。
羽翎、鴻雁。
看到這兩人,扎爾都臉色驟變。
“這兩血煞,怎么會出來,怎么周身看不出半點煞氣”扎爾都佯作沒看到,心里震驚到了極點。
他側過頭,護著自己的母親。
不多時,羽翎、鴻雁快步通過,朝著城外走去。
扎爾都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眼下東州即將大亂,他必須帶著母親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下,扎爾都將羽翎、鴻雁的消息告訴了一隊衛兵,那衛兵要讓扎爾都去指認,扎爾都只是說明了兩人的裝束,并未隨著一起去。
那衛兵不敢得罪扎爾都,只能作罷,隨后追向了羽翎與鴻雁。
不過羽翎、鴻雁兩人腳步極快,很快便離開了東州城,那衛兵撲了個空。
薛鵬來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內遠沒有大曌的王宮來的繁榮,這里的很是簡單。
薛鵬被安排在城主府一處廂房內。
這是木石結構的房子,有一個前院。
院落內有著厚厚的積雪,一些個仆人正在將積雪滾成雪球,朝著外面運去。
幾個東州娃娃,正在一起打著雪仗。
一個看著七八歲的小男孩,一張小臉蛋紅撲撲的,汗水從臉頰上流下,頭發濕乎乎的,身上還冒著熱氣。
一雙小手將周圍的雪團成雪球,朝著對面的一個東州小子就扔了過去。
那個雪球正中對面東州小子的臉蛋。
“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鐵錢,再吃我一個雪球。”臉蛋紅撲撲的東州小男孩,哈哈大笑著,又扔了一個雪球過去。
名叫鐵錢的東州小男孩,也抓起一個雪球扔向臉蛋紅撲撲的小孩:“鐵河,你這個臭小子,敢打我,你也吃我一個雪球。”
個小孩打做一團,忽然一個雪球,朝著薛鵬飛了過來。
雪球結結實實打在了薛鵬的臉上。
幾個小孩見狀,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大人好笨啊,竟然被我們打中了。”
“打他,打他。”一群小孩又朝著薛鵬這個陌生人扔起了雪球。
一時間,十幾個雪球飛向了薛鵬。
鐵木合見狀怒道:“臭小子,這個是琪琪格未來的男人,誰要是再敢胡鬧,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
鐵木合一吼,這些小孩紛紛跑開,最后離得遠了,紛紛掉頭對著鐵木合做鬼臉道:“略略略,你這個大塊頭,吃我們的雪球。”
又是一陣亂扔,鐵木合接住一個雪球,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他用力捏了捏,目光投向了幾個小孩。
幾個小孩見狀嚇了一跳,急忙吼道:“快跑,快跑,這個大木頭要發威了。”
鐵木合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右手雪球猛地拋出,正中一個小孩的屁股。
哎呦!
那個小孩慘叫一聲,直接被這個一個雪球打得飛出去了一丈遠,最后摔到在地。
“哈哈哈,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有種的,別跑啊,哈哈哈。”鐵木合放聲大笑著。
薛鵬嘴角抽了抽,不禁道:“鐵木大叔,你用這么大的力氣,不怕把那些孩子打壞了”
“哼,若是被打壞了,只能說明那個小子不成。”
“在東州,只有強者才能生存下去,我這是在教他們。”
說著鐵木合又抓起了雪球,一個個扔了出去。幾個小孩紛紛被鐵木合的鐵球砸中,倒在地上,哀嚎不已。
“鐵木叔叔,你又在欺負孩子。”這時一個帶著一絲憤怒的聲音響起。
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扶起幾個孩子道:“怎么樣,傷到了沒”
“琪琪格姐姐,我的屁股好像被打爛了,疼死我了。”一個小孩哭著說。
“琪琪格姐姐,那個木頭下手好重,我們的身子都飛起來了。”另外一個小孩也哭了起來。
琪琪格聞言眉頭皺得老高,看向鐵木合道:“二叔,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
鐵木合呵呵笑了笑道:“大侄女,這群臭小子竟敢欺負你的男人,我這不是替你出口氣么”
說著,鐵木合將薛鵬往前一推。
琪琪格看了一眼,但見薛鵬臉上還殘留著積雪,她眉頭一皺,輕哼一聲道:“真是沒用,連孩子的雪球都躲不開。”
看著自己侄女這般少有的嬌嗔模樣,鐵木合心里一樂,“這丫頭,嘴上說著討厭這個臭小子,我看吶,八成她心里對這個臭小子也是有點意思。”
正在此時,一名身著盔甲的東州將士走了過來,凝眸掃了一眼眾人,最后走到鐵木合身旁,開始低語了起來。
鐵木合神色凝重,隨后道:“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說著,鐵木合與薛鵬道:“好好對我侄女,否則我打斷你的腿。”說完,鐵木合匆匆離去。
院子里,只剩下薛鵬與琪琪格,還有幾個孩子。
“這個大哥哥,你真的是琪琪格的男人么”一個小孩子揉了揉屁股問道。
“誒,這個大哥哥長得好瘦弱啊,一點都不像是我們東州人。”另外一個小孩擦了一下鼻涕道。
“大哥哥,你怎么跟琪琪格好上的”一個小胖子眨了眨眼睛。
“去去去,都瞎說什么呢。”琪琪格臉頰微紅,開始驅趕一眾小孩。
略略,琪琪格害羞了。”
“琪琪格臉紅了,哈哈哈。”
一種小孩開始對琪琪格做起了鬼臉,琪琪格佯怒道:“你們這群沒良心的家伙,虧我剛才還幫你們說話,都給我滾蛋。”
琪琪格一聲罵,一眾小孩跑得沒了蹤影。
小孩走了,這里便安靜了下來。
琪琪格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薛鵬,神色顯得有些復雜。
與琪琪格對視了一會,薛鵬覺得有些不舒服,緩緩開口,打破了這沉寂。
“要不,進去坐坐。”薛鵬緩緩道。
“嗯!”琪琪格點了點頭,隨后大步走了進去。
咯吱吱!
門緩緩打開,幾絲塵土落了下來。
琪琪格用手扇了扇皺眉道:“這些下人真是要好好教訓一下,屋子這么久都沒有打掃。”
薛鵬走進去一看,便見四周布滿了不少的灰塵,顯然已是很久沒有人住過了。
琪琪格拿起了一旁的掃把,開始清掃了起來。
琪琪格哪里做過這些活計,掃把揮動,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一個桌子腿打斷了。
琪琪格俏臉一紅,辯解道:“這些個下人,弄的什么破桌子,這么不結實,下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薛鵬聞言,走過去道:“還是,給我吧,我來打掃吧。”
“那怎么能行,來者是客,你就是東州的客人,怎么能讓客人干這些活,還是我來吧。”琪琪格又揮了一下掃把,過了一會,屋里的灰塵都被掃了起來,弄得烏煙瘴氣。x
“咳咳咳。”琪琪格被嗆得一陣咳嗽,隨后拽著薛鵬跑出了屋外,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
“那個,我是,第一次打掃屋子。”琪琪格眼睛瞥著薛鵬,見自己的手還抓著薛鵬,急忙放開了,俏臉微微一紅。
“看出來了。”薛鵬含笑道,他沒想到,這琪琪格還有這么溫柔的一面。x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聽著薛鵬半帶揶揄的話,琪琪格臉上的紅暈消失,轉而浮現怒色。
“給我吧。”薛鵬拿過琪琪格手里的掃把。
隨后抓了幾把雪,走近屋內,將雪扔進屋內,然后用掃帚開始掃了起來。
“灰塵很輕,掃帚一掃,掀起的風把灰塵都吹起來了,現在呢,撒上一些雪,這些雪就能粘住灰塵,這樣掃起來,就不會起灰了。”
薛鵬將雪灑在每個角落里,揮著掃帚掃了起來,果然不再有什么灰塵,而且掃過的地面,也十分的干凈。
琪琪格坐在一旁,雙手拄著下巴看著薛鵬,好奇道:“沒想到,你的辦法還挺多的嘛!”
“也算不上是什么辦法,這是我娘教我的,冬天的時候,下雪了,我們經常便用雪來清掃屋子。”薛鵬緩緩道。
“那你的阿母真是個聰明人。”琪琪格緩緩道。
“呵呵,是啊,在我看在,我的母親,是這個世上最有智慧的母親了,我能有今天,一半是我母親的功勞。”薛鵬一邊掃著雪,一邊回道。
“可真是羨慕你,有個這么好的阿母。”琪琪格神色有些黯然。
“你的娘親呢,怎么從沒聽你提起過”薛鵬緩緩道。
“我的阿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琪琪格緩緩道。
薛鵬手中動作一頓,看著琪琪格道,“這,對不起。”
琪琪格看著薛鵬,眼神帶了幾分凌厲:“那你可知道,我阿母是怎么死的”
薛鵬搖了搖頭,琪琪格冷哼一聲:“她是被叛徒出賣,被你們大曌人
殺死的。”
琪琪格周身泛起了一絲血氣,薛鵬急忙道:“琪琪格,這個我也感到很遺憾,可是這個跟我可沒有什么關系啊,而且,我對大曌人的一些人也很沒有好感的。”
琪琪格冷哼了一聲:“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薛鵬苦笑:“琪琪格,我應該是沒有得罪你吧。”
“你還說,要不是你那天非要跟我比力氣,我會一時不慎,被心火侵入了靈識么,會有接下來的事么”琪琪格怒道。
“這,不是你說誰都可以上去跟你比拼力氣么,只要贏了,就有墨玉片可以拿么”薛鵬解釋道。
“你,難道當天只是為了墨玉片,而不是為了為了我”琪琪格越說聲音越小。
薛鵬急忙解釋道:“琪琪格,你可千萬不要誤會,當天,我真的只是為了墨玉片,完全沒有別的意思。”
“你放心,我一定會跟城主好好說說,我是絕不會娶你的。”薛鵬鄭重道。
“好,姓陸的。”琪琪格聞言氣得臉色鐵青,拍案而起,怒道:“這可是你說的,最后,你要是敢娶我,看我不把你千刀萬剮了。”
琪琪格狠狠瞪了一眼薛鵬,氣呼呼地轉身就走,最后狠狠一摔門。
一聲巨響,整個門砸在門框上,整個門板險些都掉了下來。
看著憤怒離去的琪琪格,薛鵬無奈道:“我都說了肯定不會娶你,怎么還生氣啊,女人啊,無論是東州的女人還是大曌的女人,都是這么令人難以捉摸。”
薛鵬嘆了一聲,繼續掃著地。
“氣死我了,真是氣死我了。”琪琪格一邊大步走著,一邊怒罵著:“姓陸的,你就是個混蛋,混賬王八蛋。”
走到一株大樹附近,琪琪格一腳踢了過去。
咔嚓!
那大樹應聲而斷。
“呵呵,這是誰有惹到我們的琪琪格了。”這是,烏蘭笑著走了過來。
“哼,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姓陸的大曌人,真是氣死我了。”琪琪格用腳踩著地面的樹干,踩得粉碎。
“烏蘭,你怎么來了”琪琪格問道。
“城主交代,城主府全面戒嚴,任何人不準離開城主府一步。”
便在此時,便見城主府上空有著氤氳開始波動,緊跟著一個護罩將整座城主府保護了起來。
此時,城主府外面,一場驚天之戰,已經展開。
鐵木黎左手托著血神塔,不動如山,兩名金丹期血妖與血煞從血神塔中放出,迎上了血神殿的兩大副殿主。
整個東州城各大勢力的絕頂高手,已經出手,假丹境一下的修士,根本插不上手。
東州城的守護大陣也已緩緩運行了起來,將整個東州城都包裹其中,禁止出入。
薛鵬看著半空的大陣,眼中青光連閃。
這大陣十分精妙,即便他以窺天眼查看,一時間,看不出半點的破綻。
東州城大陣開啟,讓東州城內人心惶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他們根本沒有收到通知,此時此刻,也只能安心待在家中,等待著大陣的撤去。
薛鵬慢慢地修煉著道法與不滅金身。
離開了血神塔,沒有了充足的血氣,不滅金身的修煉速度幾乎停滯不前。
他有些惋惜,最后他仍是沒有能夠完成水元篇,未能參悟圖騰便離開了血神塔。
只怕從今以后,他不會再有進入血神塔的機會了吧。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什么潛力,那么讓他進不進血
神塔無所謂,但現在,他在煉體上展現出這強大的天賦,東州人是絕不會允許自己再修煉下去的。
不過,即便如此,現如今他煉體的修為,也足夠用了。
此時他剛剛動用了道法與不滅金身的兩種力量,便感覺到,虛空中有著一股浩瀚的力量開始凝聚,同時他清晰感覺到,無盡的虛空之中,似乎有著一只眼睛,正在凝視著他。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清清楚楚地印在他的心里,讓他無比清晰的感覺到。
“是雷劫么”薛鵬停止了功法的運轉,現在不是渡劫的時候。
他也要再好好積累一番,怎么也得渡個二重雷劫啊。
此時在薛鵬的體內世界,青蛟道:“人類,剛才那是什么,我怎么有種被雷劫盯著的感覺”
薛鵬緩緩道:“可能,是我要渡雷劫了吧。”
青蛟聞言略微沉默了一會,最后緩緩道:“人類,人類極其恐怖,你可一定要小心,做好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