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仙貴  第四百九十章 一飛沖天

類別: 仙俠 | 幻想修仙 | 寒門仙貴 | 藍白閣   作者:藍白閣  書名:寒門仙貴  更新時間:2021-04-03
 
這道雷罰不是白色的而是灰色的。

雖然只有水桶粗細,但是其內蘊含的恐怖能量的總和,卻還在前四道雷罰之上。

這一道雷罰落下,薛鵬周身的不滅金身徹底破滅,三頭六臂的神通也被摧毀。

護體金光破除,他的肉身直接被這雷柱命中。

薛鵬的胸口瞬間凹陷了進去,整個人再度被砸入地。

轟轟轟!

一聲聲巨響不斷傳來。

雷柱終于散去。

這第五道雷劫,勉強渡過。

薛鵬只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肢解了,他緊咬著牙關。

體內的雷力在他的體內肆虐著,體內世界早已千瘡百孔。

然而天空雷云仍舊未曾消散。

這意味著,還有第六道雷劫。

薛鵬拼命再度運轉起三頭六臂與不滅金身。

抵抗著雷力,修復著身體。

若非他肉身本就經過了雷法的洗禮,此時只怕早已身死道消了。

“不行。”

“不能這樣下去,不能這樣下去。”

“危機之際,只能再度使用引雷咒了。”

“可是,他還有靈器么?”

此時他乾坤袋都毀了,里面的東西全部毀了。

不,還沒有全毀,他還有那柄斷劍。

薛鵬內視體內,他的再度凝出化身,一只大手探入了體內世界,抓住了那柄斷劍。

薛鵬握住斷劍,斷劍一陣劇烈反抗,金色的手臂被震開。

薛鵬兩條手臂同時插入自己的體內世界,牢牢抓住那斷劍,終于握住了。

“給我出來吧。”

薛鵬一聲怒吼,雙臂一角力,終于將那斷劍緩緩拔起。

啊……!

薛鵬凄厲的嘶吼著。

拔斷劍時,一種劇烈的痛感也傳來,那古鐘與古燈也開始緩緩從他的體內飛出。

青蛟與三個小蠢貨一刻不敢離開古燈,只能圍繞著古燈旋轉。

斷劍、古燈、古鐘都是從血神塔中得到了,一直以來在薛鵬的體內扎根,薛鵬卻無法動它們分毫。

如今他修為大增,終于可以將這斷劍拔出,另外古燈、古鐘卻也隨著出來了。

在薛鵬握著斷劍時,一道道晦澀的信息涌入他的腦海。

轉眼間,薛鵬已將這斷劍拔了出來,一套靈劍術,已然完全灌入他的腦海之中。

方圓千里之內的雷斑閃耀,快速朝著中央躥了過來,轉眼到了薛鵬頭頂。

雄渾浩蕩的力量在他的頭頂蓄到了極點。

薛鵬右手持著斷劍,劍尖雷芒閃爍。

終于,道道雷霆被薛鵬引落下來。

轉眼間,天空威勢減弱了十之二三。

薛鵬周身雷芒閃爍,發絲張揚,雙目鼓脹。

強橫的雷力被他存在了體內。

雷法威力減弱,大道震怒。

天空陰云更為厚重,比之前更強的力量快速匯聚。

那種恐怖的威勢,即便是金丹大修都臉色劇變,紛紛后退。

“死定了,這個小子是死定了。”

“這一擊,已遠超六九雷劫該有的威力了。”

“這小子太過狂妄,這是惹怒了大道,大道必然不會饒過他。”

遠處太上宗的中年修士見狀哈哈笑道:“這個小子,吃過一次虧,竟然還不知教訓,竟然還敢使用引雷咒。”

“這次,我看你還能如何躲過這一擊?”

紫衣婦人臉色難看道:“這個小子,怎么如此糊涂?”

“之前他便使用過引雷咒,天道加大雷罰,他險些身死,難道半點教訓都不長?”

澹臺玲瓏怒道:“他這是自尋死路。”

此時此刻,在某個山崖處,陸師看向了天空。

陸師身旁,一個絕色女子給陸師端了飯菜,嘟囔道:“父親,我就說過,我們不該回來的。”

陸師嘆了口氣:“宗門有難,為師怎么坐視不理?”

“可是,可是他們都對你做了什么,關在這里,什么都不讓你接觸?”絕色女子嘟囔道。

“你二師弟,渡劫了。”陸師道。

絕色女子一驚:“那個小子,渡劫了?”

陸師微微一笑:“如果還有見面的機會,只怕你便遠不是他的對手了。”

“哼,我才不信,我現在可是筑基中期了,馬上就要邁入筑基后期了。”

陸師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望著天空。

億萬里外,東州城外。

薛鵬將右手持劍,將斷劍背身后,左手掐著一個古怪的印決。

他凝眸看著天空,口中念念有詞,體內的金色的靈力不斷凝聚斷劍之上。

斷劍散出了無限的光華,一股絕強銳利之氣,沖天而起。

天空中,蘊含的雷柱驟然落下。

這一道雷柱仍是灰色的,卻足有三丈粗。

威力是第五道雷擊的十數倍。

只要擊中薛鵬,薛鵬斷無幸免之理。

薛鵬雙眸怒睜,猛然揮劍。

泛著雷光的劍芒化作一道長虹迎上了那第六道雷罰。

劍芒所過之處,空間竟然起了陣陣的漣漪。

雷柱竟然直接被這一劍劈做兩半。

兩道雷芒,分別轟在了薛鵬的身旁。

劍芒去勢不減,排云直上,硬是將雷云也都劈開了。

雷云散開,萬里陽光傾瀉下來。

天地一片光明。

劍名斬天。

這一式,便是斬天九劍第九劍,一劍開天。

便在薛鵬握住那斷劍時,便得到了這斬天九劍的傳承。

“這,這到底是什么?”遠方驚駭莫名。

更古以來,何曾聽說過,竟然能將雷法劈開,一劍開天的?

“一劍開天,他這一劍,竟然將雷云都斬開了,那究竟是什么劍術?”

“那斷劍,莫非是?”鐵木合臉色微微一變。

“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大曌怎么可能出現這般千年難遇的絕世天才,一劍開天,他究竟是這么做到的?”羽明國使臣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紫衣婦人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愣愣的看著薛鵬,口中喃喃,“大師兄,你究竟收了一個什么樣的妖孽啊?”

澹臺玲瓏呆立原地,看著薛鵬的目光沖了充滿了難以置信與不可思議。

“他,他竟然渡過了六重雷劫,他竟然一劍劈開了雷罰,他竟然直接越過了筑基,成為了金丹期的大修士?”

遠方的太上宗的中年修士眼睛都要瞪出來,“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怎么可能?”他的眼中了充滿震撼與不可思議。

緊隨而來的是濃郁的殺機,“此子天資絕世,若不趁此良機將他擊殺,將來必成大患。”

想到此處,他再顧不得其他御劍飛向了薛鵬。

一劍斬開雷云,斷劍收入體內,薛鵬開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此時他體內的靈根已結成了金丹。

他這金丹拳頭大小,流轉著五色的光華。

不過他雖渡過了雷劫,但是修為尚未達到金丹境。

之前有著陸師與不知名的人給他大量的精純靈力,讓他一直攀升到了筑基大圓滿,迎接雷罰。

然現在,卻沒有那么浩瀚的靈力可供他修煉到金丹后期。

他想要提升,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浩瀚的靈力才能穩定在金丹境。

薛鵬深吸了一口氣,此時他感覺比之前又強大了十數倍由于。

舉手投足,擁有無窮的威力。

薛鵬心中暗道:“自己,這算是厚積薄發么?”

他猶記得下山時,陸師那句話。

若有機緣,他將會一飛沖天。

如今的自己,應該算是一飛沖天了吧?

此時,山谷兩側的高山上,鐵圖與羽塵都將目光投向了薛鵬,最后彼此相視一眼,眼中露出了同樣的神色。

兩人的神色中有著不敢置信,繼而又轉為敬佩,最后化作羨慕。

薛鵬目光掃了一眼附近萬余修者緩緩道:“我的雷劫已渡過,羽塵兄、鐵圖兄,二位想必也已渡過雷劫了吧。”

薛鵬的聲音落下,羽塵鐵圖同時飛了過來。

此時二人的修為皆已達到了筑基中期,距離筑基后期都是一線之隔。

羽塵微微抱拳,含笑道:“恭祝大修,喜結金丹。”

鐵圖也抱拳道,不冷不熱道,“恭喜大修,渡過雷劫,結成金丹。”

薛鵬聞言哈哈一聲大笑。

試想這一路崎嶇坎坷,他卻能披荊斬棘,最后卻在這恍然間,凝結了金丹。

這一切,恍若夢幻。

陸師當年就曾說過,他資質絕佳,千年難遇。

不過也說過,自己只是有著凝結金丹的幾率,卻不曾想,自己得到了東州的不滅金身鍛體之法。

體法雙修,讓他得他本就極為牢固的根基夯實得更加牢固。

薛鵬胸中豪氣迸發,聲若洪鐘,“誒,羽塵兄,鐵圖兄,我金丹境尚未鞏固,現在還算不得金丹修士。”

“之前我們三人并未分出勝負,如今你我三人不若就此再分勝負,決定三城的歸屬?”

羽塵感受著薛鵬雄渾氣勢,只覺在這氣勢中,自己便好似那海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傾覆。

羽塵拱手含笑道:“多謝大抬愛,兄之一字,羽塵萬萬當不得,如今大修已結金丹,羽塵如何是敢與大修交手,羽塵自認不如。”

“他日,大修必然成為這天下第一仙。”

一旁的鐵圖也道:“我等自不敢與大修再行爭斗。”

“今日大修一劍開天,鐵圖萬萬不如。”

“他日,大修比將成為這天下第一,鐵圖不如也。”

薛鵬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朗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住持,宣布此次大比的結果吧。”

薛鵬的聲音落下,原本住持的東州修士愣了一下。

最后在鐵木黎的示意下,那修士終于道:“此次大比,大曌薛鵬為第一。”

這修士的聲音剛剛落下,遠方一道厲喝聲驟然響起:“賊子,竟敢偷學我太上宗秘術,今日,便讓老夫廢了你這一身的修為。”

這聲音落下,遠方一道極細極細的劍芒破空而來。

那劍芒所過之處,虛空都塌陷了進去,可見,來人修為極高。

薛鵬心中大凜。

此時他剛渡過雷劫,靈力消耗一空,十分虛弱,此時哪里是金丹修士的對手。

眼看著那劍芒將他鎖定且快速逼近,薛鵬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難道,剛渡過雷劫,便要死在不知什么人的攻擊之下么?

然就在此時,一道紅色匹練破空而來,與那劍芒撞擊到了一起。

一聲巨響。

紅色匹練化作了漫天的紅霞,但劍芒去也被擊偏了,繞過了薛鵬的身子,轟在了一旁的山體上。

那山體直接被這劍芒劈做了兩半。

一名紫衣婦人踩著一柄長劍,已然飛到了薛鵬的身前。

“多謝夫人救命之恩,敢問夫人高姓大名?”

婦人頭也不回,緩緩吐出一個字:“走。”

此時,遠方一道人影破空而至,正是太上宗那中年修士。

那中年修士臉色陰沉:“師妹,你這何意?”

婦人催促道:“還不快走?”

“夫人,你我非親非故,為何幫我,還有此人,為何殺我?”

此時,澹臺玲瓏飛了過來,抓住薛鵬的胳膊就往遠處飛去:“你跟我走。”

“是你,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你跟我走,我告訴你事情的原委。”

“留在這里,你只會給我娘拖后腿。”

薛鵬目光閃了閃,最后反手抓住澹臺玲瓏,朝著遠方遁去。

“哪里走。”那中年修士撲向薛鵬,紫衣婦人擋住中年修士,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時,一道流光緊跟著薛鵬飛向了遠方。

千萬里外,薛鵬與澹臺玲瓏終于停了下來。

薛鵬問道:“現在可以說了么?”

澹臺玲瓏緩緩道:“其實,我也不清楚。”

“你……你騙我?”薛鵬暗怒。

此時,忽然一個有些奸細蒼老的聲音響起。

“薛校尉,許久不見。”薛鵬聞聲看去,便見一道人影快速靠近,正是大監。

薛鵬一愣,“大監,你為何會在此處?”

大監呵呵笑道,“老奴自是為薛校尉而來。”

“薛校尉一劍開天,斬雷破道,結成金丹,必將流傳千古。”

“只是,如果薛校尉此時殞命,實在是大曌的損失,也是天下的損失。”

薛鵬微微凝眸,緩緩道:“大監,有話不妨直說。”

大監呵呵笑道:“在大曌,太上宗扶持的是大王子一脈,老奴所在靈臺山則輔助太子殿下。”

“太子與薛校尉乃是摯友,如今太子已經回到了王宮繼承王位,老奴希望薛校尉能夠繼續輔助太子造福大曌百姓。”

薛鵬眼睛一動,緩緩道:“好,我答應,不過我要先見到我的父母親人。”

“這個自然,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老奴要與薛校尉說明。”

“大監有話盡可直言。”薛鵬道。

大監道:“呵呵,說來也是一件好事,當今太后甚愛薛校尉,早有懿旨,如果薛校尉贏得這次大比,官封一品,同時下嫁郡主與薛校尉為妻,薛校尉,此次可謂是三喜臨門啊。”

薛鵬眼中精光連閃,含笑道:“太后垂愛,微臣不勝感激。”

“只是這般榮寵,微臣實不敢當,郡主千金之軀,微臣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大監呵呵笑道:“薛校尉,太后恩賜,豈能推卻?”

薛鵬微微瞇著眼眸淡淡道:“若是我執意不受呢?”

大監含笑道:“薛校尉說笑了,如今薛校尉被太上宗視作心腹大患,如若不娶郡主,沒有靈臺山做靠山,只怕薛校尉父母親人都會遭太上宗的毒手。”

“你這是在威脅我?”薛鵬眼中殺機畢露。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實話實說。”大監仍是笑呵呵地看著薛鵬。

兩人對視良久,薛鵬忽而大聲笑道:“想不到,這天下竟然有這么好的好事。”

“早就聽聞郡主生得貌似天仙,不想有朝一日,我這鄉下的窮小子,竟然也能娶郡主為妻。”

大監含笑道:“薛校尉知進退,識禮儀,太后果然沒有看錯。”

“薛校尉,這便隨老奴回王宮吧,至于這個丫頭,便讓老奴替您處置了吧。”

薛鵬忽然在澹臺玲瓏的臉上親了一口,“那我可舍不得,這么美的人兒,我要納為妾,大監不會殺我妾侍吧?”

大監微微含笑:“自然是不能。”

澹臺玲瓏怒道:“薛鵬,誰要給你當妾侍,我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

薛鵬哈哈大笑道:“你越是潑辣,我越是喜歡。”

“當日你那般戲耍于我,等你成為了我的女人,我看你還如何驕狂。”

說著,薛鵬在澹臺玲瓏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雖然隔著面紗,澹臺玲瓏臉上的紅暈卻都映了出來。

“薛鵬,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澹臺玲瓏大怒。

薛鵬哈哈一笑,點了澹臺玲瓏的穴位,隨后將他扛在了肩上。

“大監,我要先帶我這個不聽話的妾侍,去看看我的父母。”薛鵬笑道。

大監含笑道:“這是自然。”

說著,大監帶著薛鵬飛向了遠方。

數日后,薛鵬回到了王城。

“大監,我的父母呢?”薛鵬看著空空如也的薛家府邸,臉色一陣難看。

大監緩緩笑道:“他們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薛校尉,先隨我進宮吧。”

薛鵬臉色鐵青,來到了王宮。

王宮內此刻早已換做了朱雀營把持,小王上姜玄正在早朝。

早朝過后,姜玄匆匆下朝,來到書房。

“哈哈,薛愛卿,你可真是我大曌,真是孤王的福星啊。”姜玄人還沒到,聲音卻落了下來。

轉眼,一身王袍的姜玄已然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姜玄,薛鵬心中也覺親切。

當先剛要捶姜玄一下,忽然卻想到了現在這小子可是王上了,當下行禮道:“微臣,見過王上。”

“誒,你我兄弟,少來這個。”姜玄大喜,抓住了薛鵬的手。

“你們都下去,我要跟呆兄說幾句貼己話。”姜玄命令道。

然四周的下人卻沒有一個人動,姜玄怒道:“孤王說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么?”

四周的下人只是低著頭,不肯退下,姜玄怒道:“我到底還是不是王上?”

此時大監使了一個眼色,這下人方才退下。

薛鵬對于大曌的變故,也是聽到了一些消息。

他心里清楚得很,此時的大曌,只怕是到了前所未的危急時刻。

可憐這個小子,卻被架在這火堆上。

四周人退去,薛鵬恭喜道:“恭喜王上,蹬上王位。”

姜玄聞言嘆了口氣:“呆兄,你也看到了,我雖蹬上了這王位,可是,我哪里像是個王?”

“若是可以,我真想可以當一輩子的太子,可以肆意放蕩。”

薛鵬道:“王上如今已是大曌的王上,牽一發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再如之前一般。”

“誒,我這個王上,那是被他們架在火上烤的。”姜玄忽然小聲道。

薛鵬側目,他沒想到,這個看似沒心眼的小子,竟然也能看到這一層。

姜玄傳音入耳道:“呆兄,如今我在火堆里,你可不能看著我被他們烤啊。”

薛鵬傳音道:“王上,何出此言?”

姜玄道:“現如今,大權都握在田相手中,朝中事物,田相一人做主,根本不顧我的意見。”

“我怕過不了許久,田相變會廢了我,另立新君。”

聽了姜玄這話,薛鵬如遭雷擊,難以置信地看著姜玄。

姜玄苦笑:“你沒想到吧,便是我,也沒有想到,那個對父王忠心耿耿的,為大曌操勞一生的田相,竟然想著要架空我。”

“呆兄,你可一定要幫我。”

“我如何能幫王上?”

姜玄鄭重道:“不要與我姐成婚。”

“這不是太后的懿旨么?”

“不錯,不知太后如何被田相蠱惑,下了這么一道懿旨。”

“如果姐姐與呆兄你成婚,那么姐姐的兵權就必須交出來,到時候,我們更無法制約田相那個老狐貍了。”

薛鵬聞言沉吟良久,最后傳音道:“王上放心,我必不會迎娶郡主。”

“只是,我父母在何處,王上可知?”

姜玄嘴角一翹,與薛鵬低語了起來。

不多時,又宦官走進了道:“王上,田相有請薛校尉。”

姜玄看著薛鵬,眼中盡是期盼色。

薛鵬告辭離去。

相府甲士林立。

甲士護衛中,一名中年男子正端坐著。

看到這男子,薛鵬瞳孔驟縮。

這男子與田相一般無二,可是頭發都化作了黑色。

此時在這‘年輕的’田相面前,已擺了一盤棋。

薛鵬見狀含笑道:“田相還有此雅興啊。”

此時田相面色紅潤,安坐如山。

“坐。”田相緩緩道。

“你可知,我為何喚你前來?”

薛鵬掃了一眼田相身后一人。

這人微閉雙目,竟是金丹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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