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茂密樹林中。
不得不說,魅惑魔女維娜琪,由于眾生的印象,民間反抗英雄傳說出身的怪誕,到處游擊、暗殺,的確神出鬼沒。
美夢神是最難發現的。
其次就是維娜琪,再然后就是隨處可見的小薇了,但小薇的特性,本來就是天災,無處不在。
嘩啦啦。
草地一片茂盛。
“只要迷惑了這些生物,使用法術形成精神護罩,在空中飄浮,他們就看不到我們了。”維娜琪帶著許紙在草地上騰空。
許紙倒也不意外。
要怎么防止三柱神的窺探?
首先要明白,三柱神是怎么察覺到你的存在。
花草樹木、都是他們的網絡子計算機,眼睛是他們的攝像頭,聽覺是他們的監聽器...
相當于整個世界全部處于監控狀態,那么,只要不去接觸這個世界的生物,不被看到,不被聽到,當“隱形人”,就能夠不被發現。
“彌賽亞君主大帝?”
維娜琪望過來,“雖然你我,是初次見面,但實際上,我們已經相處了好幾百年了,你還是太招搖了!竟然來到此處,講了那么可怕的信息,連我都覺得很悚然,只怕會在這個世界中,引起滔天巨浪!乃至影響世界軌跡!”
老實說,維娜琪整個人都無語了,看得目瞪口呆。
她剛剛還是暗處潛伏了一段時間的,看看諸位武神宮的姐妹,一直滿口稱贊的彌賽亞老師,到底是何方神圣,誰知道一看,果然名不虛傳!
在旅人中,侃侃而談,立下了大預言,三大殺機,簡直是驚天動地!其中意有所指,意味深長!
如果智商不高,智慧不夠驚人,都幾乎難以理解那么深邃的潛在含義。
許紙頓時無語。
那我到底講了什么?
他覺得一直低調行事,旅行路路程中,教導一個小丫頭,從小灌輸提防渣男,制造太監的辦法罷了。
去勢,是正常操作,沒有什么不對。
就是普普通通的告訴殺雞的怪誕民間典故罷了,甚至還沒有講全,至于那一句“三發殺機”,自然是一時興起,逗一逗那個精明的小丫頭。
我太難了。
許紙頭疼,他這才覺得自己這個身份,說什么話在其他人眼中都意味深長,做什么都有難以揣摩的深意。
畢竟,誰會認為:
彌賽亞君主大帝,大費周章,冒著生命危險來到這里,回到與自己體系相同的原初魔核世界,真只是隨意教育小丫頭,到處旅行的?
不僅僅六界不那么想,古代熔巖大域也不會那么以為。
遠古時代復蘇的古存在,第一件事,會做這種無意義的可笑之事?
但顯然,所在的高度不同。
許紙真就只是來旅游的,來這里吃美食,來瞎逛,順帶學習這個時代的資料。
因為彌賽亞不是彌賽亞,是創世神的分身啊。
“我并不認為我做了什么特殊的事。”許紙想了想還是說。
這還不特殊?
維娜琪眼皮狂跳,內心暗道:
“這彌賽亞君主大帝,的確是一個能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實際上非常可怕,在攪亂這一片天地,弄成一灘渾水,還在到處預言未來,表示要太監、去勢整個天地,語不驚人死不休,是實打實的妖孽。”
她頓了頓,也不在意了,畢竟這亂起來,也對她們有大利,說:“您是怎么繞過我們過來這個世界,我不清楚,但能問一下,你的目標是什么?同時,關于你腦海中的那一枚魔核,你還記得什么?”
“不記得了。”許紙說。
維娜琪深呼吸一口氣,沉吟了一下,也不知道彌賽亞大帝還有什么驚人謀劃,只是道,“那我便離去了,我本是對方追擊的主要目標,與我在一起反而有大風險,無論要做些什么,都要小心一些。”
許紙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
三天后,許紙隱藏了身份,很快行走于大街上,沒有人能看得到他。
畢竟神祇之下,天帝級別是不可能感知到他的。
本來,許紙自認為已經很低調了,沒有刻意引起什么關注,誰知道,那些麻煩事總是自己找上門。
接下去,他也沒有什么太多心思,赫爾墨斯剛剛被找上,現在又輪到彌賽亞,真是到哪都不安生。
他直接悄悄在一家奧術圖書館中潛伏,如饑似渴的吸收整個時代的知識。
明媚的熔巖太陽,從天空灑下,照亮窗口。
許紙一身黑色巫師袍,平靜的坐在椅子上翻閱書籍,周圍熙熙攘攘,偶爾有奧術師經過。
“奧術,法則現象....連奧術長劍,也是扭曲自然的能量武器制成的,需要龐大的算力。”許紙的這一具分身,很快沉浸在知識海洋中。
他這一次,依舊打算先閉關幾年再說,他覺得等風波過去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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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奧術蔚藍高塔。
一根根圓形雕紋柱子纏繞的奧術神殿,地面是深藍色星空地毯,一尊尊奧術師,渾身散發著圣光,面色凝重。
盛林之女開口說道,“數天過去了,已然徹底研究明白,那一柄劍看似弱小,只有四階,但并非是屬于三大柱神的法則現象。”
“之外的法則現象?那神秘人,是第四柱神?”
有一尊神祇面色震驚。
三柱神統治整個世界,幾乎已經是恒古不變了,而眼前,有疑似第四柱神的神秘存在?
同時,這一尊不知名的神秘存在,竟然還留下了預言,形容未來的世界線格局: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最后的那一個人,攪動命運大勢,又到底是誰?
一切令人實在悚然。
“第四柱神,我個人認為不是。”
這時,斯巴魯開口了,“很明顯,并不是奧術體系的聚合氣運,就同階個體而言雖然算力恐怖到難以形容,但對于柱神而言算力十分低下,是個體生物,也即是一尊游歷三大種族之外的神秘魔核生靈,在這個時代中,幾乎不可能有體系之外了,那么只可能...來自遠古。”
“上一個紀元,伊修達爾人的余孽?”有神祇低語。
“應當,就是上一個熔巖時代的人了。”
“的確如此,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游走的魔核生物可以考慮,這是唯一的解釋了,很可能是伊修達爾人時代的古人,逃脫了柱神的喪尸病毒感染,沉睡到今天。”
周圍的神祇紛紛稱是。
“但我認為不是。”盛林之女說道。
“還有其他可能?”
一尊尊奧術之神說。
盛林之女看向四周一眼,目光低垂而下,“還有一個可能,上上個紀元,更高遠的超古代生神靈統治的熔巖時代?”
眾人面色一變,第一反應是不可能。
一個紀元前依舊很難了。
兩個紀元以前?
來自超古代熔巖大陸?
那個超古代神靈統治的超古代熔巖時代,連史前的伊修達爾人都知之甚少,可以說是史前的史前文明!
那么古老的生靈,應該不可能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有何證據?”有神祇冷然問。
“原因很簡單。”盛林之女聲音清脆,“那個神秘降臨的異界來客,一尊尊神秘神祇,都在尋找那一尊魔核的存在,顯然,早有認識。”
周圍皺眉。
盛林之女巡視一周,又道:“來自其他世界的來客,在尋找他的蹤跡,很明顯有極大的用途與秘密在身,再加上,那一尊存在的舉止和修為,我個人認為,和古代伊修達爾人的文明并不符合。”
眾人這點倒是沒有異議。
伊修達爾人是使用機械戰甲的,而那一個魔核生物并非如此。
“真是來自史前的史前化石?”
“如果真是如此,那個降臨的神秘鬼怪世界,與那一尊魔核遠古生物有聯系,是否意味著,在很早很早以前,那個世界與我們的世界有淵源,并非憑空降臨而來?”
“不可能吧,超史前化石,那得數千年了!”
“區區一尊天帝,連神祇都不可能活到如此漫的歲月!”
奧術高塔內,一尊尊手持法杖的奧術師在交流,露出凝重膠著的目光。
這時,斯巴魯說道:“說到這,大家也應該清楚了,柱神為什么會讓我們尋找那一尊存在,應該是柱神比我們更早推演出了可能...對方在找,就代表他身上有重要的秘密,不僅僅他們需要,同時,也不想讓這個古魔核化石的秘密,落在我們手上。”
眾人目光沉凝。
的確如此,應該是這個神秘存在身上,有不想被我們知道的秘密。
所以,雙方才以這一尊超遠古化石,進行了爭奪,化為了世界旋渦的中央。
“那眼前,不是已經被對方的一尊神接走了?”旁邊,一直沉默良久的尸劍仙杜雪,忽然開口。
“是被劫走了。”
斯巴魯望了一眼杜雪,說,“但是,柱神已經嚴格監控了這個世界的空間波動,不可能逃走,所以,依舊在這片土地上潛伏,甚至根據推測,那些神祇,還會與他分頭行事,這樣更方便躲藏,所以,我們依舊要去尋找。”
“要找茫茫人海中故意隱藏的一個天帝,可不容易。”有人說。
疑似超古代神靈那一個時代的生命。
且不管怎么活下來的。
哪怕只有天帝,那么漫長歲月下來,只怕也在天帝級別抵達不可思議神秘層次,尋常同境界天帝的神識,只怕根本無法尋找。
只有神祇,才能搜尋到對方。
但茫茫人海...
“是不容易。”
盛林之女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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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周圍,“我們的神祇,有接近百尊,加上都使用八階奧術——奧術化身,可以再擴大數量三倍,三百尊神祇,地毯式搜索,從南方的熔巖海洋開始,一路平推過去,是無法躲避的。”
周圍神祇微微變色。
動用所有神祇的力量,在整個世界搜尋一尊天帝....
但的確是要找。
這一尊古老神秘存在,太未知了,可能是關于我們古代熔巖大地的遠古神話歷史,各種驚天之謎,乃至于那個入侵的世界有關。
這時,又有人說:“那么,那個預言,又代表什么?前兩句: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已經完全應驗了,只剩下最后一句: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所有神祇都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如果是尋常的生靈說出口,只會是隨口一笑,但是這一尊史前的史前化石,忽然出現在這片大地上,說了這一句類似語言的話,會單純只是隨口的偶然么?會只是單純的告訴小姑娘,要小心壞男人么?
這一句,實在太恐怖。
“人發殺機,天翻地覆!代表天的三柱神、代表地的我等諸神...都要遭遇浩劫?因為一個人?”杜雪深呼吸一口氣,“到底是什么人?還是哪一尊凡人,如此恐怖,橫推了整個世界,我已經看到了一個恐怖的時代主角了。”
世道不平靜。
本來神秘的異界存在降臨,就是世界戰爭的節奏,而眼前這一句話,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這一個時代的主角,應劫而生,可能比任何時代的主角都恐怖?來得強大?
“關于這一點預言的含義,各位有何看法?”盛林之女問。
諸神不語。
“那我便說一說,我的看法。”盛林之女平靜的開口說,“人發殺機,天翻地覆....也就是經歷了某一次去勢后,開啟了天翻地覆的時代...而在我看來,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就是給人去勢的人,是時代主角,既可能是米莎、艾露莎...畢竟,剛好在那一處,說那一些話。”
“第二個可能,就是被去勢的人,是時代主角,也即是賽博頓,他經歷了痛苦之后,會比原先更加強大,能攪個天翻地覆。”
眾人內心一凜,這的確是最大最合理的可能。
“實際上,這看似兩種可能,但指向了同一件事,諸位,明白了么?”盛林之女說。
周圍神祇面色驟然肅穆。
三年后。
年輕的鄉下少年賽博頓,來到了大城市里。
他第一次見到了繁華鼎盛的貴族,高貴的奧術師,讓這一位年輕的少年忍不住熱血澎湃,要不惜一切成為人上人。
他眼眸里寫滿了野心。
恰巧,他從鄉下來的那一個車隊,正是乘坐米莎所在的車馬行,一路行駛,賽博頓很快打好了關系。
他的口才很不錯,能討對方歡心,同時,米莎發現他的資質極其不差,這個大字不識的鄉下少年,竟然是一名潛在的奧術師資質,頓時委以重任。
時間,就這樣推進了十年。
這一段時間中,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讓米莎依舊惦記著當年,那個時代主角,很明顯對方才是真正強大的命格。
對于米莎而言,她的愛情早已經隨著丈夫離去而死去了。
她想要再嫁,只不過是想讓女兒艾露莎過得更好的生活,她對于丈夫的挑選,直接與實際物質掛鉤。
賽博頓也因此暗暗著急。
這一夜,車馬行路過了當年的望河鎮,賽博頓下定了決心,去請教周圍的朋友能不能做,頓時他受到了周圍的好朋友鼓舞,于是決定主動出擊。
而鼓舞他的好友,正是那些隱藏在時代中,準備分一杯羹的神祇子嗣們。
一群人望著夜色。
“他終于開始動手了。”
“我們并沒有主動唆使他,是他自己想要做的,不得不說,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我們依舊在這一個車馬行中呆著,雖然不知道誰是時代的主角,但跟隨依舊沒有錯,成為開國跟隨的功臣,這里依舊是時代節點,畢竟,時代命運主角就在兩者之間。”
“如果是米莎或艾露莎,我們照常行事。”
“可賽博頓,如果是時代主角,慘痛之后更加奮勇強大,可能未來,就不僅僅是奧術王朝之主了,但是諸位,今日要閉口不言,我們都是自始至終效忠的開國臣子,不然,我們就是死罪了。”
一尊年輕的白發奧術師,手持手杖,遙遙仰望漆黑將亮,緩緩升起的熔巖太陽天空,“又是一天黎明,真是命運的安排,亦如當年,爆發的黎明殺機,這一次,這些村民,會不會也半夜起床忽然拿起鋤頭,去毀滅殺雞的人?”
這個小鎮,太詭異了。
重新出現在這里,連他們也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宿命。
熔巖太陽,是遍布大地的一座座奧術塔上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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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太陽對于這片土地上的人來說,相當于海洋燈塔上的燈光,更加合適。
“我們在見證歷史。”
另外一人面色肅然,回憶起當年那一個神秘的青年,至今覺得依舊神秘莫測,“命運的最后齒輪,開始轉動,打開了時代的最后一幕史詩: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這種感覺,很有歷史厚重感。
仿佛滾滾歷史洪流襲來,見證時代的篇章,這一幕就像是當年,一顆隕石墜入秦朝的大地上,隕石上寫著:始皇帝死而地分。
很快,一聲慘叫傳來。
“黎明來了。”一群奧術師仰頭微笑,看著升起的熔巖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