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看著鮮血淋漓,傻乎乎的王國才,搖頭:“我也沒指望你想辦法。”
他往四周看了過去,這客棧中頗為空蕩,忽然,他拿出手機。
還真是奇怪,這家伙竟然沒有收了自己的手機,難道就不怕自己偷偷聯系南門河?
或者說……
不對。
林凡仔細思索了起來,沒有收自己手機只有兩種可能。
一,那就是這個南門泉跟南門河一樣,是傻子。
不過很顯然,這家伙并不是什么傻子,反而很聰明。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這家伙是故意留著自己和外界通訊的工具。
故意想要讓自己通知南門河逃跑?
現在南門河藏了起來,想要在龐大的徐州市內找到南門河,無異于大海撈針。
畢竟南門河只要隨便找個疙瘩一藏,鬼大爺能找得到呢?
但若是自己通風報信,南門河想要逃走的話,就會露出破綻。
恐怕現在離開徐州市的各個路口,已經蹲著了南門泉的人。
“可惜了。”林凡微微搖頭。
南門泉太高估自己跟他弟弟的關系了。
林凡拿出手機,給元安順打了過去。
很快,電話接通。
“喂,白龍已經到我這里了,聽他說,你去幻境門了?”元安順問道。
“嗯。”林凡點頭起來:“我現在被困在這里了。”
“你是在向我求救嗎?”元安順聲音沉穩的問道。
林凡思索了一陣,道:“也不算,只是想要讓你幫個忙。”
“幫忙?”元安順奇怪了起來。
“散步消息,說我被幻境門的人給關押了。”林凡說道。
元安順忍不住說道:“小子,你這又是玩哪一出,你有沒有被幻境門的人抓了,關……”
“當然不只是說我被抓了。”林凡思索了一陣,道:“你就說,全真教大長老的外孫女婿,李長安的拜把子兄弟,玄冥劍派掌門女婿,以及滄劍派掌門親傳弟子林凡,被幻境門給抓了。”
“額。”
電話那邊的元安順楞了一下,說:“你這是。”
“你散布消息就可以了。”林凡深吸了一口氣:“對了,另外散步點消息,說全真教的人正在趕來徐州市。”
他敢來這里,其實也是在賭,后面兩個頭銜只是順帶的。
主要還是第一個。
徐州市距離江南省這些地方遠,滄劍派幫不上忙,這是一個壞處。
但同樣的也有好處,那就是這邊也不清楚自己的情況。
三個小時,南門泉恐怕也調查不清楚自己的一些事情。
或者說,那家伙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不會去調查。
“好,我試試看。”元安順點頭。
掛斷電話后。
林凡嘆了口氣,坐在了椅子上。
一旁的王國才則是雙眼發光的看著林凡:“老大,你還有這么多身份呢?以前怎么沒聽你說過,還有那個全真教大長老外孫女婿,這身份,簡直了。”
林凡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心里卻是罵道,王八蛋,要不是老子為了救你,怎么可能用這招數。
自己畢竟是被全真教逼出滄劍派。
想著當時的場景,即便是現在想來,他心里也是很恨。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他又怎么想用全真教的招牌?
“等著吧。”林凡緩緩吐了口氣說:“看能不能唬住那家伙。”
此時,靈堂之中,南門泉坐在一旁,聽著下面匯報著有關幻境門的情況。
幻境門內,雖然大多數的勢力都支持著自己,但必然還是會有不少波動。
總部這邊還好,但幻境門的勢力,遍布整個省份。
各個地方幻境門的負責人,大多數都是南門馳曉的老部下,忠心耿耿,突然得到死訊,以及更換門主。
現在竟然傳來消息,說暫時不認可他南門泉,說會派人來先調查老門主的死訊,再決議。
看著這一個個的奏報,南門泉雙眼中,也盡是冰冷之色。
他現在的臉色,讓整個靈堂中的人,都感覺溫度仿佛下降了幾分。
一旁,俞華龍小聲的說道:“門主,這群逆賊,咱們得先忍這一口氣,等回頭再慢慢收拾掉他們。”
說著這話時候,俞華龍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觸了南門泉的諱忌。
南門泉雙眼陰沉,說道:“這群人想要玩,等我坐穩門主之位后,有的是時間陪他們慢慢玩,哼,先安撫他們,說隨便查死因。”
俞華龍點頭起來,他就怕這位門主年少輕狂,要跟這群家伙開戰,不過還好,他不是南門河。
俞華龍是幻境門的長老,之前是負責門內弟子修煉的傳功長老。
地位也不算低。
六十多歲,穿著一身白袍,在門內地位也是超然。
傳功長老的地位可不簡單,要知道,后輩的功法,絕大多數都是他給教的。
雖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師父,但也算是半個師父。
那些資質拙劣的也就算了,沒資格讓傳功長老指點。
可但凡是有點天賦的,誰沒得到過俞華龍的指點?
這種人,門生遍布整個門派。
不過現在,俞華龍得到了一個更想要得到的權利。
情報!
況福死后,他便將幻境門所有情報給整合起來,為他所用了。
控制情報的人,絕對是門主最信任的人。
俞華龍臉上帶著笑容,看了一眼茶樓那邊,說道:“門主,若是等會這群人還不交代的話,咱們。”
“那就把他們給殺了。”南門泉淡淡的說:“這林凡不過是滄劍派的棄徒罷了,而且進入十方叢林的時間不長,殺了元安順也不會為他跟我翻臉。”
南門泉當然調查過林凡,只不過是簡單的調查了一下。
而且很多事情,其實只有六大劍派的高層知道,他即便是打聽,也很難打聽得到。
俞華龍點頭起來。
突然,一個人急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俞華龍看到說:“又有消息過來了,門主稍等。”
俞華龍帶著這人,來到一旁,低聲問了起來。
他原本還笑容滿面,可隨后,臉色卻是蒼白起來。
隨后,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茶樓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