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相互認識一番后,前臺小姑娘幫忙泡了杯茶水進來,就又出去了。
等沈寶新招呼霍耀文坐下后,笑著說道:“霍生你的那篇鬼吹燈--盜墓筆記我跟老金可都是非常喜歡啊,每日都必定追讀的。”
霍耀文連忙擺手,笑著回應道:“沈總監客氣了,貴報上刊登的查先生撰寫的笑傲江湖才是我每日追讀必看的,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查先生能否解答一二。”
“說說看。”金鏞笑了笑。
霍耀文問道:“我一直好奇這令狐沖到底是喜歡任盈盈多點,還是喜歡小師妹多點。”
金鏞沉吟幾秒,說道:“年少時寵愛師妹,游歷江湖數載,更愛圣女多點。”
那東方不敗呢?!
霍耀文以前沒看過完整的笑傲江湖原著小說,或許是受到了后世改編的電影和電視劇的影響,差點脫口而出這句話。
不過霍耀文就算沒看過原著小說,卻也是知道原書中的東方不敗是個修煉了葵花寶典不男不女的妖人。
對比令狐沖這個浪蕩江湖的劍客,霍耀文最想問查先生的還是書中最具有特色的一個武林宗師,但最近他沒看過明報的報紙,不清楚笑傲江湖連載到那一章節了,是否已經寫出了風清揚這個人物來,所以也不好多問。
霍耀文沒問,反倒是金鏞笑著問道:“霍生,我看你年紀輕輕,卻不曾想盡然知道那么多的風水玄學,難道平日里霍生就喜歡鉆研這類學問?”
“倒也談不上鉆研,只是幼時偶然看過一本記載有風水堪輿的書籍,自那以后便喜歡上。”霍耀文笑著回應。
“哦?是什么書?可有存本。”金鏞眼前一亮,他以為那天星青囊術,就是霍耀文在那本書中看到的。
霍耀文搖搖頭:“已經丟失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金鏞暗嘆一句,抬頭看著面前異常年輕的霍耀文,想到之前自己在腦海里勾勒出的老學究的樣貌,不由輕笑一聲,說道:“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鬼吹燈的作者是個老學究,不僅精通這種稀奇古怪的盜墓工具,更能想到如此豐富的盜墓手法,簡直是令人嘆為觀止啊!”
“那就讓查先生失望了。”霍耀文咧嘴一笑,開了個小玩笑。
金鏞豎起拇指:“沒有,我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有些欣喜,欣喜與現今香港能夠多出霍生這樣年輕有為,敢想敢寫的一代新人作家!”
“查先生過譽了,我也只是平日里這腦子里想的比較多,加上喜歡看一些鬼魅魍魎的書,這才構思出了鬼吹燈這部小說。”
一旁一直沒插上話的沈寶新,這時候卻是插嘴道:“霍生太謙虛了,要是人人都能腦子里想到這些故事,豈不是滿大街都是文人作家了。”
說罷,沈寶新又道:“對了霍生,我看你最新章節記載著那秦始皇陵中的天宮,以及聞所未聞的兵馬俑,和那神秘的能夠讓人脫離地心引力的隕石,你到底是如何想出這種絕佳的超乎想像的劇情?”
金鏞是否每日追讀,沈寶新不知道,但他自己的確是每天都看,也正是因為極為喜愛這部書,所以才想盡方法的弄到了霍耀文的電話號碼,打電話邀請對方來明報撰稿。
聞言,霍耀文輕笑一聲講道:“說起來,這段故事我也是幼時聽屋邨一個老人所提。”
“哦?”這下不僅沈寶新心里好奇,連帶著旁邊的金鏞都是一愣,這故事聽人所提,難道真有其事不成?
寫秦始皇陵這段劇情的時候,霍耀文也是有些猶豫要不要寫出來,畢竟當下秦始皇陵大致位置雖然已經被內地考古隊的人找到了,但還未發掘出兵馬俑,提前寫出來也不知是好是壞。
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寫小說的,看的人必定只以為是個杜撰的故事,畢竟武俠小說盛行這么多年,還從未有聽過那個人按照書中記載的事情,跳下懸崖去尋找寶藏和武功秘籍的。
就算后來兵馬俑被發現了,大不了,霍耀文就說是幼時聽聞的故事,反正最后也折騰不到他的頭上來。畢竟盜墓賊這個行業自古就有,指不定別人只以為跟幼年霍耀文講故事的人,是個盜墓賊。
所以幾番思想下,霍耀文才寫出了秦始皇陵和兵馬俑以及墓中天宮的故事來。
“幼時我住的屋邨隔壁有一個老人,無兒無女,但長的慈眉善目,因為經常在走廊中乘涼,所以我經常能夠碰到他,一來二去也算是相識了,這個兵馬俑和秦始皇陵的故事就是聽這位老人提及的。”
“難道那個老人就是霍生筆中的摸金校尉?!”沈寶新驚嘆道。
聽到沈寶新的咋呼,霍耀文咧嘴笑道:“不,摸金校尉還有搬山道人這些盜墓流派都是我自己根據古書中記載所杜撰出來的,具體是否真的有摸金校尉這一盜墓流派,我也不好說,但倒斗的人肯定是有的,至于那位老人是否曾經是個倒斗的,這我就不敢確定了。”
一聽不是,沈寶新略顯失望,他初聞霍耀文說幼時聽人講起一些盜墓故事,就下意識的以為對方是個摸金校尉,渾然不覺這只是霍耀文杜撰出來的故事。
金鏞比較冷靜,沉思了幾秒說道:“可能只是一些鄉野傳聞,我小時候就經常聽家中老仆提及一些神神鬼鬼的古代傳說。”
“應該是的。”霍耀文忍著心里的笑意,點點頭道。
實際上,如果等過個幾年,兵馬俑被發掘出來后,恐怕沈寶新和金鏞回想起今日談論,肯定會把那個杜撰出來的老人,給想象成一個倒斗之人,還曾經倒過秦始皇的墓葬。
又聊了一會兒閑話。
等大家熟絡了以后,沈寶新這才說道正題上來:“霍生,不知道邀文的事情,你認為如何?”
霍耀文假裝沉吟了幾秒,點點頭道:“能在明報刊登文章,自然是我一直所望的事情,但鬼吹燈已經跟東方日報簽了合同,恐怕很難轉到貴報來。”
“無妨無妨。”沈寶新眉頭一皺,但嘴上還是說道:“我只是想向霍生邀文罷了,至于鬼吹燈轉到明報來刊登是否可以,這點無所謂。”
“那沒有問題。”霍耀文笑了笑道:“剛好我有個故事一直在腦海中刻畫了許久,一直沒有時間寫,既然沈總監相邀,我就盡力將它早些寫出來。”
“哦?”沈寶新眼前一亮,詢問道:“不知是個什么故事?也是盜墓的嗎?”
“不!”
霍耀文搖搖頭,說道:“是一個有關國術的故事。”
“國術?!”
這下,不僅沈寶新疑惑,旁邊的金鏞也是一頭霧水。
金鏞想了想,疑問道:“早年間張之先在南京創辦中央國術館,提出改武術為國術,霍生說的是這個?”
“不錯。只殺敵,不表演,保家衛國的武術,謂之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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