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霍耀文化名向京的文章在明報發行出去后,只是短短數日的時間,香港九成的報紙和雜志開始了對天皇日報的口誅筆伐。
本來只是文人紙上的筆戰,可隨著發酵,許多新儒青年跑到天皇日報的門口,圍堵著報館,不讓他們正常工作,更有激進的人,弄來了油漆,在報館的墻壁上,寫下了大大的“漢奸”二字。
天皇日報的日銷量也是一減再減,到最后實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幕后大老板許培櫻只能暫停報紙的發行,為了平息大眾的怒火,他直接將報館的何總編給開除了,更是公開在記者面前承認報館的錯誤。
可失了民意,天皇日報要想再回到曾經日銷七八千份的銷量,恐怕難如登天,連帶著天皇馬經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隨著幾日的發酵,這件事漸漸的受到了英政府的重視,為了避免如幾年前一樣的暴亂發生,他們立馬派人聯系香港多家報紙,這才讓輿論慢慢的淡化下去
另一邊,還在這件事鬧騰的正歡的時候,明報名家專欄新發布的一本,倒是引起了很多武俠讀者的關注。
《大唐天魔志》:從遙遠的邊荒時代起,遠古人類為了與野獸斗爭,與天地自然斗爭,為了人類的繁衍生存,與自然之中摸索了一套又一套強身健體的功法。
匆匆千年逝去,世俗坊間流傳最廣的四本奇書,分別是道學經典《長生訣》、慈航靜齋鎮齋之寶《慈航劍典》、魔門寶典《天魔策》,以及秘不可測無人可知的《戰神圖錄》。
上古黃帝時期,道教始祖廣成子羽化成仙前,留下一本奇書,名曰《長生訣》,此書以甲骨文寫成,深奧難解,先賢中曾閱此書者,雖不乏智能通天之輩,但從沒有人能融會貫通,破譯全書。……
港臺的武俠,大部分都是延續了清代的《三俠五義》,無論是在怎樣有變化的套路,都難以脫離江湖仇殺。
哪怕是新派武俠的鼻祖梁羽生的作品,《七劍下天山》《萍蹤俠影》等書,也難以掙脫開這種枷鎖。
一直到金鏞把武俠上升到了文學藝術的高度,提出為國為民,家國天下,展現了江湖中人的豪邁和愛國之心,這才有了新的變化和套路。
就算如此,武俠世界觀的描繪還是小打小鬧,似乎里面的大俠都難成大氣,面對朝廷大軍的圍剿,大都是難以抵抗。
所以在霍耀文的《大唐天魔志》一經在明報上發行以后,書中那些掌控一方長存百世的門閥世家,以及能夠左右天下大勢的慈航靜齋和魔門,這源遠流長的正邪爭斗,從以往的小打小鬧,上升到了選出新朝天子的大格局,一下子吸引了全港武俠迷的目光。
這種新舊朝代的更替,本該是順應了天下大勢,正應了那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大道理,可在《大唐天魔志》前幾章的內容中,隋朝的開國皇帝楊堅,實際上是魔門和正道激烈爭奪后,所選出來的天子時,這種能夠左右天下選出新朝天子的兩大門派,令無數看膩了傳統武俠的讀者們激動不已。
如果說能夠左右天下大勢的門派,讓讀者們眼前一亮,那么當提到武功修煉極致的大宗師,領悟大道,足以彈指遮天,破碎虛空,前往一方不可知的世界時,那自古以來國人羽化成仙的情結,在這一刻爆了。
嶺南天刀宋缺,道教宗師寧道奇,奕劍大師傅采林,武尊畢玄……
當一個個武道宗師一一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時候,他們更加渴望看到后續內容對破碎虛空境界的描寫,那所謂的彈指遮天,天地變色,引的人們愈發的期待。
在《大唐天魔志》成為了香港目前討論最多的武俠后,金鏞在明報上發表了一篇名為《新派玄幻的開拓者》的文章。
文章中寫道:“武俠,自古有之。
從漢初司馬遷《史記》中的游俠、刺客列傳,到清代中期長篇《三俠五義》,足以看出武俠一詞早已烙印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自武俠大師梁羽生先生開創了新代武俠后,武俠便成為風靡華人世界的大眾文學。
但應了老話,物極必反,盛極而衰。
武俠,從五十年代開始的巔峰時期的百花齊放,到近些年來逐漸地淡褪到黯然無光。
雖說時有創新,但萬變不離其宗,現今的武俠很難再掙脫一貫的枷鎖。
一直到前幾日我在收到霍先生這本《大唐天魔志》時,看到了武俠的后路,也看到了新派玄幻武俠的開端。
玄幻一詞,是霍先生提出來的,他說:玄之又玄,幻之又幻,稱之為玄幻武俠。
我想了想,與其說是玄幻武俠,不如稱之為玄幻,雖說這本書暫時霍先生只寫了十萬字不到,可能夠看出它是一個集玄學、科學和文學于一身的嶄新武俠題材,我稱之為玄幻亦不為過……”
寫這篇文章的時候,金鏞已經在明報上發布了他封筆前的最后一本,也是所有男人最中意的一本書,《鹿鼎記》。
不管后世對《鹿鼎記》的評價如何,金鏞決定最后一本書寫《鹿鼎記》,想來可能就是因為武俠這條路他已經寫到了巔峰,繼續寫下去,很難再超脫之前的幾本書。
所以金鏞對霍耀文開創的這類新派玄幻武俠時,心中可以說是百般感慨,看似破碎虛空是武俠的新路子,可實際上,卻是斷了傳統武俠的末路。
本來傳統武俠的大俠就算在怎么厲害,也很難做到一人成軍,可是在霍耀文寫的這本書中,一個大宗師就能輕松消滅一支千人部隊,不敢說什么移山倒海,卻也是招招飛沙走石,人力不可擋。
這種情況下,當后續內容中的破碎虛空強者一出來,真的可以說是一人彈指遮天,令天地頓生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