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文才的驚叫聲,王禹立馬拋下癱在地上,如一坨爛泥的貓臉老太太。
一個閃身躍到了小李莊的祠堂門口,運轉氣息沖著門內大聲呼喚:“文才,我是王禹啊,你怎么了快給我一個回話?”
可回應王禹的卻是文才的又一聲驚叫。
隔著一道木門,王禹無法分辨文才到底出了什么事。
看著祠堂高大厚實的木門,想想自己欠九叔的人情。
他咬咬牙,快速運轉起渾身的氣血與法力。
雄渾的氣血加上磅礴的法力,瞬間讓王禹的身體進去了超負荷狀態。
肉眼可見的,他的身體膨脹了一小圈。
不待文才喊出第三聲驚叫。
立在祠堂厚實木門前的王禹,揮出了他盡了十二分力氣的一拳。
恐怖的音爆響徹整個黑夜,拳鋒卷起的氣浪,更是摧枯拉朽的撕裂了木門的每一塊木纖維。
當王禹的拳頭真正碰撞上木門的時候,
阻攔了貓臉老太太良久的厚實木門,如破敗的柳絮一般,隨著拳風四散射出。
看著自家祠堂面前,那道平平無奇的身影,揮出的那如神似魔的一拳后。
小李莊的村民們都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實錘了,祠堂門口站著的這位肯定不是人。
一拳轟開木門,怕文才超神局都被殘血反殺的王禹,連氣血都沒平復,就一步沖進了祠堂里。
踏進祠堂之后,王禹被眼前的場景氣的想吐血三升。
他看到文才了,就站在李家人供桌面前,毫發無損的那種。
“我剛剛喊你,你為什么不回答我?”面色蒼白的王禹陰沉著臉,向被他剛剛那一拳驚駭到的文才發問。
上輩子稍許熟悉王禹的人都知道這家伙是真的發怒了。
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會死人的!
“我…我……我還沒來得及給你回話你就轟…轟開了大門沖進來了!”
看著氣勢洶洶好像要吃人一樣的王禹,文才立馬將腦海里才組織起來的謊言,拋之腦后了。
修道多年,他也是有一點直覺的,他的直覺告訴他,自己要是撒謊的話,真的有可能會死。
對于文才給出的回答王禹很不滿意,所以他決定給文才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育。
以分筋錯骨手,讓這家伙為自己的疏忽大意疼上三天。
雖然都是義莊人,同住一個屋檐下,但寵你的只有九叔,絕不包括他。
就在王禹準備將腦海里的想法付諸行動的時候,一個本來早該現身,卻一直沒蹤跡顯現的人走進了祠堂——九叔。
看來他最放心不下的徒弟還是文才啊!
看著渾身上下殺氣洶涌澎湃王禹,九叔心里暗暗心驚。
這臭小子心里的殺意到底有多大,怎么會積攢下如此恐怖的殺念。
不行,看他的樣子恐怕是真恨上了文才的拖累與無能。
要是不讓他出了這口氣,日后兩人形同陌路都算是輕的了。
“文才,還不快向王禹道歉,你知不知道王禹剛剛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代價。
他現在渾身上下的氣血澎湃不休,時時刻刻都好像有人拿重錘在敲擊他的身體。
那種痛苦你根本無法想象。
日后,你要是有愧于王禹的地方,我這個做師傅的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本就被嚇蒙了的文才聽到自家師傅的指示之后,立馬下意識的照做了:“王禹,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晚回答你一句話會讓你陷入這種境地,我發誓,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粗心大意的了。
我人笨、我嘴拙、我腦子不夠靈光不會說話,你千萬消消氣別為了我這么個庸人氣壞了身體……”
聽著文才翻來覆去就那么幾個詞的道歉,在看看身邊滿臉期待自己原諒文才的九叔。
王禹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壓下自己心頭的怒火。
對于文才這個愚笨到家的人他是徹底沒脾氣了。
九叔的人情還到現在,他不說已經還清了,但也絕對不像剛才一樣虧欠良多。
下次,再碰到今天這種事,王禹敢保證,自己再也不會這樣下力氣了。
“哼,翻來覆去就這么幾句真讓人懷疑你的誠意。
好了,你要真念王禹的好,以后義莊的活你多干一點就是了,現在,閉上你的嘴吧。
對了,你剛剛為什么要尖叫?還接二連三的尖叫?
這小李莊里只有那頭貓臉尸一個鬼怪,你躲在這祠堂里面有什么好怕的?”
自己徒弟自己疼,見文才誠心誠意的道過歉以后,九叔就打了個哈哈把事情翻篇了。
“師傅,這莊子里不止貓臉老太太一個鬼怪。
我傍晚配合著小李莊的頭領去抓貓臉老太太的時候,雖然失手讓貓臉老太太逃掉了。
但是我在它的老巢里還發現了一個鬼怪。
喏,就是這個小東西,我剛剛就是因為不小心被這個小東西咬了手,疼痛難忍之下才尖叫的。”
看著扒在文才右手掌心狠狠咬著文才的小奶貓。
王禹驚了,貓臉老太太雖然諢號貓臉,但它原身其實是人。
而文才右手上的小東西,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才出生的小奶貓啊!
這年頭,低等仙俠側的世界已經可以無視生殖隔離了嗎?
要不要這么厲害?
相比于王禹因為還未確定被打破的生殖隔離而驚訝。
九叔則是因為認出了文才手掌心的小東西到底是什么,而感到驚駭:“犼,一頭幼年的犼!這怎么可能?”
只是感到驚訝的王禹,看著第一次在他面前失態的九叔。
忽然感覺到,事情只怕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師伯,怎么回事?你口中的犼該不會是西游記里,記載的觀音坐騎金毛犼吧?”
有心確認自己猜測的九叔,并沒回答王禹的問詢。
他一把將還死死咬在文才掌心的類犼形生物。奪到了自己手中仔細翻看了起來。
見九叔沒時間搭理自己,王禹也不自找沒趣。
轉身回到插劍之處拿回天纂青箓劍以后,他走到祠堂前,一劍結果了癱軟在地,不能動彈的貓臉老太太。
待到王禹調轉身形回到祠堂內的時候。
九叔將那頭被稱之為犼的尸仔遞到了他面前。
“王禹,你去外面跟村名要些香油淋在這頭犼身上,然后多堆積一些柴火,一把火把這頭犼燒掉吧。
師伯我有點舍不得下手,還是眼不見為靜吧!”
看著滿臉心痛、一臉不舍的九叔。
王禹想了想還是按照他的交代去做了,也不知這犼珍惜到了何種程度?
就連九叔這種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道士,都會忍不住對它感到心動!
出了祠堂,王禹花了點功夫依言處理掉了犼仔子。
無論這玩意有多珍惜有多大潛力,日后又有多少能耐,它現在終究只是個才出生的崽子。
處理它不難。
回到祠堂,正準備向九叔匯報一下情況的王禹,耳尖的聽到他碎碎念的一段話。
“它不是由僵尸進化到極致而誕生的犼,也不是有上古犼獸血脈的異種。
它僅僅只是在外形上,有點像吼的一頭另類貓尸。
可我不敢賭,看起來就天生不凡的它,能在僵尸進化的道路上走到那一步。
因為,它所走出的任何一步,都需要我人族海量的鮮血來供養。
雖然,只要能把握住它,我就有一絲把握打破世界的藩籬,羽化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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