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稍稍怔了一下,但理智未曾離開片刻的王禹還是識破了嬰寧仙子話語中的圈套。
不過,自問一身本事融匯于一體后可問鼎天下的王禹并沒有昧著心性說謊話:“老夫確實自天外而來,那名為主神殿的勢力是否存在老夫也是頭一次知曉,就這還是通過仙子你才得以聽聞。
老夫若稱雄天地后自當革故鼎新,使此方世界蕓蕓眾生衣食無憂矣。這三個回答不知道嬰寧仙子滿意否?”
聽到王禹的第一個回答時,嬰寧仙子體內的法力迅速開始向一點匯聚。聽到王禹第二個回答時,她這才稍許停滯法力的匯聚。待到聽清王禹的第三個回答以后,她這才完全停止匯聚法力的舉動。
“侯爺可敢對大道盟誓,證明剛才三問皆乃侯爺心中本意?若是敢的話,老身雖只有一幅殘軀也必將投入侯爺麾下,為侯爺一統天下之大計鞍前馬后。”立在中軍大帳之內嬰寧仙子目露期望的看向王禹。
可惜,王禹又讓其失望了:“我所說之話你信便信,不信也罷。我所需要知曉的消息已經從你剛剛的話中得到,余下的那些秘聞也好傳說也罷,又于我有何干系。
這方天地自本朝建立以后便開始,那些有關于天庭、先秦、主神殿的舊事,就已經被掃進了野史之中,以此來看,這些曾經煊赫天地間的勢力必然已經煙消云散。
既然如此,我為何非要去追尋這些勢力的過往,他們還能自時間長河中跳出來與我為敵嗎?”
看著一副我,無欲無求又何必苦苦追求模樣的王禹,嬰寧仙子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做正常人此刻不應該向大道盟誓繼續探尋往惜的秘密,然后嘗試著從這些秘密當中獲取到更多的利益嗎?
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禹嬰寧仙子覺得,自己要是打得過他的話這會絕對會撬開他的腦袋看看這人的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東西:“我也就算稱霸天下,問鼎九五也不過是人間天子。
只要侯爺愿意答應老身三個條件,老身愿意助侯爺登臨九九至尊之位,由人皇化天帝,壽于天齊不死不滅。”
對于嬰寧仙子拋出來的誘餌王禹根本看都不看,出身地球的他別的或許有點欠缺,但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他腦洞絕對不缺。
所謂的由人皇化天地無外乎走運朝模式,以人間皇朝的龍氣為依憑侵蝕天地權柄,然后以權柄封神登仙,在這個世界不死不滅。
盡管不知道這種模式的具體操作方法,但王禹卻并沒有太過看重這種模式。
嬰寧仙子說的再好聽也不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方天地的前任天帝在與主神殿的碰撞中華麗麗的撲街了。
一個已經證明會失敗的道路他王禹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了,非得拿祂當個寶。
更別提,都不用這位嬰寧仙子張口,他王禹都能猜到這位的三個條件大致是什么。
無外乎保全目前還活著的匈奴人,對天下蒼生盡心盡力先做一個好人皇,在做一個好天帝,以及日后與主神殿就此敵對不死不休。
久久得不到王禹的回復,嬰寧仙子那還能不知道自己提出的條件并沒有被這位侯爺所接納,有心想要在試探一下看看是否真的說服不了這位侯爺,卻攝于王禹忽然針對而來的氣血壓迫,最終只得黯然退下。
王禹不殺她只是因為想要從她口中得知一些消息罷了,又怎么可能受其誘惑最終落到聽其擺布的地步。
休整一夜后,王禹開始處理起軍政事宜,對于草原對于這些匈奴俘虜,結合上輩子了解到的種種信息,他心中早就有了通盤的考慮,以前不拿出來是因為未曾拿下匈奴拿出來也不過是讓人笑話,現如今拿出來則剛剛好。
匈奴政權雖然已經被擊垮,但漠南與漠北包括遼地,卻不能就這么置之不理。
此三處沒了匈奴的孿鞮氏之后若不進行有效彈壓,用不了多久就會冒出新生的部落代替匈奴統治草原。
此三地當設先都護府保持軍事壓制,在學習太祖,解放那些平日里地位地下的牧民、奴隸,牧使他們教化他們,使得他們倉稟足再在刀槍的威壓下知禮節。
至于如何了斷這些牧民、奴隸與那些昔日部落之間的關聯,打亂姓氏編戶齊民這個老祖宗屢試不爽的招王禹還是會的。
除此之外,那些昔日壓迫在這些牧民、奴隸的部落貴族可是很好的訴苦大會批斗對象,他們當初有多高高在上,今日這些突然站起來的牧民與奴隸就有多狠他們,普遍實力不差身體健壯他們還可以反復利用,美的很。
待到其一統天下以后,便可以充分調動天下資源進行商業上的互助配比,使得中原腹地的百姓不缺牛馬肉奶,這草原上的牧民、奴隸也能吃得飽穿的暖。
如此一來,溫飽得以解決的牧民與奴隸在一兩代教化之后,何中原腹地百姓又有何區別,至多在一統的王朝下有些地域歧視罷了。
不過,地域歧視這玩意哪朝哪代能沒有?
順著王禹的思路,鎮北軍有條不紊的在草原上布置起來,漠南、漠北、遼地三大都護府沒花王禹多少精力就建立起來了,三座雄城在那些俘虜的熱情幫助下迅速拔地而起。
至于那些倒在三座雄城之下的枯骨,沒聽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詞嗎?
鎮北軍匯聚幽、并二州之力打垮了匈奴這個消息,率先將大周的一干文武百官驚掉了下巴。
隨后,王禹未經通報就以鎮北軍的名義建立三大都護府,更是讓整個大周朝廷亂成了一鍋粥。
這下,王禹除了沒扯反旗以外跟造反幾乎沒了區別。
這可是造反啊,誅九族的大罪啊!
雖然大周的滿朝文武都怕剛剛平定了草原的王禹一個不開心,順便也把大周給平定了,但還是有很多仁人志士站了出來批判王禹狼子野心非是良人。
這其中,噴的最狠的恰恰是王禹昔日在大周的天然盟友——言官御使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