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顏哪里知道秦廣敏的身世已不再是絕對的秘密了。她更是做夢想不到,連秦廣敏也知道了自己身世。
梁紅顏故作鎮定地說:“黎嫣和秦顧梅生的那個孽種又與我何干?”
左菁菁說:“當年你不是發誓要奪走黎嫣的兒子讓她終生痛苦嗎?怎么又與你無干了?”左菁菁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飄了下幾丈外的秦廣敏。
梁紅顏心虛,她故意岔開話,而且心中又萌出一個卑鄙惡毒的念頭。梁紅顏用挑釁神情說:“左菁菁,這些年你處處與我為敵。想盡辦法害我。不如這樣,我們改天就徹底做個了斷。”
左菁菁問:“怎么個了斷法?”
梁紅顏用眼飄了下左朝陽,她道:“讓你兒子和我兒子替你我決戰。就如今日我表哥與藺天恕的生死戰一樣。”
左菁菁聽了這話心里一震,秦廣敏可是黎嫣之子。梁紅顏卻想讓秦廣敏和左朝陽決生死,這梁紅顏真是用心險惡歹毒。
左菁菁冷笑道:“梁紅顏,有本事你和我決戰,不要把孩子們牽扯進去。”
梁紅顏一聽這話心中震了一下,聽左菁菁口吻,她八成是知道秦廣敏的身世了。
梁紅顏故作一臉輕蔑神情。
“你和我決戰,你還不夠資格。左菁菁,我問你一句,你上次派人潛入我飄花山莊。劫走了我的管家梁秀清。你把他怎么樣了?”
上次左朝陽潛入飄落山莊劫梁紅顏,又正巧碰到林屹劫梁秀清,左朝陽把所發生的事都回去詳細稟報了母親。
當然,直到現在左朝陽都不知道那個蒙面人是林屹。
左菁菁是聰明人,她聽梁紅顏這樣問,知道梁秀清被那名黑衣人劫走后多半是兇多吉少了。她遂故意刺激梁紅顏。
“梁管家很好。他現在像狗一樣被拴在一座地牢中。我每天去給他扔一塊骨頭,他便會告訴我一些秘密……這些秘密真是別開生面啊……”
梁紅顏聽了臉色都變了。
因為梁秀清知道的秘密太多了。
難怪梁紅顏會知道秦廣敏身世,一定是梁秀清說出的。保不準梁秀清連秦顧梅的事也告訴了左菁菁。
想到這里梁紅顏脊背升起一股涼意。
這樣的話,左菁菁真是再不能留了。
她得想盡一切辦法殺了左菁菁。
梁紅顏此刻也不知如何說了,她只是說:“很好……很好,我們走著瞧!”
說完氣急敗壞的梁紅顏朝大門走去,秦廣敏也跟著出去。
左菁菁看著秦廣敏那寬厚的背影,這可是黎嫣的兒子,現在卻被梁紅顏掌控利用。而且還飽受梁紅顏虐待。這讓她心里一陣刺痛。
左朝陽走到母親身邊,他看到母親神情很差,便小聲說:“娘,你沒事吧?娘不要生氣,免得傷了身子。以后孩兒一定想辦法殺了這個賤人,替娘消氣。”
左菁菁緩過神來,她又鄭重對兒子說:“記著,永遠不能傷害秦廣敏。”
左朝陽說:“娘,你已經囑咐過孩兒了。孩兒記下了。”
左朝陽心里真是困惑,娘為何不讓他傷害秦廣敏呢。
左朝陽說:“娘,那我們現在走嗎?”
左菁菁思忖一下說:“即將晌午了,干脆我們和侯爺他們結伴而行吧。有些事,我也準備在路上問問小林子。”
左朝陽聽了很是高興。曾騰云準備和林屹等人結伴,他也很想湊個熱鬧。
左朝陽說:“孩子現在就去和林屹說。”
晌午飯后,南院的人收拾起程。
左家與曾家加入結伴回南,林屹心里安穩許多。如果發生意外,左家和曾家還可以幫忙。林屹總感覺事情不對勁。因為蕭憐琴在這個關鍵時刻突然失蹤太蹊蹺了。而他們的撤退計劃能否圓滿還非常依賴蕭憐琴。當時蘇輕侯交代的就是,蕭憐琴在暗中協助。隨時掌握敵人各種動向,以便及時調整他們的路線,歇息時間,還有急時做出應對之策。
而且蕭憐琴也可以根據需要隨時給他們易容。
現在蕭憐琴失蹤,使南回之途充滿兇險變數了。
谷凌風對左家和曾家的加入也非常歡迎。
蘇家、左朝、曾家三家遂結伴而行。
左家和曾家各帶三十多人,與南院的人合起來有一百多人。而且此次來的都是三家精銳力量。紫竹林的四大金剛,就跟來兩個。
一個叫楊潭,一個叫歷霸。
尤其歷霸,身高丈二膚如涂墨,雙目如牛眼,鼻子暴突,形如黑巨人一般。背掛一柄大銅錘。讓人看了生畏。
曾騰云所帶的人也都是十里殺場頂尖好手。
其中被人稱為鬼屠子阮俊還是英雄墻上的人物。
蘇輕侯被抱進馬車,他還陷入昏睡中。蘇錦兒馬車中悉心照顧爹爹。
爹爹直到現在還昏睡未醒,讓蘇錦兒很憂心。但是看爹爹各項體征又很正常無異。蘇錦兒問谷凌風曲無悔走時到底說了些什么。
谷凌風對她說:“曲神醫說侯爺這次頭腦遭受如此折騰,必然會昏睡幾日。幾天后便可無事了。”
蘇錦兒又問林屹,得到的答案和谷凌風所說一致。
既然兩個最讓她信任的男人都這樣說,蘇錦兒也就不再亂想了。
現在蘇輕侯昏迷,冷禪風和陳恩及南院子弟又心向谷凌風。一路上谷凌風儼然成了南院的主事人了。大小一切事情都由他說了算。也由他做安排。
林屹的一些建議,谷凌風雖然表面虛心聆聽,但是卻根本不采納依舊我行我束。
林屹無奈,只得請曾騰云派出幾人去打探消息。
結果打探回來的都是一切正常。
當然,曾家的人也不是打探消息的料。
當日也一切順利,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當晚他們還在一個鎮子上過了一夜。
這一夜林屹提心吊膽,他那敢睡。生怕出意外。他整晚提劍在駐地四周轉悠警戒。后來曾騰云和左朝陽干脆起來陪他。
二人都笑林屹太過緊張了。
曾騰云說:“林兄,我們三家精銳相伴而行。就算他秦定方想啃這塊骨頭,也得崩了他的牙。”
左朝陽也對林屹說:“北境各路人馬大部早就撤到了秦嶺北,你也不要太憂慮了。我也在四周派了人。從明天晚上,你也別整晚巡視了。不然晝夜不睡,身體也吃不消。”
林屹說:“蕭兄的事太過蹊蹺了,我真是感覺不對勁兒。”
這一晚平安無事,林屹心想,難道真是自己太憂慮緊張了嗎?
但是居安思危,林屹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翌日吃了早飯,一行人繼續行進。
兩個時辰后,他們路經一個岔路口。
林屹對谷凌風說:“谷兄,要么我們走左邊這條吧。”
谷凌風不滿地看了林屹一眼說:“師父安排走右邊,不能擅長更改。”(